第四章 成長秘辛

面對這樣一群如狼似虎的傢伙，紀鴻強幹脆意念一凝，一種強大的氣息頓時從紀鴻強的身體出，席捲整個空地上的所有人。

當這股氣息掃過，周圍的人們隱約有種窒息的感覺，凡是將神兵攜帶在身上的人，無不感受到神兵傳來一種混合著恐懼、驚嚇與害怕的負面情緒。

這裏九成九以上的人，從來不曾如此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神兵竟然會有如此強烈的情感活動。

幾乎是所有人都在承受這種負面衝擊，一時之間，眾人的腦中均是一片空白，思想更是完全停頓。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中傑出的幾位終於先一步清醒過來，再一看場中央，果然，紀鴻強三兄弟與銳岩等人早已不知去向。

東雲同樣也是最早清醒過來的一批，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場中，失神的自言自語道：「主宰者，原來這就是主宰者的能力之一，甚至強大到可以影響到他人的神兵感覺！」

說著，東雲忍不住隔着衣服摸摸懷裏的神兵，喃喃的說道：「真是不可思議，雖然對你而言只是為了方便逃跑而做的小動作，但是卻替我打開了另外一扇大門。

「我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我的神兵也有如此強烈而激昂的感覺。紀鴻強，我記住你了，是你開啟了我與我的神兵之間直接溝通的橋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刮目相看的！」

之後，東雲低喝一聲，將周圍的人群，尤其是他百兵門所屬的人，從失神中震醒過來，然後大手一揮命令道：「走！」

東雲不管不顧的當頭往自家車隊走了過去。

在經歷了紀鴻強的這番洗禮之後，東雲已經對其他事情失去興趣了，況且留在這裏也只是想跟蓋亞教團討個公道而已，但如今他已不需要了。

東雲心中更急着想要回去消化紀鴻強無意間替他開啟的大門，相信等下次再出現時，他絕對會有一番新的氣象。

至於東雲的手下，自然是沒有東雲這麼堅毅牢固的精神，儘管他們已被東雲所喚醒，但腦子依舊迷糊。

不過基於深入身體本能的訓練，一干百兵門的人馬依舊在東雲的一聲令下快尾隨其後，依序搭上車子離開。

相對於百兵門井然有序的撤離行為，聖劍堂這邊可就混亂多了，甚至還有把混亂擴及人群的跡象。

聖劍堂的紅袍長老雖然跟東雲一樣，接收了紀鴻強在無意間帶來的禮物，也同樣是最早清醒過來的人之一，但是他的屬下卻遠沒有百兵門那樣的訓練有素。

雖然同樣急於消化紀鴻強帶給他的經驗，但是紅袍長老急着離開的心態卻完全不同於東雲，他純粹是一種帶着恥辱與怨氣的心態，不想再留在這裏丟人現眼。

可想而知，在怨怒之下的紅袍長老，自然不會給自己的手下好臉色看，直接拳打腳踢叫醒他們，弄得原本就滿腦漿糊的聖劍堂手下們，一個個如同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

最後，聖劍堂的一干人等才在一片慌亂中，匆匆忙忙跟着紅袍長老殺氣騰騰的身影呼嘯而去。

不過也多虧聖劍堂這種亂竄亂跑的行為，總算讓所有人都回過神來。

在百兵門與聖劍堂離去后，其它人也不想再留在這裏，尤其是各個代表，更是懶得執行昨晚立下的趁火打劫、想跟教團要好處的打算。

結果在一片混亂下，也沒有人想到要跟教團的辛羅大祭司打聲招呼，眾人就這麼呼喊着，帶着自己的手下離開了。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剛剛還人潮洶湧的空地上，就只剩下辛羅大祭司、漢斯與阿雅特神官幾個教團的人，而組織代表們一下子全走*光了。

