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紳士風度

2紳士風度

江迪輝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但是在擁有林莫陌楊靈兒這樣的極品美女之後還能讓他打八十分的女人實在是不常見了,可見此刻正向他走來的時尚美女確實算是上品。

剛剛踏上中海這座繁華的城市便遇上了這麼三大美女,不得不說江迪輝的桃花運經過近三年的特工生活仍沒有被磨滅,時尚美女扭着小蠻腰看似無意的走向江迪輝這邊,隨意的瞥了眼男人身上雖然樸素但還算乾淨的穿着,在看到黑色的李寧包之後撇了撇嘴,捂着肚子佯裝可憐兮兮道:“這位帥哥,你看,能讓個座嗎?我是孕婦。”

一語驚醒車上人,這個打扮時尚的美女一句話立馬讓車上不下三十道目光積聚在她身上,隨後是一片哀嘆聲和一些男同胞們失意的眼神,這樣一個美女居然已經懷孕着實讓人有些接受不了,有些大媽歲數的人不由得感嘆這個世風日下啊。

穩如泰山八風不動的江迪輝饒有趣味的看着這個眼角含着戲謔笑意的八十分女人,看似無意的說道:“讓座沒問題,可是我有痔瘡,怎麼辦呢?”

“嘩”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個看起來不像好人的男人吸引了過來,身後的宇幻靈聽到這句話后更是身子不自覺往後緊了緊,那位企圖騙取座位的時尚美女正要逃之夭夭,被江迪輝笑着喊住:“美女,冒昧問一句,懷孕多長時間了?”

江迪輝這一問所有人的目光又都投向時尚美女,眼神在她平坦不含一絲贅肉的小腹上繞了一圈后不由得猜測到底是多長時間,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啊?

結果不知道名字的時尚美女開口說出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哦,大概,有五十分鐘吧。”

“哦。”江迪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右手撫向下巴上的鬍渣子:“我得痔瘡也是大概這麼久了。”

“噗哧”一聲,車上已經有人笑了出來。很明顯江迪輝這一句話的用意在於剛剛是開玩笑的言論,這也讓他能識破女人的詭異從而在車上眾人的心目中留下了一個好印象,所有人都盯着這個頗有意思的‘另類男人’,對外鄉人的歧視也大大降低。

中海市不同於h市和京城這樣的城市,這裏的大部分本地人都對外鄉人有一定的歧視心裏,不管你是什麼公司大老闆還是哪家企業精英,骨子裏有一種優越感,這也是一些外地人遭受歧視的原因。

然而有一個人對江迪輝的這一番話卻撇了撇嘴,他身後的宇幻靈在虛驚一場之後不僅沒有對這個男人的印象轉好,反而更差了,嘟囔着說道:“油嘴滑舌的人。”

這句話不大不小恰巧聽到江迪輝的耳中,不過對於臉皮相當厚的江迪輝來說,這樣的話註定對他造不成什麼影響,在時尚美女敵意的眼神之下江迪輝優雅的站起身笑道:“美女請坐。你要是有什麼不測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一系列動作優雅至極,言語中的玩笑也無傷大雅,並且一定程度上緩解了時尚美女的尷尬。這個穿着樸素的男人一瞬間轉變的氣質讓柳扶疏也有些刮目相看,絕對不同於一些小混混小流氓裝出來的氣質,這一系列動作相當自然。如果不是他身上穿着幾十塊錢的地攤貨,柳扶疏幾乎肯定這是一個為追求夢想遠行的富家大少了。

兩條腿早已經累的不聽使喚的時尚美女在聽到這句話之後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坐了下來,智商不低於一百二的她很明顯知道那句‘我有痔瘡’的話只是個玩笑,再次看向這個唏噓鬍渣子的男人也顯得順眼起來。

對於美女,只要不是惡意到一定程度江迪輝都會報之以紳士風度的,儘管他三天三夜沒合眼昨晚和盧小秋抵死纏綿,沒辦法,誰讓對方是美女,而且還是聰明的美女。

“色狼!”宇幻靈極其敏銳的感覺到江迪輝在站起的那一剎那瞄向她胸部的眼神,身子緊了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不知道為何,她總是對這個打扮另類的男人有種不知道為何產生的敵意。

在體質堅強如小強般的江迪輝站立了大概有一個小時之後,這個不自覺透露出一股子滄桑的男人瞄了一眼捨棄林肯而為他走上公交車的女人隨後下車,背着李寧包形似街頭浪人的他嘴角掛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不出意外的,在公車上以各種晦澀暗語大肆抨擊江迪輝的宇幻靈和始終含笑不時看上江迪輝一眼的柳扶疏也隨後下車,並先朝這片被稱作湯臣一品的別墅區走去。

那位謊稱懷有身孕的女人恰巧也在這時候下車,在含有深意的看了她並不知道名字的滄桑男人一眼之後便轉身朝那一排排的別墅走去,沒有任何的言語。

說到底他們只是兩個世界的人,從女人的穿着不難看出她有良好的家境,這讓她與穿着樸素的江迪輝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窮人與富人之間的距離看似很近實則很遠,興許兩個人之間永遠不可能產生什麼交集。

從這個世界走到那個世界需要幾代人的攀爬,這讓江迪輝有些痛恨這狗-娘養的社會,雖然他現在是南方無可爭議的黑道梟雄與商界驕子,身價可以買下整個湯臣一品別墅區,但假如他沒有這兩層光環的籠罩呢?那他僅僅是個沒有人注意的普通人而已。

一瞬間有些感慨的江迪輝並沒有注意到後下車的宇幻靈和柳扶疏兩人已經走遠,在原地注視了一下這片被稱為窮人一輩子都不可能住進來的別墅區之後,扛起包的江迪輝跟隨兩個女人的方向走去。

三年的特工生活讓江迪輝養生了一種行走如風的習慣,即使是背着包,他仍然很快的追趕上了兩個女人的腳步,但是沒有靠近,與前面兩人始終保持着五到十米的距離。

三個人兩前一后就這麼走着,在打量這片小區的格局同時江迪輝可以抽出一些空暇打量一下兩個女人的走路姿勢以及小蠻腰搖擺的幅度,大體上在兩女性感翹臀上停留良久的江迪輝終於引起了宇幻靈的注意,現這一狀況的憤怒女人瞬間轉身,臉色大變:“你跟着我們幹什麼?”

