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5章 好人壞人？
這確實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如果徹底消失不見了，或者是再也感知不到了，這都沒什麼，或者是外面有其他的世界，或者是徹底死掉，總有個解釋。
但……若是一直都能感知到，這裏面的問題就太大了！
每時每刻都能感知到，就證明不管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能感知到那個傢伙的存在。
怎麼能做到這點？
是像小冥一樣嗎？修為稍微低一些的都無法看到她，即便是修為很高，陸羽也覺得未必能看的清楚，就算是站在他們對面這位老者，陸羽都覺得他肯定只能看到小冥的一個大概，知道她在，卻看不清。而且這種級別的存在，互相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聯繫，不相處，不敵視。
但陸羽覺得那種感知，絕對不像是小冥。
小冥是讓人失去對她的感知，而那個傢伙，其實從側面來說，反倒是讓別人增加了對他的感知！
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像極了對神的描述！
但確實是消失了。
所以任何人都會想到一點，就是……變成了粉末，擴散到整個天地之中，變得無所不在了，變成一種新的生命形態了，但這種形態……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現在讓陸羽變成這種“神”，陸羽也是絕對不能同意。
所以他總算是明白老者到底要告訴他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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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為到了九重天，就會變成這幅模樣，誰都不想變成的模樣。
這麼來說，老者幾次三番的來警告陸羽，還真的是為了他好。
說實話，原本陸羽還覺得，自己肯定跟這個老頭子打上一仗，雖然肯定是贏不了，即便是有小冥的幫忙，但自己肯定也是死不了，並且想要在這場爭鬥中，讓老者知道對抗自己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這樣對方就會權衡，只要他認為殺掉自己的代價比得到的好處多，那自己之後不就是安全的了？
多麼簡單的道理。
結果……陸羽發現自己的想法還真是太小人了。
說白了也是這麼個道理，那麼高級別一個存在，怎麼會在陸羽這個問題上那麼的糾結？會因為自己一丁點的擔心而把陸羽給殺掉？
這其實不太現實。
除了暴發戶，真正位高者，真的不會在乎一些小玩意。
陸羽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這個……九重天啊，您關心的也太早了點吧？總覺得從我這七重天，到九重天，怎麼也得好長好長的時間吶，我都不着急。”
老者哈哈一笑，他明顯能感受到陸羽態度的變化，尤其是之前陸羽所散發出來的一股子戒備氣勢，其實也讓老頭子不太舒服。
現在陸羽總算正常，老頭子輕聲說道：“其實原本也沒有擔心你增長的太快，只不過你太超乎所有人的想想了。從一重天到四重天，原本就如同天塹一般難以逾越，你只用了數年就做到了。從四重天到七重天，需要無數歲月，甚至要比一個世界的誕生到滅亡還要久遠，所以才能躍然於世界之上，在冥河中直立。你卻依然只用了那麼短的時間。那麼之後吶？晉陞九重天，對別人來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但對你來說吶？我就不問你是否能夠度過，只問你需要多長時間。是十年，還是百年？我覺得你絕對超不過千年，按照現在的趨勢，直接登上那九重天的境界，然後……就面臨那樣的結局。我不知道那種結局到底是好的壞的，因為它對一些人來說是好事，對一些人來說就是壞事，所以我才觀察了你那麼長時間，我覺得這件事對你來說，應該算是壞事吧。”
“您了解我。”
陸羽一陣苦笑。
是啊，如果不知道的話，他還真是想要不停的去衝擊九重天的境界，畢竟他想要比小冥的修為更高一些，小冥是八重天過半，他是九重天，這樣兩個人就更加適合一些……
“嗯？！”
想到這裏，陸羽猛地轉頭看向小冥，然後擔心的說道：“你……你現在是八重天過半，距離九重天豈不是……豈不是只有半重就能達到了嗎？！”
