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一三七章 確定
然杜歷剛才的話題對干濁此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愁的人來說，過於沉重。所以，這次逮着二愣子說的楞話，當然得好好樂和一下。
“哦，你家婆娘真箇這麼說的？”
聽到這話，杜歷還真非常奇怪，不是吧，真箇兒這麼囂張，現在還能自由自在的活着？就沒人打黑槍啥的？要知道東北的土獵槍可不少。
“說倒是這樣說了，差點把我送進了大牢，有一次我回家的時候。恰好被等候在那裏的公人給拿下了。好在，那一年我和山裏的兄弟吵了一架，下山散心的時候，被一個好心的老爺收留，在那老爺家裏做了半年的短工。這也算有據可查。再加上家裏也使了些銀子，總算是保出來了。”
“哈哈。”
在其他人的鬨笑聲中，二愣子的臉色一下子漲紅了起來。杜歷的詢問沒人回答，在他看來這就是丟了大家兄弟的面子，當下就說了出來。只不過，原本還想反駁杜歷話里的藐視之意的，不知道怎麼搞的。到最後反倒像極了襯托杜歷這話說得對似的。
“呵呵，我們每天過的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回到老家也不能說自己是幹啥的，那麼你們就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
原本杜歷還想對鄭海他們說的那樣，咱就算要搶，那也不能搶自己人，搶老外去。不過，這些人先前的表現讓他本來就繃著的心又緊了起來，沒有經過自己考察，有些事情還真不能說透了，這些人萬一哪一天貓尿喝多了，嘴巴指定把不住門兒。
“大當家的，既然您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也就說開了，這就這麼一個世道，咱們兄弟們不幹這個咱們幹啥啊？回家去土裏刨食兒？自從上山的第一天開始，也就沒有人願意回去干這個了。”
“是啊，大當家的，現在還想讓我們回家種地去？咱們可吃不下那個苦。現在雖然危險，但好在自在，大家也沒有現在就洗手的意思。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到了這會兒，這些人可就有些思量了，剛開始的時候，杜歷遲遲不帶他們外出行動，他們就已經議論紛紛了，這會兒雖然還沒有說明，可是這話里話外的意思，那已經是透露出來了，杜歷這是不想帶他們出去幹活了。當下就鼓噪了起來，當然了。鼓噪的人不少，但是真箇兒贊同他們話語的人卻不是很多。
“大當家的，他們呢，是如果回家吃不得苦而已，但是畢竟還有活路不是？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們上山那可是走投無路，如果我們回家，說不定這身家性命就保不住了，大當家的，您總該為弟兄們考慮一下吧？”
“是啊，李家大老爺還等着我回去，找我算賬呢，現在過年我都不敢回自己家，而是在老丈人家獃著。
這逢年過節的去呆一段日子倒還說得過去，可是這長年累月的呆下去。那不是個事兒啊。”
雖然只有一個人附和，可是其他沒有鼓噪的人全都盯着杜歷，這些人全都是犯事兒之後才上山的。也是積累血腥最多的人，他們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帶給杜歷的壓力卻比其他人大得多。
但是，杜歷並沒有急於解釋，總得讓他們發泄一下不滿情緒。而且。現在他們多半已經坐實了自己要散夥兒的態度，雖然這經不起推敲。可是，自己成功的讓他們陷入死胡同了，等他們發泄得差不離兒了。再道出自己的打算，這反對聲應該就不會太大了。“都住嘴，大當家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們一個個的着什麼急啊？大當家的有哪句話說過，他要兄弟們散夥兒了？真是的，瞎起鬨啥呢？一個個的。”
劉炮頭的話，讓所有人的議論消都散得無影無蹤，原本正在積蓄的不滿也消散不見。一個介，都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杜歷，而杜歷原本期望的火候卻差了少許。當然了，這個火候本就不好把握，輕了就如同現在這樣，自己不甚滿意，重了則成為燎原之勢，難以駕馭，杜歷也不知道是否該怪劉炮頭了。
“我上山也就一年多將近兩年的功夫，先前的表現你們也看在眼裏，說我杜某人怕死。杜某人不認。可是，我杜某人就是不願意下山跟你們去取財，為啥？咱們都是男人，都是純爺們，難道離開的搶咱們就活不成了？你們說說，是不是離開搶劫，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
