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4他比我們都爺們兒
沈.陽軍區總醫院最頂層的加護病房在這天被整個封鎖了,不僅是頂層的樓梯口電梯口有持槍警衛守着,就連一樓大廳也是如此,過往的病人家屬紛紛猜測可能又是哪位大人物住院了。
沈.陽機場,梳着漢奸頭身高絕對不超過一米六五的顯老男人風風火火的從出口跑出,因為半個月沒洗頭油得能炒盤菜的頭髮隨風而動,噁心至極。
一上出租車,男子露出滿口的大黃牙直接道:“去軍區總醫院。”
閱歷豐富的司機師傅愣了愣,看了眼後座和屁孩沒啥兩樣的男人,心裏琢磨着這傢伙兜里到底有沒有錢付車費。
被人用這種眼光看多了的王地甲從上衣兜里掏出一疊大團結,砸在副駕駛座位上沒好氣道:“只管開你的,差你錢了怎麼滴!”
換做平時,王地甲沒準兒還和司機打打譏諷,用他引以為傲的人生閱歷以及滿嘴跑火車的之乎者也高談闊論來忽悠人,可今兒小爺好像沒那個心情,難得拿錢拍桌子高調一回。
你敢想像,這個穿的像乞丐,估計還沒乞丐愛乾淨的邋遢老男人,兜里那張銀行卡里能有九位數?
到了軍區醫院,周虎早已經在樓下候着,一幫等電梯的病人家屬便詫異的看着這位邋遢老男人走進那部專屬電梯直達頂樓。
今天就王地甲一個人來了,袁一雀在家裏守着,至於納蘭家,他不敢去說。
“柳塵怎麼樣了?”王地甲來到病房外看了眼裏面的柳塵后才緩緩問道。
周虎搖了搖頭道:“昨天送進醫院,到現在還沒醒。胸口被姬建明插了一刀,左肺受損嚴重,還有就是老大雙手韌帶好像斷了,又好像沒斷,醫生說恢復的可能很大。”
王地甲半響后才噢了一聲,在空曠的走廊里直接坐下,邊上的周虎在邊上緩緩蹲下,兩人抽着煙陷入了沉默。
“你給說說到底出了啥事兒。”王地甲使勁兒抽着煙,能把七塊錢一盒的紅塔山抽得比雪茄還有味道的,也就小爺他了。
周虎狠狠吸了口,眨巴着煙緩緩吐出,整理着思路把昨天的事兒簡單說了一遍。王地甲默默聽着,中途只踩了個煙頭然後又點了一根。
聽到赫連家和蕭家都來人時,王地甲身子頓了頓,到最後得知是姬家人救了柳塵,王地甲終於開口了,緩緩喃喃道:“我就說柳塵福大命大,像他這種刁民,想不上位都難。”
“對了,李瑞打過電話,要不要讓他過來?”周虎問道。
王地甲咬着牙道:“不了,他來也沒什麼用,也先別告訴他這事兒。在軍區醫院暫時很安全,但就怕....”
王地甲後面的沒說出來,周虎猜不到也沒問,他的想法很簡單。自己老爸安頓了,他後顧無憂,大不了就是一死。
兩次手術,柳塵在進醫院第三天上午度過了危險期。
赫連徽羽和蕭燁煒相繼離開,都是王地甲親自跑腿送到機場的,別看小爺賣相不好,可那張比李瑞還殷勤的嘴實在厲害,他辦事,柳塵一直都放心。
周老爺子在期間來過兩次,除了看看柳塵情況外,就剩站在窗戶外心疼自己孫女了。
病房是可以進的,但是除了醫生護士外還真沒人敢進去。周婉從柳塵進醫院便一直在病房裏陪着,除了柳塵兩次手術期間休息了一會兒,其餘時間都在發獃,看着柳塵發獃。
老爺子心疼極了,可又不能去打擾,頗為無奈。
“爸,婉兒情況怎麼樣了?”回到家裏,周婉父親擔心的問道,在他邊上的老婆早已經哭成了淚人。
周老爺子輕輕搖頭道:“婉兒一直在病房裏,我是不敢進去,你們也去看看吧,最好能讓她哭出來,憋着容易出事兒。”
周婉父母兩人對視一眼,連忙起身跑了出去。他們不是不想去,而是老爺子之前不讓他們去,成天只能在家裏擔心,能不着急么。
張愛國好不容易從醫務室出來,別看他就擋了一拳,差點兒就留下後遺症。那個王八蛋出手極其狠辣,暗勁竄動直達他體內,足足調息了好幾天才緩和一些。
來到醫院,張愛國先是看了眼病房裏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姑奶奶,隨之嘆息一聲挨着王地甲兩人蹲下。王地甲拋過去根香煙,張愛國接住,本想夾在耳朵上,醫生說他最好不要抽煙,可想了想還是叼着點燃,皺着眉頭吐了個煙圈,胸口又辣又悶的。
張愛國拿着那根四毛錢不到香煙打量着,抽一口賊特么帶勁兒,就和小餐館裏泡的多鞭酒一樣,一口下去能燒到心窩子裏。
把煙抽到頭才摁滅,張愛國輕聲喃喃道:“柳塵,比我們都爺們兒。”
說完他緩緩起身,搖晃着腦袋離開醫院。在他看來能夠自斷經脈以命換命保護姑奶奶的人,足夠擔得起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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