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將計就計
在這邊,眾人看到有許多的侍衛將筵席的的周邊都包圍了,心中均是感到有些不安,聯想到剛才五皇子的事,不由得就猜到該不會是有人下毒。
白玉容看到這個場面,雖然是有些緊張,但是為了不露出馬腳,強作鎮定的與身邊的一個女子說道:“這是要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剛剛五皇子才出事,這會便有侍衛將這個院子個包圍了,怕是剛才是有人加害五皇子的。”
說話的是季夫人的女兒,自小就與白玉容玩的好,乃是手帕之交,故而說話也是沒有多少顧忌。
“季妹妹還是不要這樣說的好,是不是這樣,還輪不到我們來說。”聽到季如墨的話,白玉容語氣生硬的說到。
“白姐姐,你是怎麼了,妹妹不過是說兩句罷了,也用不着這樣啊。”聽到白玉容用這樣的語氣與她說話,自然是覺得委屈。
“……季妹妹多想了,姐姐不過是不想你剛才說的話被一些喜歡嚼舌根的人聽去,那樣可就不好了。”白玉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語氣重了些,細聲說道,可心中卻是亂如麻。
白玉兮聽到她們的談話,便想道:莫非是奪嫡,可是五皇子一個病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的人,似乎對於那些想要登上帝位的皇子造不成什麼威脅。
除非是另有目的,此次到長寧公主附上參加宴會的只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還有最後來的太子上官旭日。
上官旭日本就是太子,自然是不會給自己找麻煩,五皇子上官空月當然也不會自己給自己下毒,至於三皇子上官雲闕和二皇子上官紫宸……
“太子殿下,下官發現是有人在五殿下的茶中下毒。”胡太醫將茶杯拿起,他剛驗過了五殿下接觸過的東西。
“去,查一下有誰接觸過五皇子所喝的茶。”上官旭日道:“將那些接觸過茶杯與茶葉的人都帶上來。”
五皇子由於身體不好,故而是喝不得酒的,在這宴會上也只能是以茶代酒。
片刻之後,太子身邊的侍衛將那些接觸過茶葉或是茶具的人都帶了過來。
看到跪在地上的幾人都是公主府的丫鬟與一僕人,端茶送水的都是丫鬟的事,怎會還有僕人在此。
“你是何人?”上官旭日目光如炬看着那個男子道。
“怎麼會去接觸茶水?”
“回殿下的話,小的只是在路上遇到了翠姑娘,翠姑娘說讓小的幫她端一下茶,她一說完就將茶放在小的手上了,小的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走了。”那男僕指着身邊的翠兒說道。
其實他還有一件事沒有說,那就是他在等翠兒的時候要去小解了,就將茶放在了一棵樹下,這事他自然是不會說的,否則被太子知道他將端給五皇子的茶放在地上,不死,也得掉層皮。
上官旭日看着翠兒道:“為什麼要將茶放在他的手上自己離開,離開去做了什麼?”
