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沒完沒了
二十四歲的葉末第二次育了,開始長智齒了,最靠近喉嚨的那一顆,包裹里在牙床里無論如何也冒不出頭來,疼得她連吃飯、喝水、睡覺都覺得是種折磨,疼,鑽心的疼,就像牙齒里有一根神經直接通到心臟的位置,一疼,全身疼,說寢食難安,也不為過!
她疼,自然趙惜文也不能好過了去,將所有工作、應酬、交際都推了,守在她邊上,一步也不敢離開。
由於他兩的事暫時不方便讓更多的人知道,所以一直以來,都是瞞着葉末的朋友家人偷偷見面的,這回,趙惜文乾脆以葉末的名義了個短訊給香朵兒,說:臨時有急事外出,瑤瑤請她幫忙照顧幾天!
俗話說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葉末自小身子骨就不太硬朗,感冒燒那是常事,即便錦衣玉食、山珍名葯貴養了十幾年,還是脫不了一個體虛嬌弱,牙疼了三天,牙根處終於冒出了個白牙牙,才說要去醫院拔掉,就起了高燒,三十九度七,燒得人跟麻辣小龍蝦似的,紅彤彤地縮在被子裏團成一團,哆哆嗦嗦的像寒風裏小白楊,還寧死不要去醫院。
小臉被燒得紅撲撲的,嘟着紅艷艷的嘴兒透過棉被迷迷瞪瞪看人的樣兒實在是粉無辜粉可愛粉可憐,看的趙惜文,這心、肝、脾、肺、臟啊,又疼又酸又癢又麻,“末末,我的小祖宗,你這是在挖我的心,撓我的肺啊,”
這小祖宗打小喉嚨眼兒就細,葯塞到喉嚨口兒都吞不下去。
小時候那種白片兒,還能碾碎用湯勺喂,可,現在都換成了膠囊,趙惜文心肝寶貝兒柔聲細語地叫了一上午,才喂進了一顆葯。
這邊他急的一腦門、一脊背的汗,那邊,葉末疼的像受傷的小野獸,嗚嗚咽咽地直嚷嚷疼,倒是不若小時候那般難纏、磨人,只是用那雙霧蒙蒙、水汪汪的大眼睛迷瞪瞪地望着他,雙手揪着他的衣襟,一額頭的冷汗,身子都在打顫。
沒辦法,最後只得打電話將林醫生叫來,強制性地打了兩針、掛了三瓶水,才算消停下來,不過,依舊是一副無助茫然又痛楚的小模樣。
趙惜文大約有幾年沒見過這樣的葉末了吧,這會兒再見到,恨不得靈魂互換替她受這份罪。
突然就想起她生產的那一刻,都說,女子生產就似從生死線上走一回,那疼不知比這疼幾多倍----想着想着,鼻子一酸,眼淚‘啪嗒’‘啪嗒’滴落下來。
“末末,對不起,對不起,”一手環着她的腰,一手端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開始輕輕吻她,先是眼,然後是鼻尖,再然後是下巴,最後落在唇上,舌頭擠進她的嘴裏,舌尖一圈圈地舔過智齒的地方。
疼痛感有些緩解,葉末勾着他的脖子,嘴巴微微張開,放任他的舔舐、享受他的撫摸、然後,舒服的慢慢睡去。
“我的小乖乖,真可憐,真可憐,”像抱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小孩子,趙惜文溫柔地搖晃着懷中已疼累睡去的葉末,右手輕輕地拍打着她的臂膀,左手柔柔地端着她的下巴,舌尖仍是一圈一圈地舔着她疼痛的智齒----
一旁正在收拾藥箱的林陽見了,極為鄙視地連聲說道:“趙惜文,你就作吧!可勁兒作吧!你們哥幾個噁心起人來,一個比一個作,”
葉末一覺醒來睜眼,現自己睡在一個熟悉的房間裏,她驚叫一聲,甩開身上的被子,翻身下了床,面色驚惶,鞋子也顧不得穿的,就往外跑。
勾到掉落地上薄被,‘噗通’一聲,被絆倒在地,索性地上鋪有厚厚的羊毛地毯,不然,非疼的她皺上半天的眉不可!
“怎麼了?末末,做噩夢了?”正在做早餐的趙惜文聞訊趕來,看見正掙扎着要爬起來的葉末,上前兩步,三兩下將她撈起,護在懷中,啰啰嗦嗦地詢問了半天。
“有沒有摔疼,”
“乖乖,哪兒疼,你說一聲,我給你揉揉,”
明知地毯很厚,可勁兒摔,也傷不到哪兒去,可就是習慣了心疼,習慣了關心!
