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偷看她？
1108，按短訊上寫的輸入開門密碼時，葉舒萌才察覺這是池明曦的生日。池南川還真是愛她愛得深沉。
“滴——”電子自動開啟，她拖着行李箱走進去，立刻被眼前的三百六十度無敵江景震撼了。不愧是鹿城第一豪宅，景色太壯觀了。
室內的裝潢以黑白為主，葉舒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姑娘有點欣賞無能。不可否認設計是有品位的，但冷冷清清。多虧有無敵江景。
葉舒萌參觀了一下，這是一套三百多平方的複式套房，三間房，還有一個健身室，一個露天泳池，一個吧枱，一應俱全。
她啃了會兒水果就困了，在沙發上睡著了，一覺醒來天黑了。夜晚的江景更加璀璨芳華，空蕩蕩的房子卻反襯了她的孤獨。
在這個陌生的大房子裏，她更加思念唐慕言。
再這樣下去非哭瞎不可，葉舒萌振作了一下，把客廳的燈都打開，看了眼時間，才七點。她決定先泡個澡，舒緩一下。
浴室也被江景環繞，葉舒萌一邊聽歌泡澡，一邊欣賞游輪在江面上行駛，心情一點點變好。
她哼着小調睜開眼睛，猛地發現落地窗上多了一道身影。當即嚇得尖叫一聲，從浴缸里一躥而起。
“咣當——”手機掉進了水裏。
葉舒萌赤身在浴缸里亂跳，池南川就在她面前，冷着臉，面無表情地望着她的身體，眼神冰冷無瀾。
“啊——”高亢的尖叫。
葉舒萌羞得不知所以，雙手胡亂揮舞，都不知道該先遮哪裏。
幾秒后才反應過來，環抱雙臂蹲回浴缸，把自己整個泡在水裏。
“變態，滾出去——”她把手邊能扔的東西統統砸向池南川。
“還看？滾啊！”
……
十分鐘后，葉舒萌穿着睡衣，紅着臉，十分彆扭地走到客廳。巴掌大的小臉黏着髮絲和一些沒沖洗乾淨的泡沫，臉紅到了耳根，是被氣的，也是窘的，總之一肚子火。
看着池南川那副冷淡的嘴臉，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虧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想到偷看女生洗澡這麼卑鄙的事情都幹得出來，無恥！下流！不要臉！”
池南川居高臨下睥睨她，覺得她大驚小怪的樣子像個小丑。“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是正人君子，但偷看你洗澡？抱歉，我的品位沒那麼低俗。”
“證據確鑿還想狡辯？剛剛在我洗澡的時候闖進來偷看的難道不是你？”
人可以無恥，但無恥到這種地步，真叫她髮指。尤其是他這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好像全世界就他最高尚。可高尚的人會在女孩子洗澡時闖進來？別告訴她，他是人格分裂！
“我叫了你，你沒應。”池南川陳述一個事實。
“我在聽歌。”
“那是你的問題，我怎麼知道你沒死在裏面？”
“你……呸呸呸，你還詛咒我？”一個大男人嘴巴怎麼這麼毒？葉舒萌給他氣得發抖。“別找借口了，你就是見色起意偷看我洗澡。我也是笨，居然會相信你這種人。”
誰說戀妹癖就對其他女人沒性趣？電影果然是假的！她還自己羊入虎口，太傻了，葉舒萌毀得腸子都青了。
這地方太危險，沒法待了！
二話不說，葉舒萌拉起行李箱就走。
“你要去哪？”
“哪都行，總之一個沒有你的地方。”
她氣勢洶洶，像只蠻牛，但池南川一步上前，一把摁住她的手，她就動彈不了了。
“放手，放開我！你耳朵聾了嗎？”
按說葉舒萌一個跆拳道黑帶，力氣也不小，但在池南川面前就像只小雞仔。不僅身高上輸他一大截，就連力氣上也是，無可奈何。
“池南川你混蛋！”她氣得只剩一張嘴能罵人了。
“鬧夠了沒？”
即使眼神是不耐煩的，池南川的語氣依然冰冷，沒有起伏。似乎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激惱他的人還沒出現。
而一個人能做到冷靜，也說明了一點——不在意。
“我鬧？是你偷看我洗澡。”
一對比，葉舒萌就像只炸毛的鬥雞，渾身都是刺，暴躁得很。
“你的行為已經徹底暴露了你的人品，我現在不走，等着被你侵犯不成？”
“侵犯？”池南川突然冷笑一聲。“就像那天在洗手間你對我那樣？”
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那件事，原本一臉義憤填膺的葉舒萌突然就被噎住了。
“我……我那是……那是喝醉酒了……”
明明就是事實啊，可她心虛什麼？語塞什麼？
“酒後犯罪就不算犯罪？你覺得這個借口在法官那成立嗎？”
“少說得那麼嚴重，什麼犯罪，你缺胳膊少腿了嗎？就算真的發生點什麼，吃虧的人也是我，我還是處呢！”葉舒萌惱得說話都不經大腦了。
“你是在故意和我強調么？”池南川挑眉。
“你……”葉舒萌惱了。“我是不是處和你有什麼關係？有必要向你強調？”
“那你還主動提起？”
“……”
“就算我們真的上了床，你也不吃虧。”
不吃虧？葉舒萌偷偷分析這話的深意。她當然不會單蠢到認為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也還是處，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器大活好，會讓她的第一次很有快感？
葉舒萌被自己的想法囧了一下，什麼跟什麼啊，她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念頭？
臉偷偷地熱了。
“你臉紅什麼？你在幻想什麼？”池南川盯着她眼睛。
“我沒想！”葉舒萌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急得聲音都變了。“我什麼都沒想！你別想歪了！”
“你不想歪又怎麼知道我想歪了？”
“你你你……因為你是混蛋，你滿腦子都是骯髒的想法。”
和他吵架就等於慢性自殺，不，是快速自殺，葉舒萌覺得自己非得給他活活氣出心臟病不可。
“我腦子裏什麼想法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記住，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我偷窺你洗澡？”池南川冷冷哼笑一聲。“無稽之談。”
他的語氣明顯是在嘲弄她自作多情。
最詭異的是，連葉舒萌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她真的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