“回殿下,奴婢是因為走到路上想起之前泡茶的時候忘記將茶葉放回去了,那是公主最喜歡喝的茶,若是不能及時的放回,那些茶葉都將會不能用的,因此,看到在那經過的阿九,才會將茶放在他哪兒。”一邊的婢女說道。
“她說的沒錯,那茶葉是朝天鳳,若是放在外面久了,會失去這茶葉原本的清香。”長寧公主聽言在一旁說道。
“皇兄,看是誰下的毒,搜一搜身不就行了?”上官雲闕說道。
“來人,將他們一一搜身。”上官旭日看了眼上官雲闕,吩咐道。
“殿下,在他身上搜到這個。”一個侍衛將搜到的一包東西呈到上官旭日身前,指着那男僕說道。
“不是我,不是我,那東西不是我的。”那男僕在上官旭日還沒有說話之前就開始說道,有些恐懼的跪在地上,雙手不停的揮動。
上官旭日盯着他良久,之後道:“先把他押下去,看管好了,別讓他死了就行。”
“是。”侍衛邊將那人帶了下去。
“去將周邊的侍衛都撤了,下毒之人已經找到了。”上官旭日對着身邊的人道。
其實上官旭日清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樣簡單,正真的幕後人可能正在某處看着他,可是他並不能將這件事情弄大,否則只會越弄越糟,不僅會查不到真正幕後人,還會影響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眾人看到圍在那的侍衛都撤了,都是鬆了一口氣,畢竟沒有人願意有這麼多的侍衛像是監視一樣的看着他們。
“八成是找到那下毒的人了,否則是不會這麼輕易將侍衛撤走的。”白玉仙說道。
“大姐姐說得對,既然想着下毒害五皇子,那就要有被抓的覺悟,二姐姐覺得呢?”白玉兮笑道。
“自然是的。”聽到白玉兮是在問她,又不好不回答,只好敷衍的說了句。
當初在茶中下毒時並沒有人看到,當時,那個端茶的丫鬟不知怎的將茶放在那個僕人手中就匆匆的離去了,而那個男僕依然還是沒有反應過來,只是等了會,就將茶放在一棵樹下也是離開了。
故而,才得以將毒神不知鬼不覺的放進茶中;可過了不久,那個男僕也就回來。難道這是那個人佈置的。
白玉容看着遠處的荷花細想着。
五皇子在宴會上中毒,這宴會自然是無法再進行下去了,長寧公主便讓眾人都回去了。
由於寒玉床在五皇子自己的府邸,而如今五皇子中毒更需要寒玉床,故而上官旭日便將上官空月送到了他自己的府內。
這日夜晚,一白袍老者弄避開守在卧室門口的侍衛與室內的丫鬟,走到床邊抓起上官空月的左手,正準備把脈,卻是發現上官空月正睜開眼睛看着他。
“師傅,來就來不用抓着我的手不放吧?”說著便起身坐起,一點也也不像是中了毒,身體虛弱的快死的樣子。
老者呆愣了下道:“……我說你,好好地裝中毒,知不知道為師很擔心,就你這麼個寶貝徒弟,你要是死了,我找誰去。”一把將他的手鬆開。
“有人想玩,那我自然是奉陪到底了,將計就計不是嗎?再說,我有那麼容易死么。”上官空月邪魅一笑。
“依我看是你想玩才對,看來,有人要倒霉了。”白袍老者說道。
“你就不怕被人發現是在裝作中毒,我剛剛聽說你那父皇正在到處尋訪名醫了。”
“你不說就不會有人會發現的。”
“不是還有你那小侍衛黑月知道嗎?怎麼就只說我,為師難道就如此不值得信任。”說著便用眼睛瞟了眼正在樹梢上的黑月。
“你該走了。”聽到老者的話上官空月嘴角微微上揚,說著便繼續躺着也不看那老者是否到了爆發的邊緣。
“教徒弟果然不容易,才呆這麼一會就嫌棄為師了,幸好只收了一個。”聽到上官空月的話老者只能習慣性的說出了他的口頭禪,便也飄然而去了。
看到師傅離開后,上官空月便是想到了當初拜這老者為師的場景。
當初,他還只有八歲,在親眼目睹過母妃被人逼迫自殺的過程后,便一直都是將自己關在殿中不肯出去,也不願再與人說話。
因為母妃告訴他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人來傷害他,他也知道母妃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只有活着才能報仇。
一直到有一天,那天,他還是與往常一樣的呆在房間裏,突然有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對他說:“起來,我教你武功,讓你能有手刃仇人的機會。”
他只是抬頭看來看來那個人一眼,可就是這一眼他便拜了那人為師。只因那人是他母親的父親,他的外祖父,只是由於一些原因眾人皆是以為他死了,就連他也是只叫他師傅而不是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