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覺得師娘說的對!
這一腳十三含怒踢出,可畢竟現實是現實,這不是一人一馬仗劍江湖,看誰不順眼就捅一刀的武俠世界,殺人是要犯法的,所以,這一腳雖重,但只傷人,不要命。不過這一下的力道也着實不小,連帶着那矮個都一起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門外。
“我操,疼死老子了。”
東哥揉着胸口痛呼,剛想撐地起身,十三已經一步跨了過來,一把拉起東哥,大耳刮子不要錢似的抽了上去。
“啪——這一下是因為你罵我。”
“啪——這一下是因為你罵我媽。”
“啪——這一下是因為你想打我。”
“啪——這一下是因為,呃——”十三抓了抓後腦勺,歉意的看了東哥一眼。“不好意思啊,打順手了。”
“沒原因也要打?”東哥都快哭了,胸口疼的跟着火了一樣,少說得斷了兩根肋骨,臉上也火辣辣的,最特么要命的是這混蛋不說正反手打兩面,光挑一面打。
“啪——這是因為你頂嘴!”
東哥委屈的“嗝”了一聲,知道自己不是這光頭的對手,捂着臉含糊不清的道:“大哥,別打了,我們就是個跑腿的,您要是現在沒錢,那我——再等您兩天?”
“等幾天也沒錢。”十三呸了一口,心情極度不爽。“誰欠你錢你找誰要去,再讓我看見你,你考慮考慮後果。
而一旁的矮個當了一次墊背,倒是沒受什麼傷,眼睜睜的看着十三幾巴掌把東哥抽成豬頭,再聯想之前那一腳的威力,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戰戰兢兢的看着十三,有心想跑,可又怕對方在背後下黑手,一時間有些猶豫。
“都住手,幹嘛呢這是?”這時,一聲清脆中帶着幾分呵斥的聲音傳了出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快步走了過來,看見東哥的慘樣,手下意識的按在了腰間的警棍上。
民航小區這一片是老舊小區,在這住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老太太,沒事就在路邊的樹蔭下支上桌子打撲克打麻將下象棋。老人家嘛,哪見的了這陣仗,一見打架趕緊有多遠躲躲遠,然後悄悄的報了警。
“魏三,又是你?”那女警皺着眉頭看向矮個。“剛從號里出來就鬧事,又想進去了?”
警察一來,矮個可算是見到主心骨了,哭喪着臉道:“姐姐喲,您看看這是我們鬧事嗎?你看那臉,都腫成啥樣了。”
女警低頭一看,嚇了一跳:“這誰啊?”
“東哥——楊曉東。”魏三偷偷瞄了瞄十三,開始大倒苦水。“您說我們就是上門要個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吧?不偷不搶的,就是賺點辛苦錢,我——”
“行了,閉嘴吧你。”女警不耐煩的揮揮手,打斷道:“辛苦錢?放高利貸有理了?”
“這話您是怎麼說的?”魏三搓着手道。“我們這又不強迫人借錢,都是你情我願的,借之前多少利息都說好的,有借款合同呢。”
“別給我廢話。”女警又看了十三一眼,眼神在那身長袍和光頭上停留的時間最久,然後轉身對那男警察道。“苗叔,這個臉上有傷的,你叫個救護車,我帶這倆清醒的回去做個筆錄。”
東哥連忙擺手,一臉門清道:“不用不用,我沒事,不用驗傷,我們不告他。”
“少廢話。”女警呵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想過後報復?”
“我沒有——”東哥偷偷的瞥了十三一眼,低聲說道。
“也別麻煩了。”十三揮揮手道。“我就是醫生,這點小傷用不着去醫院,等着。”
說完他便轉身回屋抓藥,不多時,把幾個牛皮紙包丟在東哥手裏,道:“回去研成粉末兌水敷臉,明天就能消腫。”
“啊?”東哥抓着葯愣了半天,猶豫道:“那,謝謝啊。”
“別謝。”十三翻了翻眼皮道。“謝有什麼用?給錢啊。”
“錢?”