雖然現在是光天化日,雖然這裏不乏保安之類的人員,而且身邊還有着像是柳扶疏這樣身手出色的閨中好友,宇幻靈還是感覺到身體一片涼颼颼的,不為別的,只因為這個討厭男人那雙讓人恨不得挖出來的眼珠子。

江迪輝是有苦說不出,此刻在他左手緊緊攥着的紙上,那一排僱主寫明的地址分明就是這兩個女人所走的方向,換句話說,無論如何,他必須往這邊走。

今天生的事讓宇幻靈一陣鬱悶,先是鬼使神差的去車站接那個據說是被吹噓為人一般的保鏢未果,又遇到這個讓人無論如何都看不順眼的男人,圓寸的令人生厭的型,不修邊幅的鬍渣子,極其普通的耐克旅遊鞋和有着褶皺的黑色李寧包,不管從哪方面看來,這個男人都被宇幻靈貼上一層窮人的標籤。

宇幻靈沒有歧視窮人的心理,但是中海人的心理優越性和這個男人在車上的油嘴滑舌讓她對其絲毫沒有好感,在對面的男人露出極其無辜的眼神並有着無所謂的聳聳肩之後,大小姐終於飆:“你給我看好,這裏是湯臣一品!是你這種人永遠不可能住進來的地方!你到這裏來有什麼意圖先不說,為什麼一直跟着我們?再不停下來我要喊人了,你這令人可恨的外地人,真不知道是不是外地人都這麼沒教養!”

這個女人連珠炮似的喊話讓江迪輝呆立在當場,原本有些壓抑的他隨即嘴角划起一抹弧度,只有在面對敵人和陌生人的時候那種邪意的弧度,眼神中帶着戲謔的意味。

不知道為何,這個男人的眼神有種洞穿人心理的感覺,宇幻靈本身並不是這種習慣以惡毒語言傷人的大小姐,但是對方的眼神實在討厭,讓她有些失態。其實話剛說出口她也感覺自己好像有些過了,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是這麼容易改變的。女人的驕傲讓這位大小姐即使心虛也挺起她那不算飽滿卻很堅挺的胸脯,怒目圓睜的和對面的男人對視,絲毫不讓。一副我就是這麼說你能拿我怎麼樣的神情。

“抱歉,上公車的時候是我先上去的,下車的時候也是我先下來的。你有什麼理由說我一直在跟着你?憑你那不算飽滿的胸部,還是那隻能打八十分的臉蛋?”這個男人嘴角帶着笑意看着氣得胸脯亂顫的宇幻靈,言辭之間絲毫不留情面。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一直是江迪輝堅守的原則,但是假若對方不留情面,他也絕不會笑嘻嘻的賠禮道歉,即使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決不難看的女人。

江迪輝說的是實話,無論是上車下車都是他先走出去的,這讓宇幻靈感到一陣的心虛,但是這個男人有理也就罷了,他竟然毫無紳士風度的和女人理論,而且居然說自己胸部小,這無疑戳痛了自己心底的痛楚,大小姐怒目圓睜,纖纖玉指指向面含笑意的男人,小胸脯氣的一顫一顫:“你,你沒有紳士風度!”

“紳士風度?”江迪輝差點嗤笑出聲,作為一個南方的黑道梟雄,紳士風度早已被他拋進了西湖,那種可有可無的東西只有在面對自己女人的時候才會偶爾出現,虛偽的做作只會讓一個人失去原有的特點,他臉上的笑意更濃,嘴角的弧度更大:“抱歉,我不是英國的貴族伯爵,也不是中原的二世祖公子哥。”

“你,你!”面對這樣一個臉皮相當厚的男人宇幻靈無疑是處於下風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旁一直靜靜觀察看不下去的柳扶疏終於開口:“帥哥你好,我們住在這裏的x幢別墅,請問閣下住在哪裏?”

聰明的女人總是可怕的,她這句話無疑是挑明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後迫使這個男人說出自己的去處,假如他能說出一個令人滿意的地址,那還沒什麼。但假如他說不出什麼,那麼柳扶疏相信接下來自己的拳頭可以解決一些事情。

對於這位身手絕對不亞於特種部隊的好友宇幻靈是由衷的佩服,柳扶疏出現的恰到好處,很委婉的將自己從劣勢的一方變為優勢的一方,在柳扶疏問出那句話的時候,宇幻靈示威性的微微抬頭看着這個穿着絕對不能和這片地方相符合的男人,等待他的答話。

雖說這個世上不乏一些奇怪的人,但即使是柳扶疏也絕對不相信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會住在這片被稱為最黃金地段的別墅區,同樣妖媚的眼神緊緊的盯着江迪輝,嘴角掛着似有似無的笑意。

然而接下來這個男人的話卻讓兩女毫不淑女的張大了嘴巴。

在兩位美女的眼神逼視之下,那位曾經勇闖尤迪斯島嶼的牲口嘴角划起一抹邪意的弧度,很平靜的說道:“真巧,我也恰好到x幢別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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