一把將小冥拉住，生怕她下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一樣。
小冥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因為陸羽的擔心是完全沒有意義的，但卻又忍不住有些感動。
便說道：“突破九重天吶，以現在我的進境，怕是即便是壽元盡了，身死那天，都不可能突破的了。”
陸羽愣住了，說道：“壽元盡了？你有壽元嗎？不是能一直活下去嗎？”
小冥眨了眨眼睛，看着陸羽，然後點了點頭。
陸羽這下才明白，人家說的意思很明確，她死不了，但即便是老死了，也沒可能突破九重天，也就是說根本不可能有這種突破，如此簡單的事說的如此複雜，為的就是更加明確這件事情。
陸羽懂了，撇了撇嘴，看着身邊的小冥，也不知道是種什麼心思。
好一陣才轉過頭看向老者，說道：“原來你們是在擔心這個啊……那就可以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就停止修鍊好了，反正七重天的修為也足夠我應對這世上的各種突發事件了，只要死不了，修為就算是足夠。”
老者笑道：“倒是好想法，但你還是會追求長生，不是嗎？”
“那肯定的啊，永生誰不想追求啊。”
“可是只要追求永生，就必然要面臨修為提升的事情。”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吶，那還真是麻煩了……我總不能任由壽元就這樣一點點的消耗，然後就死掉吧？這種倒霉事我可做不出來。”
老者嘆了口氣說道：“我正是擔心這個問題。”
“哦……”陸羽歪了歪頭，然後說道：“像你這樣有辦法的人，肯定能幫我拿個主意吧？”
“這很難。”
“再難也得弄啊，難不成還真的死掉？”
“嗯……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
“請講。”
“修為和壽元，在很多世界，很多功法之中都是共通的，這一點你應該清楚吧？”
“這個自然，修為越高，所擁有的壽元就越高嘛，所以我一直就覺得不公平，憑什麼我修為現在都這麼高了，但壽元卻遠遠沒有那些普通的傢伙高，這樣很不公平。”
老者又笑了笑，說道：“那是因為……”指了指陸羽的肚子，說道：“你身體裏面有的，別人卻是沒有。”
“呃……咳咳，果然這個世界都是有得有失的吶，這玩意真是要不得。”
老者道：“趕巧了，我這裏就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讓你真正擁有可以掌控自己命運的機會。”
“哦？那是什麼啊？”
“呵呵，說起來很簡單吶，就是說……可以讓你把自己的修為，變成自己的壽元啊。”
“什……什麼？！”
陸羽差點一下子跳了起來，激動的不得了。
“先別高興的太早啊。”老者哈哈一笑說道：“這種做法，對於你這樣特殊的人來說，其實是蠻吃虧的一件事。”
“吃虧？能換取壽元，我不覺得有什麼吃虧的。”
“其實原理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修為去換，只不過平常人……只要修為到了，壽元就會自然增加，非但不會對修為有損耗，甚至會互補，而共同增長，但你不同，換取的比例也是十分驚人。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就這麼說吧，十年修為，全部換掉，卻只能換來一年的壽元。”
十年修為，並不是說只需要用十年時間，而是全部的修為時間，若一個人一天修鍊兩個時辰，那麼十年修為就需要用六十年的時間，而這麼長的時間，卻只能換來一年的壽元，豈不是說……之前十年的修為時間都被浪費掉了嘛，還不如把這些修鍊的時間，好好的去生活，或者好好的去揮霍吶。
陸羽瞬間明白了這裏面所謂的不公平。
卻不為所動的依然高興。
說道：“旁人得到那麼多修為需要十年時間，但我好像並不需要。”
“哈哈，這倒也是，不過卻也並不是太容易，身體中擁有世界的人，修鍊的速度確實要快了很多，但其實也並非是快到讓人無法想像的地步，你修為之所以提升的這麼快，其中汲取生命能量的成分佔了很大的比重，但回到羨天，你還會擁有這樣的機會嗎？如果沒有這種增益的話，你一日的修為，便只能換一日的生命，如此而已。”
“這……好像還真的有點不划算了。”
“但也有一個說不上是好處還是壞處的特點。”
“哦？”
“你手中戒指上的寶石，裏面裝着壽元，而這種更換來的壽元，也不能直接加在你自己的身上，而是需要先用一個容器裝起來，一般這樣的容器都是極為難得之物，但你現在有生命之樹的加持，擁有這塊小寶石，到是解決了這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