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案中案

第二十三章 案中案

不管怎麼樣?白肖是不會認輸的,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

方子歸既然想玩,白肖就陪他玩到底。

白肖:“八角,你去對面看看,那幾個走的人都是誰?”這種事當然不能讓方子硯這個老實人去做。

“門口的人也不會讓我進的。”

“你就說是我讓你進的,看誰敢攔着?我打他。”

方子硯雖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但教出來的徒弟卻完全不一樣,進入當歸醫館轉一圈,出來還不忘打看門的一拳。

然後就躲到白肖身邊,就這點出息,“人沒追來。”

“走那幾個我都認識。”

“知道家住哪嗎?”

“我只知道他們姓甚名誰,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有名有姓對白肖就夠了,大不了去縣衙查籍帳,也就是現代的戶籍,只要不是流民難民,都能在籍帳上找到。

就是要費一番功夫而已,白肖帶人去了縣衙,可是黃毅卻不在,想必黃毅也在用自己的辦法再查吧!

幸好黃允還在,他是縣丞,有權查閱籍帳。

但是黃允的動作太慢了,白肖真的等不下去了,“老人家,要不要我們幫你啊!還能快點。”

“不行,籍帳之事非常重要,乃縣之根本,豈可讓外人翻閱,如果我們要看金山縣的籍帳,想必大人也會阻止的。”這就是老頑固吧!在某些事上非常的古板。

白肖等的天都快黑了,黃允才找到一個人的住所,“陳炳,住在清源大街的井巷。”

“其他人您老慢慢找,看你這個樣子這一晚上就別想睡了,反正明天早上我就要看到我想知道的一切,別忘了我們現在也算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白肖直接去了井巷,溧水縣是比金山縣要富庶,但說到底還是一個小地方,除了一些青樓賭坊也沒有什麼夜生活。

井巷是百姓住的地方,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一些燭光。

白簡:“少爺,我們還是回去吧!明天再來。”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事今日畢,我們明天還要跑別的地方,不能都攢到一起。”

紫鴛也跟來了,一把挎住白肖的手臂,“大人,奴家怕。”

這真是要了人命了,抱得太緊了,白肖一直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還有正事要做的,不能想入非非。

可是那個心啊!就撲通撲通的跳,有福就要享,才還能枉費上天給的艷福。

紫鴛也感受到了白肖的變化,臉色霎時變得通紅,當花魁有一個先天條件,那就是處子之身,這樣才能受到男子的追捧,破了身的女子,那就不值錢了。

白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紫鴛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到了白肖的身上。

鄭屠從遠處跑了回來,“大人,我找到陳炳的家了,可是已經沒有人了。”

“那就敲鄰居的門。”白肖可不怕擾民,這可不是他的金山縣。

正所謂遠親不如近鄰,陳炳的這些鄰居,應該知道一點陳炳的去向,方子歸既然可以讓人走,白肖也一樣可以把人抓回來。

深夜敲門鬧出的動靜還不小呢?白肖等人差點被當成賊讓人給抓起來,周圍的人都出來了,心到是挺齊的。

這樣也好,白肖就不用一家一家的敲了,“縣衙辦案,你們有誰知道陳炳去哪了嗎?”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不說話”

“知道的重重有賞。”還是這句話好使,一群人終於開口,都涌過來了。

場面亂糟糟的,把更多的人都引過來。

“山子,你敢擠你二叔。”

“二叔,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我還沒娶親呢?正需要這份賞錢。”

“我還想續弦呢?讓開。”這都真的快打起來了。

紫鴛抱着白肖,“大人,我感覺這形勢有點不對啊!”這可不是什麼感覺?這很明顯形勢不對好嗎?

這麼多人不可能人人都知道陳炳的下落,根本就是為了賞錢來的,有的人恐怕連什麼事都不知道。

“鄭屠,前面開路。”

“喏。”

鄭屠向前推了幾下沒推動,只能又拔出了殺豬刀,才把眾人給嚇退,白肖硬是走出了兩條街,這群百姓才不跟了。

白簡:“少爺,我就說得白天來。”

“要是白天來,他們敢跟我四條街,你懂什麼?。”

一個小女孩梳着雙丫髻,就像個小哪吒一樣,怯生生的走了過來,“真的有賞錢嗎?”

