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六章 只要有心現實可以比影片還瘋狂
“我沒有說謊,早上真有一個叼着麵包的美女撞了我,”小林友拍桌,聲音尖銳,像是被人冤枉的忠臣在君王面前辯解。
隨即,他又像是偷偷摸摸買本子的少年一樣,壓低聲音道:“然後為道歉,她和我做了,那胸白得和大饅頭,感覺和平時自嗨完全不一樣,宛如要飛天。”
這裏是a班教室之內,屬於第五排靠窗的位置,他霸佔不屬於自己的位置,努力向七河證明今早自己遇到的桃花運。
很顯然,七河正忠不相信這件事情,眼眸充滿一種擔憂,抬手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別妄想下去了,我相信,你只要努力遲早有天能體會做男人的滋味。”
小林友很焦急,宛如急於炫耀自己有錢的暴發戶偏偏掉了錢和卡,他一把拍開搭在肩膀的手,怒道:“和你說不清楚,武藤一定會理解我。”
“理解什麼?”一道淡淡的聲音插入談話,武藤青漫步走過來,手撐在自己桌面。
他剛想開口,七河正忠唰得起身,伸手將武藤青拉到教室角落,低聲道:“我懷疑小林憋太久,腦子憋出幻想,你知道他剛剛說什麼嗎?他居然說有一個叼麵包的女人撞到他,然後為道歉,當場脫褲子幫他含,這年頭連成人片都沒有如此無厘頭的劇情。”
武藤青訝然看了他一眼,道:“小林說得都是真事,為什麼你不信?”
七河愕然,心想又瘋了一個。
武藤青看了一眼在座位坐立不安的小林友,再低聲向七河解釋道:“我星期天要和前輩去市立美術館,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就去夜店僱人。”
他眼眸瞪大,隨即苦笑道:“我說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原來你是僱人搞得鬼。”
“你要給我保密,不然小林非和我拚命不可。”
七河點點頭道:“我明白,不能刺激小林敏感的自尊心。”
返回座位,小林友湊上來想要解釋,武藤青伸手拍拍他肩膀,鼓勵道:“我相信你不會說謊,七河也一樣。”
小林友大笑道:“哈哈,知我者武藤也,不像某人,自己沒那個運氣,還非要懷疑我。”
被稱為某人的七河正忠搖搖頭,沒有爭辯這個問題,笑道:“好,都是我的錯。”
小林友心情變得愉悅起來,揮手道:“我一向心胸寬闊,這次就原諒你。”
七河一時沒忍住,笑出聲,隨即武藤也笑了,小林友納悶,卻不甘落後,笑起來。
三人傻笑一會,又繼續閑聊。
時光悠悠,幾天過去,日曆翻到二月二十八日,早上八點鐘。
市立美術館門前的車站上,郡山織姬頭戴着一個寬邊遮陽帽,通體呈白色,邊緣有點點薄紗,只需要微微下壓,就可以擋住她大半的臉頰。
她身上是一件清涼的薄荷色連衣裙,挎着一個米色包包,腳下是淡藍色涼鞋,修整圓潤的腳趾甲閃爍着淺藍色星輝。
“好慢,都已經八點,距離畫展開始,已經不到五分鐘,後輩君該不會放我鴿子吧?”郡山織姬從包裏面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語氣顯得有些不滿。
突然,熟悉的聲音從後背響起,“不是我來得晚,是前輩來得太早了。”
她轉過身,一張清秀的臉龐驟然映入眼帘,她沒有驚慌,瞪了一眼道:“後輩君,這樣挑刺可不是紳士所為,讓女生久等,就該老實承認錯誤。”
“嗨,”武藤青聳了聳肩,又轉頭看向市立美術館道:“這裏還太大,你爸能在這裏來辦畫展,看樣子還挺有名。”
市立美術館外粉刷得雪白,高五層,大門是採用鋼化玻璃,門前是二十九道半圓形的台階,依次而下,看起來很有格調。
郡山織姬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才不是挺有名,是非常有名,或許在一般人眼裏沒什麼,可在美術界,在一些油畫愛好者的富商眼裏,愛爾蘭的一副畫,價值少說都有三千萬美金。”
武藤青眼眸斜視道:“前輩知道的情況還真是詳細。”
她面色微微一紅,語氣蠻橫道:“這個話題終結,票呢?別說忘記在家裏面。”
武藤青摸了摸休閑褲的褲袋,空空如也,他面色有些尷尬道:“出門太急,我真忘了。”
她捂嘴輕笑道:“好啦,你以為這樣就能騙到我嘛,快拿出來,畫展就要開始了。”
武藤青攤開雙手,無奈道:“真忘了,不信你搜搜我的兩個褲袋,看看有沒有。”
郡山織姬不信,伸手插進他褲袋摸索,還真什麼都沒有,再繞到後面看了看,也沒有夾在後腰。
她笑容凝固,整張臉繃緊,一字一句道:“后!輩!君!”
隨着這三個字,她心裏面的怒火顯露出火山將要爆發的姿態。事先都提醒過,結果還是忘記,後輩君意外得不可靠。
武藤青不慌不忙,左手握緊又張開,兩張畫展的門票浮現在掌心,他笑道:“前輩,你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郡山織姬一把搶過門票,白了他一眼道:“都多大的人了,還玩這個中學生的把戲。”
他眉頭輕挑,反駁道:“中學生怎麼可能玩得出如此高水平的法術,你剛剛可是看到了,我左手是什麼都沒有。”
“好啦,美術館已經開門,我不想聽後輩君聊關於魔術的練成,下次有空的時候,我再好好欣賞你的魔術。”
郡山織姬一臉敷衍,並不相信他說得法術,挽着他手臂,向美術館那邊走過去。
武藤青撇了撇嘴,沒有在爭辯真假,他已經說出實話,對方不信,他也不會去證明。
走到美術館門口,向四位保安出示門票,一位保安開口道:“畫展是在二樓舉辦,請兩位好好欣賞。”
武藤青翻了翻白眼,他對油畫不感興趣,水墨畫還可以鑒賞一下。
這一次會來,也就是陪陪郡山織姬。
美術館內寂靜,腳踩在地面發出的聲音都可以聽見,涼涼的冷氣充斥在每一個角落。
由於還早,人顯得不是很多,三三兩兩,尤其是二樓的愛爾蘭畫展,人更少。
郡山織姬漫步在掛滿油畫的走廊,眼眸認真地欣賞每一幅畫,直到在一副小女孩的油畫前,她停下腳步,獃獃注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