辛羅大祭司嘆了口氣，轉過身來交代道：「阿雅特，你叫幾個人把這裏收拾一下。

「另外，漢斯，你幫我建立一下與本部直接聯繫的通道，還有把我們的損失數據給我。

「這兩天生的事情，我要親自跟教皇做口頭報告。對了，還有，有關紀鴻強的資料也順便給我，我等一下報告要用到。」

聽到辛羅大祭司的話，漢斯與阿雅特神官連忙躬身領命，只是兩人的眼神中，少不了對紀鴻強等人的一絲擔心，兩人都清楚，從紀鴻強剛剛展露出來的那一手本事開始，他們將成為各大組織的搜索目標。

不過這兩人的心情還是有點不太一樣的，阿雅特神官更關注的是，李賀來怎麼會跟紀鴻強一塊跑了？萬一被找到了，李賀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阿雅特神官幾乎是完全無法猜出來。

而漢斯則更矛盾，一方面他忍不住埋怨紀鴻強這個讓他極為欣賞的後輩高手，怨他怎麼如此不智，竟然在這種場合下露出這種本事。這豈不是在跟各組織出邀請函，讓他們向紀鴻強索要控制他人神兵與人體收納神兵的秘密嗎？

另一方面，漢斯卻又忍不住期待着，如果女神侍衛隊能夠得到這個本事的話，肯定會讓女神侍衛隊的實力往上提升好幾倍的。

尤其是漢斯又是看過那張光盤完整內容的人。

他清楚的知道，在光盤後面的幾段內容中，更詳細描述了一旦能將神兵收入體內，將會有多大的能力展現，這讓他更加期待教團能否從紀鴻強那裏取得這個秘密了。

就在這種充滿着矛盾的心情下，漢斯與阿雅特神官分頭行事，並等待着辛羅大祭司與教皇聯繫后，會下達怎樣的命令。

雖然他們都很清楚以教團本身的立場來講，會接收到怎樣的一個命令。

在蓋亞教團上層為了辛羅大祭司傳遞迴來的報告而雞飛狗跳的同時，紀鴻強正愜意的窩在某個隱密角落裏，滿意的打個飽嗝，順便把手中已經吃不下的乾糧隨手往外一丟。

有點痛惜的看着被紀鴻強三人吃得滿地的食物，銳岩忍不住教訓道：「我就說呀！你們這小娃娃，外出旅行的經驗實在是太少了。

「你們要知道，在外旅遊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隨時準備好足夠的高熱量、高營養食物，安全的水，還有武器以及急救藥物。

「在我年輕那時候，如果有像你們這種什麼也不準備就出來旅行的傢伙，早就因為補給不足而致命了，想當初我就曾經碰過一個……」

眼看銳岩還要繼續往下講，紀鴻強又打個飽嗝，揮手道：「好了，好了，老爺子，是我們錯了，成了吧！您老人家已經念了我們兄弟一整路了，拜託您老就別再念了，我們知道錯了。」

看到紀鴻強告饒的雙手合十在胸前，銳岩只得吹鬍子瞪眼睛，瞪了紀鴻強一眼。

但他總算是出了一口隨身乾糧被吃光的怨氣，同時也直看得一旁的喀萊司與李賀來一陣猛笑。

好不容易等到紀鴻強三兄弟吃飽喝足也收拾好了，銳岩終於招招手，把三人叫到自己面前。

銳岩的神情也由剛剛的嬉笑怒罵變成了嚴肅的正經模樣：「好了，開玩笑的話就到此為止了，有些事情我想跟你們開誠佈公。」

聽到銳岩突然如此正經，紀鴻強等人交換一陣眼色。

早在剛剛眾人都被所屬神兵影響，但銳岩卻是唯一無視神兵負面情感刺激還能拉着三人跑路的人，光憑這一點，紀鴻強等人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都想看看這銳岩有什麼打算。

但是三人卻沒有等到銳岩的「正經事」，反而聽到銳岩轉移話題的道：「知道剛剛為什麼其它人都受到各自神兵的負面情感影響，而我卻完全不受影響嗎？」

雖然銳岩的話有種牛頭不對馬嘴的感覺，但三人也乖乖的同時搖頭，畢竟這事也梗在他們心中。

尤其是紀鴻強，他的心裏是最疑惑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頭一次施展妙招，就出現一個不受影響的例外。

