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手

忍者學校，一年級課堂。

一個瘦弱的金髮男孩趴在角落的課桌上，呼呼大睡，如雷霆般喧鬧的課堂動搖不了他分毫。

忽然之間，整個教室都安靜了起來，位於講台上的老師不由得捂臉，所有的孩子都注目向了角落裏趴着的金髮男孩，很是認真。

“……三，二，一！”

鳴華瞬間起身，一路走下了樓梯，經過了伊魯卡老師前，打了一聲解手的招呼，便匆忙闖出了教室的大門。

“這開學一個月，他除了睡就是睡吧，從來沒有聽過課，也不知道這個怪物怎麼能夠來到學堂。”

“嘿嘿，怪物就是怪物，除了他，誰一天到晚的就是睡覺，還每天準時到廁所……隨後就不見人影，直到放學時他才回來。”

“算了，不用管他，老師發試卷了，我這一次一定能考的很好。”

沒有什麼惡，也沒有什麼善的孩童們紛紛的嘈雜了一陣，嘲笑了瘦弱的金髮男孩之後，便關注向老師手中昨天考的月考試卷。

“第一名，春野櫻。”

一個粉嫩嫩的小女孩輕快地跑上了講台，拿起了伊魯卡老師手中的試卷，美滋滋的說了一聲：“謝謝。”

隨後，她轉身，想如來時一般蹦跳着回去。

“等等……還有一張。”老師出聲打斷了她的腳步。

“第二名，旋渦鳴人。”

名為春野櫻的小女孩獃滯，望向了相連的兩個空位的左邊。

整個班級寂靜無聲起來，望向了相連的兩個空位的左邊。

“不要再說別人了，先管好自己吧……”伊魯卡老師大喝，隨後微微露出了一抹快意的微笑，這群小崽子每天鬧騰，現在知道了傷心痛吧。

此時，廁所。

鳴華緊緊閉住了門，蹲在馬桶蓋上，望向了自己的右手。

這一隻手純白無暇，帶着嬰兒時期殘留下來的肥嫩，然而，下一瞬，便扭曲，成為了一隻赤紅帶着微黑的……鬼手。

已經蔓延了半臂，差不多快要到手肘了。

變身術。

入學不過一個月的忍者學生還在背誦着忍者基礎知識，他已經會畢業考試之一，訴說了忍者精妙的忍術。

“穿越就穿越了，為什麼會有着這麼一隻麒麟臂，我前世才單身二十二年，沒有一次鍛煉的機會……”

鳴華滿身冷汗如雨，淋濕了全身，顯得非常的痛苦。

擁有這一隻鬼手，非但沒有任何好處，壞處卻是極大的。

無時無刻，都散發著暴戾、陰暗、殺戮和毀滅，干擾着鳴華的意識，而且每到東日漸落，一股詭異的能量就從鬼手處爆發，侵蝕完好的身軀，每一次都痛徹心扉，從一點紅潤，變成了如今恐怖的模樣。

也幸好，變化是查克拉的一項素質，若想是變身，只需要解決兩個難點，一個是控制查克拉運轉，第二個是空間幾何感。

一般的忍者學生需要用三年來學會控制查克拉運轉，而想要獲得空間幾何感，那就要看天賦，大多人是六年，恰好是忍者學校第一次畢業考試的時間。

但是，鳴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另一個世界中，十六歲就奪得世界數學青年大賽的冠軍，那個時候，他才剛上大學，沒有成體系的和其他數學家探討過，靠野路子闖出來的。

而他死之前在做什麼，在推演宇宙的多維空間模型，零維的點，一維的線，二維的面，三維的體，他想要全面窺探四維的空間架構。

很遺憾，剛邁出腳步的他在真理的呼喊之下撲街了。

不過，在發現自己的右手不正常之後，憑藉以往吐納修練氣功的經驗，卻是很容易的找到了查克拉的存在。

而變身術，一般高一的人，對立體有着清晰的認識，就可以靈活的運用，更何況是名震世界的鳴華，連秘傳的部分變化都能夠信手拈來。

甚至只要鬼手不侵蝕心意，還能夠輕而易舉的用出影分身。

分身術是一層皮，而影分身是連各種身體組織都變化出來，需要生物知識，對於高考滿分的他來言，實在算不得什麼難事。

好一會，他才從痛苦中回過神來，望了一眼黑紅的鬼手，控制着身體出了廁所，便往着一處僻靜的茂密綠森而去。

躲開了陽光，他來到了大樹下，便席地盤坐，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修行。

兩世為人，帶給他強大的精神力，可以輕而易舉的分心十用，而這十用，都來用於壓制鬼手對本身的侵蝕。

一心提煉細胞能量，一心將精神力同其混合，另一心便將提煉好的查克拉望着鬼手轟去。

如今，鳴華能夠清楚的看到，鬼手的本身是怎麼回事，那是無盡的黑暗，那是無盡的血，那是無窮的殺戮……

自然，單靠本身提煉的查克拉，根本就是螳臂當車。

非常幸運的是，他這一個世界的父親，臨死之前留下了一份禮物給自己，在腹部，九大尾獸之首的妖狐就封印在此地。

當鳴華用所有的查克拉去衝擊鬼手的時候，九尾的能量就沒有壓制，很活躍，也很淳樸，分出心思來一勾引，要放開身體容納九尾能量，它便嗷嗷直叫的衝著鬼手去了。

再用一分心思，控制着封印的開合，維持着身體忍耐九尾能量的極限平衡，不然引發連鎖反應，九尾能量讓精神意志崩潰，導致鬼手快速侵蝕己身，縱然恢復過來，算不得強大的鳴華也無法再抵抗鬼手了，相信過不了六月半載，他就化身為魔……

“仙道漫漫，縱然外道邪魔不絕，但我心不朽……問可得長生否？”

鳴華長嘆一聲，唏噓的卻不是鬼手，而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一個人。

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

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

如今，也唯有用些雖是二，但卻最為家鄉的話語來釋解自己的孤獨之感。

在這之後，便用六分心意，坐忘己身，和天地交感。

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簡單點就是極深層次的大腦活動，類似深度睡眠，但非常之深，連“自我”都忘卻了。

這很能夠恢復自己的精神和體力。

要不然，自嬰兒時期就夜夜“修仙”，抵抗入魔的他，早就猝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隨着坐忘，和天地交感，他金黃的碎發逐漸變得漆黑如墨，碧藍的雙瞳也化作了澄凈的琥珀色。

最終，鳴華醒了過來，他撫了一絲黑髮在眼前，在這個狀態下，他依然處於坐忘境界，能夠擠出一點時間來去做其他事情，而等一段時間過後，他便會脫離這一種狀態。

如果沒有猜錯，這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仙人模式”，但是，不同於這個世界任意一個仙人模式。

從只有頭髮和眼睛變了，而沒有其他痕迹就可以看的出來。

雖然，他在這個狀態下，力量得到了增幅，可是本身的生命素質卻沒有升華，比之其他仙人模式弱了不少。

但是，鳴華相信，自己這個狀態，絕對不弱於其他仙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