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逐漸消逝的記憶

（PS：本來今天想寫兩章的，畢竟有推薦了……可是，尼瑪的……好累啊……）

死亡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忘記所有一切，不記得所有一切，沒有時間，也更沒有空間的概念。

當楚陽被黑暗所吞噬的時候就是這麼一種感覺。

楚陽原本以為死了，像所有二流小說中的配角一樣，死在了莫名其妙的虛幻空間內，可是當楚陽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一抹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其實並沒有死。

雖然一次次在生死中徘徊，但活下來的感覺卻是一樣的。

活下來真好。

楚陽長長地感慨道……

就在楚陽起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頭頂似乎飄浮着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

楚陽抬頭一看。

只見是一個阿拉伯數字3，然後又從3慢慢地變成了2。

2？

我頭頂上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一個數字了，這個數字代表什麼意思？

然後楚陽又突然想到超級馬里奧這款遊戲。

超級馬里奧這款遊戲的初始性命是三條，每死一次性命就會少一條，然後等到命死完遊戲結束。

而我在超級馬里奧的世界裏也應該是三條性命，剛才我死的是第一條性命。

所以，接下來我有兩條性命可以供我過關？

要好好把握啊！

“被降低智商還真是坑爹啊，整個人看起來跟傻子一樣……”楚陽回憶起在超級馬里奧世界中的細節，想着想着頓時尷尬癌都犯了。

那個傻不拉唧的人真是自己？

不過超級馬里奧這款遊戲倒比前兩次的夢幻世界裏要來得安全一些，至少超級馬里奧這款遊戲裏只要你熟悉了過關的流程並且記下一些隱藏地圖環節，那麼至少通關是沒有什麼問題。

“而且，超級馬里奧裏面有許多獎命蘑菇，記得第三大關第一小關的最後的樓梯上，還有無限獎命的BUG，如果任務世界中的超級馬里奧和遊戲中的超級馬里奧一樣的話，那麼一定也有無限獎命機制的。”

“如果無限獎命機制的話，那麼就意味着我可以在超級馬里奧世界裏，無限次重來！”楚陽想到這的時候，頓時臉上露出幾分釋然，唯一覺得遺憾的是進入任務世界中自己會變成腦殘，一些平常能夠非常輕鬆想通的東西在任務世界中愣是想了很久都想不起來……

所以，他必須在現實中狠狠將超級瑪麗的細節全部記住，然後進入任務世界中的時候會好點。

楚陽沉思了一會後點點頭，然後他並沒有在出租房裏呆多久便走出出租房。

在走出出租房的時候他感覺到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沐浴着這暖和的陽光，楚陽長長吐口氣。

他站在陽台下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

這些人當中，有穿着西裝揣着公文包，時不時對着路人點頭哈腰的業務精英。

有手裏提着一袋包子，匆匆忙忙騎着電動車快速趕時間的上班族。

更有各種攤位下吆喝着的，賣各種吃的或用的攤主……

楚陽看着這些人，覺得這些人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計而奔波努力。

曾幾何時，如果沒有這該死的莫名任務的話，自己也會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員吧？

其實像他們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不用每天為自己的性命而擔憂，只要老老實實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好。

他們至少努力一點，會離未來稍微近一點，就算再遠大的夢想，只要你努力了，你都能夠看到一絲的未來。

可是我呢？

我將來會變成怎麼樣呢？

會在某個任務中死掉嗎？

或者是，度過一個個任務，然後自己慢慢變強，最終找到那掌控一切的神秘力量，並且掌控自己的命運？

楚陽有些出神，其實他不只一次想到了這個問題。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儘管經歷了許許多多的生死，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有時候，他真心沒有那麼堅強的。

“啪！”

“你幹嘛掛我電話，而且將電話關機了，你什麼意思！”

就在楚陽看着前方出神的時候，突然樓梯口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面露寒霜的柳如煙從下面走了過來，聲音冷冽質問。

楚陽回頭皺起眉頭，他本來打算裝作不認識柳如煙，但在轉頭看到柳如煙這模樣的時候，頓時不知怎的裝不下去。

是的，裝不下去。

“什麼？”他只能問道。

“我問你，你掛我電話，並且最後關機是什麼意思。”柳如煙距離楚陽大概一米多距離，絕美的臉上儘是壓抑住的憤怒與冷冽，如果即將爆發的母獅子一般。

“手機沒電了。”楚陽微微瞥過頭回答道。

“沒電了？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真的沒電還是假的沒電？”柳如煙依舊盯着楚陽。

“你找我做什麼？我們並不熟。”楚陽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而是反問。

“你……”當柳如煙看到楚陽冷淡的聲音以及冷淡的表情后，喉嚨口彷彿咽哽着什麼東西一樣非常的難受，這一刻她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

陌生感。

是的，現在的楚陽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疏遠感。

楚陽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等等，如果他不是這個樣子，那麼他是什麼樣子的？

“有其他事嗎？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要出去了。”楚陽轉身繞開柳如煙，頭也不回地朝樓梯口走去。

柳如煙依舊呆在當場。

我們並不熟？

我們為什麼不熟，我們可是經歷過，並且你還親過我，你……

親過？

等等，我和他經歷過什麼東西？

親過我？

什麼時候親過我？

為什麼我不記得了？

我忘了……

就在楚陽走下樓梯口的時候，柳如煙突然詭異地發現自己腦中好像有一段記憶正在慢慢地流逝，明明她想將這一段記憶留下，可是卻留不下任何東西。

她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楚陽！你……不能這樣對我！”她咬着牙齒，甚至將朱唇都咬出了血絲。

然後，她的心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事實上，有些時候我們最痛苦的並不是記得什麼事情，而是再也不記得什麼事情了。

時間過去一分鐘，柳如煙依舊呆在這裏。

“對我，我有手機，對，我還有手機！”

“我雖然忘記這些東西了，但手機里的東西卻不會刪光！”

柳如煙突然想到這，感到本來絕望的心中多出了一絲希望，然後連忙打開手機，點開了QQ空間裏的日誌。

空白！

柳如煙發現自己昨晚寫的日誌竟然是一片空白！

她確確實實記得自己昨晚有寫過東西的，事實上在昨天當感覺自己的記憶開始慢慢消逝的時候，她當機立斷做出了這麼一個決定，將不想忘掉的記憶寫在了私密日誌上。

可是，現在卻是一片空白！

彷彿，一切東西都不曾存在過一般。

等等……

我為什麼要來這裏？

這個時候，柳如煙又是一愣。

她竟然連自己為什麼來這裏的目的都忘了。

………………

離開出租房的楚陽微微回頭看了一眼出租房。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也忘記一些東西……

可是，當所有人都失去記憶的時候，他還會記得記憶。

當所有人都忘記現實中已經不再存在的人，甚至找不到任何一絲痕迹的時候，只有他還確確實實記得他們曾經存在……

這種感覺並不太好。

憋在心裏很孤獨的。

不過，我的路還很長不是嗎？

楚陽搖搖頭。

“站住，把錢全都交出來。”

就在楚陽繞過一個衚衕口，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突然一個桀驁的聲音響了起來。

然後，一把冰冷的刀子抵着楚陽的脖子……

“……”

被搶劫了？

要不要這麼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