銳岩低嘆一聲：「其實我也有受到神兵的負面情感衝擊，差別只是我這寶貝帶給我的情感衝擊比較小，而我又早已習慣了這種情感的衝擊，因此看起來才會好像不受任何影響一樣。」

聽到銳岩的話，紀鴻強不禁吃驚的張大嘴巴。

這招刺激神兵出負面情感衝擊的絕招，可是他進階成為神兵主宰者之後，日夜苦思才想出來的一個隱形殺手。現在銳岩竟然說他早已習慣這種事了，怎麼不教紀鴻強感到吃驚？

但是銳岩顯然是不把紀鴻強給嚇死不甘心，他又突然暴出一個天大的秘聞：「紀小子，其實我這次來這裏，除了要防範二王的分身出現之外，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專程來找你的。

「經過這十幾年來的觀察，我認為也是時候了，是該把一些東西說給你這個唯一修鍊成四極靈覺的人知道了。」

突然聽到銳岩說出四極靈覺秘法，紀鴻強在心中突然暴起殺機的同時，思緒反而變得極端冷靜，面目平板的注視銳岩。

看到紀鴻強如此冷靜，銳岩讚許的看了紀鴻強一眼。

他也不理會紀鴻強渾身散出來的冰寒殺意，逕自說道：「紀小子，我說我已經觀察你十幾年了，這點你可能會覺得訝異，但是你不用急，我會慢慢解釋給你聽的。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個人要讓你見一見，或許見到他的時候，你就會多少了解我要說的東西了。」

說著，只見銳岩拿出一個對講機，直接說道：「你可以過來了，不過小心點，紀小子現在可是殺氣騰騰的，當心別被他給宰了。」

話才剛剛說完，遠處便傳來一陣點燃引擎的聲音。紀鴻強估計起碼在一千公尺以外，若非是他的話，恐怕沒人聽得見這引擎聲。

紀鴻強本能的轉過頭往引擎聲的方向望去，卻忽略了銳岩在看到他轉頭時，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

不久，紀鴻強便看到一個開着無篷越野車的傢伙往這裏駛來。

當紀鴻強在遠距離看清車上的人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因為車上的人，正是他那應該在小鎮裏享福的義父兼師父，毒龍團團長方天宏。

而方天宏的出現，確實間接的讓紀鴻強明白，剛剛銳岩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同時銳岩的嘀咕也鑽進紀鴻強的耳朵里：「媽的，紀小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這大老遠的都能夠聽到而且還看得這麼清楚，莫非這四極靈覺真的可怕到這種地步？」

忍不住嘆口氣，紀鴻強不自覺放下對銳岩的殺心，趁着方天宏還沒來到之前問道：「好吧！先告訴我你跟我義父是什麼關係？他也是你這神秘組織的人？」

銳岩點點頭道：「方天宏是我的親侄子，我的本名叫做方銳岩。當然，他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頓了一下，他又忍不住解釋道：「其實你用組織來形容我們這些人並不太正確。

「正如先前我告訴過你們的，我們這些人，只是一群為了對抗二王而自性組合在一塊的臨時團體，在我們之間沒有所謂的上下級之分，更沒有什麼規章之類的拘束。

「在有事情時，就出訊號憑個人意願決定是否參加集會，沒事情時就大夥一拍兩散。除了部分親友會在一塊之外，其它人都是各過各的生活，誰也不去理會誰。」

聽到方銳岩的解釋，紀鴻強三人倒是頗感有趣，沒想到世上居然有這樣的一個鬆散團體存在。

這時，越野車也已來到四人身邊。

而方天宏雖然已經從越野車上下來了，但紀鴻強卻完全沒有理會他的意思，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依舊盯着方銳岩問道：「那四極靈覺又是怎麼一回事？」

方銳岩轉頭看了滿臉尷尬笑容的方天宏一眼，讓他坐在自己的旁邊，這才正色道：「紀小子，無論你相不相信，我都可以告訴你，你是一個脫離我們計劃之外的特例。同時也是我們這個『組織』培養的無數人當中，唯一一個成功修鍊入門，還獲得大成的案例。」

