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錢是水,渴死窮人淹死貪官
“天星大夏倒塌了!”高凡喜在對着電話里說。
“有人員傷亡嗎?”高向西在電話裏面回話說。
“有,正好是交接班,有一百多人在事故地,死傷慘重!”高凡喜說。
“我的天,你這是怎麼搞的嗎?你現在在現場?”高向西說。
“在!”
“死了多少人?”高向西說。
“最少有幾十個人”高凡喜說。
現場上鋼筋混凝土都像在烤串一樣,有鋼筋插在人的肚子上,有混凝土把人的全身掩埋了,頭在外面正好是像串在鋼筋上的荸子。
“喂!喂喂。喂喂喂!狗入。”包工頭高凡喜把手機插進屁股上的口袋,把手扶在電線杆上,用噴射出火的眼睛看着一張一張的救護車,向倒塌的天星大夏集結。
先靠近的都很快從鋼筋混凝土中選擇了一些比較有救的在開走,後來的卻在挑三揀四,因為這是當時,死者與傷者樣子都差不多,你說他死了,要離開他去救別人時,他又睜開眼睛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她們在選擇比較鮮活的,因為如果去救那些雖然還是活的,但畢竟是已經是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得用時間去救那些還有兩口氣的,這是在有選擇性的情況下。
……
“死了63個。”高凡喜說。
市長點上一根煙走近窗口把口中的煙從大腦中轉上一下再從鼻孔裏面吹了出來說:“主要原因?”
“剝洋蔥!”高凡喜臉色如土的坐在紗發上說。
“都這時候了,還說什麼鬼聽不懂的,剝洋蔥是什麼意思?”市長背靠玻璃窗說。
“一切都沒有達標,是純粹的質量問題。”高凡喜說。
“怎麼會呢?這工程我不是沒有插手嗎,你把話說清楚!”市長睜大眼睛說。
“你是沒有插手,可你老婆一隻翡翠手鐲一千萬,你兒子的小車一千萬。鋼筋水泥都是便宜貨……”
市長把這情況一聽,腳下一得力,只聽啪的一聲,背靠的玻璃窗啪的一聲碎裂了,市長一個沒有把持住,從政府大院七層高樓上墜毀。
……
“阿飛,吃泡麵!”曹圓圓說。
“泡麵好吃。拿到了駕照嗎?”阿飛說。
阿圓把身上的包一卸載,往小床上一倒:“累死我也。鬼妹子睡著了?”
“是啊,昨夜一夜沒有睡着。”阿飛說。
“你們在捉‘蟋蟀(指做歡)’?”阿圓說。
“不是,不是同你說過嗎,我們已經超越一種關係,她不會那麼自私。怕不行了,她越來越感到一種痛,真可憐。”阿飛說。
“不是她自私,是我走了這麼長時間,你沒有向她主動過?”阿圓看着天花板說,因為那天花板上的圖樣正好是一個身無一布的女子和一個身無一布的男子。
“說點新鮮事兒,聽說女孩子去學駕照常被男教練員把車開到無人煙的地方,然後就……”阿飛說到這裏心裏猛然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已經確定戀愛關係的人,有這樣相互猜疑的嗎?雖然是玩笑話,這也太屎了。
“你是懷疑我被男教練員嗨了,是嗎阿飛?”阿圓不溫不火地說。
阿飛只裝沒聽着,站立起來將麵湯一口喝完。
“這裏是病房,我們回到租屋去嗎?”阿飛表現出男人要主動的對自己的戀人,別讓女孩子來主動,這讓人家不好開口,這是在有過非常熱情之後。
“要等她醒來和她先說一聲嗎?”阿圓心想不急,得同情一下這可憐人。
“她是剛剛睡着的,你就讓她做一個長長的好夢吧。”
阿圓看着阿飛,笑得是那樣陽光明媚,那少女豐滿圓潤的臉兒,把阿飛看得一滴口水正好落在她的唇上。
阿圓依然躺在床上,伸出手,把阿飛一拉將其擁入懷中……
……
“你的書《浪漫萬歲》銷路很好,阿蘭把版權帶去了美國,內地一千本書完賣光了!”阿圓說。
“是真的嗎?”阿飛持懷疑的目光看着阿圓說。
“你儘管努力寫吧我的寶貝,我們是你強大的後盾。錢在卡上,人在身上,高呼‘浪漫萬歲!’吧。”阿圓說。
……
“阿蘭,你是在哪裏?”阿圓對着手機說。
“我在東莞。”阿蘭在手機裏面回話說。
“你不是說你已經去了美國?”阿圓說。
“我去了美國,我去了陰間。聽着,這事不能讓阿飛曉得,他太直爽了,我們就說是他的小說在美國成為了暢銷書,就他寫的書的內容也是在美國暢銷書的內容,儘管這是假的。
我們要借阿飛是作家來洗錢,不然別人就會懷疑我們的錢從哪裏來?
