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蕭郁在打什麼算盤?
“難道是余念上課時沒有認真聽講,給你搗亂了?”陸北川將手放在余念的頭頂,詢問蕭郁。
余念原以為陸北川會幫着自己說好話,畢竟自己一進門,陸北川就是一副擔心的樣子,沒想到他竟然以為自己在蕭郁的課上搗亂。
“我才沒有搗亂呢!”余念鼓着腮幫子氣呼呼地說,還一巴掌拍掉了陸北川放在自己頭頂上的手。
“沒有啊!余念上課很認真的,我是覺得她對藝術史很有研究,所以就想和她交流交流。你不是下一節還有課嗎?快去上課吧!”蕭郁搖搖頭,明顯想要支開陸北川。
陸北川看了一下手錶,的確該上課了,瞄了一眼余念,就拿起書離開了辦公室。
“坐吧!”蕭郁朝着余念的身後努努嘴,示意她坐下來。
“我站着就可以了。”余念卻不怎麼領情。
“那你隨意吧!反正辦公室這會兒只有我們兩個人。”
“老師想和我聊些什麼呢?”余念覺得蕭郁想要和自己聊的事情絕不會是關於藝術史的交流那麼簡單,她應該是想問關於陸北川的事情。
“從這節課我發現,你的藝術史知識儲備非常豐富。”
“這大概也算是因緣巧合吧,我媽媽對我的管理非常嚴格,我幾乎整日都窩在家裏,閑來無聊,就翻了幾本藝術史的書看。”余念聳聳肩,漫不經心地回答。
“很好,平常多看些書的確對你有好處。”
“老師,你喊我過來,應該不只是為了問我這些你已經問過的問題吧?”余念直接開誠佈公地問。
“嗯。老師知道你對於藝術史已經了解了非常多,但是班上其他同學可能幾乎沒有這方面的了解,所以我希望,如果在我之後的講解過程中,你仍然對我講解的內容十分熟悉的話,你可以不要那麼著急回答,讓其他同學也能參與到這堂課當中。”
“老師是希望我能將課堂還給你對吧?”余念一句話簡單明了的概括了蕭郁的要求。
“額,可以這樣說。”蕭郁沒想到余念會問的這麼直白,難掩尷尬地回答。
“好。那我上課的時候可以干其他的事情嗎?你會不會生氣呀?”
“當然可以,我不會生氣的。班級里總有學習快的和學習慢的,我同意大家結合自身的情況自行選擇學習內容。”
“那就好。”對於蕭郁的話,余念還是非常贊同的,她覺得蕭郁的教育思想和教學方法都很好。
“對了,老師還想問你一個問題。”蕭郁欲言又止。
“你說。”終於要說到重點了嗎?
“問之前,老師先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哦!”蕭郁神秘兮兮地說。
“嗯。”余念點了點頭。
“老師和你們陸老師之前交往過。”蕭郁有些羞澀地說。
“路老師?可是他年齡都好大了呀!難道蕭老師喜歡比自己成熟好多的人?”余念佯裝一臉驚訝的樣子。雖然她早就知道蕭郁和陸北川曾經是戀人,但她卻故意扭曲蕭郁的意思。
“嗯?他沒有比我大很多呀!”蕭郁不解地問,明明陸北川只是比自己大幾個月而已。
“可他現在已經有老婆和孩子了呀!”
“你不會以為我說的是你們班主任路老師吧?我說的是你們陸北川陸老師。”蕭郁哭笑不得地說。
“哦,他呀!”余念後知後覺的樣子。有時候她都很佩服自己,太會演戲了,她甚至覺得世界缺她一個小金人。
“我們在大學的時候交往了四年。”
“哦,所以呢?老師想要問什麼呢?”雖然從別人那裏聽到的加上自己查到的以及自己聯想到的,余念基本上已經知道了他們曾經相戀過,但她還是第一次從當事人口中聽到這件事,余念不明白為什麼蕭郁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自己,一般情況下,老師是不會給學生透露太多自己的私事的。蕭郁到底在打什麼算盤?
“我覺得你們陸老師對你很特別,那你知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喜歡的人呢?”蕭郁終於問出了自己心裏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個,我還真的不太清楚。”
“是嗎?”
“老師,你不會是想重新把陸老師追回來吧?”
“我的確有這個想法。畢竟我們當年分開,是身不由己。”
“我真的不知道陸老師有沒有喜歡的人。”余念聽到蕭郁想要重新和陸北川在一起,心裏很不舒服。
“那就算了。”余年的回答,讓蕭郁有些失望。
“你可以直接去問他啊!這樣不是更好嗎?畢竟從我們外人嘴裏打聽到的缺乏真實性。”說完這句話后,余念就後悔了,她這不是在為蕭郁和陸北川製造機會嗎?如果蕭郁真的去找陸北川,在他面前撒個嬌,陸北川心一軟,兩個人真的重新在一起了怎麼辦?
“嗯,你說的也對,我還是找個時間親自問他吧!”
“那,老師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上課了。”
“好,那你先回去吧!”
余念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她沒有看到背後的蕭郁在她轉身的瞬間,嘴角微微地上揚。其實蕭郁此次的目的說白了就是宣告主權,陸北川對余念的態度給她造成了危機感。她這次回國也是為了和陸北川重新在一起,任何人都有可能成為兩人在一起的阻礙,所以現在的她有些草木皆兵。
余念在回教室的路上,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蕭郁的對話,她覺得蕭郁是故意將自己和陸北川的事情透露給她的,尤其是那一句“畢竟我們當年分開,是身不由己。”
余念回到教室時,陸北川正在班裏上課。余念悶着聲喊了一聲報告。
“請進。”陸北川轉過頭,望着站在門外的余念說。
余念神情淡淡地從陸北川面前經過,雖然沒有過多的表情,但直覺告訴陸北川,余念不高興了。
下課時,陸北川在走出教室之前,瞄了一眼余念,見她仍舊悶悶不樂的樣子,以為她是蕭郁那裏受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