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敵人還未消滅
戰爭踐踏是牛頭人的種族天賦,通過右腳猛烈的撞擊地面,從而產生一股強大的震蕩波,以此來震暈或者直接震傷敵人,
而在真實的世界中,這個技能幾乎沒有什麼上限,只要你擁有的力量足夠強,你就能震暈任何出現在你視野里的人,當然也和其他的AOE技能相同,在真實的艾澤拉斯里,這種技能是不分敵我的,
所以當重拳先生用盡全力施展出戰爭踐踏時,不光是他面前的李泰等人被震得七暈八素,在他身後一直搖旗吶喊就是不上小弟們也跟着倒成了一片,
一時間場面上除了還站立在原地喘着粗氣的重拳,還有幾個類是伯恩中校這樣,能勉強保持着身體不倒的人外,其他的都站立不穩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重拳先生這一下其實把自己累的也夠嗆,本來前階段狂風暴雨般的進攻就消耗了他不少的氣力,而這次為了達到效果,他又咬牙逼出了身上全部的力氣,
這會兒趁着所有人都眩暈在當場的時刻,重拳也沒有上去猛攻,而是趁機也休息了一下,狠狠的喘上了幾口粗氣,然後雙手再次奮力舉起手中的大斧,朝着前方一直阻撓他的鐵罐兒人類頭頂劈了過去。
李泰感覺好像聽到了許多吶喊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可那聲音感覺是如此的遙遠和空洞,他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看看外面的情況,可腦中的眩暈感依然如潮水一般一陣一陣的在回蕩,讓他根本無法活動身上任何一個部位,
這時他感覺好像是有誰抓住了自己的后衣領,在拚命的拖拽着自己的身體移動,然後李泰就感覺到一陣冰冷和窒息的感覺籠罩了他的全身,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想要大口的呼吸,卻發現自己這會兒原來是被人摁進了水中,他開始拚命的搖晃的頭部想要掙脫那摁在自己脖子上的大手,
這時一股拉力再次從身後而來,一下就把李泰從水中拽了出來,李泰趁機大口的吸着新鮮的空氣,結果又被鼻腔內的水給嗆的劇烈咳嗽起來,
等他連咳再吐的終於清醒過來后,才轉過身看見一臉血污的獵人此刻就坐在他的身後,而在不遠處橫七豎八的屍體旁也坐着兩個戰士,他們一個在捂臉哭泣,另一個則將頭埋進了雙腿間一動也不動,
這樣濃重的悲傷氣氛讓李泰心中猛地一緊,他沒有去計較獵人剛才幾乎要弄死自己的喚醒方式,而是連滾帶爬的挪到了獵人身前,然後雙手扶着獵人的胳臂大聲問道:
“怎麼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有誰受傷了嗎?”
只見獵人抿了抿嘴小聲的回答道:
“伯恩死了,那個牛頭人殺了他,雖然最後他也斬傷了對方的雙腿,這會兒喬正在後面安置他的屍體,其他人也多少都受了點傷,軍情七處的兩位已經混進對方的逃跑隊伍打探情報去了,
我們現在的情況也許沒有繼續進攻的能力了,要知道再往前,我們面對的就是范克里夫和他的近衛。”
獵人的話讓李泰愣在當場,
伯恩中校死了,
那個一直站在大家身前,持盾保護着大家的指揮官死了,
雖然對方的牛頭人最後也被他重傷,可伯恩中校畢竟是這個隊伍的T和指揮官,他的死亡讓整個隊伍幾乎跟癱瘓了一樣,
李泰精神感覺又開始有點恍惚,自己之前雖然經歷過不少的戰鬥,也看過敵人或者戰友在自己的眼前死亡,可大多數的人在自己心目中其實都跟NPC差不多,
但這次伯恩中校的死給他的感覺卻完全的不同,之前的一路他都很刻意的照顧過李泰,而且在李泰提出一些計劃時,伯恩中校也是無條件的支持,
甚至在半個小時前伯恩中校還拍着自己的肩膀,說非常看好自己,結果沒想到一轉眼的時間,他便倒在了地上永遠的停止了呼吸。
獵人看着跪在他面前愣愣的盯着地面的李泰,知道這個一直在高塔中生活的年輕法師,可能是第一次面對自己的戰友倒在自己的面前,所以他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隨後站起身來走到那兩個還坐在地上傷心的戰士面前,挨個先給了他們一人一腳,然後朝着他們倆怒吼道:
“站起來,士兵!~敵人還沒有被消滅,你們還沒時間在這裏坐着,拿起你們的長劍,豎立你們的盾牌,等軍情七處的情報一到,我們就要繼續前進,
這一切都還沒完,真想要給伯恩中校報仇,就拿起你們的劍砍下范克里夫頭顱,在這裏哭喪着臉有什麼用?”