行長死了很快就會有新的行長接手,可能在他手中放出的錢我們這裏肯定只是九牛一毛,但是我們要防止打老虎時把我們這些蒼蠅也拍死了。”阿蘭在電話里說。
“你發來的一千本書又是怎麼回事?”阿圓不解的說。
“我們還真得先把阿飛捧起來,這書是我幫他出版的,然後有人問就說我在美國把他的版權賣了一百萬,反正我們得行長的錢不到一百萬吧?”阿蘭從手機里說出。
“阿群也在東莞?”阿圓問。
“你不要管,我們現在是單線聯絡。你懂得!”
“是,我懂得!你真加入了‘女子B動隊?’”阿圓說。
“沒有,只是我有幾個朋友在這邊玩,我怕!”阿蘭電話里說。
“怕什麼?”阿圓背靠電線杆,說這話時揚頭看了看四周。
“你沒有聽說過嗎,東莞是男人的天堂,女人的地獄。”
“什麼意思?……喂,喂……掛了!”阿圓關上手機鑽進停在路邊的小車。
……
“曹醫生,我們回去,我們還要去處理一些事情,謝謝你的關照了!”鬼妹子說。
“好啊,回去把要處理的事全處理掉,然後盡心地玩,心情一好,什麼病魔都會嚇跑!”曹醫生說。
“再見,曹醫生。”阿飛走在阿妹身後回過頭來說。
……
“嗚……嗚……嗚……”火車進站。
鬼妹子用一塊紅布包着頭和臉。阿飛背着行囊,左手扶持鬼妹子向車尾小跑步前進。
“6號車廂是在後背嗎?”阿飛看到一個婦女列車員說。
“拿票來看看。”女列車員說。
阿飛把票遞給列車員說:“我們去溫州。”
“錯了,錯了。在前頭,你這還是一個作家?”列車員說。
阿飛看着自己胸前掛的牌子上寫了自己是作家,還有發小說網站的地址,便是也拿胸前的牌一晃笑着說:“我這是廣告牌,看清了記得幫我點贊一下!我就是因為常年在家寫小說,坐火車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女列車員歡笑地揮了揮手說:“看清楚了,有時間我就百度一下,看看身邊的作家會不會寫一些自己熟悉的人和事?”
阿飛心裏聽得那個舒服,迴轉頭把手放在嘴巴上一飛!回了列車員一個燦爛地歡笑。心裏高呼:浪漫萬歲!
鬼妹子在上車時比較吃力,阿飛伸出手往她屁股上一托,自己也跟着就上。在再向上邁出一步時,阿飛沒有忘記扭轉頭來看一眼列車員,好一個楊貴妃似的中年婦女,稍有偏胖的美感,有着母愛和情愛的雙重魅力……
“看啥呢!”楊貴妃一樣的女列車員就在阿飛背後說。
阿飛如開車打了遠光燈,只在遠處看,卻忽視了她已經來到了自己背後。
楊貴妃一樣的列車員也幫助阿飛在他背上背的行囊上輕輕地推了一把,意為親切和關愛。
阿飛站立在門口揮手歡笑,女列車員回笑地說:“祝你們蜜月愉快!”
這讓阿飛聽得差點吐,如同小媳婦兜崽一樣難受死了。心想,等我從溫州辦完事回來以後再同你,那才叫蜜月愉快和浪漫萬歲。
“嗚,嗚,嗚……”火車拉響了出站的汽笛聲。
(狗入的百度沒有查到,火車出站是叫三聲嗎)
她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車上基本沒有什麼空位置了,因為這是淡季,如果是逢年過節,或者還在早些年一樣,阿飛記得一次去廣州,那是打工潮初期。
“現在好多了,記得十多年前去過一次廣州,車上人滿為患,我被擠在車廂的中間,又出汗又沒有水喝,我想到等車到站再去尋找水喝,不知為什麼感到不行,最後還是擠到車廂的接口處去喝了水,人就立馬來神了。我想肯定有擠得被渴死的人,但又肯定會誰也不知道她是被沒有喝到水死的。”阿飛挨鬼妹子坐下說。
“世界上沒有這麼木的人,渴了還不曉得去尋找水喝?”鬼妹子推開一些窗口說。
“窮人死了是因為沒有錢死的,你也可以說:沒有這麼木的窮人,沒有錢不會去賺?我們還沒有過到共享資源的社會。這又讓我想到我們村背後一個村鎮,一個鎮長貪污六億,雖然這有可能是有點虛誇,但認真思考一下又覺得很有可能,因為那是一個平山鄉鎮,可能有幾萬畝山地賣給開發商,那些被有錢的地方罵為有污染的廠,全被趕到那裏去了,什麼陶瓷廠,什麼水泥廠,什麼百油廠!農民得卵!……”阿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