“哥哥,送我回去,我不要在這,哥哥,送我回去,”葉末顧不上解釋,只是一味地央求着送她出去。
這個房間,這個房間明明是她生活了十六年葉宅里她的卧室。
不要,她不想回來,她還做不到去面對過去!
“末末,你冷靜點,你再看看,這裏不是葉宅,不是你的房間,”趙惜文抱着她走出卧室,走下樓,指着房子裏的每一處讓她看個仔細,從小看大的寶兒,自然了解她此刻的惶恐、她的不安、她的害怕、她的怯懦!
別墅是‘慕柏’名下投資開的,位於西山,風景優美,地理環境也優越,當初買這塊地的時候,就打着宜住宜投資的主意,並特意找了風水大師,選了六套風水上等的好房,六兄弟每人一套,做第一備用婚房!
雖然當時他們並沒有這個打算,只是想着狡兔三窟,給兄弟留個相鄰的窩兒,相互之間有個照應。
趙惜文是三個月前才開始裝修這個別墅的,在此之前,他都是住在一個兩房兩廳的小套房裏的,那是他送給葉末的十七歲生日禮物。
只是後來在得知世上還有一個香君瑤的時候,便覺得那個房子真的太小了,於是,便想起了他的好兄弟們幫他準備的家。
家,是的,家!沒有末末,古堡也只是古堡,有了末末,哪兒都是家,只是,家當然是越舒適越好。
葉末這一病,愣是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四夜,燒退了,牙也不疼了,這會有了點精神,才現,這房子真大!
別墅一共三層,從設計到裝修佈局、傢具挑選每一步都是他自己的意思,由國內頂級的室內設計師操刀,生活區主要是在下面兩層,客廳、主卧、次卧、客房、書房、餐廳、健身房、休閑吧、兒童房、玩具房、演藝廳、會客廳、聚會廳、游泳池、小花園、陽光房一應俱全,整個建築主色調以黑白為主,但每個房間的又有獨立的色彩裝潢,鮮明俏麗的、色彩鮮艷的、端莊秀麗的、溫馨淡雅的、旖旎曖昧的……不過,整個建築卻脫不了八個字:高貴奢華、綠色生態!
她醒來的房間只是主卧的一部分,因為太想,所以趙惜文不知不覺間將這股子念想融入了設計中,等完成的時候,又覺得不妥,可,實在不捨得重新裝潢!
趙惜文一身白色的居家休閑服,袖口高高地挽起,大手牽着葉末的小手,帶領着她從二樓到一樓,又從一樓到三樓地轉悠了個遍,最後圈着她的腰,坐在米白色的真皮沙上,小心翼翼地問着,“怎麼樣?”
“挺漂亮的,”葉末連聲稱讚,“你的書味一直都很棒,”
趙惜文笑了,一雙狹長的鳳眸,流光溢彩的,“你喜歡就好,”
葉末病痊癒了,便鬧着要回家,她想女兒了!可,趙惜文卻告訴她,國慶放假,唐小逸帶丫頭下江南觀光去了,六日七夜的旅程。
接下來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日子。
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葉末被圈養起來了,不過短短一周的時間就胖了一圈,她原就是小骨頭的娃兒,人一胖,就顯臉上了,雖然不像小時候那般肉嘟嘟的嬰孩肥,卻也是粉嘟嘟的,肉感十足!
趙惜文正在批閱緊急文件,見鼓着腮幫,氣呼呼衝進來小寶貝,忙放下手中的批閱一半的文件,起身,迎了上去,“怎麼了,末末,嘴噘的這麼高,誰惹你生氣了?”
“你,就是你,”
“我,我疼你,寵你都來不及,又怎會惹你生氣?”
“你這個騙子,說瑤兒她們去旅遊了,其實,她們就在北京附近轉悠,一個電話就能召回的距離,還有,你把我栓在家裏,天天逼我吃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你看,我都胖了,”捏捏自己的肉腮和小肚腩,氣呼呼地怒吼道。
“胖了嗎?我瞧瞧,”趙惜文順勢拉着她坐在沙上,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雙手把她的臉蛋捧在手心,“沒有啊,不胖啊!這樣很好,臉色紅潤,肌膚水潤、滑嫩,手感很好,”指腹緩慢地撫摸她的臉,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最後戀戀不捨地停留在嘴角,“真的,我誓!末末,先前的你太瘦了,現在的你,剛好,”
其實,他想說,再胖點更好!
