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四季如暮春
他們擔心萬一一不小心就被人發現了,那就慘了。
這鹿王雖然實力沒有那麼大,可是這偌大的鹿王宮應該也有幾個不凡的妖怪,到時候要是真的追殺起來,他們未必能夠躲得掉。
於是乖乖的走在路上,一邊走,一邊不放心的各種看。
等到到了鹿王宮的時候,蒙書還沒有靠近就聽到了裏面宴飲作樂的聲音,真的是好不熱鬧啊!
蒙書和路青揚邊走這,邊想,這鹿王宮的門口今夜也是風平浪靜的也沒有什麼大的動靜,這宮裏面各處也是十分的安靜,不像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可是這裏,為何是這樣的一副樣子呢?
等走進了一看,偌大的宮殿裏面,放眼望去只有一個男人,其餘的都是女人。
那正坐上面一個穿着華服的男人坐在那裏,手中拿着琉璃酒杯,杯中那香氣四溢的葡萄美酒已經喝了一般,那鹿王滿眼笑意的看着那艷麗的歌舞,一邊喝着手中的美酒,好不快哉。
而出了跳舞的舞姬之外,那鹿王的身邊還左擁右抱着幾個女人,看那衣着華麗,應該是那鹿王的妃子了。
蒙書和路青揚站在那裏覺得沒有什麼看頭,心說這鹿王也是夠荒淫的,光看這歌舞的陣勢,那蛇王就算是宴請王公貴族也沒有他這麼大的,突然蒙書又想起進來的時候那王宮上空都沒有設置法術,想來,這個鹿王八成是個草包吧!要麼是啃祖上的基業,要麼就是到處點頭哈腰的抱大腿。
這絕對也不像是裝出來的,若是真的想要扮豬吃老虎,那麼至少也應該有人看他的豬樣才行,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周圍兩個侍衛都沒有,顯然是偷偷的,不想要人知道。
兩個人覺得無趣,於是到別處轉了一圈之後就離開了。
這鹿族領地的風景倒是不錯,只不過,這王卻不怎麼樣,所以蒙書和路青揚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就離開了。
再往前去就是各種草木妖怪的領地了,聽人說四季之神也住在那裏。
蒙書和路青揚一聽都十分的期待。之前聽谷主說之前那一場劫難天族的神都死完了,而今日卻聽說還有一位四季之神,不由得十分的嚮往,想要看看這神明到底是長得什麼樣。
這次的御風飛行較之之前要多一點,大概是飛了一整個上午。
他們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十里荷花。
那碧綠的葉子一片一片的連接着,一直延綿到了天邊。
這的,這裏是一大片蓮池,着實有些像是人間的南方。不過這裏也並不是只有蓮花,在蓮池的周圍有無數的1奇花異草,放眼望去,草木崢嶸。
之前打聽消息的時候就聽那些妖怪說這裏的草木四季都不會凋謝,因為靠近四季宮,有四季之神的庇佑,而如今一看,當真如此。
往身後看,左邊的撲簌簌的梨花肆意紛飛,往右看是是各種的瓜果芬芳四溢。
本以為那些妖怪會住在林子裏面以天地為家,沒想到他們這裏竟然也有房屋。
旁敲側擊的問了問才知道他們是因為成型了之後住在林子中不舒服,所以就學着人的樣子搭建了房屋來住。
反正不管怎麼樣,蒙書和路青揚不用風餐露宿了,拿着銀子就能夠走遍這妖界了。
中午吃了飯,蒙書和路青揚也沒有什麼事,於是就租借了一架小船,慢慢悠悠的划著進了荷花深處。
划船的不僅僅只有他們兩人,有不少有閒情逸緻的妖怪都在這河池裏泛舟。
蒙書有些困頓,就把船槳給了路青揚讓他慢慢悠悠的划著,自己則在靠在穿上小憩。
這湖裏的蓮花雖然開的正盛,可是天上的太陽卻不像是夏季那般炙熱,反而像是暮春時候的溫度一樣,暖和卻並不熱。
金色的日光斜斜的照在蒙書的臉上,蒙書也不覺得炙熱,反而覺得舒服,於是就這樣懶洋洋的躺着,將手裏的活都交給了路青揚。
看着身邊的蒙書已經睡著了,路青揚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心說蒙書不在耳邊聒噪倒是有幾分的不適應,莫非是自己又受虐傾向嗎?