紀鴻強這時候其實已經察覺到四極靈覺的作用了，正如他先前所使用的神兵情緒衝擊招式。

既然方銳岩說他早已習慣這種事，這表示在與二王爭鬥時，二王肯定也有這種刺激神兵情緒衝擊的能力。

他又聯想到在修鍊四極靈覺之後，那種徹底掌控七情六慾甚至是之前那沒有情感的空白階段，就能夠現到這些其實都是抗拒神兵情緒衝突的最佳盾牌，如此一來就可以明白四極靈覺的真正作用了。

看到紀鴻強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方銳岩彷佛怕紀鴻強聯想到不好的地方，急忙解釋道：「紀小子，聰明如你，應該可以猜出，當初你義父、我侄子跟你說的有關四極靈覺的歷史，當中大部分都是真的！

「譬如四極靈覺的來歷與研究目標等等，這些絕對沒有騙你。你義父唯一沒有告訴你的是，四極靈覺修鍊之後會有失去自我情感的後遺症。

「但是，這後遺症卻是對抗二王存在的另類利器，也因此，四極靈覺在我們這個組織里幾乎是人手一本。」

紀鴻強的目光忍不住從方銳岩轉移到方天宏，然後又重新回到方銳岩身上，語氣充滿玩味的問道：「那所謂的『我不在計劃中』，那又是怎麼一回事？」

方銳岩精神一振，他知道，獲得紀鴻強信任的唯一機會來了。

他忍不住轉頭看一下身邊苦笑的方天宏，然後才正色道：「紀小子，我也不瞞你，在組織里，確實是有為了對抗二王，自己又無法修鍊這四極靈覺而不擇手段到處去培養四極靈覺傳人的人。

「但是我可以指着天誓，我們叔侄倆絕對不是存着這種想法的人。」

忍不住嘆口氣，方銳岩又搖搖頭的接續道：「其實會讓你修鍊四極靈覺，不過是一個巧合！

「在上一次的二王大戰中，我這侄子、你的義父，因為正面與二王對抗，使得神兵在無法承受二王的雙重刺激下，竟然引自爆，間接影響到他的精神狀態，讓他成為一個無法擁有神兵的『廢人』。

「相信你也明白，神兵使一旦失去了神兵，那就跟一般人沒有任何差別，因此我這侄子在心灰意冷下便找了個偏僻的小鎮，正好就是你紀家所在的小鎮，隱居起來不管外事了，甚至差點連我這叔叔都不想理會。」

紀鴻強忍不住點點頭。相處了二十來年，紀鴻強自然是知道方天宏確實沒有神兵，這對於一個混黑社會的老大而言，確實相當古怪。

但是以前他並沒有懷疑過這件事，現在聽到方銳岩說明之後，才知道原來不是方天宏不想要神兵，而是他根本就不能夠擁有神兵。

而方天宏一直自豪把**鍛煉到能夠跟神兵相比擬的事，恐怕也是屬於自我欺騙的行為吧！

不自覺的，在方銳岩一番解釋后，紀鴻強似乎已經原諒方天宏欺騙他的行為了。

隨即紀鴻強又聽到方銳岩繼續說道：「當初天宏在我眼前失蹤時，我原本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

「但誰知道就在十幾年前，天宏突然透過我們這個組織成員的秘密管道聯繫到我，說他找到了一個可以修鍊四極靈覺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你了。」

忍不住多嘆息兩聲，方銳岩繼續解釋着：「還記得當時，我在聽到天宏告訴我這件事情后，除了這侄子終於又肯在我面前現身的驚喜之外，更多的卻是憤怒。」

「憤怒？」

一旁的喀萊司與李賀來終於忍不住，不約而同的脫口問出。

方銳岩苦笑點頭道：「對，當時我的感覺就是憤怒，而且還怒得差點沒把我這侄子給打死。」

聞言，紀鴻強不由得陷入沉思當中，而喀萊司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反而是最單純的李賀來直接問出：「為什麼？既然四極靈覺是對付那個二王的最好利器，而方伯伯又成功的培養出強哥這個傳承者，眼看成功在即，方爺爺你為什麼會憤怒呢？」

