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哈姆林一臉獃滯的看着眼前的時空門,好不容易回過了神,無奈的聳聳肩:好吧,別的不說,只是這麼一手出來,自己就逃不出它的手心。抬腿正準備走過去,聽到巨蛇又說話了:“你的飯,不帶過去嗎?”飯?聽到這,哈姆林才想起剛才因為吃驚而掉落在地的自熱米飯,隨即轉頭看去。幸好自己已經吃了大半,即使落在地上也沒有灑落出來,而且勺子也好好的放在裏面沒有掉出來。聽到巨蛇這麼說了,看來對方還是很在意這一點,何況自己也沒有吃飽。彎腰撿起了米飯袋子,這次哈姆林不着急了,一勺一勺慢慢的品嘗着,似乎吃着的並不是應急的自熱米飯,而是什麼稀世珍饈一般。
巨蛇打量着哈姆林的舉動,一臉饒有興趣的樣子讓哈姆林感覺渾身不舒服,好像自己成了動物園裏面的展示動物一樣。不過形勢比人強,被當成猴子也比當成猴肉來得好吧……也不知道這條蛇吃不吃猴子肉。
雖然有幾分拖延時間的想法——即使哈姆林並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着拖延,也許是對位置的恐懼吧。而那條巨蛇則依舊興趣盎然的盯着他的一舉一動,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卻沒有任何錶示,就這麼看着哈姆林糾結的走進了那個時空門。在哈姆林完全進去了之後,時空門開始扭曲,原本的裂縫也開始癒合,這一道小小的門便被關上了。同時,巨蛇的身影也開始扭曲渙散,在時空門消失的同時,巨蛇也消失在了山洞中,彷彿自己從來沒有出現過。
哈姆林不知道巨蛇的變化,他只知道在自己穿過了門之後,來到了一個冰雪的世界:入目的是千里冰封,抬頭望見的儘是萬里雪飄。在前方的山峰半腰,有一座純白的城堡,不知道是因為雪花將城堡原本的顏色所遮蔽還是城堡本來便是白色。哈姆林遠遠地望着半山腰的城堡,心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座純白的城堡按說早應該被周圍雪花的顏色所隱藏,但即使是自己現在只能隱隱看到城堡的影子,卻也第一時間被它吸引了視線,就好像白色的紙張上一點黑色的墨點一般。“簡直就好像專門讓我過去的一樣。”哈姆林心中默默吐槽:“但是這麼遠,要走到什麼時候啊!算了,惹不起惹不起,我認慫。”
手中的自熱炒飯還剩下一點,哈姆林直接拿起袋子往嘴裏全部倒進去,大口地咀嚼后咽下去,帶着幾分決然大步朝着城堡走去。
巨蛇的身影在天空濃厚的雲層中若隱若現,從雲中探出的巨大頭顱看着地上大步朝着城堡走過去的哈姆林,微微眯上了眼睛:不愧是被那位打上了記號的人,真是有趣呢。說起來,那一位現在似乎有着自己的任務,已經好久沒有見過她了。聽說她的特異點現在也交給了剛剛被喚醒的使徒來打理,然後自己外出又喚醒了兩個使徒跟隨,把那頭鹿給嫉妒的都快變成鹿肉乾了,前幾天還一臉哭喪的跑到這裏找自己喝酒——你說你作為春之使者,一身的酒臭味誰會想要你跟着啊你這頭蠢鹿!
白蛇微微嘆了一口氣,想着那隻喝多了后在地上打滾的傻鹿,真不知道這是和誰學來的。明明作為古神使者,那可是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存在,本應寶相莊嚴不怒自威,可就這一頭傻鹿,直接把整個古神使者的下限拉到了一個讓人絕望的深淵。巨蛇現在想起她就覺得腦門疼。
不過,我還真沒看出,這個異域凡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白蛇看着下方的哈姆林一步一步的朝着城堡走去,眼中紅色光芒微微閃爍,直接將哈姆林送進了城堡中——畢竟自己目的便是讓他進去而不是在雪原上慢慢的行走。
所以哈姆林只覺得眼睛一花,自己已經出現在了一個鋪就白色地毯、周圍雕樑畫棟的大房間中壁爐正旺盛的燃燒着,散發出一股股熱浪,舒適卻不炎熱;周圍豎著的純白的蠟燭台上,一隻只白色的蠟燭燃燒,頂上一朵燭火發出明亮但不刺眼的光芒,將整個房間照得通亮;在壁爐邊,白色的靠背椅子放在那裏,圍繞着一張白色的實木桌子——這個房間。除了壁爐中的火焰,入目所見全是白色,這到底是有多喜歡白色啊!
會客廳的門無聲的推開,哈姆林微微轉過頭看過去。一個有着棕色頭髮的女人靠在門邊,手中握着一隻酒瓶,時不時的往嘴裏灌上一口,然後用長袖擦去嘴角的酒沫。似乎察覺到哈姆林的目光,女人也看了過來。在視線相對的時候,哈姆林彷彿看見了兩隻巨大的眼睛,在眼睛中是無盡的綠色。
女人看着哈姆林的失神,走了過來用手中的酒瓶敲了敲哈姆林的額頭:“哈姆林,就是你,害得我不能跟隨在主的身邊!可惡啊,就是你這傢伙!”一邊說著,一邊用酒瓶啪啪啪的敲着哈姆林的額頭。哈姆林不管怎麼躲閃,那女人手中的酒瓶卻好像能夠預測他的躲避軌跡,一下一下打在自己的頭上。
“好了好了,你就是經常這麼發酒瘋才不受待見的吧。”這是一個純白的女孩走了進來攔住了醉酒女人的動作,然後一隻手拉住她的衣領,就這麼走出了房間,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直到大門再次關上,哈姆林摸着一腦門的包,依舊不明所以:這到底是哪跟哪啊?剛才發生了什麼?那個醉酒的女人是誰?那個純白的女孩又是誰?她們嘴裏所說的又是誰?
不一會,大門又打開了,純白女孩一邊拍着手一邊走進來:“真是的,每次喝醉了都這麼難對付。”然後抬起頭看向哈姆林:“雖然對你是初次見面,可我倒是有點期待見到你呢,來自異域的靈魂。”
“!!!”哈姆林被這句話下了個夠嗆,在純白女孩的眼神中,哈姆林感覺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再扔到了冰天雪地中,一股從靈魂深處的冰冷擴散到了全身,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