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天地為證日月媒(求收藏、求推薦)

第11章 天地為證日月媒(求收藏、求推薦)

剛才九曲煉血陣催動之時,將宴桌震動得上面杯盤狼藉,李風搜索一番,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壺沒被震倒的茶壺,隨手在殘羹里拿起兩個茶杯,倒了兩杯茶,跑回來。

趙大爺與張方兩人已坐在凳子上,面色更是難看,花兒卻緊抱着張方,哭泣不停。

趙大爺此時,面色依舊帶有微笑,蒼白無血,卻還是那麼祥和,笑道:“張方你這人吶,還真猴急,竟然比我還要想喝那杯茶了。”

張方卻是毫無介懷,說道:“原本我面對死亡還是有些懼怕的,但事已至如此,在瞧得你這老爺子云淡風輕,我卻看開了,不過心上就放不下這女娃子,將她交給誰我都不放心,但交給李風,我卻更放得下了。”

說到此時,張方眉頭微皺,四周張望一番,又道:“今日我倆聯姻,古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天下無媒不成婚,卻欠個說媒的。”

趙大爺笑道:“父母指養育之人,我倆既在,便可,媒妁卻為婚證,才算吉利,然村民驚得三魂七魄,沒了四分三,自然沒這心機了,但是媒妁也不一定要人來才可,現在為白日,今晚也會有月,我等便以日月為煤如何?”

張方眼眸子一滯,似有所悟,恍然大笑道:“日月為媒,好!老爺子真有你,這番頓悟,看來姜還是老的辣,綠水長流山常在,天地為證月為媒。”

花兒大哭,顫顫道:“爹爹你在說什麼呢,你這樣,花兒成親也不高興的。”

張方眸子微紅,面色越發蒼白,說道:“爹爹不知道還能熬得多久,你是爹爹唯一的挂念,李風這小子也是水牛鎮裏頭讓我最放心的娃子了,你難道想看着爹爹死不瞑目么?”

花兒頓時泣不成聲,李風站在一旁,緊握着兩個茶杯,手上青筋浮現,此時他面色卻變得冷漠,宛如萬年冰山,他心裏沒有了懼怕,沒有了憤怒,只有仇恨,他眼眸緊盯着遠處圍牆上的陳豐,恨不得用一道眼神將其殺死而後快。

趙大爺已經渾身無力,面色更是茫然,宛如垂死之人,閉着眼睛,依然祥和,看穿了生死般。

張方轉頭對李風說道:“風兒開始吧,花兒與風兒站在一起。”

花兒的心宛如有數萬根針在穿刺般,哭泣着緩緩走過去,站在李風身旁,她只能了結張方這番心愿了。

張方瞧得兩人站在一起,愈看便覺得愈是登對,帶些微笑,顯得欣慰,轉頭瞧了瞧趙大爺,說道:“老爺子,你來主持如何?”

趙大爺緩緩睜開眼,顯得有些吃力,虛弱地道:“也好!李風,拜過堂后,她便是你的妻子,千年修得千年緣,百年身伴百年眠,你得一輩子只能對她好,知道么?”

李風眼眸泛紅,卻依然冷漠,面對趙大爺的言語,也只是點了點頭。

“李風與張花兒今日成婚,天地為證,日月為媒。”趙大爺微笑起來,帶着祥和之色,高聲喊道,“一拜天地!”

花兒更是泣不成聲,顫顫地與李風一起對天地躬身一拜,張方與趙大爺更是歡喜,沒有一絲懼怕死亡之意,宛如真的身臨高堂,受一對新人的婚禮一樣。

此時陸老闆也是緩緩走到一旁,面色有些凄然,但也是帶着微笑,不作聲。

趙大爺又高喊道:“二拜高堂!”

花兒與李風轉過身來,朝着趙、張兩人又是躬身一拜,卻見李風面上也是兩條淚痕,他知道,這是趙大爺與張方最後的心愿了,今日兩人了解心愿后,可能永遠地失去兩位至親之人。

趙大爺更是大笑,高喊着:“夫妻對拜!”

李風轉過身子,瞧得花兒以淚洗臉,心頭更痛,花兒轉過來,低着頭不敢瞧李風,她心裏也非常怒,恨陳豐,可是自己的父親沒太多時間了,只能乖乖地按要求去做。

趙大爺虛弱地瞧了張方一眼,大笑說道:“接下來就是我們喝茶了。”旋即高聲說道:“敬茶!”

卻見陸陸老闆將傍邊兩杯茶第給李風和花兒手中,兩人跪下,將茶杯遞給張、趙兩人,兩人剛接了茶,卻傳來一道聲音。

“哼,竟然視本仙如無物,那麼就讓你喝了這杯茶,讓有在瞧兩具屍體。”

眾人轉眼看去,陳豐居高臨下,一臉驕橫,兩隻眼斜睨着這邊,面前與韻水仙子對峙,而還留意着李風這邊來,卻見李風怒得,一張臉漲紅如紫,緊咬牙關,眸子極其冰冷。

瞧得李風諸人愈是如此,陳豐卻愈開心,哈哈大笑,笑聲十分愉悅,臉色的譏諷之意難以描繪,譏諷說道:“怎的?螞蟻便的凡人,恨我吧?不過你也瞧不見你爺爺是怎麼死的了。”

陳豐忽地一拍腰間布袋,兩柄血紅飛劍出現在他身前,只有巴掌大,袖袍一揮,猙獰說道:“去死吧!”

