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賭手

第五章 賭手

雷霆勉強收住了自己的脾氣,“狗官,帶着你的人滾。”

“醫者父母心,白簡你救了嗎?”白肖李耀年身上的傷都是小傷不治也行,但是白簡那個就不一樣了,弄不好就是個瘸子。

“骨頭我接好了,人你自己抬出去。”

雷婷:“等等。”

“怎麼女兒,你真看上這個狗官了。”

“父親你在說什麼?他們沒給錢呢。”這還是小家碧玉嗎?有點潑辣了。

本來白肖這三人的傷花不了多少錢,但是那個虎骨跌打酒卻很值錢,要不是白肖腰戴白玉,雷婷還真不捨得用呢?

白肖真被雷婷的外表給欺騙了,不過想想也是,以雷霆的性格要經營一家醫館早賠了,還能挺到現在,原來這家醫館真正拿主意的是雷婷。

白肖也很大方,誰讓自己剛才說了那些話呢?把白簡懷裏的錢都扔了出去,其實白肖是對這個時代的錢沒什麼概念,索性就乾脆一點,省的顯自己小氣。

白肖和李耀年剛把白簡給抬出去,後面的門咣一聲就關了,雷霆真是有力氣沒地方使了。

李耀年:“少爺,這地方挺偏的,附近可沒有客棧啊!最主要我們沒錢了。”

“那就隨便找戶人家借宿一晚吧!”

借宿哪那麼好借啊!白肖三個都是大男人,吃了好幾回閉門羹。

不遠處傳來一些嘈雜的聲音,感覺有很多人,人多是好事,怎麼說也好辦事啊!

離得越近聽的越清楚,竟然是玩骰子推牌九,廣金賭坊,沒想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也有賭坊的存在,而且還這麼熱鬧。

真是大有大賭,小有小賭啊!大賭玩的是錢,小賭玩的是樂子。

賭坊吵吵鬧鬧的的確不是一個好住處,但是有瓦遮頭而且暖和,至少能對付一宿啊!

“進去。”

“少爺我戒賭了,你看看我這隻手。”

看着李耀年殘缺的手掌,白肖就想到了斷指戒賭,“又不是去賭錢,就進去看看熱鬧。”

“可是少爺你總不能背着一個人進去吧!”

白簡挺給力,李耀年剛說這句話,他就醒了,還打了一個大噴嚏,那吐沫星子一點都沒浪費,全掉到白肖頭上了。

“要不是你腿斷了,我非把你扔下去。”

白簡還想着醫館的事,“少爺,你不能娶那個醫婆啊!耽誤你的前程。”那苦口佛心的樣子,真讓人受不了。

“人家沒答應。”

“太好了。”

“嗯。”

白簡又變成沒皮沒臉了,“少爺你相貌堂堂玉樹臨風,多少帝都女子想爬到你的榻上,小的攔都攔不住,只能說那家人沒眼光。”

“你慢慢下來啊!我扶你進去。”

“賭坊,少爺你看小的吧!小的在賭桌上就沒輸過。”白簡向懷裏那麼一摸空空如也,“錢丟了。”

白肖一手就把白簡的嘴堵上了,吼什麼吼也不看看什麼地方,要是賭坊的人不讓他們進怎麼辦?

“我付診費了。”

“少爺,我們沒錢了,你不能再向以前那樣大手大腳了。”

是白肖想大手大腳嗎?他也不想,他是被坑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白肖硬拉着李耀年進去了,白簡只能在後面一蹦一跳的跟上去,白肖和李耀年沒事,白簡卻真被賭坊的人攔住了,“你都這樣了,還進去。”

白簡對其他人可沒什麼好臉色,“爺的事還用你管,我樂意。”

“你這人怎麼不識好賴呢?”

“賭坊還有你這樣的人,新人吧!”

“新來的怎麼了?”還真讓白簡猜對了。

“都吵吵什麼呢?”賭坊的一個小管事的出來了,其實就是個打手,賭坊這個地方挺亂的,經常有輸急眼的人,打手是必不可少的。

問清楚情況,直接把那個新來的教訓了一頓,扶着白簡就進去了,看白簡這個架勢,應該經常出入賭坊這些地方。

“這位爺,要不要給你搬個椅子。”

“行,兩把,你沒看見我少爺在前面站着呢?”

白肖那看着就是有錢的主,那腰間的白玉晶瑩剔透,“兩位爺,你們就瞧好吧!”在賭坊這個金錢之上的地方,你有錢就是爹。

不過這兩把椅子搬上來,白肖反而騎虎難下了,別人可都站着呢?就這倆在那坐着,不賭錢也不行啊!