方銳岩摸摸李賀來的頭，無比感嘆道：「就因為我們都很清楚四極靈覺真正有用的是，在修鍊之後產生的沒有自我情感的後遺症，這才是對付二王的利器。

「也因此，我很清楚一個人如果沒有自我的七情六慾，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折磨……」

說到這，方銳岩又忍不住自己搖頭道：「不不不，或許折磨是在我們這些外人看到的感覺，對當事人而言應該不會有折磨。畢竟當事人連自我感情都沒有，那又怎麼會覺得受到折磨呢？

「你說我偽善也好，總之，就算我清楚四極靈覺這個不完善的訓練模式所產生的後遺症是對付二王的絕佳利器，但是，我就無法忍受一個毫無自我情感的人站在我面前。

「更別說這個沒有人類情感的人，還是由我侄子親手訓練出來的。所以在接到消息之後，我一件事就是跑到小鎮上，然後狠狠揍了這小子一頓。」

這時候，紀鴻強突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記得，在我十一歲那年，你好像因為外出車禍的緣故四肢都被撞斷了，連肋骨也被撞碎了好幾根，躺在床上大半年。

「最後，用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急救膠囊才救好你的是吧，義父？」

方天宏本能的點點頭，隨即會意過來，驚喜的望着紀鴻強。

因為他突然意會到，紀鴻強肯再說出「義父」這兩個字，那一定是原諒他的欺瞞了。

一時之間，饒是方天宏是一個坐五望六的老傢伙，依舊忍不住眼眶一陣濕潤。

方銳岩自然也看清楚眼前的變化，因此他也笑了笑的推一下方天宏，示意接下來由他說。

方天宏略帶尷尬的說道：「其實在最早的時候，我也不是刻意想教強子你四極靈覺的，那時候我在知道你跟你大哥之間有着神秘的心靈感應時，我也沒有聯想太多，只是覺得有趣。

「再加上當時你們家又碰到了禍事，為了讓你們兄弟倆有自保餘地，所以我便打算嚴格的訓練你成為你紀家的武力而已。

「只是在我手頭上，我所知道最嚴格的訓練模式，也就只有四極靈覺了，那時候我也不認為你真能夠入門。

「畢竟在我們組……組織里，早已有幾百上千個例子說明，四極靈覺根本就是一種不完整，甚至是想像中的東西。

「數百年來成千上萬個修鍊這玩意兒的人，從來沒有一個可以入得了門，就算是能夠通過最早的磨練的人也不成。

「當時在我的想法中，我壓根就把四極靈覺的入門訓練，當成了一種真正的鍛煉。

「畢竟就我知道的，每一個能夠通過四極靈覺入門磨練的人，雖然沒有一個真正入了四極靈覺的門，但在後來都擁有極大的潛力，成為大名鼎鼎的神兵使，而這正好最適合強子你這個沒落神兵世家的子弟。」

一旁的方銳岩也連忙補充道：「天宏說的沒錯，確實是這樣。有很多完整經歷了四極靈覺的人，最後都成為很強的頂尖高手。

「拿遠的來說有霹靂劍周紹夫、鷹眼吉米、槍俠客霍爾斯、血腥妖女瑪麗……近的呢就有夜影殺手多隆、劍俠瑟約夫……」

紀鴻強聽着方銳岩一連串報出了十多個稱號與名字，這些人都是神兵協會在這三、四百年來的記錄里，不分正邪而且還擁有各自獨家稱號的級高手。

沒想到他們都曾經經歷過四極靈覺的入門磨練，看來方天宏當年對紀鴻強可說是費盡苦心。

要知道能夠讓神兵協會承認其稱號，那就必須獲得百分之七十以上註冊的神兵使認同，才能夠擁有協會正式承認的稱號。

可不是像方天宏這類，隨隨便便取個鐵拳無敵的外號，協會就會承認你方天宏的外號就叫鐵拳無敵了。

可以想見，每一個擁有稱號的人，絕對都是頂尖中的頂尖，高手中的級高手。

隨即方天宏又一臉尷尬的苦笑道：「只是當初我沒想到，由於強子你擁有跟你大哥之間的神秘感應，再加上小小年紀的你也不知哪來的天分，竟然經過入門磨練之後，真的踏進了四極靈覺的入門坎。