“當然有,白簡給她。”不管這個女孩說的是真是假,大冷天的走了這麼遠的路就值這個賞錢。

“大人,小蘭兒一家去永南鄉了,說是待幾天就回來。”

小蘭兒應該就是陳炳的女兒陳蘭,果然是好心有好報,方子歸機關算盡,就算漏一點,他不懂得什麼是故土難離。

一打聽巧了永南鄉離溧水縣並不遠,快馬兩個時辰就到。

白簡:“少爺,明天我們還用不用去縣衙啊!”

“當然要去了,怎麼可能在一棵樹上弔死呢?多問問。”

回到客棧,鄭屠和白肖都下去了,可紫鴛卻沒有離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白肖突然發現紫鴛比以前更美了。

“請大人憐惜。”

這是送上門的,紫鴛拿下了發簪,長發披肩眉眼含春,一副任君採摘的樣子。

白肖可不是柳下惠,雙手把紫鴛抱起,輕輕的放在榻上,為其解去了衣衫,白肖真想放聲高歌,“一座座,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二人四目相對,可是白肖剛把身子俯下,就有人敲門,紫鴛連忙把自己的身子裹住。

“誰啊!”

“少爺是小的,黃縣令來了。”

黃毅來了,還不能不見,白肖快速親了紫鴛一下,“美人等我,去去就回。”

白肖看見黃毅那一刻真的想罵人了,“這大晚上的有什麼事啊!不能白天再說嗎?”

黃毅看着白肖嘴角的唇脂,“耽誤兄弟好事了,但是今天晚上別玩了,方子硯師徒兩個死了。”

“什麼?怎麼可能,我白天還見過呢?”

“晚上死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等着,我上去一下,一會跟你走。”

“明白。”都是男子當然明白。

白肖上去連忙把紫鴛扶了起來,“我今晚要出去,你好好待在這裏,鎖好門窗。”

“奴家會一直等着大人的。”這迷人的小妖精,猴哥你在哪呢?

木青醫館已經被縣卒團團圍住了,方子硯師徒就靜靜的躺在那裏死相非常的安詳,沒有外傷應該是被毒死的。

溧水縣捕頭周沛拿着一封信走了過來,“大人,這是方子硯的認罪書。”

沒犯事認什麼錯啊!不用看就知道是假的。

黃毅看過之後把信交給了白肖,“隨你心意了,你明天可以把羅俊領回去了。”

信上的寫的都是無稽之談,說什麼方子硯早就把藥方換了,為了就是想陷害方子歸,為報私怨悔恨萬分自刎謝罪。

“老哥,你信嗎?”

“不信,但沒有證據,有這封信在羅俊的事真的了了,你也可以帶着你的人回到金山縣了,別蹚這趟渾水了。”

這的確是渾水,這已經不是方子歸一人所能做出來的事了,說到底方子歸下不了這樣的狠心,這對師兄弟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又相爭二十多年,方子歸想下手早下手了,不需要在這風口浪尖之上。

也就是說有另外一方的人介入,變得更複雜了。

“老哥,我留下來幫你吧!你一個人搞不定的。”

黃毅不知道白肖為了什麼要留下來,但是這個時候能留下都是值得相交之人,“兄弟,老哥以前錯怪你了。”

“說這些還有用嗎?你是怎麼發現這師徒倆死的。”

“是更夫發現的,門沒關又沒有燭火,更夫就看了一眼,就看見這對師徒躺在這,差點把他嚇瘋了。”

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非常重要,就算不是兇手,也有可能看到一些蛛絲馬跡,“更夫在哪?”

“縣衙。”

“連夜提審,事無巨細,就算什麼時候小解也要讓人給我記下來。”

黃毅看着身邊的縣卒,“怎麼沒聽見啊!還不快去。”

白肖把木青醫館的里裡外外都看了一遍,沒有外人進來的痕迹,要知道現在可是冬天,又剛剛下過雪,如果是從外面進來的,應該會留下腳印才是,可是什麼都沒有。

自殺肯定不可能,難道兇手是從正門口進來的,是熟人或者裝作病人,有太多種可能了。

周沛:“兩位大人,這裏還是交給下官吧!有什麼發現,會派人通知你們的。”

黃毅:“對啊!老弟,我們回縣衙吧!在這裏我們也幫不上什麼忙,更夫那邊應該差不多了。”

也只能這樣了,死者現場實在是太乾淨了。

“方子歸派人看着了嗎?”

“老弟放心,這個老哥早有安排。”

這樣白肖就放心了,很多事都是萬變不離其宗的,沈遼之死起因就是羅俊,而方子硯師徒之死起因就應該是方子歸了,這個絕對錯不了。

兇手在信上保了白肖,很可能兇手不想跟官府之人牽扯太深,或者是不想讓人繼續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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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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