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耳中人4

第一百一十五章 耳中人4

今天招聘會,咱又去現了,別問我為什麼一大把年紀還那麼愛湊熱鬧,因為我就是如此深的賞識之人,哈哈哈。。。。。。

四周噼里啪啦的火花聲炸了一分多種才走向平靜,我不敢相信的又問了句:“我三叔?你們在說的是我的三叔?”這個時候比起二叔來我更加信任吳銘的話,所以我朝着吳銘看去,後者點了點頭。

其實那個時候我下意識的想狡辯,但話快要出口的時候又突然沉默了,這麼多雙肯定的眼神,我又能狡辯得了什麼呢?

要不怎麼說是中了“耳中人”的道兒呢,我在得知真相后就被弄的恍恍惚惚,二叔一直在和糟老頭子說著什麼,但我早就無心去聽了。在夢境中場景一下子就變了,我們又回到了第一次下斗的時候,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二叔三叔的身後,一邊聽着三胖子如無其事的大聲吵鬧着,一邊時刻繃緊了神經在感受着古墓里的風吹草動。

其實那時候四周什麼都沒有,那古墓里根本就沒有空氣的流動,我一心想着或許下一秒就會出現幾十個粽子,或殘暴或溫良,總之得和想像中的一樣,但粽子這東西也不是這麼容易養成的,那是需要天時地利人和的拼湊,所以直到最後我們就至於上了一條“憤怒”的燭九陰。

第一次下斗的所有狀況像放電影似的在我腦海中過了一遍,特別的清晰但好像又有些地方是不一樣的,但是我說不出不一樣的地方,只是胸口感到一陣陣的發悶。

三叔清晰地聲音又傳了過來:“大侄子,待會兒你先跟着蕭家三胖走,我們斷後,倘若他們真的追了上來也不要管我們,繼續向前走,不要忘了你二叔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話,你記住盜墓下斗這條道路我們給過你選擇,是你自己要這樣做的,不要愧對我們,也不要愧對你的爺爺以及我們老何家的列祖列先……”

我當時的回話是什麼我早就忘了,但我肯定是順從的着三叔的說法去做,沒有絲毫的疑問。

我愣了兩分鐘,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叫我:“大侄子,大侄子……”那聲音似乎很焦急,一直在催促着我。

我循着聲音看過去,竟然是我的三叔,他手裏舉着槍對着黑暗,十分的謹慎。我長了張口想說什麼,就被三胖子給打斷了:“我說大柱子,都他娘的什麼時候,你還有閑情逸志在這破地方發獃,我去,你那腦袋是怎麼長的,真他娘的神了。”

三胖子話音剛落,角落裏吳銘的聲音也傳了過來,罕見的關心:“何北辰,小心。”

我恍惚的朝四周看了看,二叔、三叔、吳銘、黑衣小哥、三胖子他們都在,我又順着三叔手裏的槍支看過去,是糟老頭子以及他的那一眾手下。

那麼,我現在在哪裏?宋袖古墓還是“賈南風”的墓穴?我身邊站着的感受得到心跳聲的三叔又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

事情又好像回到了最開始的時候,我又變成了那個無比菜鳥的何北辰,三叔二叔一邊提醒着我注意,一邊警惕的看着對面的糟老頭子。我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我是清醒的,我知道三叔已經死了,二叔在我第一次下斗之後就莫名的失蹤了,活在我邊上的只有吳銘、黑衣小哥和三胖子。

但我又必須要確認,所以我只能選擇一個最愚蠢的辦法,朝着三胖子小聲的問道:“蕭三爺,我三叔不是死了嗎?怎麼會站在這裏?”

三胖子聽到這句話,馬上就拔高了聲調:“何家三爺,你侄子咒你死呢。”我三叔轉了回來,笑着說了聲:“沒事,反正都得死。”

“我去,你還不相信啊,你大侄子剛剛問我你死了沒有,不信你問他,人證物證,我騙你不成。”在這種緊要關頭我也不能和三胖子爭辯什麼,只能緊緊的盯着我的三叔看,他似乎是察覺到了,沒有回頭但開口說道:“不要害怕,大侄子,你選擇了如這行當,以後這樣的場面還要見很多,兩眼一閉不停開槍就完事兒了,頂多流點血,男人嘛,算不了什麼的。

和我說話的三叔明明是活着的,呼吸着的人,我怎麼會認為他死了呢?