只是,他也知道,現今女孩以瘦為美,若他說出這句話,只怕是他的小狗崽兒會氣的跳起來。
“你放屁,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你就是想把我喂成一頭豬,再也沒人喜歡我,娶我,這樣你就好無後顧之憂地栓我一輩子,”
“呵呵,怎麼,我的心思已經到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地步了嗎?”趙惜文低低笑着,湊唇過來,在她嘴上‘吧唧’就是一個響吻。
“你,你把我栓在身邊也就罷了,幹嘛要動那警察,人家拼死拼活、賣命賣力才在北京站住腳,有了今日的成就和功績,結果,就因為你一句話,就被調離四川那窮旮旯地方,你,你,你們太卑鄙,太仗勢欺人了,”
“末末,你這是在為一個老警察抱不平?還是在指責我動了你的未婚夫?”
“這有區別嗎?”
“有,如果是前者,我會很開心,因為這代表你對他只是內疚和歉意,而後者則摻雜了你的情愫,即使我知道這情愫並不深,可依舊會讓我生氣,很生氣,”
“無論是哪種,你都不該拿他撒火,”
“好,我不拿他撒火,我拿你,撒火,”說完,唇就落了下來,緊緊地壓覆在她的唇上,熱情地碾壓、吮吸、舔舐、探索,滑膩有力的舌頭一次次地嘗試撬開她的口腔……
“末末,你是我的,不準想他,不準提他,不準為他跟我置氣,更不準嫁給他,”趙惜文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在葉末微愣時,他的舌頭順勢長驅而入,更加用力地吮吻啃噬。
葉末呼吸不暢,整個人都在顫抖,而他的嘴唇彷佛就是一團火,要把她整個人全部都給點燃了,一寸一寸焚成灰燼。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等他從自己的唇上離開,臉埋在她的頸間大口大口地喘息,葉末這才驚覺自己的手臂竟然還緊緊地吊在他的脖子上,想要抽走時,卻被他牢牢扣住,“末末,我知道你心裏是有我的,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抱起她,走出書房,走向卧室,將她放倒在床上,壓上她的身,吻上她的唇,又是一番漏*點無比的纏吻,“末末,開口說喜歡我有這麼難嗎?”
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白嫩的皮膚上,引得她輕輕地顫了顫,這樣本能的反應迷死了趙惜文,這半個月來,因為她是病患,所以他一直忍着,這會,說什麼也忍不下去了,圈住她的雙手微微一使力,“末末,我要你,”
低頭,再次吻上她的唇,密密匝匝的吻像一道一道隱形的絲網,將她從頭到腳地包裹在了裏面,一絲絲纏繞,一點點收緊,勒得她幾乎就快要透不過氣來,嘴被他的舌頭擠起去,填得滿滿的,兩人的舌頭在擁擠的口腔里纏着,絞着,津液不斷地被吮出來,又不斷地被他吞咽下去。
他奪走了她的呼吸,動作急切而貪婪,像是要把她就這樣一口給吞下去,讓她變成他的,永遠變成他的。
手伸進她的衣領,一寸一寸地揉,彼此的衣衫早已被他急吼吼地褪去,圈養下的身體顯得特別白晰、粉嫩、潤澤,他的火氣越燒越旺,緊緊抱着懷中火熱的身體,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吻着他熟悉得每一寸肌膚。
赤·裸的肌膚交疊在一起,滑膩的觸覺把漏*點勾到頂峰,他分開她的腿,緩緩進入,儘管已經多次進入,他仍和初夜一樣小心地呵護。
身下的女人越來越軟,細碎的呻吟漸漸濃重,他徹底沉醉了,一雙大手握住她幾乎癱軟的腰身,肆意在她身上律動,“末末,末末……”
一下一聲呼喚,一傍晚,起起伏伏,進進出出……
“哥哥……”她迷亂地呼喚着他,粘着汗水的身子迎合著他,將他的愉悅堆積到了頂點,終於在她身體裏釋放出來。
他心滿意足地趴在她的身上,與她十指緊扣,緩緩地調整呼吸,“末末,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愛你?”盯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末末,我愛你,好愛,好愛,”
“哦,”葉末一愣,環着他的脖子,蹭了蹭,輕輕哼着。
“哦是什麼意思?”
醞釀了近十年的心思,一遭告白,換來的只是她輕輕地一個‘哦’字,大約是誰都不會心平氣和的。
趙惜文方才還明艷四射的俊顏煞那間陰冷下來,虎視眈眈望着身下紅粉妍妍小啜氣的嬌娃娃,低吼着,“末末,我說我愛你,我tmd愛慘了你,你知不知,”
連聲說了三遍,才見葉末不耐煩地連回三聲,“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只是知道,你不該說點什麼嗎?”趙惜文的臉越陰鬱了。
“說什麼?”