「我在沒辦法之下，只好通知我叔叔，讓他過來看看你是怎麼一回事。」

一旁的方銳岩再次補充道：「事實上，由於強子你是史上一個真正修鍊這要命的四極靈覺的人，因此我們叔侄倆誰也沒有經驗，更不知道如何來指導你。

「因此除了讓你按照記載的方法繼續修鍊之外，我們誰都不知道最後你會修鍊成什麼樣子。」

聽完方銳岩的話后，紀鴻強臉上不由得浮現一抹古怪神情，開口問道：「照你們這麼說，那你們就放任我自由？隨便練成什麼樣子你們都沒把握了？」

方銳岩與方天宏一致點頭，而方天宏更乾脆道：「沒辦法，理論我們是有，但是實際上你會練成什麼樣子，我們也實在是不清楚。你也明白的，理論跟實際肯定會有所差距，因此我們除了盡量保證你不會把自己練成精神病之外，也幫不上什麼忙。」

全部聽完后，紀鴻強的太陽穴頓時一陣激烈跳動，但最後只是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還有最後一件事需要確認：「那你們有沒有再找其它人試試看？」

「有！」

「沒有！」

紀鴻強三人怒視着回答完全截然不同的叔侄倆，最後叔侄倆只得敗下陣來。

方天宏先開口解釋道：「強子你也知道的，從小到大，我都在你眼前瞎混，我哪裏還能夠去訓練出二個四極靈覺的入門者？所以我才說沒有。」

方天宏說完之後，方銳岩才跟着尷尬道：「我是沒有去找另外一對雙胞胎訓練，不過我有把天宏寫下來的，有關當初訓練你紀小子的紀錄給組織其它人複製了一份。

「只是兩三年後，那些有興趣嘗試的人都回過頭來找我算帳，據他們說，他們所挑選的雙胞胎，別說入門了，基本上連通過磨練都沒有。

「不過這很正常呀！四極靈覺的入門磨練，本來就不是正常人能夠通過的。

「光看這三、四百年來可以通過的也才十多個就知道了，自然是沒通過算正常，通過的才是不正常……」在紀鴻強等人的怒視下，方銳岩越說越小聲。

紀鴻強忍不住揉揉自己的太陽穴，嘆氣道：「好吧，我來總結一下。總之我是一個意外修鍊成四極靈覺的人，本身並不在你們組織的計劃當中，因此我是一個特例，這點沒錯吧？」

看到方銳岩與方天宏同時點頭，紀鴻強又繼續說下去：「你們組織或者說團體在現我這個意外之後，曾經複製我當初的訓練模式與條件。

「結果卻現還是沒人能夠修鍊四極靈覺，因此我這個特例，又成了你們最關注的唯一，這也沒錯吧？」

獲得方銳岩與方天宏的點頭同意之後，紀鴻強又說道：「於是問題來了，既然我是特例，而且又是唯一一個修鍊成四極靈覺的人，現在你們口中的二王大戰又快到了，所以你們不得不來找我，又不得不把你們在暗地裏瞞着我做的勾當跟我說清楚，希望得到我的諒解。

「最後，還要我去參加你們那個什麼見鬼的二王大戰，就因為我是特例的同時，還是唯一一個能夠剋制二王特殊力量的『武器』，這點也沒錯吧？」

聞言，方銳岩與方天宏又本能的點點頭。

紀鴻強兩手一攤，並帶着一種狡猾的神情說道：「那你們現在是不是應該把什麼叫做二王，還有二王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及我身上的四極靈覺要剋制的是什麼跟我說清楚了吧？」

「啊？」

方天宏與方銳岩在聽完紀鴻強所說的話之後，不約而同出一聲低呼，他們沒想到紀鴻強竟然這麼輕易就將他們的企圖看穿了。

一時之間，叔侄兩個不由得尷尬的相視苦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