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裏?
不知不覺,天色拂曉。
許多人還在沉睡,但市局裏卻一片忙碌。
這次行動,雖然付出了一些傷亡的代價,但總算圓滿完成任務,不僅追回了珍貴的文物,涉案人員也沒有一個逃脫。
局長辦公室。
陳局長卻滿臉陰沉,根本沒有一絲任務完成的喜悅。
“咳,陳局,板著臉做什麼?不管怎麼說,文物已經追回,該抓的人也抓了……”
聽到莫立這句厚顏無恥的話,陳局長的怒氣終於爆發出來——
“砰!”
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莫立,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盲目行動,而導致我們損失了幾個隊友?”
“這……老陳,你也知道對方並不是普通匪徒……”
“既然知道不是普通匪徒,你還提前擅自行動?行了,你的表現我會詳細寫進報告。”
“老陳……”
莫立還想狡辯,沈若雨卻走了進來。
一進來,便惡狠狠瞪了莫立一眼,毫不掩飾眼中的氣憤與厭惡。
“好了莫立,你先出去,我和沈隊長要談一些事。”
“你……”
莫立愣了愣神,但看着陳局長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能憤憤摔門而去。
等他一走,沈若雨這才重重哼了一聲:“局長,這傢伙害我們損失了幾個人,不能輕易放過他!”
“我知道!這件事,我會向上級如實反應。”
“還有,這次行動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是兩批人在交易?”
這個問題讓沈若雨一直沒有想通。
廠區里抓捕到的,同樣也在交易文物。而凌風那裏,居然又搞定一批。而且根據文物的價值來看,樹林中的那一批,才是真正值錢的。
而廠區里交易的,只是一些普通貨。
聽到沈若雨所問,局長不由嘆道:“這就是所謂的暗渡陳倉吧。買家很狡猾,是個國際慣犯,他安排了一些炮灰在廠區里交易……”
“啊?”
這話不免令沈若雨震驚。
“這是那傢伙常用的伎倆,就算是有人走漏消息,被抓的也只能是那些個墊背的炮灰。而他本人,會選擇就近進行真正的交易。”
“太過份了!”
沈若雨一下子激動起來,衝著局長大喝:“這樣的大事你竟然一直瞞着我,不相信我是不?”
局長不由苦笑:“我哪裏是瞞你?是凌風那小子……他似乎早就摸清了對方的套路,但卻沒有講明,而是私下裏行動。”
“什麼?這,這真是豈有此理!”
沈若雨羞怒不已……原本以為凌風的方案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哪知結果卻被這小子耍了。
這令一向自負的沈大美女情何以堪?
那傢伙是神棍么?能掐會算?怎麼就猜到了真正的交易地點?
“現在,我終於明白上級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陳局長感慨道:“這小子絕對不是一個保安那麼簡單,應該只是用來掩飾他的真實真份!”
“那你覺得他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這個不好亂猜……”
局長搖了搖頭:“對了,這次行動報告中不會出現凌風的名字。主犯是你帶人抓的,文物也是你追回來的。”
“什麼,這對凌風不公平吧?”
沈若雨大吃一驚。
雖然她渴望立功,但還不至於去搶別人的功勞。
“不,其實這也是凌風本人的意思,他不想因為這次行動而擾亂他平靜的生活,明白嗎?”
“這……”
一時間,沈若雨思緒紛雜,臉色不停地變幻。
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她的內心裏,凌風的神秘色彩又加厚了幾分。
……
錦城藝術學院。
保衛處。
凌風漫不經心地坐在椅子上,一個身着保安服的男子站在桌前,氣憤地拍着桌子大喝——
“凌風,你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隊長?啊?動不動就請假,而且還讓別人替你請,你當學院是你家開的?”
此人正是學院保衛處的隊長:曾猛。
保衛處他最大,而且他的姐夫是主管學院後勤的部長,所以這傢伙一向很囂張。
但是,凌風偏偏不買他的帳。
二人不止一次發生過爭執,甚至還動過手。
當時,曾猛滿以為能輕鬆打倒凌風,因為他練過武,有底子。沒曾想,幾個照面就輸了……
“我為什麼要把你放在眼裏?”
一聽凌風這話,曾猛肺都氣炸了。
向來,只有他欺負人,結果卻被一個下屬如此羞辱……
結果沒等他發飆,凌風態度一變,淡淡笑道:“我是把你放在心裏!”
“你……”
此話一出,曾猛竟然不知如何應對。
“好了隊長,沒什麼事我去上班了,拜拜!”
說完,凌風站起身揮了揮手,瀟洒地轉身而去。
“草!”
看着凌風遠去的背影,曾猛的眼中露出一股子凶光,喃喃道:“小雜碎,走着瞧!”
“喲,凌風,這兩天哪裏鬼混去了?”
一看到凌風,便有一個同事打趣道。
“鬼混你妹啊!”
“我說你老想着我妹做啥?要不改天我帶她過來讓你約……”
打趣了兩句,另一個同事走了過來,神秘兮兮道:“喂,凌風你知道不,學院要變天了!”
“變天?”凌風訝然:“變什麼天?”
“這兩天有人在傳,學院要易主了,說是原來的老闆投資失敗,準備變賣學院。”
聞言,凌風不由笑道:“想來是謠言吧?再說了,就算換老闆關我們什麼事?總不能開除我們吧?”
“可是,肯定還是有影響啊……”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一陣紛雜的吵鬧聲。
“怎麼回事?”
凌風疑惑地自語一句,然後走出保安室,走向附近的學院大門。
“小子,你特么別以為穿一身狗皮就有多了不起,說白了你不過就是學院的一條看門狗……”
“你……你怎麼能這樣罵人?”
“怎麼?不服氣?你知道老子是誰不?竟然敢跑來擋老子的路……”
被罵的是學院的一個小保安,大家都叫他小金,上崗還不到一個月。
罵人的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一身名牌,戴着一副墨鏡,說話時手指喜歡點來點去,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怎麼回事?”
凌風陰沉着臉走了過去。
“風哥……”
小金眼圈紅紅,指着年輕男子道:“他,他要進學院,我讓他登記,結果,結果他就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