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亦正亦邪
我一時間愣住了，這個紅色三角印記是那麼的刺眼，難以相信眼前的一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印記代表着罪魁者，李黎明看見過，馬坤正在追查，而水笙手臂上也有，我親眼所見和這個一模一樣！
難道說，石sir是罪魁者的一員！
身後傳來腳步聲，我連忙把膏貼輕輕一巴掌拍回去，立刻復原，林夕雨和玫紅阿姨進來了。
我起身，有點不太自然，因為心裏有着按耐不住的緊張。
玫紅阿姨安慰道：“蘇武，你要理解石開平，部門現在瑣事繁雜，又要被人接手，很多方面也由不的他。”
我愣愣的回道：“是，我理解。”很想問她關於罪魁者的事情，但她是石sir的妻子，如果……，不行，我沉住氣，還不能攤牌。
我說了一些讓她放心之類的話，便急匆匆的拉着林夕雨離開了。
“怎麼著急忙慌的？”在車上，林夕雨問。
“你能不能把炸膛約出來？”
“應該沒問題，他如果知道我沒走，肯定會來勸我。”她說著開始打起了電話。
在離部門不遠的地方，我們和炸膛碰面，這附近是廠區，林夕雨留在車上，而我和他來到一個僻靜的廠房後門。
“蘇武，最近過得還好嗎？”炸膛笑道。
我直接開口道：“炸膛，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問你，請你一定要把知道的告訴我。”
他見我這麼嚴肅，也收起了笑容，“說來看看。”
“你知道罪魁者嗎？”
炸膛臉色突然一變，彷彿又想到了什麼，反問道：“是水笙告訴你的？”
我順勢點點頭：“他其中之一，罪魁者還有其他人，你知道嗎？”
炸膛搖頭道：“蘇武，你已經不是我們部門的人，這些事情與你也再無關係，你走吧，對了，還有小林，讓她回警校……”
“打住！”我打斷了他，激動的質問道：“就算我是部門裏的人，除了一直在外面做卧底，我還知道些什麼？你告訴我，我究竟哪裏做得不對，為何我到現在還是糊裏糊塗的，我現在懷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還在怪石sir讓你的前程變了樣吧，其實他這是為你好……”
我懶得再聽他說些沒用的，他跟了石sir超過二十年，一定什麼都知道，我看向他的右手，眼神一凝，果斷扒開了他的袖口。
“放手！”炸膛厲聲道。
我鬆了手，卻抓住他另只手翻起來一看，沒有，他兩隻手都沒有印記。
炸膛反手推了我一掌，讓本來就有點虛弱的我猝不及防坐到了地上。
他掏出槍把槍口指向我，厲聲道：“蘇武，你知道了什麼？”
我在他身上查看印記的舉動，已經說了很多問題，而他用槍口指着我，同樣也說明了他的緊張。
我爬起來，直視着他，“炸膛，有好多人都用槍指着我，但我沒有想到其中有你，實話說吧，我知道這個印記代表着什麼意思，這是一群遊離在世間的罪犯，他們神通廣大，窮凶極惡，惡貫滿盈！但是，我卻偏偏在石sir身上也發現了這種印記，我現在懷疑你們有嚴重的問題，你們……難道你們真的是罪魁者？！”
炸膛愣住了，臉上儘是掙扎的神色，我繼續道：“我不敢相信！雖然部門之下的空間很神秘，但你們不是一直在和惡勢力作鬥爭嗎？你們到底在隱瞞着什麼！”
“夠了！”炸膛把槍收了起來，言語也緩和下來，“蘇武，不要一根筋走到底，就如你所說，我們一直在和壞人做鬥爭，這是事實，或者說理由還不夠充分嗎？這還不能讓你相信我們的動機？”
“這不是我相不相信的問題，水笙是什麼人？靴子藏腿也應該是罪魁者，她是什麼人？他們殺害過多少人？如果我不能明確的知道石sir究竟為何有這種印記，而你們又在隱瞞着什麼，那我只能做一件事，檢舉你們，讓你們接受調查，徹底的調查！”
“蘇武，你這是何苦呢。”炸膛顯出一絲為難。
“我只是需要知道真相。”
“我很感謝你為部門做的一切，但遺憾的是，我並不能告訴你什麼，而你想要檢舉什麼的，那就請便吧，但我相信你心裏應該有個輕重。”炸膛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等！”我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事到如今，你必須告訴我！”
“你別逼我。”炸膛微微側頭，抖動胳膊把我的手給震開了，“否則，我會揍你。”
“你未必打得過我。”我咬牙道。
最終炸膛還是離開了，幾秒鐘前他鳴了槍。其實我知道他再怎麼也不會對我開槍，但他的態度已經堅硬如鐵，我在逼他，他也只是半字不會再提。
林夕雨聽見槍聲跑過來，我示意她沒事，心情沉重的回到車上，我就是絞盡腦汁也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
我把關於罪魁者的一切都告訴了林夕雨，吳孤、馬坤、李黎明、靴子藏腿、水笙、石sir……
她超乎我想像的冷靜，這個女孩子似乎比我要淡定許多，我開口道：“林夕雨，你是怎麼想的？”
“你認為石sir是壞人嗎？”她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老實說。
“紅色印記，罪魁者，就一定代表着十惡不赦的罪犯嗎？”林夕雨再問。
我微微一怔，“難道不是嗎？”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相信石sir的為人，但……
“這其中有着我們尚未知曉的隱秘，罪魁者，又或許，亦正亦邪？”林夕雨猜測道。
隱秘？林夕雨的話提醒了我，我曾從石sir口中親耳聽過，那是在礫石鎮抓捕靴子藏腿罪犯的時候，石sir要我不要大張旗鼓的透露風聲，說是在她身上有一個不能透露的秘辛，而在三年前，石sir也安排人針對過水笙，藍鷹也因此犧牲。
這麼說來，石sir對付人妖只是其次，而盯上有紅色印記的人，才是終極目的？那……他本身呢？
正在思索間，看見林夕雨開始打電話。
但沒打通，她輕蹙眉頭：“炸膛不接電話。”
“他應該不會再管我們了，”我看着她說道：“林夕雨，雖然現在出了一些變故，但石sir在龍舞山火葬場出事，那裏肯定有問題，我們還是計劃不變，去探上一探，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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