兩個戰士被獵人這麼一激,也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站了起來,他們兩人相互幫對方包紮起傷口,然後整理好身上的護甲,
盾戰士拿起盾牌走到了剛才伯恩中校站立的地方,半蹲下來將身體擋在盾牌后警惕的看着鐵甲船的方向,而另一名武器戰也握緊了長劍站在他的側後方,成防禦姿態等待着可能來犯的敵人。
李泰也恍恍惚惚的站起了身來,他聽見了獵人剛才的話,知道獵人不光是在說給那兩個戰士聽,也是在說給李泰聽,
這些年艾澤拉斯頻繁出現的危機,讓這些暴風城的戰士們經歷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獸人,亡靈,惡魔,蟲人甚至是最近的巨龍,都紛紛的成為了他們敵人,
無數的士兵為了保衛他們的家園,不得不在艾澤拉斯各個地方與他們戰鬥,每一次大家都要看着之前親如兄弟的戰友,下一刻就倒在自己的身旁,頻繁的規模讓他們無暇為此痛苦和悲傷,
只有當所有的敵人都死在他們的劍下時,他們才有空歡呼勝利或者為了死去的戰友哭泣,這就是真實的戰爭,他們這些老兵都已經適應了這一切,
他們會沮喪,會憤怒,會傷心,可一旦敵人出現在視野,他們又會站起身來和身旁其餘的戰友一起,再次朝着敵人奮力的衝鋒。
李泰從湖邊撿起了自己的法杖,再借用了戰士的繃帶將身上的傷口包紮好,他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是死亡礦井裏最後的BOSS——埃德溫.范克里夫,
他不能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因為經過剛才那場戰鬥,自己隊伍這裏的優勢已經全都消失了,突襲也變成了正面強攻,可己方的人數又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而且李泰想到了下一次再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敵人,可能將會是迪菲亞兄弟會裏最精英的隊伍,畢竟重拳先生的重傷已經表明了,李泰他們這群人不是一群簡單的入侵者,
如果迪菲亞兄弟會想要徹底解決他們,就必須動用更強大的力量。
李泰和獵人再一次的站在了戰陣的後排,他閉上眼開始引導周圍空間安中的奧術能量進入自己的身體,這時身後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李泰睜開眼向後一看,就看見喬正一身重甲,手裏拿着伯恩中校那滿是傷痕的獅王盾朝他們走來,
“喬,你這是,要成為伯恩中校的門徒嗎?”
李泰有些差異的看着喬現在的裝扮,這些原先屬於伯恩中校的裝備按照規矩,是要跟隨着伯恩中校一起被放入墓地中的,可也有一種例外的情況,
伯恩中校如果有一位追隨者或者是一個他認可的門徒,那麼當他去世后,他的裝備就會被那個人繼承,但那個門徒或者追隨者也默認的必須贍養這位恩師的家屬或者近親,直到他也死亡的那一天,
所以即使是在戰場上,烈士的裝備不是能隨意穿戴的,你穿上他,就要意味着你要承擔他原主人相應的一部分責任。
“是的,我現在就是伯恩中校的門徒,我會穿着這身盔甲砍下埃德溫.范克里夫的頭顱,然後拿着它回到暴風城去,否則我無法面對伯恩中校的妻女和父母,這筆血債必須得到償還。”
喬語氣平靜的說道,言罷便走到了那個盾戰士旁邊,也和他一般半蹲下來豎起盾牌,等待着敵人或者軍情七處的盜賊們前來,隊伍中的氣氛很是肅穆和沉默,大家都默默無語的警惕着前方,
忽然有兩個身影出現在了隊伍的前面,等兩人拿出了徽章讓大家確認了他們的身份后,兩名軍情七處的盜賊才一個閃身來到隊伍中間,
“情況怎麼樣?對方是不是全都動員起來了?”
作為隊伍中現階段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人,獵人自然而然的成為了隊伍里的半個指揮官,所以在看到軍情七處的人回來后,他首先開口發問道,
一個盜賊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
“不錯,情況不算好,那個牛頭人在送回艦船后就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了,還有將近三分之一的水手也死在了我們的手上,
所以埃德溫.范克里夫很惱火,他已經派出了鐵甲船上最精銳的地精火槍隊和一些他的隨身近衛前來剿滅我們,甚至在隊伍中我們還看到了兩個身材很魁梧的黑袍術士,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些傢伙應該是獸人術士。”
“見鬼,那個該死的埃德溫.范克里夫這些年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居然連獸人的術士也在他們的組織里,這個傢伙已經不光是王國的叛徒,更是整個聯盟的叛徒,我們早就該殺了他,該死!~”
獵人聽到這個情報有些惱怒的罵道,他知道這次真的是麻煩了,如果只是那些火槍隊和精銳戰士,他都有信心和他們較量一番,
可要是他們中再站着兩名獸人術士,那情況就完全變得不一樣了,甚至可以說只要一個不小心,他們所有人都會死在這裏。
李泰在旁邊也聽到了盜賊們的情報,看着聽到情報后臉色突然大變,嘴裏也開始罵罵咧咧的獵人,李泰知道這是他應該出馬的時候了,於是他語氣堅定的對着獵人說道:
“那兩個術士交給我把,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在戰場上消失的!~”
獵人聽到李泰的話心中一喜,看着李泰的眼睛問道:
“真的沒問題嗎?泰德,那些獸人術士可不簡單,和之前的土雞瓦狗一般的人類術士可不一樣。”
“當然,我跟他們交過手,還不止一次。”
李泰肯定的點了點頭,上個副本怒焰裂谷中,他已經見識過了獸人術士的所有手段,現在在知己知彼而且自己還上升了一個台階的情況下,區區兩個獸人術士他自信還能應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