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一 、事發

第 十一 、事發

浩浩蕩蕩的神兵天將以及各路神佛都到了,那場面不是一般的熱烈,那是相當熱烈,旌旗招展,戰鼓喧天,神山神海,電閃雷鳴,騎青牛而來的太上老君都快被擠到牛肚子底下去了。

而即便如此,醉了的神仙和十八羅漢都沒有什麼反應,大概是喝得太多了。惟有鍋里的余湯煮着哮天犬的狗頭,孜孜不倦的香飄飄着。

二郎神鼻子細嗅幾下,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神態,望着那口鍋,悲戚道:“他們做了什麼?他們真的把我的愛犬給吃了?都給我起來,我要讓你們償命!”二郎神一聲怒吼,只有莫天坐起了身子。

二郎神怒目相對,厲聲又問:“是你乾的這麼絕的事?”

莫天打個哈欠道:“你誤會了,我莫天怎麼會把事情做絕呢?你看,我們還給你留着一個狗頭呢,味道不錯,快來嘗嘗。”

啊——二郎神一聲驚呼,嚎啕痛哭起來,“哮天犬呀,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我一定為你報仇!”

這時二郎神身邊傳來一個聲音,說:“多謝主人!”

痛苦中的二郎神一怔,道:“這樣悲涼的氣氛你就不要說話了,否則很難讓我繼續痛苦下去,你死了,元神就不要那麼若無其事好不好?”

“可是主人,我只是肉身死了,作為神仙,我實在無法因此悲傷呀!”說話的正是哮天犬的元神。

“你……”二郎神急道:“你可只這個肉身是我花了多少心血餵養而成的嗎?什麼百年雪蓮,千年人蔘,萬年靈芝之類我餵了多少,而偷這些東西你以為容易呀,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太上老君現的,那不壞了我長期樹立的高大英武形象嗎……”二郎神說完了才知道自己失言,不由掩嘴懊悔着。

太上老君探嘆口氣,只道:“算了,哮天犬修成正果多年早該脫離那狗體,化做人形了,可你卻偏偏喜歡他原來的形象,說什麼可以追憶當年的美好時光。莫天酒醉鬧事的此舉也好,總算為哮天犬除去了那個禁錮,就此了結了吧,不是什麼莫天和孫悟空叛亂,我們都散了吧。”

二郎神還沒有作出什麼大反映,莫天先覺得詫異不已,心道:這樣天界都不翻臉,那我豈非白折騰了?正在為難,心中想着應對之策時,忽然觀音菩薩說話了。

觀音菩薩,滿臉的異樣,也許其他神佛不覺得,但莫天看得出來,她與往常很不同,有些無奈、有些為難。她說:“莫天雖然酒醉,卻有些造次了?告訴本座,你是如何大鬧我普陀仙山的?”

莫天更加差異起來,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回事,菩薩卻說他大鬧普陀仙山?怎麼會這樣?

觀音菩薩沒等莫天回話,便搖手一招,喚過身後的慧岸行者木吒。莫天看見現在這眼前的木吒,已非當日模樣,不過其形象卻更加適合生活在紫竹林了,因為兩眼烏黑,渾身傷腫,完全像個熊貓。

觀音菩薩說:“慧岸,你可認得那莫天嗎?適才是否是他闖到普陀山打傷你的?”

慧岸行者一臉委屈道:“正是這廝,方才到了紫竹林,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弟子一陣暴打,弟子因他曾經拜訪過師傅,才沒有還手的,否則受傷的必然是他!”

觀音菩薩慈聲道:“莫天,你還有何話說?”

此時的莫天恍然會意,他明白因為曾經和菩薩商議過他的計劃,所以這一定是菩薩在幫他,幫他製造和天界的矛盾。莫天於是傲然答道:“我剛才酒醉,便使了個分身之法,到普陀山一游,沒曾想到遇見木吒。所謂訣不離口,拳不離手,冬練三伏,夏練三九,我莫天是勤奮之人,習得法術,當然要勤加練習,碰巧遇到慧岸時,我正想到練功之事,便......

