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4章 強大的執行力
因為金銀器和瓷器的價值很高,波動範圍也比較大,所以就算徐景行的腦子再怎麼好使喚,也沒辦法估價,真要認真估價,估算出來的價格波動也會非常大。
一個康熙年間的青花瓷盤估價三十萬到五十萬之間可以接受。
十個呢?
那就是三百萬到五百萬之間。
一百個就是三千萬到五千萬之間,這中間隔了兩千萬的區間,根本就不能叫估價,高低區間這麼大的估價也沒什麼意義。
所以徐景行也懶得算錢了,而是在整理好之後站在樓梯上對着這麼一大堆大大小小的物件拍了一張照片發到朋友圈裏了事兒,算是小小的炫耀一把。
沒辦法,就算是他這樣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弄到這麼一批精品后也會很激動,畢竟這樣的機會確實很難得。
下一次或許他還有機會參加類似的拍賣會,可那個時候主辦方還能不能弄到這麼多品質這麼高的物件,真得兩說。
古玩這玩意兒可不是田裏的莊稼撒點種子到期后就能收割,相反,這東西是絕對的不可再生資源,只會越來越少,哪怕那些個土夫子再怎麼神通廣大也沒用。
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他剛剛花五百萬拍的那隻戰國時期的白玉鼎,哪怕搜遍全國也不見得能搜出第二件來,因為戰國時期可能就製作了這麼一件,因為不只是工藝水平跟不上,更因為這個尺寸的大型玉料也很少見,能製作成大型玉鼎並且完好的保留下來的就更加稀少。
之前分別的時候,拍賣師老白也說了,這一批貨是他老闆籌備了好久甚至拿出了一部分存貨才搞起來的,整體質量很高,這場結束,三五年內都不再可能有這麼高水準的私拍。
同時,徐景行估摸着也正因為這次私拍的整體質量很過硬,才招惹來對手的襲擊。
所以看着滿屋子的寶貝真的挺開心。
不過更開心的是葉青。
葉青直接打電話過來了,電話里完全沒了平日裏的風範,激動的喊叫:“你打劫了哪家博物館?”
“大姐,淡定,別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一樣好么?”
“我淡定不下來,這麼多啊,我看得眼都花了,”葉青說到這裏深吸一口氣解釋道:“有這麼多極品在,未來三五年裏都不用擔心找不到鎮場之寶了。”
“你咋知道都是極品?眼神那麼好使?”
“我眼神一般,你眼神好使就行,不是極品你能看中?”
“……行吧,你這個馬屁拍的挺舒服,回頭分你幾件。”
“幾件?”
“嫌少啊?就幾件,剩下的我還有用呢,”徐景行吐槽道:“也不想想這兩年我給你弄了多少好東西,光我一個人供的那些貨都夠你開一場夠規格的大型拍賣會了。”
“能者多勞嘛。”
“也不能全指望着能者啊。”
“這不是你家的公司嘛,最後還不是便宜了你自己?”
“青姐,翻來覆去就這麼個理由,會煩的。”
“那我下次換個理由,emmm,想不出來,讓靜姨幫我想想?”
“你……服了你了,”徐景行無奈,把他母親搬出來,他是真沒轍,一點這都沒,但就這麼鬆口是不可能的,這麼多極品,不少對他還有用的,其中一些有代表性的不光能賣錢,還很值得研究,怎麼可能全給葉青?所以只是稍微退了一步,“給你二十件,不能更多了。”
葉青陪着笑臉道:“二十件有點少了吧,何況你也沒那麼大倉庫存放啊,放我這兒不但安全,還能得到最大程度的養護。”
“不就是個倉庫嘛,不行我就建個專業的博物館,放心吧,肯定把他們保存的好好的,不勞你費心了。”
“嘁——”葉青也知道沒希望了,只能見好就收:“回頭我去你那兒提貨,對了,你的專場拍賣也在籌備中,趕緊動手啊,別到時候連一個會場都塞不滿,那可鬧大笑話了。”
“放心吧,我做事兒從來不拉胯。”
“那就好,回來見,拜。”
等葉青掛上電話,徐景行看着手機搖了搖頭,有些好笑,明明他才是小老闆,可在葉青這個小娘皮面前卻跟個打工仔似的,這一年多時間裏尋寶無數,但大部分都便宜了葉青,讓葉青拿去沖業績了。
雖說葉青的業績就是公司的盈利也就相當於給他母親賺錢更相當於間接的給他轉錢,但總覺得很奇怪。
是因為那小娘皮的態度不好么?
想想葉青跟他說話時的態度,還真……
好吧,葉青有那個資格。
算了,看在她是個高級打工仔的份兒上就不計較那麼多了。
這時鄭思瑾洗漱過後端着兩杯果汁走過來,遞給他一杯后笑意盈盈的問:“老闆,我今天表現怎麼樣?”
