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進入聯盟的第二天
清晨六點,墨惜刷的一下從床上起來,這是他進入nba的第一天,雖然離上場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可還是難掩其興奮。簡單的洗漱,吃了點早餐,便急匆匆的出門了。
墨惜住的地方是他舅舅找的,之前他可沒怎麼來過紐約。這裏離麥迪遜廣場花園並不算太近,當然也不遠,以墨惜的腳力慢跑一小時也就到了。這段距離也恰好讓他在路上就可以熱身了,他覺得,自己在尼克斯的第一天,給教練留下一個好印象是必須的。
對於同期的大學生新秀而言,墨惜是一個十分勤奮的人,然而當他到達球館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助理教練錫伯杜斜着眼看了下他,說道:“如果你想留下來,下次早一點,快去換衣服。”
難道還有人那麼早就到了?墨惜心裏這般想着,來到了更衣室。
紐約的更衣室相當豪華,在整個東部幾乎找不到第二個與他相比較的,如果硬要說的話,只有西部的達拉斯比他好。
墨惜在更衣室里找了好久,也沒見到自己的柜子,他心想:或許是寫錯名字了,也可能是老球皮們的惡作劇。墨惜找到一個工作人員詢問,結果對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之後找來一個紙袋遞給他,說道:“抱歉,有一個柜子壞了,你先用這個吧。”
墨惜看着那個不只是誰用來裝早餐的紙袋,有些沉默,接過來,發覺裏面還有一股濃濃的芝士味。他沒多說什麼,拿着紙袋回到更衣室,他明白,在這裏,自己只是一個菜鳥,一切都要用實力來爭取。
等他換好衣服來到球場時,他隱隱有些明白錫伯杜的意思了。
阿蘭-休斯頓在尤因一邊練着投籃;“大媽”約翰遜在和“狂人”拉特里爾-斯普雷維爾進行無球訓練;墨惜的主要競爭對手馬庫斯-坎比,赫伯-威廉姆斯以及克里斯-杜德利則在做着對抗訓練。還有幾個,類似墨惜這樣的邊緣人,也在一邊做着熱身,一支球隊,已經來了大半。
墨惜心裏有些疑惑,不是說八點半開始訓練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尤因的練習似乎接近了尾聲,他看了眼墨惜,投完了最後幾個球走了過來。
不同於在大學時見到尤因的場景,在這座球館裏,尤因給人一種十分強大的壓迫感,彷彿王者君臨天下。
“學長”墨惜打了聲招呼。
尤因點點頭,拉過墨惜走到一邊說道:“墨,我很高興你能來這麼早,但這還不夠,如果是平時的訓練還可以,但季前的訓練,像你這種球隊的邊緣人是一定要早一點到的,而且”說到這裏,尤因的臉上露出一種幾乎猙獰的表情“我們這些老傢伙可不希望有人拖我們的後腿。”
墨惜心裏一顫,對總冠軍的執念,造就了無數的奇迹。
“好了”尤因拍拍肩膀說道“我先給你介紹幾個人,過來。”
墨惜順從地跟了過去,只見尤因揮了揮手,叫來了幾個人,說道:“嘿,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弟,墨惜。”
在nba中這種來自同一所學校的球員,因為有校友這一層關係,相互之間都是很照顧的,尤其是同一位置的,更遑論喬治城這座中鋒大學,可以說這已經幾乎算是一種傳承了。
“喲,尤因的小老弟嗎,又一個96的傢伙嗎?以後我的包就交給你了,我罩着你。”大媽拍了拍墨惜的肩膀。這裏的另一個96的球員就是尤因的第一替補馬庫斯-坎比。
坎比撇撇嘴,抬了抬手算是打了個招呼,兩個人雖然都是96一代的,但是地位絕對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坎比可是榜眼,而墨惜只是一個末位秀。坎比心想:這就是要和我競爭的人嗎?這麼瘦,真的能站得住嗎?
幾個人又寒暄了幾句,便散了開來,因為這時,主教練傑夫-范甘迪已經到了。從一個臨危受命的救火教頭到現如今備受矚目的新人教頭,范甘迪只用了不到四年,今年才39歲的少帥可謂前途無量。
傑夫-范甘迪一臉嚴肅,吹了聲哨子,說道:“集合!”
