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代嫁白眼狼
次日清晨,皇宮之內,張燈結綵,花帶飄飄,四溢滿宮的是一派喜氣之色,來回穿梭於花間小徑的侍女們行色匆匆,腳步聲驚起飛鳥撲飛無數。
今日,是水燕傾與無音的大喜之日。
可是,不知為何,水燕傾卻始終沒有等到即墨澤的接應。
“該死的即墨澤,不會還沒有得到消息吧?再這樣下去,豈不是真的要與無音成親了?“
水燕傾將侍女們轟出去了以後,一個人在殿內急得團團轉,一時間竟想不出個什麼辦法。
正在此時,只聽見後窗“吱呀——”一聲似被什麼人推開的聲音!
“誰!?”
水燕傾驚叫轉身,目光向窗口去望去!
只見,窗口的窗棱處,坐了一位看似狂野豪放無度卻又邪魅微笑的西域男子。
他的厚厚紅唇唇瓣中間叼一朵妖艷大紅的玫瑰花,雙眼的眸是如同深海一般的蔚藍色,一眼望不到邊的浩瀚與深邃!
他一身豹紋大衣,烏髮成細辮狀垂於他裸露的脖頸間,獨屬於西域男人獨有的粗獷與性感的結合完美地呈現於他一身。
他以單膝彎曲的姿勢端坐於窗棱之上,以審視玩味的目光,如同狩獵般半笑着看着水燕傾,從含着玫瑰花的唇齒間輕吐出一句——
“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小狐狸。”
罷了,他微微一笑。
嗯。一口好白牙。
“嗡——”的一聲,水燕傾立刻知曉了此人是誰。
她沒有慌亂,鎮定了一下,環顧了一下四周。
她隱約記得,無音跟她說過,這個寢宮之內,有個好玩至極的東西,不妨,拿他,試試。
“你好,白眼狼。”
水燕傾毫不客氣地高昂起頭,邪邪一笑,挑釁着說道。
“白眼狼?”
似乎義渠錚對於這個稱呼並不反感,他笑了笑,取下唇齒間的花朵,一躍從窗棱之上落下,同樣以挑釁的步伐一步一步靠近了水燕傾。
水燕傾眯起了淡粉眼,心算着他走來的每一次步伐,一邊裝作有些害怕和膽怯地往後退去!
“啊!我記起來了!上次我來這裏的時候,便是你這隻小狐狸大喊大叫喊來了人,害我不得不空手而歸。真可惜呢,兩回交手,都是我輸了。所以,你,這隻小狐狸,更留不得了。”
義渠錚微微眯起深藍色寶石般的眼眸,將長辮輕咬於唇齒之間,並且將手中的鮮艷玫瑰花隨手扔於地上,一腳踏過花枝,碾壓!
他的唇邊,隱隱若現的邪魅笑意。
突然,他的腳下一用力!
只見花枝痛苦一顫,他整個人便彈跳飛躍而起,手袖之中滑出了一把雪亮鋒利的刀刃!
他想取水燕傾的性命!
而,與此同時,水燕傾急促向後退去!
她快速而精準地按下了案桌之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
屏息凝視!
只見義渠錚騰飛而起,於半空之中寒光畢露的那一瞬間!
“咔擦!”一聲,屋頂之上的吊頂突然開了個口子!
繼而,一個尖銳而即使的鐵質牢籠,張開了血盆大口,從天而降,“刷——”的一下,便將半空之中的義渠錚活活扣死在了地面之上!
與此同時,義渠錚自知不妙,手中的短刀飛快地從他的指尖而出,擲向了水燕傾!
水燕傾急忙側身而讓!
只聽見刀刃“當——”的一聲便入牆木一寸有餘,而她的耳際碎發幾縷飄零,落在地面。
几絲,青黛之色。
好險,差一點,便是她的腦袋!
“不好意思,承讓!不知閣下是否知道,我們中原有句話叫——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所以,這是第三次,你,還是輸了。”
水燕傾一笑,用力“刷——”的一聲拔過了短刀,一步一步逼近了義渠錚,將尖刀抵在了他的喉嚨間,深深的冰涼之意。
“既然敗了,自然,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義渠錚,馬背之上的男兒,絕對不皺一絲眉頭!”
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錚錚傲骨!
並且,他視死如歸地,閉上了眼!
“不,我想到了更好的,辦法。”
水燕傾手腕間一個反轉,便以刀柄,點住了他的穴道!
“不如,你替我,去大婚,如何?”
水燕傾將刀柄藏於了袖口之中,笑盈盈地向義渠錚望去,目光之中,滿滿的都是殷切地詢問和關懷之意。
末了,她溫柔一笑。
義渠錚的表情卻精彩了。
只見他雙目瞪得很誇張,滿臉痘寫着“老子能動了一定要殺了你這女人!”,無奈卻絲毫都動彈不得,只能將雙眼瞪得更為誇張!
然而,這絲毫不會影響到水燕傾替他梳妝打扮的心情和決心!
只聽到,水燕傾微笑的一聲“收——”,她再次按下按鈕,鐵籠自動歸位,剩下來了困獸——義渠錚。
“嘖嘖,這骨架,是大了點。不過,這紅蓋頭一蓋,應該誰也看不出個究竟吧?”
說罷,水燕傾便上前去,扒義渠錚的,衣服。
滿是憤怒的義渠錚開始慌亂了起來,他將雙目瞪在水燕傾的臉上,心裏早已罵開了——
“你還是個女人嗎?!”
很抱歉,水燕傾不是個女人,至少,目前不是。
時間緊迫,水燕傾三下五除二,便除去了義渠錚的衣物,脫得只剩下了……褻褲。
頓時,一個結實的六塊腹肌,還有古銅色的身板,散發著雄性氣息的身體,便裸露在了水燕傾的面前!
他的胸膛,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古典之色,男性的力量與荷爾蒙集於他一身,被詮釋得淋漓盡致。他胸前的伏擊,隨着他的呼吸而此起彼伏,像極了雄壯契闊的無妄海浪。
水燕傾覺得自己的面頰,一定是紅透了。
她趕忙低下頭,胡亂給義渠錚穿上了大婚的禮服,胡亂地又扣上了扣子。替她系腰帶只是,她覺得,自己似乎吞咽了一下口水。
然而,她卻不知道,她這番略帶嬌羞的模樣,落在了義渠錚的眼中,卻令他,心臟的某一處,漏跳了好幾拍。
該死,竟然讓他,忘記了該掙扎。
他覺得,那一刻,她是草原之上的小羔羊,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卻是只,狡猾的,流淌着狐狸血液的,小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