兩柄飛劍宛如閃電,飛得極快,宛如兩道紅色光弧,連韻水仙子都反應不過來,向出手阻止,卻慢了一步,飛劍已離她有些距離了,她臉色大驚,嬌喝一聲:“小心!”

可在這一瞬間,張方大驚,拋開茶杯,用上餘力沖了上去,擋在李風面前,卻見陸老闆也攤開雙手護着身後兩個娃子。

這一切都太快,李風與花兒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嗤哧”一聲,一抹血飛濺,一柄飛劍插在陸老闆胸膛,而另一柄飛劍插在張方背被后。

李風就着愣在在那,張方死死抱着他,彷彿整個空間都無了聲音,他聽不到鄉鎮之民的哭泣與慘叫,卻看見張方的手緩緩鬆開,整個人渾身一軟,趴在地上,面色卻帶有微笑,陸老闆也是如此。

張大爺瞧得這一幕,老臉上多了兩條淚痕,他已經沒氣力再動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張方倒下,最後緩緩閉上眼睛,似乎明悟了什麼。

花兒瞧得這一幕,心頭一沉,怒極攻心,只覺眼前發黑,直接暈死過去,李風將其抱着,癱坐地下,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韻水仙子滿臉震怒,嬌喝一聲:“狗東西,竟然對兩個凡人下手,長水落月!”

陳豐獰笑道:“長水仙劍術,只學了一招么?一招用過一次就好了,還敢拿出來獻醜。”話畢,微微閃躲一番,他雖是一個外門長老,卻對這招也非常熟悉。

點點劍雨灑落,宛如長水落天際,正在陳豐大意之時,卻見韻水仙子怒中有些譏諷,又是一聲嬌喝:“劍中花!”

此話一出,陳豐心頭大顫,心頭莫名地有些懼怕,還沒反應過來,卻叫點點劍雨宛如鮮花怒放,而他卻在花蕊之中,慌忙地拍了一下腰間布袋,多出了一個青銅鼎。

青銅鼎還沒來得及將其套上,被幾朵劍花掃過,陳豐一陣慘叫,身上多了幾道血痕,面色更是猙獰。

韻水仙子瞧那口鼎,面色震驚,說道:“青雲鼎宗門當年派人外出,並將此鼎交與接任務的師兄保命使用,最後丟失了,原來也是在你手上,當年死去的那些師兄,看來也是你乾的好事。”

數息之後,陳豐才在鼎里探個頭出來,怒笑一聲:“哈哈,好啊,將長水仙劍術第一層:‘長水落月劍中花’,練得如此爐火純青,我倒是打不過你。”

韻水仙子呵斥一聲:“畜生出來受死吧。”

話畢,韻水仙子又是一招,陳豐卻如王八般,將頭縮了進去,劍芒打在青雲鼎上,“叮叮...”,發出悅耳之聲。

陳豐卻是更為猙獰道:“哈哈,你能奈我何?這鼎是李家仙派鎮宗法寶之一,就算李清雲還魂歸來,也無計可施,下面就給你瞧瞧九曲煉血陣到底有多厲害!”

陳豐探出半個身子,袖袍一揮,笑道:“煉血!”

頓時整個李家莊震動起來,血氣更為模糊,空中有許多暗紅影子在飄蕩,朝着那些昏死之人撲去。

有些較為清醒的人,感到一股死亡氣息靠近,顫抖叫道:“是,是厲鬼,在吞食眾人之魂。”

這一變故,有些出乎韻水仙子意料,只見那些那些厲鬼猙獰,宛如修羅場一般,空氣中也在變幻,卻見他低語說道:“這是九曲煉血陣,第一曲為眾人喜悅之音,第二曲為眾人知道真相,憤怒之音;第三曲便是魂魄顫抖,恐懼之音;第四曲是夫人與娃子哭鬧之音,第五曲就是慘叫之音,而現在就是第六曲了,死亡之音!每一曲,都在不斷地煉諸人體內之血,那麼下一曲就是厲鬼哀嚎之音。”

陳豐一晃,面色有些佩服地說道:“仙子如此悟性,難怪修仙起來,這麼快就能凝丹了。可惜現在悟得通透也沒用,已經第六曲了,還差三曲我便能凝成九色血丹,到時看你如何阻我,哈哈....”

“的確無法讓眾人振作起來了,不過...”仙子說到此時,卻見嘴角浮起一抹冷冷微笑,說道:“百年宛如一朝夕,何曾在乎十八年?陳豐,你應該熟悉這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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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心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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