耍了幾下。我並不是存心要打他的,只是故意打的。”

二郎神先前的不快和怨憤未消,而現在正好又有了別的泄憤機會,他怎肯放過。於是凌然上前一步,手上三尖兩刃刀一橫,說:“莫天,哮天犬之事是你醉酒失態所至,損失並不大,我卻大度,所以可以原諒你,但褻瀆菩薩聖境,打傷菩薩高徒慧岸的事是絕對不能原諒的,看我如何收拾你!”

莫天就期待這種事情的生,心想:好呀,我們打一架便算是鬧翻了,到時我的計劃便可以順利進行了。

可是太上老君又出面了,他徐徐道:“勿要衝動!現在非常時期,我們應該一致對外,不可因為一點人民內部矛盾將事情鬧大。莫天只是醉酒失態,不論是吃哮天犬肉身也好還是誤傷木吒也罷,都是酒後的行為,屬於無意的小過失,算了!傷我來治,如果二郎神你那麼放不開你的狗,也可以到下界選一條名種,重新作為哮天犬的肉身培養,人蔘、雪蓮、靈芝也都由我來出。只要大家和諧就好。”

二郎神氣急道:“可是老君,他都說他是故意傷害木吒的了。”

太上老君說:“喝醉了,瞎說的,何必在意。”

莫天也急了,說:“我沒喝醉,我真的是故意的。”

太上老君又說:“你聽,醉的不清,現在還胡言亂語呢。大家都散了吧,事情其實不大,一碗醒酒湯就解決問題。”

莫天極度鬱悶,二郎神看起來也是,但他們一時都似乎沒什麼辦法,連觀音菩薩也默然着。忽然一名傳報官員,匆匆跑來道:“玉帝旨意,將莫天這等惡徒拿下,明正典刑!”

莫天和二郎神同時感覺到了希望,他們都流露出笑臉。太上老君納悶的問道:“這是為何?”

傳報官支吾着似乎很難啟齒,“這……這……”

太上老君道:“有何難言的,快說!”

傳報官這才道:“九天玄女娘娘到靈霄殿向玉帝告狀說,莫天嚴重輕薄於她,對她造成很大的傷害,最為嚴重的是輕薄到一半時,莫天居然抽身而去,這種不敬業的態度,是九天玄女娘娘無法容忍的。”

滿場神佛都大驚失色,連莫天自己都汗顏不已,怎麼還有這事,這難道也是菩薩幫助我的一個方式嗎?這也有點太猥瑣了吧。可大事在身,背這個名聲莫天也再所不惜了,他傲然道:“不錯,我就是……這麼乾的!我的分身之法可化做八身,自然可以同時做多企案件。”

觀音菩薩看着他,兩眼充滿了不理解。莫天注意到菩薩的眼神后也一樣的不理解。太上老君終於一聲嘆息,搖搖頭說:“我沒辦法了,該辦就辦吧!”

二郎神於是一聲怒嘯,持三尖兩刃刀撲向莫天。莫天期盼的時刻終於來臨了,他從容應對了幾招過後,再也從容不起來了。他現自己的法力似乎弱了不少,應對二郎神也有些吃力。是酒的原因,雖然他可以不醉,但酒在他身體裏還是揮着作用,使他難以嫻熟自如的運展自身法力,當然敗也是不會的,畢竟他還沒有喚出巨闕神刃。

但看樣子對付一個二郎神也必須得用神刃了,否則他的計劃是成功的開始了,他卻也該死了。

金光乍閃,神刃在手,莫天與二郎神更激烈的戰鬥着。格局也開始由二郎神略佔上風,變成莫天佔據上風。這是早就預料的情況,所以二郎神並不驚訝,他的應對方略是,呼喚幫手。只聽得二郎神,巧妙避諱了自己落居下風的敏感現實,委婉說道:“梅山兄弟,諸位天將,圍剿這莫天,休要讓他逃脫!”

