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也許，人間就是地獄
（感謝大佬的打賞……嗚嗚嗚，還真有人在看這本書，嗚嗚嗚）
“你以為你眼睛所看到的世界是真實的世界嗎？”
“你真的理解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如果用善惡來分的話，為什麼一些大善之人會短命，而大惡之人卻一直很長命？”
黑衣人慢慢朝楚陽走過來，隨着他走過來，一段段非常古怪而且離經叛道的話從他身上發出來。
楚陽並沒有看到他張開口，可是，沒有張開口怎麼可能說話呢？
楚陽這個疑惑閃過剎那，但並不震驚，此刻的他的心靈承受力非常強，就算遇到再古怪的事情他仍舊可以保持平靜。
“你以為那個守門人所說的地府是真的地獄嗎？”
“錯，你錯了，守門人守住的地方不是地獄，而是美好的天堂，而你所生活的世界，是地獄。”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所認為的活人，只是漫天神佛的囚徒而已。”
“你覺得這個世界是地球嗎？書本上寫的東西，你真的相信嗎？”
當黑衣人與楚陽近在咫尺的時候，他的鐮刀突然微微揮起抬上頭頂，然後虛空中不斷墜落的雨點竟然停滯，而且整個天空都化為一片濃郁的血紅，如同火焰一樣的血紅。
“你是誰。”楚青盯着這個黑衣人，整個人的神經緊繃起來，目光盯着他帶着寒意。
“我是帶你離開地獄的人，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離開地獄。”
“你所說的神佛到底是什麼意思！”楚陽儘管這個黑衣人所說的話很離經叛道，甚至是似是而非，但並不影響楚青此刻的冷靜。
就連真實之眼都可以被一些黑暗力量所遮蔽，更何況是這些了。
在這個介於虛無與現實的世界裏，楚陽只能保持本心不崩潰。
“我曾經也是和你一樣，是行走在陰陽兩界的陰陽搜查使，曾經也和你一樣，覺得自己的首要任務就是幫助冥界裏的人，將離開冥界的惡鬼帶回去。”那個黑衣人終於開口了，聲音非常乾澀與滄桑，似乎是經歷了太多太多事情才能擁有的聲音。
楚陽目光轉向別處，此刻這個世界上他肉眼所看到的只有屍體，除了屍體外，還有虛空中那彷彿無窮無盡的血紅。
“你說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都是囚徒嗎？”
“是，你覺得真正的地球真是圓形的嗎？你所看到的太陽是真正的那麼熾熱嗎？太陽上，真的沒有任何生命體存在嗎？”黑衣人看着楚陽。
“我不知道。”
“人類，並不是猿類進化的，進化論只是人類為了探尋自我存在而自我安慰的結論而已……”
“如果人類不是進化，那麼是什麼？”
“人類是惡靈國度里，因犯了錯而被囚禁在地球上的罪犯，地球，其實是一個牢籠。只有真正超脫的人，才能再次回到惡靈國度。”
楚陽沉默，此刻的他微微退後一步，微微吐了口氣。
也許這個黑衣人所說的東西是真的，也許這個黑衣人所說的東西是假的。
楚陽只是一個凡人，非常普通的凡人。
“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地獄，帶你回到你本應該呆的地方。”黑衣人伸出手，不過他的手卻沒有一絲皮肉，竟完全是骨骼。
而此刻，他的聲音更是從滄桑變成了極具誘惑力的存在……
楚陽低下頭，過了幾分鐘后，他再次抬起頭。
他開啟了真實之眼，而且死死地盯着這個黑衣人。
或許周圍的一切都是黑暗的，但黑衣人身上卻並不是黑暗，不但不是黑暗，而且好有一顆紅點。
那是黑衣人的弱點。
“跟你走，你就能夠告訴我答案嗎？”當看到這個黑衣人弱點后，楚陽並沒有急着做什麼，而是露出笑容，笑容非常燦爛。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的話，那麼我可以給你答案，讓你不再是一個愚昧無知而又可笑的凡人。”黑衣人身上衣衫飄起，鐮刀微微地放下，另一隻手慢慢地將鐮刀收回了後面。
“愚昧嗎？”楚陽微微伸出手，眼神中的表情開始變得迷茫了起來，彷彿陷入了某種深思一樣。
“是。”黑衣人點頭，似乎已經吃定楚陽了。
“嘭！”
就在黑衣人伸出手，即將抓住楚陽手的剎那，楚陽突然整個人暴起，全身如同利劍一樣迸射而出，握拳轟向黑衣人。
黑衣人猝不及防，猛地退後一步想閃過，但因為距離太近，而且楚陽也是突然爆發，於是便被楚陽給撞到了身體。
“哼，就憑你想傷得了我？”
黑衣人眼睜睜看着楚陽的拳頭撞到身體，但他的聲音卻是帶着嘲諷。
他並不是實體！
他是意識體。
而意識體最多只能被打散，而不可能被打傷的。
只是……
“咔嚓。”
楚陽聽到骨骼的斷裂聲，當然同時黑衣人也聽到自己骨骼的斷裂聲音。
虛無的身體怎麼會傳來骨骼的斷裂聲音？
匪夷所思！
等等！
我的身體……
“你！不可能，我是虛幻的意識體，你傷不了我，你的拳頭怎麼！能夠傷到我……而且，竟然傷到了我的本體！”
隨着楚陽這一拳轟過來，黑衣人捂着身體退後十多步，眼神駭然地盯着楚陽，身形忽明忽暗，聲音更是滿是不敢相信……
隨着黑衣人的身體顫抖，虛空中的血紅突然如同玻璃一樣竟然全部碎開了……
陽光照在這個世界上。
本來滿是屍體的世界，此刻突然多出了幾分色彩。
然後，街上出現了陸陸續續的行人，不再是已經腐朽的屍體。
寂靜的世界裏也多出了各種各樣的聲音。
原來，自從醒來以後自己就陷入了某種幻境中，世界並沒有更改。
楚陽發現自己站在街道旁邊的路口，而前方則飄浮着一個臉色慘白的鬼魂……
此刻，那個鬼魂駭然地看着楚陽，彷彿根本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楚陽靜靜地看着他。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一切都是虛假的？”那鬼魂聲音乾澀，非常地無力。
“我並沒有發現這一切都是虛假的。”楚陽搖搖頭。
“那你……”
“我只是討厭一個人在我耳邊嘮叨，強迫灌輸着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這個世界的本質，我遲早會看清楚，用不着你提醒。”
“不可能！你只是一個靈魂搜查使，就算你會點道術，也根本沒有這種一拳就打破幻境的力量！”鬼魂失聲大叫。
“我說過，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楚陽平靜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