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慕容煜的到來
能得到墨淺如此熱情相待的,自然不是別人,正是慕容煜無疑。
兩人緊緊的相擁了許久,這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來,久未相見的親昵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湧上心頭的緊張感。
“你怎麼一個人來這裏了,這裏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他們人呢,怎麼就敢讓你一個人闖進來。”
慕容煜能來,墨淺不否認,她心裏是感動的,可是也擔心慕容煜沒有一絲準備,便單槍匹馬的闖來,不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只是,為了她,慕容煜做的蠢事兒實在太多,那種不要命的做法也不是第一次,墨淺承認,她的心中的確是有些怕。
“怎麼會?他們滲透在別的地方,只不過,我擔心你的安危,一進來便尋着機會,來找你了。”
事實上,慕容煜來這裏也有幾天了,只不過想要打探出墨淺的下落,也花費了他一番功夫。
因此當他一知道墨淺的下落時,經過不斷小心翼翼的靠近,在確保自己的安全后,最終來到了墨淺的營帳前,就他所觀察的衛兵換崗記錄,因而選擇了衛兵最為鬆懈之時,劃破了墨淺的營帳,這才順利地走了進來。
“現在怎麼辦,我應該怎麼做,是配合你們裏應外合,還是怎樣?”
知道慕容煜不是一人孤軍奮戰,還有自己人保護他而來,墨淺心中稍定,眼下沒有多餘的時間供他們卿卿我我,互訴衷腸,因此,墨淺直接了斷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現在,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們等着越食節的到來,在那時,趁着人多混亂,我帶你離開,你等我的信號。”
慕容煜看着這張朝思暮想的臉,見她安然無恙,長期以來的擔憂也放回了腹中。
沒有過多的言語,兩人再次緊緊相擁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身邊所發生的事。
“你知道,當我在潛入這裏,聽到的第一個消息是什麼嗎?”
慕容煜摩挲着墨淺垂下來的髮絲,辨不出一絲情緒的問道。
墨淺知道,一定不會是什麼好消息,按照往常她對與慕容煜的了解,若是沒有放在心中,他一定不會這樣問,墨淺的心中響起了一個警笛,可無論如何想,也想不出來近期有什麼事兒會惹到慕容煜,值得他專門的提出來。
“什麼事啊?這麼嚴肅。”
“北狄營中四處流傳,你即將成為格爾丹克蒙的太子妃。”
雖說知道墨淺不會讓這樣的事兒成真,在最初聽到時,心中還是有一份介懷存在,而更令他擔憂的便是,若是墨淺被控制,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承諾,又該怎麼辦?因此才會心急如焚想找到墨淺。
“營中都傳遍了,那我怎麼不知道?這都誰放的謠言啊,簡直害死人不償命,你該不會告訴我,你會相信這種不實的言論吧?”
墨淺保證,若慕容煜敢說一個“是”,她絕對……她也做不了什麼,只是心裏會有一份失落存在吧,那種不被信任的失落感。
看到墨淺的那一瞬間,對於北狄營中所流傳的信息已經失去了興趣,但親耳聽到她的否認,心底總會更開心一些吧。
“你也說了,謠言只是謠言,對於這樣的信息,我又怎會相信?這是我怕格爾丹克蒙會使用什麼陰謀詭計,脅迫你就範,我與他多年的對手,你落入他手,我從沒有哪一刻安心過。”
格爾丹克蒙陰險狡詐,狠辣無比,這倒是實話,墨淺也沒有否認,或許他對自己過於自信,因此,才會讓墨淺這般隨性而為,沒有將自己的陰謀用在她的身上,若是他真是出了什麼陰謀詭計,墨淺覺得,她也不一定全都能擋過。
“這一點倒是真的,早在慶元之時,我便知道他對自己的狠辣,若他認真的對付我,將自己的計謀放在我身上,我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繳械投降的那一天,不過還好,他還未開始,而你已到來。”
說著,便給了慕容煜一個響亮的親吻,那滿是慶幸的小表情,讓慕容煜看了一陣陣好笑,而墨淺給他的那個吻,也的確取悅了慕容煜,從那忍不住勾起的唇角,便可看出。
不過,更讓他感興趣的卻是另一個字眼。
“在慶元,你與他,也有過交集?那時,他在春獵會上向皇兄求娶你,我以為是空穴來風,竟不是如此,背後還有別的原因?”