此話未完果然飛來三個身影,卻不是幫二郎神的,因為他們分別是烏黑斬......

天刃執手的悍嗥,銀光爍爍握槍與掌間的凌雲魄,以及幽藍碧空虛無劍出鞘待的玉絕艷。

悍嗥來到,腳未站定,先一計獅子吼出,天兵天將,各路神佛一驚之下紛紛避閃躲開鋒芒,但許多法力低微以及反應遲鈍者還是受到重創,不死也傷。接着凌雲魄、玉絕艷,各舞兵刃,沖向天界陣中,一陣亂殺。

莫天本不願累計他們,不知他們怎麼會來,於是一邊與二郎神鬥法,一邊喊問:“你們三個怎麼來了?”

凌雲魄回道:“魔主勿要多問,我們終難敵這眾多天將,還是離去為好!”

莫天很不情願他們介入,但既然介入了就得保證他們的安全,尤其令莫天不明白的是玉絕艷怎麼會來,嫦娥知道這事嗎?一切的疑問都無法在這裏得到答案,所以他打算離開這裏,而離開這裏前必須製造一個效果,那就是傷一些天將,並同時也讓天將重傷自己。

因為莫天計劃的第一步就是創造一個真實的,他和天界反目的狀態,這先需要一個合理的開端,然後需要一個真實的展。開端是醉酒引起,而展自然得大打出手,有死有傷,甚至他自己必須得傷很很嚴重,帶上幾乎喪命的傷才最有信服力。

這一切莫天本來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偏偏悍嗥、凌雲魄和玉絕艷突然來了,他們先會保護莫天的安全,這使得莫天的受傷計劃遇到一些挑戰;其次他們不知道莫天是在實施計劃,所以必然在與天兵天將的殺斗中,毫不留情,容易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損傷;最後他們自己也會面臨很大的危險。

莫天為了將這三個突的問題解決,毅然作出選擇,那就是提前使自己受傷,而且可以傷得比原先的計劃更重些。畢竟有人保護了,安全係數就增加了,另外只要他受傷后,悍嗥、凌雲魄、玉絕艷等人必定不會在主動與天界斗戰,而會全力保護他離開。這樣天界的傷亡也會減小到最少。同時菩薩還會幫他阻止追兵,他完全不用擔心離開的問題。

以一人之提前受傷,換來最佳的效果,莫天覺得值。於是他果斷行動,但見二郎神一刀砍來,直蓋頭頂。莫天立刻動作很大的躲閃,卻只是作成躲閃狀,卻其實幅度很小,同時他的劍也從下盤悄悄游近二郎神的腿部,但二郎神的刀顯然還可以命中他的肩頭。這樣的趨勢,如果二人不及時變換招式,繼續下去的話,必然導致兩敗懼傷的效果。莫天傷的重,二郎神傷的輕。

顯然二郎神清楚這些,所以他沒有變換招法的意思,而莫天期盼的也是這樣。轉瞬之間,兩人兵刃齊觸及對方,痛吟之聲也同時出,接着兩人各向後飛出。

觀音菩薩驚愕,玉絕艷驚聲,悍嗥、凌雲魄慌措,天庭所有在場神佛都覺得不可思意。只有孫悟空、十八羅漢以及那些和莫天喝過酒的神仙,安然熟睡着,他們實在喝的太多了。什麼都不知道。

“莫天……”在玉絕艷的嘶聲呼喊中,悍嗥、凌雲魄各虛一招,三個都轉身奔向莫天飛出的方向。

天界方面也一樣,在哮天犬的呼喊中,聚向二郎神。須臾的平靜中,太上老君都茫然了,莫天本是克制北極聖君的唯一人選,該怎麼繼續,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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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鼎三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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