想到這裏,路青揚使勁的晃了晃頭,覺得自己真的是伺候着小子伺候出毛病了。
划了一會,路青揚倒是也不累,只不過他不大喜歡一直重複着一個動作,於是就放下船槳,伸手朝着那船槳上施了一個法術,那船槳於是就自己在水中劃了起來。
手空閑下來了,路青揚就也像蒙書那樣半躺了下來,看着小船慢慢的進入深處。
深處有蘆葦,蘆花滿天紛飛,像是下了一場鵝毛大學。
蒙書不知是何時醒了,和路青揚一同看着這滿天的蘆花,嘆了一聲:真好看。
而路青揚此時已經站起身來,看着那滿天的蘆花難得和蒙書想法一致的點了點頭。
確實,真的美,美得讓人忘言,連蒙書這樣舌燦蓮花的人都沒有沒弄文采,只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句真好看。
船兒慢慢悠悠的,進了蘆花深處。
等到沒有蘆葦遮擋視線的時候,蒙書發現眼前豁然開朗,就像是從一個山洞中走出,驀然到了一個光明的世界。
前方依舊是延綿不絕的蓮葉和蓮花,只不過,看向前方,蒙書和路青揚看到了一座宮殿。那宮殿極其的莊嚴,但是看着卻又有一種重生之感,像是一下子就充滿了希望那樣。
看着一會,蒙書才對路青揚道:“想必這就是那傳說中的四季宮吧!”
路青揚點頭道:“約摸是的。”
“去看看?”蒙書側着頭笑着看着路青揚,儼然是一副邀請的姿態。
路青揚點頭,足尖一點,便飛上了高空。蒙書看着路青揚飛起也追了上去。
到了那四季宮前,兩個人是早已隱身了。只見那四季宮前站着幾個守門的小妖,路青揚一看,原來是幾隻荷花妖。
兩人心想這到處都是一片荷花,想必這荷花一族是極其受四季之神喜愛的,所以門口讓荷花妖守衛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看到遠處有幾個人飛了過來,兩個人趕緊躲了起來。
“路青揚,你看那個長得大鬍子的男人你打不打得過?”蒙書看着那朝着這邊飛過來的兩個妖怪道。
一抬眼,路青揚就知道蒙書在打什麼鬼主意,觀察了片刻道:“能。”
而後路青揚和蒙書對視了一眼,隱身飛了過去,朝着那妖怪就是一掌。
沒想到的是,那妖怪比看起來還要若,路青揚本以為還要再打幾掌,沒想到只一掌,那妖怪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了下去。
而那男人身邊的女人八成是他的妻子,看到他丈夫被莫名其妙打了下去頓時就明白了怎麼回事,頓時就變得驚慌失措的。
而與那驚慌失措的女人相比,路青揚則是有些手足無措。
蒙書站在下面,一下子就知道路青揚怎麼回事了,於是壞笑着飛了上去,拿起手中的劍,並沒有將劍拔出來,而是直接拿着朝着那驚慌失措的女人頭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於是,那驚慌失措的女人頓時暈了過去,和他那丈夫一樣,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線落了下去。
路青揚看着那落入水中的夫婦不由得問蒙書道:“他們不會被淹死吧!”
對於這個問題,蒙書一笑道:“你見過有什麼妖怪能被水給淹死嗎?”
路青揚轉頭一想,倒還真的沒有,於是也就不多說了。
兩個人接觸了隱身術,搖身一變,變成了剛才那一對妖怪夫妻的模樣了。
“你看我美不美?”蒙書轉了一圈,一副妖嬈的看着路青揚問道。
“美得讓人無言。”路青揚笑着道。
輪起損人來,這可是蒙書的強項,所以蒙書自然是聽出這不是什麼好話,轉而看着路青揚道:“你這一張嘴,怕是找不到妻子了,要是想要找,恐怕是要把嘴割了。”
路青揚不屑道:“你是說找不到像你這樣性格的妻子吧!我自命福薄,想必的確是找不到像你這樣的妻子來,想想,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
自然是聽的出來路青揚是說他怎麼找也不會找像他這樣性格的人的,不過蒙書倒是不關心這個,而是繼續問道:“說真的,你到底是喜歡哪一種女人啊!你說出來聽一聽,我說不定能給你物色一個呢!”
