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士之死
？“阿霞，我要離開村子去城裏賺錢，等我賺夠了錢，我就回來娶你，你一定等我好嗎？”
“嗯，我等你。”
“我一定會賺夠了錢，一定會回來的。”
“等我啊，記得，一定要等我！”
夕陽的餘輝下，還是那條陌生而又熟悉的河，一對少男少女正在離別。
他們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很長……
依稀可以聽到河流潺潺流淌，無比的悅耳，彷彿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樣。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這一對男女又是誰？
楚陽在夢中看着這一切，他有些茫然。
隨後楚陽從局裏的臨時休息室中醒來，醒來后回憶起自己做的莫名其妙夢境有些奇怪。
難道這夢是我的下一個任務世界不成？
不對啊，這個任務沒有完成是不可能有關於下一個任務的任何訊息的，除非這個任務完成下一個任務才會出現。
那麼如果不是下一個任務，那麼是什麼呢？我不可能做無緣無故的夢吧？
就在楚陽正思考的時候，休息室的門打開，陳隊走了進來。
“有眉目了？”楚陽看到陳隊臉上帶着一絲莫名其妙的表情，於是問道。
“是有眉目了，沈鱗死之前確實接觸過一個人，而且那個人是青城山的道士，平日裏會在古玩街擺攤算卦，根據我們的調查沈鱗死時候的前三天曾經找過這個道士。”
“他找這道士做什麼？”
“沈鱗過去是找這個老道士算命的。”
“算命的？”
“嗯。”
“那趕緊現在就去找那老道士吧，也許在老道士身上能夠發現點什麼東西。”
“好。”
………………………………
一個時辰后，楚陽與陳隊兩人在古玩街旁的出租屋裏找到了老道士。
不過，當他們看到老道士的時候不但這件案子沒有任何眉目，甚至這件案子更懸疑重重了。
老道士死了。
是的，老道士死了。
而且老道士是死在自己的出租屋裏。
老道士死相非常可怕，面容猙獰扭曲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整張臉鐵青全身肌肉都緊繃著很顯然在死之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出租屋裏有一些凌亂的打鬥痕迹，不過這些打鬥痕迹好像都是同一個人。
“這些是什麼？”陳隊看着地上亂七八糟的黃紙以及紙上稀奇古怪他所不認識的字，有些奇怪。
“這些是符咒，也可以說是靈符。”楚陽彎腰小心翼翼地看着這些符咒，腦海中冒出了一些信息。
“這些符咒是幹什麼的？”
“是用來對付惡鬼的，很顯然死之前這老道士曾經在這裏和什麼惡鬼斗過，不過最後敗了。”楚陽將老道士眼皮翻了翻，然後檢查着老道士全身上下，隨後搖搖頭。
他檢查不出任何東西，真實之眼下，他所能看到的東西就是眼前這老道士只是一副沒有任何靈魂的軀殼，除此之外，他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的身體還有溫度身體也並沒有僵硬，他應該是一個小時內死的，我們來晚了。”陳隊撥打了110，並報地址后無奈地搖搖頭。
“嗯，確實來晚了。”楚陽很冷靜地四周看了看，真實之眼開啟，依舊發現這裏依舊沒有任何惡鬼所殘留下的痕迹。
從這些跡象上看來，這老道士死之前絕對和惡鬼搏鬥過的！
那麼說不管怎麼樣這裏都會留下痕迹。
或許，並不是這裏沒有任何痕迹，而是我的真實之眼是被什麼東西蒙蔽了？
楚陽在這一刻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嘀嘀嘀。”
就在這個時候，陳隊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陳隊看了下來電，只見是趙局長打過來的。
他不敢怠慢，當著楚陽的面接了電話。
當他掛掉電話以後，他抬頭看着楚陽，眼神中有些茫然……
“怎麼了？”
“我們這件案子破了。”
“破了？”
楚陽一楞。
……………………………………
“沈鱗之死水落石出，並不是死於坊間傳聞的靈異事件，而是死於仇殺！”
“小護士與死者沈鱗之間的恩恩怨怨。”
“論某些高位主任以權利高位誘.惑，潛規則，醜惡事件。”
“小護士因不堪受辱而怒殺人，這整件事到底是誰的錯？”
“醫院裏的醜惡。”
幾個時辰以後，鋪天蓋地的報導肆虐着京城的報紙版塊以及電視台……
陳隊當聽到這報道以後非常憤怒，他衝進局長室想說這不是真正的真相這只是敷衍假結束案之類的話，卻被局長室的幾個警衛給擋了下來，其中一個警衛明裡暗裏警告陳隊，意思是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要再意圖做點什麼了，如果再搗亂的話，小心他的職位。
楚陽在局裏看到一幫人帶着一個小護士走進牢房，小護士低着頭，至始至終沒有說任何話，甚至從她的眼神中也看不出任何其生意的色彩……
小護士並不慌亂，也並沒有任何躲閃覺得委屈的意思，至始至終都表現得很平靜。
趙隊也看着小護士離開的方向，眼神有些茫然，更多的是一種無法抒發的憤怒。
這小護士僅僅是一個替罪羔羊而已。
這一切東西並不是真的，這並不是真相。
可是，他現在就算想扭轉這個結局也沒有辦法了。
他該怎麼和其他人說？說這件事從頭到尾，他嗎都是惡鬼之類的東西在作怪？
沈鱗是被鬼殺的，而那個老道士也是被鬼殺了？
除非他是瘋了。
“我救不了她。”他突然對着楚陽嘆了口氣，聲音中有一種非常無力感。
“這也沒有辦法，或許對京城來說，這個答案是最完美的答案，有些東西註定只能生活在黑暗中而不能暴露在光明下。”楚陽無可奈何地笑了起來，就算他查出了真相也沒有用的，這個真相不可能被其他人所知道。
“這個小護士我調查過本身已經是肺癌晚期了，我不知道局長許諾了她什麼條件，總之，她應該是心甘情願的，可是終歸是讓她背負了罪名，而且，沈鱗也背了罪名，他的家人會生活子罪名里。”陳隊低頭，聲音開始喃喃。
“我們這些當人民公僕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陳隊頭一次對自己的職位開始產生了懷疑。
“我聽說過這麼一句話，這句話的大意是：我們之所以看不到黑暗，是有人將黑暗擋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楚陽倒是看得比較開“所以，你就是那個擋住黑暗的人。”
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大追求。
他其實也不想有什麼高尚的人生哲學。
他只想完成任務，然後和普通人一樣好好地活着。
“我們以前是認識嗎？為什麼我感覺我們很熟。”陳隊這個時候看着楚陽說出了一直想說的東西。
“也許是上輩子認識的呢？”楚陽笑。
“是啊，也許是上輩子認識的，這個世界都有鬼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陳隊無可奈何地感慨。
就在他認為這件事會不了了之結束的時候，突然局子裏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這位不速之客，不但令陳隊感到莫名的恐懼，甚至連楚陽都覺得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