“不錯,”他回想鄭思瑾下午那颯爽的姿態,又補充一句:“很美。”
“嘻嘻,也謝謝老闆無微不至的照顧,”鄭思瑾說到這裏臉上泛起兩朵紅雲。
咦?這女人臉紅什麼?
不就是戰鬥的時候稍微照顧了她一下嘛,有什麼好奇怪的。
倒是她能發現有被照顧,說明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戰鬥時對身邊的情況也有足夠的了解,這點殊為難得。
傳武中有“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說法,要求拳師們在戰鬥的時候要儘可能的留心周圍的情況,但說起來輕鬆,想做到卻很難,非常難,絕大部分都做不到真正的“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能做到“觀前後”就能應付絕大部分戰鬥場景,而在實際戰鬥中,絕大部分拳師只能將絕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對手身上,很少有人能分神關注對手之外的其他信息,更別說對整個戰場了如指掌。
鄭思瑾肯定做不到對整個戰場了如指掌的地步,但能在戰鬥中意識到有徐景行在幫忙,已經很不錯了,說明她在戰鬥的時候還是留意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險並且發現那些危險全都被悄無聲息的消除。
能做到這點,也很了不起。
想到這裏,認真打量鄭思瑾一番,“可以啊,這麼快就有了突破,”要是換成幾個月前的鄭思瑾,絕對沒有這樣的能力,能勉強應付那些暴徒的攻擊就很差不錯了。
鄭思瑾喜道:“多虧了老闆的指點。”
“emmm,等到了晚上我再好好指點指點你。”
“人家現在就想接收老闆的指點了呢……”鄭思瑾抿了一口鮮紅的果汁后舔了舔紅潤的嘴唇同時膩着聲音拋了個媚眼。
卧槽,這也是個能勾魂的妖精!
徐景行回想下午這個很能打的妖精展現出來的颯爽英姿,心頭的火氣“騰”的一下衝上頭頂:“好,爺今天就給你指點個夠,說吧,想學什麼,槍法還是棍法?”
“都,都想學呢——”
“你可真夠貪心的,行,滿足你!”
徐景行說完一口喝乾杯子裏的果汁,反手一記“龍爪”從鄭思瑾面前劃過。
“呲啦——”
一聲裂帛聲響過,鄭思瑾身上的純棉睡衣像是被刀劈一樣裂成兩片,然後輕飄飄從身上滑落。
鄭思瑾顯然沒有預料到這一招,等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之後,冷汗“唰”的冒了一身。
這是沒有想傷害她,要是在實戰中,整個人怕是也會跟身上的睡衣一樣裂開吧?
想到那樣的場面,鄭思瑾瞬間陷入那種大恐懼中,人都木了。
徐景行可不管鄭思瑾在想什麼,一把將這個女人攔腰抱住摁在樓梯上。
愁鬢香雲墜,嬌眸水玉裁。月屏風幌為誰開。天外不知音耗、百般猜。
玉露沾庭砌,金風動琯灰。想看有似夢初回。只恐又拋人去、幾時來。
第二天,鄭思瑾安排人和車,把一大堆極品古玩送到首都。
而徐景行則繼續走親訪友,不出意外,他再有兩天就要回首都,而且在過年前可能就再也不回來了,所以他打算把這邊的親朋好友們都走走聚聚,比如說老楊同志,還有李振剛王海洋這些。
尤其是王海洋和李振剛這哥倆,那天在小青山說了要跟他聚聚,那肯定不能食言。
不過跟他們聚也簡單,傍晚的時候一個電話喊出來,吃火鍋喝啤酒再唱個歌就足夠了,不需要那些個虛的。
只是唱歌的時候王海洋說區正光想請他吃個飯。
吃飯?
想拉關係是真的。
可能還有那麼點賠罪的意思。
但徐景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跟誰吃不起飯一樣,說請吃飯就必須去?那想請他吃飯的人多了去了,能從鴉兒衚衕排到金水橋,區正光算哪根蔥?
好吧,這話稍微有點么過分,但意思就是那麼個意思。
什麼意思?
就是不想搭理區正光的意思。
沒辦法,第一印象實在太糟糕,如果區正光給他留個不錯的印象,那麼憑藉著當初那份香火情,他才不會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甩區正光的面子呢。
至於區正光到底什麼感受,他更不在意。
當初區正光又何曾在意過他徐景行的感受呢?
當然,怕區正光給王海洋穿小鞋,他再次開口:“海洋哥,說真的,來我這兒吧,怎麼著也比在小青山上風吹日晒的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