又是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這回,趙惜文是真怒了,“狗東西,你是真想氣死我啊,行行行,我會在被你氣死之前,先乾死你,”
說完,膝蓋大力分開葉末的雙腿,人就要衝進去,“嘶----”肩頭一陣刺痛。
小東西居然咬他?
“小畜生,幾年不見,你倒是越血性了,”真是,差點忘了彼時溫順的米小樂,曾經可是血性十足的京巴犬兒。
將她的兩隻手固定在頭頂,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臉頰,“帶勁兒不?要繼續嗎?”
“就咬,咬死你個以權謀私、精蟲上腦的大色狼----”掙扎了半天,奈何趙惜文已不是當年那個‘文質彬彬’的少年郎,他只是技巧性地壓着她,任她撲騰,卻是再怎麼撲騰,也逃不開自己的鉗制。
兩人你打我護,你鬧我寵地‘玩’了半天,結果,大色狼的依然氣定神閑,面帶閑適的笑容地俯身望着身下小臉緋紅,小身軟軟,小嘴嘟嘟的小綿羊。
“還繼續嗎?”低頭,啄了她粉嘟嘟的唇,笑的一臉得意地問?
“哼?”重重地‘哼’了一聲,葉末臉側向一邊,小臉,汗漬漬的,喘着粗氣,胸部一起一伏。
氣咻咻小模樣,可愛的不得了。
很久沒看見她這樣喜怒於外的表情了,趙惜文很欣慰。
“好!既然你不咬了,那麼,該我了,”然後,低頭照着葉末的臉蛋就咬了下去,力道拿捏的很准,不過,還是烙上了淡淡的齒印。
被他固定着,葉末全身動彈不得,臉部傳來微微刺痛,她‘啊’的一聲驚呼出聲,倒不是覺得痛,只是下意識地動作。
“疼?那就咬我啊,還口啊,”趙惜文挑釁她道,照着她的另一邊臉蛋,又是重重的一下。
然後,放手,翻身下了她的身子,側躺在她身邊,就好像,貓兒鬆開自己的爪子,放任爪下的出身鼠苗不怕貓的小老鼠反擊。
這次,是真疼了。
眼淚在葉末的眼眶中打轉,下一秒,她就呲着牙奮起地撲了上去。
“呵呵,幾年不見,倒成了訓練有素的野豹子了,”趙惜文很輕易地就化解了她的攻勢,兩人手腳並用地在床上‘戰’了起來。
從肢體間的爭鬥,漸漸變成肢體間的糾纏。
從唇齒間的爭鬥,漸漸變成了肢體間的糾纏……
漸漸的,趙惜文嗓音變得暗啞而低沉,“小畜生,除了敢在我面前逞威,在別人面前裝貓咪外,你還有別的本事么?嗯?”咬着她的耳垂,呼吸中帶着濃濃的蠱惑和性感。
“咬你……”嬌喘噓噓,少了幾許野味,多了幾許嬌味。
趙惜文得意忘形地俯視着自己的小羊,見她這副乖巧可人的小可憐樣,心癢難耐。
狼類屬性的下半身動物面對綿羊這樣天生招人欺負的生物,根本沒法把持住狼吃羊這個千年不變的生理本能,“末末,”一聲低低的呼喚,膝蓋再次分開她的雙腿,一個挺身,就融入她的身體……
又是一番持久、野蠻的折騰……
“你……”葉末被弄的精疲力盡,說話都直喘,“你精魔附身,恩……有完沒完?”
“沒完,我和你,永遠沒完,”趙惜文翻身將她撈上自己的身上,扶着她的柳腰幫她律動着,聲音沙啞帶着黏稠的**。
“嗯……你……我很累……”
“乖,這次之後,就放你休息,”
“你,騙人,”這是第幾次說放她休息?
“這次……不騙你,”抱着她起身,做觀音坐蓮道,“如果,你配合動的話,會很快就能休息的,”輕輕地啄着她的鼻尖和唇,誘拐着。
“你若再騙我,我就再也不讓你進來了,”
被迫接受,無法逃脫,勾着他的脖子,聽話地隨着他的節奏律動起來,然後,在海水間起伏,在浪尖跌宕。
“恩,好……這次過後,就放你好好休息,”趙惜文在她耳旁低喘着,說著讓她寬心的話,勾着她隨着自己放縱。
整整一晚,反反覆復,翻來覆去,上上下下,她被折騰的不得安寧……
騙人,騙人,都是騙人的。
每一次呼聲都被截獲,每一次衝撞都是極限,慢慢的模糊神志,慢慢的束手就擒,最終傾船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