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阮家...”
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將阮家算計在其內,不過...
“阮家如今基本上由阮時碧掌權,他太過難以預料了,本宮尚且琢磨不透他的想法,更莫說是要拉他入伙了”
季寒蟬點點頭,不過還是堅持開口。
“阮家作為一個變數,掌握三分之一的兵權,如果不控制住的話,實在太危險了”
“本王也道是,阮家向來效忠,然意外竟同南陵交好,這便讓本王好奇了,如今滿公主倒說是無法把握阮家,不如說說來南陵同阮家交好是為何?”
頓時三人齊齊望向那紅衣女子,頗有一幅逼問的架勢。
“此事為我之一底線,萬萬不可相告,若一定要知,便是我等同阮家並不如幾位想像中的友好,萬萬莫要將我等同阮家劃上等號便可”
“那既然如此就沒辦法了,既然我唯一想要的簡簡單單的要求,滿公主都不能達到的話,這也無法做下去了”
“季三小姐,莫要慌,滿公主怎會輕易放下這千載難逢的良機呢?且聽聽罷”
“且聽聽這滿公主說甚罷”
季寒蟬同二皇子這一黑臉一紅臉的勢態,頓時讓滿樓月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已與你等合作,助太子一臂之力,如何還要本公主去請那阮時碧?況且你等的目的尚且不明,莫非想坐收漁翁之利?”
“如果阮家助太子,那太子必能勝”
這時候,旁的世子發話了,他看着桌面上的幾人,道。
滿樓月點點頭,這誰都知道,不過...她開口道,“不過只怕你二人變卦”
“若我二人變卦,那滿公主可願意助我二人?”
二皇子這時候看向滿樓月,緊接着微微一笑,“不瞞你說,阮時瑾此刻,在我二人手中”
“如今阮重重病纏身,只要阮時碧一死,那阮家則盡收手下,太子未佔一分兵力,身後只一李王爾,而本王之身後,正如你面前兩人,世子同季三小姐,任一人也能將這洛陽攪得翻天覆地”
“此乃一局大棋啊”
“現在只差請阮時碧入瓮了”
“難”
世子這時候卻搖搖頭,“阮時碧眼線眾多,身旁什麼暗衛影衛侍衛,同樣眾多,況且阮時碧此人又警覺,身手不差,若想殺他,難”
“殺他自然是難,不過阮時碧也不過是一介武夫,若請他入個造反罪臣之瓮,到時阮時瑾的回歸,恐怕對任何一人而言都算是好事”
幾人皆是點點頭。
季寒蟬也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一絲猶豫糾纏不休。
阮時碧啊...
滿樓月低下頭去思考,顯然,她也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好”
片刻之後,她抬起頭來,點頭應一聲。
如此一場局便定下了,只要能成功勸得阮家支持太子,一行人及時抽身,那麼太子必定倒台。到時緊咬阮家不放,再把阮時瑾放出來,如此全局皆妙。
“既然如此,本宮便告辭了,事先說明了,本宮只需出十人之力”
幾人皆是點頭。
“着重在阮家之上,萬萬莫要被阮時碧看出我們也位於其中”
“各位請放心”
滿公主點點頭,便站起身來,推門離開了。
現便只剩下季寒蟬同世子二皇子三人了。
季寒蟬側頭,只見滿公主的茶水幾乎未動過,看來很是謹慎。
“她只需出十人?你們有什麼具體安排了嗎?”
兩人皆是點點頭。
二皇子正要開口,這時空氣中突然一陣冷風吹來,他腦中沒有清醒的感覺,卻彷彿猛然眩暈了起來。
他頓時一咬舌尖,回過神來。
“怎麼回事?!”
只見旁的世子和季寒蟬也皆是一幅昏昏的模樣。
世子顯然也反應了過來,同時回過神來的還有季寒蟬。
“不好!”
他們三人同時呵了一聲。
糟糕!中藥了!
一陣陣帶着熱氣的眩暈從腦中環繞而上,彷彿是清晨的被窩,彷彿是深海的沉眠,也彷彿是遨遊半空之中的星星。
眼睛緩緩閉上的瞬間,一絲帶腥味的血絲帶着痛感從舌尖傳來。
幾人又清醒過來。
“有人下藥了!”
季寒蟬猛地呵一聲,隨即便猛地轉頭看向拾錦,“拾錦!”
其聲音之大幾乎穿透門外。
“來人!”
二皇子道是事情不妙,知道恐怕是有人要來,此刻也沒甚麼時間去思考究竟是誰下了葯,他猛地大吼一聲,頓時幾聲破風之聲環繞而來。
不過,同時而來的還有另一撥人,身着黑衣。
“你們是什麼人!”
場面霎時之間劃分為兩撥,雙方對立,一撥黑衣人,另一撥,顯然就是二皇子的人。
方才還平靜中暗涌的房間,片刻之中情形突變,勢如彍弩。
“保護二皇子”
此刻季寒蟬已經快撐不住了,她猛地抬頭,看向拾錦,“保護二皇子先走!不要管我!”
“可是...”
拾錦頓時猶豫片刻。
“走!”
季寒蟬再次大喝一聲。
拾錦猛地點頭,“是”
她隨即轉頭看向二皇子,兩三步飛步而去,“二皇子,走!”
二皇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是連成整個交易的核心人物,並且很明顯,這一群黑衣人都是齊齊指向二皇子,劍鋒閃出灼灼冷光。
二皇子,顯然這便是他們的目標。
“道松兄快走!”
此刻世子似乎快撐不住了,他大吼一聲,隨即猛地站起身來,“保護二皇子!”
片刻說話之間,只聽劍出鞘的一聲尖鳴,這一群黑衣人飛撲而上,刀槍轟鳴之聲響起,整個房間彷彿都在震動。
“留下來保護你們主子”
二皇子趁着最後一絲力氣推開靠近的拾錦,隨即那群暗衛帶他飛身而起,從窗戶離開了房間。
轉頭季寒蟬也想走,可惜這葯確實威力過於猛烈了,還沒等她再次回過神來,已經徹徹底底地暈倒了,咚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同時暈倒的,還有世子。
“小姐!”
拾錦飛速沖了過來,掩藏住了季寒蟬微笑着的嘴角。
兩群平民服裝的人正一撥在前門,一撥在後門,笑着打鬧着如無業游民般,遊盪在醉仙樓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