對於慕容煜的疑問,墨淺自然也毫無隱瞞,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春獵會前,有一次,在一個山洞內,我遇見了他,那時,他身受重傷,還中了一箭,絲毫不顧及我的存在,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便將那枝箭剜了出來,那箭矢彷彿有毒,他將周邊的肉也盡數剜了去,我到現在都記得,那毫無表情,從身上的肉,彷彿就不是自己的一般,就像一個冷酷無情的機械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怎樣都可以。”
雖然慕容煜不知道機械人是什麼東西,但從墨淺之前對她來歷的解釋中可以知道,這種東西一定是無心無情,不過,墨淺這樣一說,慕容煜大概也有點印象。
“我想我知道,你說的是哪一次,你還記得我們第二次相遇時,有人追殺我,那人便是格爾丹克蒙,我與他多年對手,他總是不遺餘力想除掉我,藉著慶元一年一度的春獵,更是卯足了勁,想在待在慶元這期間內將我除去,然而我的地盤怎麼由他做主?他中箭那次,正是追殺我不成,被我重傷之後逃走,竟如此不巧,遇上了你。”
雖然猜到或許可能是這樣,但在聽到慕容煜親口確認之後,墨淺還是有些震動,那些看了就讓人心驚膽戰的一幕幕,仿若還在昨日,也算是因為如此讓她記住了有格爾丹克蒙一個人。
“早知道如今會這麼麻煩,當初我就該心狠一點,直接除了他,畢竟那時他已近強弩之末,若想除掉他,還真是手到擒來。”
聽着有些惋惜的語氣,慕容煜也知道墨淺只是開玩笑罷了,畢竟他知道墨淺不是一個會濫殺無辜之人,但也說出了實情。
“你看着他是強弩之末,實際上,若你真要與他動手,憑着那時候你的那些拳腳功夫,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對於他,你永遠都不能輕視他,只要有一丁點的可能,他都會抓住機會,翻盤做主。”
對於慕容煜的話,墨淺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幸虧那時候她沒有自負的了結格爾丹克蒙,對方沒有招惹她是一會事,另一方面,墨淺一開始便將格爾丹克蒙擺到了弱者的位置,只因為他身受重傷,墨淺以為或許健全之時打不過格爾丹克蒙,但那時候一定可以秒了對方,而她不屑於對弱者動手,因此,才會離去。
經過慕容煜這一說,墨淺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明智,有遠見,同時,對於格爾丹克蒙的實力,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對於他們來說,是個強大的對手,與最危險的存在。
“既然他這麼厲害,你與他周旋這麼久,你肯定也弱不到哪裏去,而他身邊哪裏有一個像我這樣優秀的賢內助,最後,我們肯定會打敗他,風風光光的回慶元去。”
沉悶的氣氛,就這樣因為墨淺的一句話消散,慕容煜也不再糾結於此,附和着墨淺的話。
“不錯,我與他本就實力相當,這麼多年來我贏不了他,他也贏不了我,而現在,我還有這樣一個你在身邊,他還是孤身一人,又如何贏得了你我夫妻二人聯手合作。”
“那是,若不是我也有能力,他怎麼會想到叫我搶去,不過,我怎麼會拋下你呢,他算什麼?整個北狄給我,我都不要。”
墨淺知道慕容煜這段時間的辛苦,既然抓住一切的機會表忠心。
然而兩人耳鬢廝磨的時光不過多久,便聽到最不想聽到聲音從帳外傳來,且有越走越近的趨勢。
墨淺與慕容煜相視一眼,立刻做出了決斷,慕容煜往墨淺所在營帳的床下一溜,而墨淺補救着慕容煜劃破的那個窟窿,手腳的確有些慌亂。
腳步聲越來越近,墨淺可以感覺到,格爾丹克蒙已經走到了營帳口,就差一個掀開帳簾的步驟。
墨淺看着這個無法補救的窟窿,一不做二不休,狠下心來一把抓住豁口,兩手用力一撕,原本就不小的窟窿,立時擴大了許多,做完這一切,墨淺一個轉身,看向營帳口,身子恰如其分的遮住了那個窟窿。
與此同時,一隻修長的手也掀開了帳簾,格爾丹克蒙的一隻腳也邁了進來,然後是身子,最後整個人暴露在墨淺眼中。
“你怎麼又來了?不能安分點,大半夜的進一個姑娘家的房間,你也好意思。”
不等格爾丹克蒙說什麼,墨淺先一步發聲,亦有先發制人之感。
而格爾丹克蒙卻沒有說話,盯着墨淺看了半晌,對她不挪動一步,感到有些奇怪,便走近了幾步。
誰知墨淺更像欲蓋彌彰的往後退了一步,直接靠上了營帳的布匹上。
“你背後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