就在白肖左右為難的時候,一個賤賤的聲音冒了過來,“這不是李捕頭嗎?老些年沒見了。”

白肖白簡看了過去,李耀年也轉了一個身,“小武子。”

“老傢伙,你跟誰說話呢?要叫錢爺。”

錢武直接把身邊的小弟踹翻了,“我說話你插什麼嘴,你知道眼前這個老傢伙是誰嗎?赫赫有名的斷金手李耀年李捕頭。”

錢武一看就不知道不懷好意,聲音故意叫的很大。

而李耀年在這個金山縣,還真是小有名氣。

“那個賣房賣地,把結髮妻子都輸了的傢伙。”

“他還有臉回來。”

“無恥之徒。”

現在李耀年可是白肖的人,可不容這些人亂說,“你們一個個嚷嚷什麼?看看你們幹什麼呢?有賭不為輸,不想賭的滾出去,裝什麼好人啊!”

“說的好,夠洒脫,跟我玩玩如何?”

這都是誰啊?怎麼那麼多愛湊熱鬧的,白肖只希望自己能把他唬住,“今天小爺不想賭錢,要玩就玩大的。”

“可以,一根手指頭。”

“一隻手如何?”

賭坊的坊主走了出來,身體瘦弱臉白如紙像個文人,“兩位既然想玩的那麼大,裏面請。”

白肖可不想玩的這麼大,“等等,那邊的人還沒答應呢?”

“喬爺,就沒有不敢玩的局,只要這位少爺不退縮就行了。”看來這個喬爺,在這裏挺有名氣啊!

“我怎麼可能退縮呢?但是我不進去,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喬生:“在哪玩都一樣,我還怕你啊!骰子牌九劃棋你隨便挑。”

“平時老玩的有什麼意思啊!這次比吹蠟燭。”

“新玩法,說出來聽聽。”

“擺一排蠟燭,一口氣吹過去,滅得多為勝。”

喬生覺得沒有意思,“這是賭嗎?坊主你說句話啊!”

“一切未知皆可賭。”

白肖突然有點喜歡這個坊主了,這句話說的太及時了,“坊主真是好文采,出來開賭坊可惜了,應該從文走仕途才是啊!”

“不才正是秀才,可惜百尺竿頭難進一步啊!”

“都別文縐縐的了,既然能賭我先來。”

白肖一腳踩在賭桌上,“不,我先來。”不管怎麼樣,氣勢上一定要壓過去。

“懂不懂規矩啊!賭法你提的,自然我先來。”這個先手可是很重要的,代表的就是先機,喬生也是爛賭一生,這個還不明白。

白肖自然也不會放這個先手,“跟我講規矩,那我就告訴你什麼是規矩,就憑我一隻手可以買你一條命。”

“口氣真大啊!”

“手都是手,但人有價,你個老粗鄙怎麼跟我比啊!”

賭坊坊主廖廣生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只能取一折中之法,“既然這樣,誰先誰后就沒意思了,何不一起比之,茶杯為號落地一較。”

喬生:“擺台。”

白肖:“可以。”

白簡實在是受不了了,他覺得自己又要暈了,“少爺,你真的可以嗎?”

“附耳過來,茶杯落地的時候你這樣…..,聽懂了嗎?”

“這不好吧!”

“怎麼少爺手沒了,你是不是特開心啊!”

“少爺,小的哪敢啊!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小的聽命就是了。”

兩排蠟燭那擺的非常直,那紅通通的顯得非常喜慶,白肖和喬生一人站一邊互不干涉,廖廣生也把茶杯舉了起來。

“兩位看好了。”茶杯落地。

而就在這一瞬間,白簡跳到了喬生對面,直接把直接的褲子脫了,**的威力可是很大的,喬生直接跑氣了。

別說喬生了,就連白肖這個事先有準備的人,都快憋不住了,白簡的屁股上怎麼這麼多毛呢?都快趕上鬍子了。

不過好歹白肖這口氣是直着吹出去了,這個古代的紅蠟燭那真是真材實料,如果是現代的白蠟燭,白肖一口氣能吹一排,但紅蠟燭只能吹滅四根。

可這也比喬生那一根強,說到底白肖贏了。

喬生可不會接受這樣的結果,他輸的不是錢而是手,“小子,你敢使詐。”

“十賭九詐你沒聽說過啊!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我動你的人還是動你的蠟燭了,是你管不了自己的嘴怪我嗎?”

賭坊是一個絕對講規矩的地方,是不能賴賬的,廖廣生只能公事公辦,“來人,剁手。”

喬生還想跑,他跑的了嗎他,這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這幫賭徒巴不得出事呢?死命把喬生往裏面推。

一把斧頭釘在喬生的面前,剛才還挺囂張的喬生,直接跪下了,“這位公子,你繞了我吧!我不能沒有手。”

李耀年:“少爺,還是剁了吧!”

“我還以為你讓我得饒人處且饒人呢?”

“少爺,這個喬生我聽說過,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您下不下手,他肯定都會秋後算賬,不會領情的。”

白肖也不是心慈手軟的人,“那就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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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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