蒙書一臉八卦的樣子看着路青揚,迫不及待的要聽路青揚說。
除了一臉的無奈,路青揚還帶着幾分嫌棄的回道:“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蒙書失望,一臉憂傷的看着路青揚道:“我這樣…………我這樣是怎麼了嘛!”
而一旁路青揚自然是知道蒙書故意矯揉造作,絲毫的不在意他的情緒,而是道:“若是你是女人,哪個男人都駕馭不住。還好老天有眼,讓你投胎做了男人。若是你是女人,那必定是禍國禍民的女人。”
聽着路青揚說著一番,蒙書倒是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是有些高興,他看着路青揚欣喜道:“你是在誇我啊!”
一旁路青揚扶額無奈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是在誇你呢?”
“我哪隻眼睛都沒有看到,我用耳朵聽到的。”蒙書繼續一臉笑的看着路青揚毫不心虛的說道。
看着身邊這人一臉的驕傲和欣喜,路青揚已經放棄了和他爭辯下去,他朝着前方的四季宮飛去,對蒙書道:“趕緊走,辦正事要緊。”
而身後蒙書不慌不忙的笑着道:“這邊不也是正事嘛!”
飛在前面的路青揚已經無心和蒙書搭話,因為上午的時候蒙書剛剛飛了那麼遠,所以即便剛才休息了那麼久蒙書也依舊是有些疲倦的,所以路青揚一把扯住他,一來是讓他少說廢話快點飛,二來是為了減輕他的體力消耗。
蒙書也絲毫不在意,任由路青揚拉着他。
到了門口,那門口的侍衛急忙彎腰行禮。
路青揚故作淡然的一揮手,而後那幾個侍衛就又往後退了幾步讓路青揚和蒙書進去。
不過走了進去還沒有走幾步,那後面的一個侍衛就小步跑了過來一臉油膩的看着路青揚道:“那個,妖君,上次求您的那件事您可要幫我啊!小妖在這裏真的是再次謝過了!”
路青揚遲疑了一兩刻,和身邊的蒙書對視了一下道:“自然,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做到。”
那小妖聽到路青揚這麼認真的回答,更加的激動了,連着行了好幾次禮,而路青揚則裝作一副從容的樣子拉着蒙書走了過去。
走了老遠,終於看不到那個小妖精的影了,蒙書才停了下來看着路青揚一臉佩服的樣子道:“行啊,路青揚,如今也學會說謊不打草稿了,你那一副樣子真的是完美無缺嚴絲合縫啊!”
說完蒙書還特地拍了幾下手掌表示由衷的佩服。
白了蒙書一眼,路青揚伸出手將蒙書腰間藏着的那把劍拿了出來。
看着路青揚的舉動,蒙書有點疑惑的道:“怎麼了?”
“這劍不同尋常,是一把好劍,那狐狸也沒有說到底這是一把什麼劍,所以在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還是不要隨意的露出來了,更何況我們現在還是冒充別的妖怪,要是一不小心就被人識破了。”說著,路青揚將劍放到手上,而後一晃,那手上的寶劍已經變成了一塊透亮瑩潤的玉,路青揚將那玉放進蒙書的衣服中,而後道了一句:“走吧。”
蒙書拍了拍胸前的玉道:“路青揚,你覺得這劍像是什麼人用的呢?我覺得這不像是那狐狸用的,雖然在那神谷中是不用什麼防禦武器的,畢竟只有他和谷主,而那些靈他們又不去招惹,所以,他沒有帶這把劍確實是可以理解,但是我總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這把劍的主人。仔細的思量,似乎沒有哪個人能夠將自己的貼身寶劍送給別人的,除非是那個人命不久矣,而那隻狐狸應該是u會尋什麼短見的,這也完全不像是他的性格。所以這斷然不是他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