沒來得及細想,糟老頭子身後的盜洞裏突然出來了十多個黑衣人,清一色的黑色裝備和衣服……

這就不僅僅是我的“回憶”了,在宋袖古墓里也是這樣,我記得那個時候我本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稱號從三胖子的懷裏奪過了裝有秘密的黑匣子,試圖要挾糟老頭子:“現在匣子在我的手裏,有本事你就開槍。”只不過當時糟老頭子沒有選擇立刻開槍,而是突然的笑了起來,之後他背後的墓道里也是走出了十幾個黑衣人,和現在的場景一模一樣。

我不敢相信的低下頭去看我的懷了,一瞬間整個天都塌了,因為那個黑匣子此刻就在我的懷裏靜靜的躺着。我張了張嘴,想問三胖子這個黑匣子是從哪裏來的,但嘴巴張開卻說不出話來。

從三胖子剛才的表現來看就知道,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會相信我,他們只會認為我是害怕才會這樣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緊接着我二叔就會實施他在背地裏和吳銘對好的那一系列計劃了……

不出所料,二叔拿過我手裏的黑匣子陪笑着說道:“李老,別跟晚輩一般見識,怪我沒教育好,請您息怒。”

糟老頭子放下了手裏的槍支,說到:“如此看來,何家老大到底是個通透之人啊。”

“過獎,我也只是想吳大當家所說的那樣,看得清眼前的形勢罷了……”

……

……

這些話我無比的熟悉,因為我聽過一遍,只需要閉上眼睛稍微回憶就能夠想得起來,但三胖子的神情卻不是和我一樣的,吳銘和我二叔計劃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和三胖子,如果現在三胖子是清醒着的,那他應該和我一樣的神色才對,但顯然,我和他不一樣。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接下來就該是一場惡戰了,我被嚇的愣在了原地,醒過來的時候我會看見二叔腿上被槍子打中的地方,三叔扶着他一步一步的朝我挪過來,糟老頭子那邊的人手已經死的差不多了,餘下幾個都在地上躺着聽不到呼呼吸。

三胖子會衝上來罵我一番,然後使勁抓着我的肩膀往前跑去,他會和我說:“別當心,你二叔沒事兒,他那腿上的傷是假裝出來的,你二叔還給我安排任務了,就是把你安安全全的帶出去,你說我到底是和你有什麼關係啊,這些天裏掏心掏肺的照顧你……”

再然後,我和三胖子回安全的逃回家,接着我三叔死了,二叔失蹤了。

三叔死了,二叔失蹤了。

這不是我想要的?難道是夢嗎?我不是經歷過一次嗎?為什麼還有第二次?

但好像事情又不是這樣發展的。

不出所料,二叔拿過我手裏的黑匣子陪着笑說到:“李老,別跟晚輩們一般見識,怪我沒有教育好,請您息怒。”

糟老頭子放下了手中的槍支,說到:“這麼看來,何家老大還是個通透之人啊。”他忽然嘆了口氣,復有舉起手裏的槍支,說到:“既然如此,咱們也別傷了和氣,那匣子李某就不要了,該要你們一條人命如何?”

容不得我二叔回話,他對着我的方向就是一槍,我清醒地看到了子彈是如何從槍口裏面出來的,也許零點幾秒的時間它就會從我的眉心裏穿透過去,我想躲開但身體沒辦法走動。

從小到大我遇到過無數的群約打架,但都只是近距離的肉體搏戰,不是為了玩具遊戲就是為了姑娘獵物,從來沒有說或為了殺死誰去打架,我那個時候是渾渾噩噩的,忘記了反應,靜靜的一心等死。

突然我感覺身邊一空,三胖子拽着我一蹲,我沒有感受到那種想像中的死亡,只有四周響起的一片哀嚎,它們是在為什麼哭泣呢?

等我回過身來的時候,我看到了二叔腿上的槍傷,但扶着他的不是三叔。二叔就這麼半彎着身體站在一堆橫七豎八的人里,沒有說話,我叫了句“二叔”他也沒有回答。

不遠處的吳銘走了過來,意氣風發的樣子。但走到我二叔邊上的時候,他擦嘴邊鮮血的樣子就停頓了下來,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直直的看着地面,一臉悲鳴。

直覺告訴我出事兒了,我一直盯着吳銘的臉看,突然他半轉了臉看向我和三胖子,動了動嘴唇……

三胖子反應快,在吳銘看像我們的時候就跑了過去,我緊接着走了過去,一看,差點跪了下去。

躺在地上的是我三叔,被爆開了大半個肚子,鮮血內臟一半積在肚子裏,一半留在地上……

我彷彿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這個世界混亂不堪,沒有絲毫的銜接,上一秒我看見了三叔慘死的樣子,下一秒我就回到了“賈南風”的墓穴里,有我早已失蹤的二叔,但沒有死去多時的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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