“葯錢!”十三瞪了東哥一眼道。“想什麼呢,買葯不花錢啊?診金不跟你要了,藥費給我結了,一共三百一。”
——
十三覺得有必要去天橋底下算算命,看看是不是自己的八字跟這座城市相衝,不然運氣怎麼會這被背。
在看到十三的身份證后,負責筆錄的倆警察再次對這個名字表示驚訝,尤其是那女警,看着十三的眼神特別古怪,然後拿着十三的身份證出了屋。
兩個混混在這一片也算是掛了號的,待遇跟十三比起來就差遠了,至少十三還有一杯白開水喝,而且是在辦公室,那倆只能在審訊室。
“徐婉婉?”十三看了看辦公桌上的銘牌,暗自點頭,那女警長的倒是挺漂亮,只是那雷厲風行的作風跟這名字有點不搭。
此時此刻,徐婉婉並不知道十三在心裏怎麼評價她,查過身份證,沒有發現任何疑點后,又往辦公室走去,在離着門口好幾米遠,就聽到裏面傳來一陣陣帶着驚訝的感嘆。
一進門,發現自己的辦公桌被同事圍的水泄不通,裏面傳來那個穿着長袍剃着光頭的傢伙的聲音。
“神醫,你看看我這是怎麼回事?最近精神特別不好,身體軟綿綿的。”
“沒大事,腎虛。”
腎虛倆字一出來,頓時引起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接着,又聽十三繼續道:“我跟你們說,十個男人九個虛,腎虛這玩意並不是說‘操勞’過度才虛,經常熬夜,生活不規律也會導致這類癥狀,最近經常熬夜吧?”
“可不是嘛,最近總值夜班。神醫,我得吃點啥葯?”
“買倆大腰子回去燉了。葯補不如食補,能不吃藥盡量別吃藥,是葯三分毒,中藥也不例外。”
這時候,又一個聲音道:“神醫,你看我這頸椎,最近也疼的厲害,一疼起來帶的腦袋都疼。”
“看出來了,經常坐着不運動的原因,來,背對着我站好。”
緊接着,一陣喀嚓喀嚓的聲音伴隨着哼哼唧唧的痛呼聲過後,便是驚喜的叫聲:“哎呀,真舒服,這手法牛逼啊,我去中醫按摩店也好幾次了,還是這回爽啊。”
“幹嘛呢,都幹嘛呢?”徐婉婉皺着眉頭分開人群。“一個個都閑的吧?”說完把身份證丟給十三,趕走一群同事,冷着臉對十三道:“把派出所當你家了?行了,事情的經過我們也了解了,對方並不打算起訴,你可以走了。”
十三哦了一聲,收起身份證,剛要邁步離開,卻猛的停了下來,看着徐婉婉道:“徐警官,你最近月事是不是來的不規律啊?看你唇色發暗,面色發青,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
這話一出口,整個大辦公室頓時一片寂靜,徐婉婉的臉色更青了,低聲喝道:“關你什麼事?該幹嘛幹嘛去。”
十三卻是沒聽到似的,自顧自的點點頭道:“嗯,唇色發暗,面色隱隱發青,易怒,間接導致月事來的不規律,徐警官,你得好好調理了,我師娘說過,女人這輩子也就這十來年的青春,這會不好好保養,以後會後悔的,我覺得師娘說的有道理。”
十三的話音剛落,剛才還一片死寂的辦公室里傳來一陣撲哧撲哧類似放屁的聲音,聽的徐婉婉臉都黑了,轉頭怒道:“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說完,怒視着十三道。“你,姓名!”
“十三啊。”十三奇怪道。“剛才不是問過了嗎,怎麼又問一遍?”
“我是警察你是警察?”徐婉婉瞪眼喝道。“年齡,性別,家庭住址——你昨天才到的?我懷疑你跟昨天晚上西城區一起入室搶劫強殲殺人案有關。”
十三頓時愣了,入室搶劫強殲還殺人?沒有啊。等看到徐婉婉那帶着七分怒氣三分得意的眼神后,恍然大悟。
“徐警官。”十三摸着後腦勺苦笑道。“俗話說,病不忌醫,你有病,我是醫生,你不能因為不好意思就給我亂扣帽子吧?退一步來說,你說我是嫌疑人,有證據嗎?”
徐婉婉冷笑連連:“證據?你照照鏡子去,就你這一身造型打扮,名字奇奇怪怪——喲,還用個粉色的手機,說你不是變態有人信嗎?跟我要證據?你有證明你不是嫌疑人的證據嗎?”
我靠,變態?老子什麼時候變態了?
十三看了看孫佳文給他的手機,暗自嘆息,壞就壞在那手機殼上了,粉色的不說,上面披紅掛綠的一串水鑽,中間還有個大臉盤帶蝴蝶結的貓。
十三苦笑一聲,道:“還別說,真有證據——吶,這是站前派出所董成武的電話——我是醫生,中醫,德義醫館就是我的,下火車還是他送我過來的,你可以打電話問問。”
徐婉婉二話不說拿起電話就打,問了半天,最終啪的一聲摔下電話,氣哼哼的指着門口道:“趕緊走,該幹嘛幹嘛去。”
十三聞言立刻轉身,看來這地方真跟自己八字相衝:好心好意提醒你注意身體,你還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這倒霉催的。
直到走出辦公室,還能隱約聽見徐婉婉在身後嘀咕:“別犯在我手裏,不然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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