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回到開始
猴精告訴我,二十年前,一個叫蘇星河的人,建立了罪魁者,他們自成聯盟,手臂上全都帶着紅色三角印記,他們為非作歹,精於算計,做出一件件傷天害理的惡事。
而在其中的二號人物,便是六指,她以前只是一個寫字樓的保潔阿姨,但整整一棟樓沒有人看得起她,窮只是一方面原因,還有一點,她本身的手掌和常人不同,生來便是腳蹼似得,很怪異,這讓其他人把她當作異類,這些她都忍受了。
她有一個兒子,父親早逝,不得已上班也帶到大樓里,可遭眾人的譏諷之中,她的兒子受不了,跳樓自殺,她瘋狂了,一邊默默隱忍着上班,一邊學習研製毒藥,半年後,善用毒藥的她做了一件事,對整整一棟樓的都下了毒,但不是殺了他們,而是讓他們失去了拇指和食指,一個人只剩下最無力的六個指頭,這便是六指名諱的由來。
蘇星河與六指結識,幫助她逃脫,而暗中六指的毒術越來越精進,甚至舉手投足間便能施展,想殺人只在無形之中,但她很少露面,成就了她神秘又可怕的威名。
二十年前,警方開始成立針對他們的行動,那是一次在暗中無比強大的較量,罪魁者敗逃,但卻隱匿在世間。
“二哥,石sir就是罪魁者,還有我們一起見過的那個吳孤,他也是!”猴精說道:“還有,你的父親,他不應該叫蘇立名,而是罪魁者的第一人物蘇星河!”
“你胡說!”我起身抓住他的衣領,“猴精,這全都是你胡編亂造的!”
他伸手把我推回去,耐心道:“二哥,這就是事實,而且我沒有騙你的必要,你父親對六指有恩,而我們現在需要六指的幫助,所以,只有你才能把六指引誘出來。”
“你想藉助六指的毒術,讓自己取代虎面?”我問。
他大大方方的點點頭,“還記得我們油費都要湊錢的時候嗎?還記得我們進飯館吃頓飯都要算着錢夠不夠嗎?還記得我們被總是束縛着左右為難,無法真正選擇的時候嗎?二哥,只要我們兄弟兩人合力,虎面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將是你和我的囊中之物,到時候……”
我氣極反笑,打斷了他,“猴精,你瘋了,你的叔叔馬坤也在調查罪魁者,現在處境未知,而你卻在計較着怎麼自己做大,真的可笑至極!”
猴精也不惱,反倒是嘆了口氣,“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說完他帶着水笙他們離開了。
我跑到門前大喊道:“我還沒有說完!”捶打着鐵質的大門,卻只剩空洞的迴響。
頹廢的坐到地上,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比起被阮明祥折磨,猴精的態度更會讓我心寒,他的地位怎麼會變的如此之高,很可能就是利用了罪魁者!
他和我說了這麼多,都是真的嗎?我的父母,這,直到現在,我不敢相信,妹妹失蹤,落在六指手裏,如果按他所說,我把對六指有恩,那為何在十多年前會帶走蘇文?又或者,這是我爸的安排?想想,我渾身顫抖有些害怕。
檢查身上的東西,手機之類的隨身物品全都沒了,我被困到了這裏。
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天,猴精來看我,我依舊很堅決,想和他細細談一談,但他沒給我機會。
再過一天,猴精又來了,這次他態度冷了許多。
第三次,他走了進來:“蘇武,三天了,用整整三天你都沒有想明白?你也太不長進了!”
“猴精,我……”
“我叫杜飛!”猴精咬牙道。
“好,杜飛,你不能這樣下去了,你已經走錯路了知道嗎,快醒醒吧,忘了我們在警校的初衷嗎?此刻收手為時不晚啊!”我顫抖着聲音說道。
一個妖嬈的女子走了進來,長長的高跟鞋與地面碰撞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她開口道:“杜哥,別上火,有事就慢慢商量嘛,什麼不可以解決呢。”
杜飛聽言並不為所動,對我道:“蘇武,你應該明白,我不只是為了利用你而已,你是我的二哥,我把你當成兄弟,我們平分這碗糕湯還不行嗎!”
“如果我答應你,才是真的害你,害你越陷越深,到最後我們都會掉進深淵!”我堅決的搖頭。
“你……你糊塗啊!那就究竟想怎麼樣才答應?”杜飛問道。
“我想見我的幾個兄弟,同時,我希望你能放他們離開,目前為止,他們並不知道些什麼。”我說。
“你想讓他們去找警方?這你就想錯了,就算是……”
我搖頭打斷了他:“他們幾個和警方沒有半點關係,這點你應該很清楚。”
“好,我答應你,這就讓他們過來,但是蘇武,我們必須合作。”杜飛轉身帶着女子離開了。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局面已經不是我所能把控的,在猴精那裏,他知道我所有的底細,說到底,只有我和他才是真正互相知根知底的人。
阿澤、強子、毒蛇、山貓,全都來到了我的房間,他們看上去並不是那麼好,大傷小傷不計其數。
“兄弟們,我們已經窮途末路了,這次你們必須聽我的,而且說到底,這也算是我的私事,我自己來承擔。而你們回去后,好好做人,在我的住宅處的抽屜里有幾分協議,回去你們拿來看,記住,好好經營公司,好好做人,其他的什麼也不要再管。”我認真的說道。
見他們還要開口,我堅決道:“走吧!”
他們雖然不甘,但這次,我已經鐵了心,沒有多說一句話,最後他們只能聽從我的安排,離開了……
在林夕雨打電話給我那晚,我已經擬定好了股權分配,當時的我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希望能給他們留下些什麼,阿澤、強子、毒蛇和山貓,都各自有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有裴靜蕾的和小雅,分別是十五和五,而我還暫留着百分之二十。
杜飛進來了,“蘇武,人我已經放了,我們呢?”
“你覺不覺得,現在的你和罪魁者沒有區別?”我笑了。
“關起來!”他厲聲道。
故事回到了最開始的一幕,黑暗中,蘇武佝僂着身形,蜷縮在一個不知名的牢籠之中,他摸黑拿起筆寫下了“罪魁者”三個字,思緒萬千,此刻他就像被全世界拋棄的人,漸漸的變得奄奄一息,總在與罪惡作鬥爭,卻發現根本無法抗衡的時候,才會理解什麼是真正的絕望,但絕望並不代表着放棄。
……
蘇武的收起了回憶,但故事到這裏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