頓時,呼啦啦一片壯漢紛紛跑過來站好,隊列尹一男這球隊地位排列,尤因在首位,墨惜在最後。
范甘迪這時開始了賽季前首次集訓的訓話,他說道:“首先,我要祝賀你們,離退役又近了一年,在去年你們又一次的碌碌無為,甚至連東部決賽都沒有進去,沒有躺在公牛的腳下,而是死在了步行者的手上,尤其是你,尤因,我還清楚地記得你最後一場的表現,十分十一板,如果你是里克-施密茨,我會說,哦,天哪,你表現的真好,可你是帕特里克-尤因,而且,你還讓一個後衛,馬克-傑克遜在你頭上搶了十四個籃板,這其中也有你的功勞,沃德,當然,也有我的。”范甘迪話音一轉,聲量徒高“現在,那個該死的23號已經退役了,帕特里克,拉里,你們永遠都不可能擊敗他了,抱着你們永遠的遺憾吧,你們或許可以擊敗公牛,但你們已經不能擊敗米高了。我要告訴你們,這個賽季,不管準備的過程有多麼的糟糕,哪怕我們要一天打兩場比賽,我要的就是總冠軍,誰都不能阻擋我們,聽清楚了嗎!還有你,坎比先生,我用奧克利換你來可不是讓你來這吃漢堡的。現在開始訓練,先來五十圈熱熱身。”
在一聲短促的哨聲中,尼克斯們一聲怒嚎,范甘迪的講話讓整個尼克斯都陷入一種火熱的狀態,尤其是那幾個老將,雙目通紅,彷彿要將自己所有的生命都會灑在這場訓練中。
然而,在這之中,卻也有一個不和諧的因素。
“墨,你在幹什麼,是在爬嗎,我家隔壁的老奶奶都比你跑得快!”
“重來重來,墨,你在幹什麼,對抗訓練還是在上跳舞課?”
“該死的,你那是傳球訓練還是在過家家酒,力量,力量,讓我看到你的力量。”
“哦,見鬼,墨,去加練,會有訓練員告訴你該做什麼的,立刻。”
第一天的訓練,墨惜的表現用一句話就可以形容了,糟糕,很糟糕,非常糟糕。
結束的時候,墨惜一個人沉默的坐在那裏,誰也沒來和他打招呼,尤因也沒有。在尤因看來,這對一個新人來說是必須經歷的過程,這裏不是大學,這裏要求的是高強度的對抗與快速的反應輪轉,對於像墨惜這樣的技術型中鋒的要求尤為嚴格。不過,尤因倒是覺得很正常,他當時也適應了好一段時間,對墨惜來說,糟糕的是,這賽季並沒有時間讓他來適應。
所有人都覺得一個新手的第一堂訓練課表現成這樣並不意外,連范甘迪都是。可是,墨惜並不是這樣想的。儘管從小生活的比較艱苦,可是過人的智慧與心智讓他無往不利,困難或許有,但如今天這般的挫折絕沒有,所以,他的恩師約翰-湯普森也說,他缺乏一顆堅韌不拔的心。今天的經歷就像是一團抹不去的烏雲,一直遮擋在他的頭上。
墨惜坐了好一會,才起身離開,與來時的輕快不同,回去的路上,墨惜的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
回到公寓,墨惜沮喪的躺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這時,電話響了起來,墨惜不想去管它,就讓它一直響着,而打電話的人也很倔強,電話鈴聲一直也沒有停過。終於,電話那頭的人似乎也放棄,改成了電話留言“滴~兒子,我是媽媽,第一天的訓練怎麼樣,一定很累吧,在你們賽季開始前我會去一趟你那,你外公說要見見你,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是不想接電話,好好休息。滴~”
墨惜有一種想要衝起來拿起電話的衝動,可他放棄了,依舊一動不動,他想傾訴,找一個或許理解他那種莫名的驕傲與尊嚴的人傾訴。
在不知名的原因下,他放棄了接電話的衝動,或許,這是延後的青春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