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事情也複雜

第十章 事情也複雜

大馬金刀,好似個座山雕的武君羅喉聽得此間百姓這麼懂事配合,今天才開鋪就有凱子傻瓜上門,哈哈大笑,如果不考慮那一身萎靡的氣息,還真有江湖豪俠的氣概。用力拍了拍面前識趣的小子,大手一揮,示意那個遠看像條狗,近看更像條狗的君鳳卿收下這個開山大徒弟的呈儀。

雖然是水貨,可行騙也是要講技術的,這位“君鳳卿”想必也是仔細打聽過天都那位琴劍雙絕的生平事迹,一身學者衫配武侯冠不看臉也是像模像樣,可惜把臉露出來的話,嘿嘿,悲蓮看了想打人。

之所以現在還沒動手,完全是因為面前那個畢恭畢敬的傢伙。雖然臉色蒼白,白中帶青,一副腎虛的樣子還花了妝,然而悲蓮還是一眼就認出,這貨絕對是自己不着調的二哥。若不是他拚命打眼色,悲蓮也不會在此乖乖看戲。

“君鳳卿”捏一個蘭花指,把壇中人呈上的禮物提溜起來,卻是一柄其貌不揚渾身黝黑的長刀,若不是護手吞口的睚眥造型還有可取之處,常人觀來不過是一柄普普通通的鐵匠鋪產物,連打柴都嫌刀背太薄。至於刃口更是一條條的磨砂紋,好似經歷過多年的風霜,已經不堪大用。

“這這這!這位小兄弟,你可要想好,這可是千載難逢,千人萬人千萬人都求不來的好機會,能拜武君大人為師,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怎麼就對你未來師傅,”“君鳳卿”一提那把黑色長刀,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這騙子要好處的意圖這麼明顯難道就不怕百姓們起疑嗎?’暗自思忖,悲蓮見壇中人不動,敵不動,自然我不動。

“借過借過,小生一刀西來東方雪,聽聞武君大人在此收徒,特奉黃金萬兩,請收下小的吧!”好似猛虎撲食,一個壯漢衝出人群,只是這猛虎卻是被打斷脊樑的猛虎,話音未落,那個“吧”字還未在眾人耳中散去,“哐當”一聲膝蓋骨拍在石板上的脆響就蓋了過來。身後兩排家丁打扮的小廝抬着大箱子也一齊砸在地上,發出鏗鏘之音。“吱呀”一聲打開箱子,黃澄澄亂人眼,金燦燦迷人心。一排一列,十排一組,橫豎一層又一層,正是兩大箱子黃金。

‘原來如此,亂世行者周樹人前輩曾說,這屋子太悶太黑,客人若是讓主人開個窗子,主人家多半是不願的,但是若先建議主人把屋子頂棚全拆了,待這提議被否決再建議開一個窗子,大家也就覺得好了。有這麼誠心的托兒做配合,這騙子要好處倒是合情合理了。與黃金萬兩相比,一柄破刀又算什麼?雖然那柄刀是天都左護令佩刀義輕求。’聽見周圍人粗重的喘氣聲,悲蓮頓時就回過味來了。

只是出乎意料,那幾十名騙子,也大多兩眼放光的樣子。只有那位假君鳳卿倒是沉得住氣。右手一開孔明扇,擋住左手:“大哥,失態了!”

那大馬金刀的天都五君話都說不利索:“汪汪汪!萬兩黃金啊!”話雖小聲,然而在先天高手耳中跟大聲演講無異。悲蓮把頭往僧袍里縮了縮,用領子遮住半張臉,而在一旁低着頭的壇中人就不淡定了。憋不住的笑好似放了個悶屁。

“兀那窮酸,你笑什麼?”跪在地上的大漢東方雪,雙眼崇拜都凝結成光了,看見壇中人這個賊子對自己偶像不敬。氣沖丹田,怒喝一聲。

“沒什麼,只是笑寶刀蒙塵。”從桌子上抄起那口義輕求,壇中人挽了個刀花,握在了手裏。隨着愛刀入手,佝僂的腰也好似被撐了起來,狗腿子般的猥瑣頓時被一股凌厲的刀氣取代。當然,忽略那一臉的腎虛青白之色就好了。

“這算哪門子寶刀?殺豬刀都鈍了點。”壇中人的舉動,那一堆騙子還沒發話,卻惹惱了後面一位蛇精臉的書生。看他抱着一口獅頭寶刀的樣子,顯然也是要來拜師的。見壇中人拆台,立馬發作了。

仰天大笑,把刀抱在懷裏,好似這輩子沒聽過如此好笑的笑話你。“小東西,我懷裏這把,可是西武林第二的寶刀。你可不要看不起他,他會傷心的。”

“我呸!就這破爛貨也算西武林第二,我手裏這把獅王寶刀,豈不是西武林第一的神兵?”一口唾沫啐向壇中人懷中黑刃,悲蓮一捂臉。玩脫了,這下無論如何,二哥也得暴走了。

果不其然,壇中人輕巧躲過那口唾沫,黏黏黃綠色一灘糊在地板上。壇中人看了看刀,又看了看那一灘,黑色長刀反握在手,悲蓮知道那是二哥刀招起手式。

“小東西,把你的寶刀亮出來吧!”感受到殺機,蛇精臉一秒變了鵪鶉,“你想做什麼?這可是武君大人在此!”

“那你也不用亮出來了。”蛇精臉背對壇中人小步跑向“武君”,卻看得“武君大人”臉色綠了。一道匹練好似仙女舞動,帶着層層殺機一閃而過。嘩嘩水聲伴着“噹啷”一聲輕響。

隔着一個人,在旁人看來壇中人動也不動,背對於他的蛇精臉的懷中寶刀竟然已經斷了!而蛇精臉卻毫髮無損,連個衣角都沒破。掉在地上半截刀片已經被一灘水漬淹沒。順着水漬往上看,竟然是從“武君大人”褲子裏流出來的。

“你們這群傢伙,不配用刀。”瀟洒回頭,壇中人一打眼色,悲蓮知意,也跟二哥出去了。待二人走遠了,整個酒館大堂依舊寂靜無聲。直到一陣輕微的摩擦劃過人的耳膜。不同於被橫斬而開的獅頭寶刀,“武君”那柄高仿計都刀,竟然豎著劈開了。沒有人看清壇中人是如何出手的。

看着周圍群眾不善的臉色,反應最快的“君鳳卿”一拍老大“快跑啊!”看還沒有身先士卒的人,一堆騙子嘩啦啦跑出酒館,只留下喝的醉醺醺的白條豬假“壇中人”還在地上躺着,被同夥拋棄了。

看着好似喪屍圍城過來的群眾,我們可以想一下他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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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靂之禍害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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