“當然還能夠活下去，可是那是什麼活法？臉朝黃土背朝天？一年到頭兒也搗鼓不出個所以然來？難道這樣的活法，就是男人，就是純爺們兒的活法？”
“就是，更何況，就這麼一個世道。就算我們不“戲們安分可是其他人不安分啊？若是我們安分下來。有附隙聯江保有一天沒有人會搶到我們的頭上？”
當他們滿心的期望，卻盼來了杜歷這麼一翻話來，雖然也說中了他們的一丁點兒心思，但是卻沒有打消他們的後顧之憂，也沒有解決他們的活路問題。所以，除了先前說話的兩人繼續說話之外，其他人依然沉默的看着杜歷，但是卻沒有如同先前那樣鼓噪。
“呵呵，難道我的話沒有說明不成？我記愕我話里的意思，僅僅是覺得我們堂堂男子漢，不能依靠搶劫過日子而已。杜某人何時說過，讓你們回家種田了？更何況，莫非在你們看來，我杜某人是那種爛好人不成？辛辛苦苦的上山，就是勸說你們回家種田？真是笑話。”
“呵呵，眾位兄弟先別說了。讓大當家的先說說大當家的打算，等大當家的說完，大家再講一個一二三也不遲啊。大當家的，您也別賣關子了，有啥話就直說吧？兄弟們都聽着呢。”
“對啊，對啊，大當家的您就直說吧。”
隨着氣氛越發緊張，在鄭海的示意下，華民他們也逐漸圍攏了過來。大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的架勢。這個杜歷都看在眼裏，雖然覺得鄭海有些小題大做，但是隨着鄭海他們的動作，原本如同毒蛇一樣盯着他的那些人的注意力再也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至少讓杜歷輕鬆了許多。所以，杜歷也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阻止。
“那我就直說了，前些日子我武到了一個好買賣，這個買賣挺能掙錢的，甚至可以說是能掙大錢。
但是，這種買賣不甚安全，需耍有人護着，你們願意和我一起做這個買賣嗎？從此以後，就用不着干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了。
當然了，干這種買賣的危險，並不比打家劫舍來得與此相當的是，每年分給你們的份子錢也不會少。我也不會勉強你們，願意和我做這個買賣的站到左邊，不願意的站到右邊去。”很快，其他人就分成了兩堆兒，除了三五個人站在原地沒動外，其他人全都站到了左邊去。危險不危險的他們到沒有考慮，他們最在意的利益，和往年比沒少的，而且也算是一個說得出口的職業，也不會像往常那樣說不出口了。
特別是劉炮頭兒，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他原本還以為杜歷是想拉着隊伍下山當兵吃糧去呢，畢竟他知道杜歷的出身。他正在猶豫，萬一杜歷提出來，他是跟着去還是自己拉杆子呢，畢竟當了官軍，這也就少了許多自由，上面也就多了許多管束。他這個性子還不知道能不能適應呢。現在好了，既然不是當兵吃糧，他也就鬆了一口氣了。
然而原地留下的那幾個人。卻讓他皺了一下眉頭，領頭的那個叫朱熊，他和他身後的那些個人，全都是當兵的出身，上山也有年頭兒了。
他這樣的人，劉炮頭見多了，無非是惹到了致命的麻煩，上山躲禍來了，這朱熊手底下的功夫底兒紮實，平日裏也不惹事，除了在危急時玄，平日裏你就會忽視他的存在那樣的人。沒想到，這一次他卻站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為啥。
“你叫朱熊是吧？你這既不站到左邊也不站到右邊，想表達的是介，什麼意思？”
看到就四五個人留在原地沒動，杜歷那叫一個高興，雖然這僅僅是收斂這些人的第一步，但是這第一步畢竟成功了不是。這些人，除了少數已經成型的以外，其他人杜歷相信經過這十多年的洗腦，應該不會變成漢奸。
“大當家的，咱們這些人可與買賣一竅不通，敢問您這個所謂的買賣是一個什麼樣的買賣？有那麼大的本錢供養起我們？又是什麼樣的買賣，需要兄弟們護衛？”
“和他說這麼多幹什麼？還能有什麼買賣？除了販賣煙土，還能有什麼買賣這麼掙錢？班長，我們要是干這買賣，當年就跟着營長幹了。何必跟他？而我們這麼多年的苦豈不是白吃了？”
這人的話讓原本平緩的局勢。再度緊張了起來，原本已經站到左邊的人群也騷動了起來，東北大地上。抽大煙的不在少數，而抽大煙的結局他們也全都看在了眼裏，他們也許會抽兩口，但也絕不想販賣這個玩
兒。
當土匪，確實沒啥好名聲，可是只要不胡亂殺人，不餓急了眼。飢不擇食似的亂搶一通，這名聲還過的去。可耍是沾上了那玩意兒，當面雖然沒人說什麼，背後可就要被人罵斷脊梁骨了。，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肌凶叭。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