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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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峰宮大堂上此時因為加入了許簫,皇宇二人,氣氛變得微妙。
老藥王生平只有在研製培育他這谷中千百種奇葯最上心,按理說他只需要閉谷專研,安心做個室外高人足以。不過他心中甚是明白,就比如他今日要出售出的這眾多色彩艷麗的毒物,只有經由像鶴紫絕這樣一等一的用毒高手才能物盡其用。他生平唯一的癖好就是他的藥材都能物盡其用,而不是埋沒了。
老藥王的仙藥,不救俗人,不賣庸人。老藥王的魔葯毒物亦只賣給天底下一等一的使毒高手。
不過這次的出葯,他谷中庫存的大半藥物都被賣去,一直在與他商議交易的邪族大司命鶴紫絕又是周身的戾氣,老藥王難免冷着個臉。
鶴紫絕先發覺了入堂來的二人,對於鶴紫絕的寒森的目光,還有幽盪的對自己打招呼的聲音,許簫仍是不以為意。
不過當鶴紫絕走進,兩人目光直視,許簫的目光也漸漸變得冷絕起來,道:“還能如此湊巧,早一日或是晚一日,你我都是碰不上面的。”
“正是,碰不上你,我就不好回去交差。”寒紫絕妖媚冷毅的臉上顯出嗜血的神色:“七年,足足七年。當初的種子,部下的局,魔都之中沒有真正按奈得住的人了。”
皇宇在許簫斜後方聽得奇怪,但推測七年,也知道邪族又有圖謀。只是他還覺得奇怪之際,那鶴紫絕的眼角餘光瞥見了皇宇那摺扇下的掛墜,只是一眼還不甚清楚,立刻玄氣附手去取。
皇宇對於他早有戒備,但鶴紫絕的這一手很是突然,在鶴紫絕的手已經觸碰摺扇的時候,皇宇雖是極快的凝聚玄氣,卻沒有成功躲開,但是摺扇也沒被奪走去。
兩股力量抗衡着,鶴紫絕吃了一驚,他原本入谷之中就感覺到一股異樣的玄氣,只是這谷中水木靈氣甚重他一時判別不出那玄氣類別,而這玄氣也很快就隱藏起來。剛剛許簫與眼前這人進門,他很快留意到此人,不過寒峰谷來幾個正派高手也沒什麼,只是這玉佩!看似神龍國皇族佩飾,他只想迅速瞧一究竟,竟不易得手。
手中原本只是取的力,玄氣運用的也是收而不是攻,但是兩股玄氣周旋之餘,他已經看清那玉佩確是皇家所有。此時他突然鬆手,施玄木之氣像摺扇劈去,但皇宇的玄氣此時已經着於扇上,竟接住了他的玄木之氣而摺扇完好未毀。
鶴紫絕森冷的看着紫扇,金能克木,料定對手是玄金之氣。斷定清楚,他變換玄氣為玄火之氣,反手像摺扇攻去。皇宇吃了一驚,暗想:“他只是小試身手,確是不凡,一般高手都只能將自身特有玄氣修鍊的爐火純青,而這許多高手中又只有特別的一部分有天賦能夠根據原有的玄氣再生成出另一種玄氣,”
原來這五行相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還有那五行相剋: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是高手中的又一道分水嶺,沒有轉變天賦的高手,再厲害,遇到剋星也會多少吃點虧。
只是鶴紫絕這次玄火之氣仍舊被化解了,這次小小的探底線,他已經得到了心中的答案。他眼中森寒之色更甚,道:“玄皇之氣!”
他陡然間想起了七年前自己落敗的情景,那時那個少年還略帶稚氣,可是周身上下散發極致的玄皇之氣。即使因為年少,累積的玄皇之氣完全不是神龍國玄皇還有五大長老那種量,但他還未進攻,就畏懼了,這對於他的毒和他的傲都是莫大的侮辱,那是打不贏的對手,他外表一直森寒,自然也夠理性,他逃了。
他收手,盯着眼前之人,玄皇之氣,年紀相仿。難道是他?不!不對!當年那個人的玄皇之氣,那足以讓他折服的致純程度不止如此。
許簫在一旁,看到鶴紫絕動手,不過他知道為的寒峰谷的三分薄面,鶴紫玄也只會和皇宇小試一二,所以也未插手阻止。一切還算意料之中,只是鶴紫絕收手后那思索的時間稍長得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你的這位朋友來頭可不小,既然他陪同你來了這寒峰谷,應該會再同你一起到我們魔都”鶴紫絕說著,眼睛透出寒光,他特別想用他致毒的玄木之氣會會那玄皇之氣。當然了,如果到了魔都,能將此人擒住,好生研究玄皇之氣,對於魔族之後的又一起進軍定能如虎添翼。這麼想着,眼神變得惡狠起來。
許簫張揚一笑道:“他是我寒峰谷的朋友,安分得很,再玩些時日可是要歸家的,魔都路途遙遙,我去不去由不得自己,不必平白拉上他。”
皇宇聽着一驚,他只知魔都險惡,此時知道朋友要去,不免擔憂,道:“魔都如此邪魔聚集之地,許兄當真要只身前往,怕是老谷主也不會答應的。”
誰知道許簫神色鎮定,道:“這天底下沒有我去不得的地方。”
皇宇聽許簫這麼一說,也很無奈,看向老藥王,誰知老藥王只是低頭看着許多的藥單,不以為意。似是靈藥毒物的事情都處理完畢,老藥王道:“這些藥物,還有毒物在我谷中自然生養的極好,只是出了我這寒峰谷,護理不當在發揮作用前化為死物,藥用減半,毒質揮發,要壞了我這名聲更是暴遣天物。許簫跟去,是職責。”說罷飄然離去。
皇宇暗自搖頭,覺得這高人脾性當真和谷外世人不同,把藥物看得比自己孩子都重要。
藥王走後,鶴紫絕知道藥單大事已成。但是對於這個玄皇之氣的皇子,他覺得機不可失,剛才的邀請他似乎沒有自投羅網去魔都的意思。軟的不行看只能來硬的了,之前只是試他伸手,沒想到試出玄皇之氣,倒是意料之外。
鶴紫絕又一次走到皇宇身旁,有了先前的突然試手,皇宇現在很是戒備。鶴紫絕道:“突然出手,只因你這摺扇上的玉佩為皇城所有,想看個清楚,莫怪,可否請教名號。”
皇宇知道他在七年前大戰中的惡行,也不想多糾纏,不過在這寒峰谷中自己是許簫請來的客人,看許簫面子,道:“在下,皇宇,就是個普通皇家子弟。不及你的名號響亮。”暗下的意思就是他臭名遠揚。
鶴紫絕只注意於他的名字,倒沒理會他後半句言語裏透出的不屑。暗想確實不是他,不是那個威名漸起,天資絕鼎的皇鑫。道:“我七年來苦修木玄之氣,挑煉製毒,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會會你這玄皇之氣,既然你一同去魔都,那就在此與我比會一番。”
皇宇原本來只是為了看熱鬧,不過鶴紫絕無緣無故躲取他摺扇,他心中已有些惱意,加之還要帶許兄去哪兇險之地,現在又直言挑釁。他的玩心和好脾氣都早已盡失,想到七年前邪族的做惡,也想會會他,道:“好,就在此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