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拜師
就在夜笑正衝擊第七層的時候,樹林上空一個幾乎不可見的身影急速略過。少傾,又飛馳回來,佇立在夜笑上空。
“咦?這是哪個小傢伙,竟然在這裏突破?這種動靜,恐怕是要突破元師吧,這無知的小傢伙,難道不怕被打擾到么!”
說著晃身向下,站在一顆大樹頂端,注目向著正煉化元氣的夜笑看去,只看了一眼,這人卻震驚的張大嘴巴,“我草......”
以這人的修為一眼就看出了葉辰的真實修為:元者六層。
可是什麼時候元者六層衝擊七層也能有這麼大動靜了。能夠達到這種地步,說明修鍊的元氣功法非常強大,自己所修鍊的功法雖然未臻至神階,但是好歹也是天階中級。
而眼前這小子修鍊的功法恐怕要比自己所修鍊的功法還要強大,是天級高級?還是傳說中的神級?
不可抑制的,心底泛起一絲貪婪。高級的功法,對每個修鍊者都是可遇不可求,甚至對一個門派都是重要無比。自己在現在的境界已經停留了百年,如果有更高級別的功法,說不定能讓自己突破呢?
想着,這人面色有些掙扎,手掌緩緩抬起,良久,這人卻是呵呵苦笑數聲,自嘲的搖了搖頭。自己幾百年的苦修竟然還有如此貪念。何況即便真的是高級功法,也不一定就適合自己。越是高級的功法修鍊的條件越是苛刻。
這人隨手打出一道元氣,方圓幾十米之內,一道無形的屏障無聲無息的出現。
這人緩緩落下身形,在夜笑身前幾米站定,專註的看着夜笑突破。
這人越看越是驚訝,一般來說突破,如果第一次失敗很少有人直接進行第二次。畢竟身體的疼痛不是假的,疲憊感也不是假的。而且第一次失敗,心境多少會受到影響。
而反觀夜笑,竟然連續衝擊了七八次。每一次的失敗好像都沒有帶來絲毫影響,而夜笑身體的疼痛,這人明顯能看得出來。但是夜笑依然在咬牙堅持。
這是何等強悍的身體,何等堅定的意志。
良久,看到夜笑終於停止了衝擊。這人也替夜笑鬆了口氣,修行數百年,第一次看到有人如此衝擊壁障,而且還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少年,修為更是剛剛達到元者。
雖然衝擊失敗了,但是這人對夜笑依然非常滿意。強悍的功法,加堅定的意志,只要中途不夭折,將來成就定然非凡。
夜笑體內的乾元劍早就發現了這道人影。但是夜笑正在進行突破,乾元劍不敢有絲毫打擾,看到來人並沒有上前打擾夜笑,乾元劍不由得微微鬆了口氣。感受着來人體內龐大的元氣波動,乾元劍也是一身冷汗,以這人的修為,恐怕輕輕吹口氣都能讓夜笑灰飛煙滅。
等到夜笑停止下來。乾元劍連忙提醒道“小子,有人來了就在你身前五米左右。”
夜笑心裏一驚,不由得一陣后怕,自己在這片樹林中修鍊數月,從未有人前來,早就放鬆了警惕,所以才大膽的在這裏突破。如果有人趁夜笑突破之時干擾,那後果將極其嚴重,輕則突破失敗,重則元氣反噬。
夜笑定了定神,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掙扎的站起來。
向著乾元劍所說的位置看去,竟然看不到來人,只是隱約看到一個輪廓,而且似有似無,如果不是乾元劍提醒,恐怕就算是看見了,也不會認為是人。
夜笑躬身行禮“小子拜見前輩。”
“哦?”人影輕疑了一聲“你竟然能發現我?果然是際遇非凡。我問你,你叫什麼,是哪裏人,怎麼竟在此進行突破?”
“小子是來自據此十裡外的夜城,是城中夜家子弟,名夜笑。”
“夜城夜家?”這人喃喃自語,隨即搖了搖頭,以他的修為,別說夜家,就算是整個夜城,恐怕也是揮手寂滅,他又怎麼會聽說過一個小小的夜家。
“你可有師承?”這人看向夜笑。
夜笑有些差異,不過還是恭敬的答道,“小子沒有師承。”
沒有師承,又身懷高級功法,以小小的夜城來看,絕不可能是家傳。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奇遇!
想到此,這人內心泛起波瀾,奇遇並不少見,初元大陸廣袤無比,傳承不知多少萬年,各種機遇絕對不少,但是能以少年之身,獲得令自己都要覬覦的功法,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氣運!
“大陸平靜八百餘年,如今亂世將至,可惜我門弟子數萬,卻無大氣運者。大氣運者,亂世之雄,如有緣相遇,只可助之,將可為我門在亂世之中多爭取一絲勝算。”來人腦海中一段話涌了出來。
這小子不就是大氣運者么!
“小子,你既無師承,不知可願拜本座為師?”一句話脫口而出。
夜笑聞言頓時差異不已,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竟然要收自己為弟子?自己對這人可是毫無了解。
“乾元劍,這人實力如何?”夜笑心裏默問。
“此人實力出神入化,和你相比簡直不可以道里計,具體級別我也感受不到。至於要不要拜師,你自己決定吧。不過我建議你可以考慮,畢竟你雖然有乾元訣不缺功法,但是一位如此強大的的高手如果能指點你,那對你的幫助必然很大。”
夜笑聽了心中暗暗計較。
開口恭聲問:“弟子不知您是何方前輩,修為若何?”
這人呵呵一笑,這才想起來,眼前的小子還不知道是誰,自己連個身形都沒有露,就要收其為弟子,到的確略微有幾分尷尬。
只聽此人輕咳一聲,夜笑眼見所見的淡淡的輪廓竟然破碎掉,顯露出一個身影。
這道身影,身穿黑袍,雙目明亮,身後長發無風自動,神情不怒自威。略顯老態,但是面部紅潤,身形挺拔。
“本座武坤,修為臻至高階元帝。”這人帶着絲絲傲然出聲到,顯然對自己的修為有着幾分滿意和自得。
武坤略微眯了眯雙眼,輕輕捋了捋短須,在他想來,聽到自己的修為,眼前的小子還不納頭就拜?
可是等了片刻,卻沒有聲息,微微打量夜笑,卻見夜笑,嘴唇微張,雙眼帶着無比的迷茫和疑惑。
武坤呆了呆,隨即尷尬不已,眼前的小子,不過是一個出身小城的弟子,恐怕連郡城都沒有出過,哪裏知道元帝級別代表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