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一生行事，豈容你來質疑！
陳長老面如死灰，道心崩塌。
他可是堂堂太虛山長老，堂堂神通秘境強者，在山門之外就連那些人間帝皇、魔頭巨擘都得對他恭恭敬敬。
可是今日，同等修為之下，他竟然接不過眼前青年的一擊！
那一擊，於他而言宛若天威！
不僅將他的肉身重創，更是令他道心破碎，就算日後傷勢痊癒，也再無寸進可能，甚至能否痊癒，還是兩說。
“都怪秦九歌，都怪他！”
他心中狂吼，對秦九歌的恨意，傾盡天下大江大河亦難以洗盡。
此刻，聽到秦九歌的話語，他雙目瞬間赤紅，滿是恨意，死死地盯着秦九歌，瘋了般狂吼：“我不服！”
“本長老不服！”
“秦九歌，你雖為聖子，但卻如此心胸狹窄，心狠手辣，僅僅因為一個誤會，本長老質疑於你，但是你竟然就要殺害本長老！”
“如此行徑，本長老不服！”
“不服！”
“不服？”聞言秦九歌非但不怒，反而淺淺一笑，“不服也好，我就多了個……殺你的理由！”
聞言，無論是陳長老，還是端坐王座之上的天位長老，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殺陳長老？
秦九歌先前已經說過，只要陳長老接他一擊，此事就揭過。
現在那一擊陳長老雖沒接下，直接重傷敗落，不過畢竟沒死。
秦九歌還要殺他，莫非是要出爾反爾？
諸位長老眉頭悄然皺起，狂火長老更是心中不悅。
人間的帝皇尚且金口玉言，秦九歌貴為聖地聖子，暗地裏如何不說，但是諸多天位長老當面，自當一言九鼎，落子無悔！
否則的話，諸多天位長老對他的印象絕對一落千丈，日後他的接掌太虛山，變數就會增大許多了。
反倒是天蒼長老，眼底深處，悄然爆發出一陣期望之色。
方才最想保住陳長老之人是他，但如今，他卻比誰都希望，秦九歌不顧約定出手，斬殺陳長老。
以區區陳長老換取諸多天位長老對秦九歌的惡感，無論如何想，這交易都值得！
諸人的想法，秦九歌沒有去理會。
在陳長老驚怒無比的眼神之中，秦九歌臉色瞬間變得漠然，可怕的殺意透體而出。
“九歌！”狂火長老濃眉倒豎，冷喝出聲，想要阻止秦九歌的不智之舉。
然而，遲了。
就在同時，秦九歌開口輕吐：
“爆！”
雷霆萬道，轟然爆炸！
瞬間，陳長老體內，道道天雷如同春草般蔓延生長，由內而外，向四周蔓延。
以他為中心，周圍一丈，雷電驚天，烈芒閃耀，將他淹沒！
一切，似是就此停頓。
“嗯？”天蒼長老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神色微震，第一次變了顏色。
其他天位長老同樣愕然，看着秦九歌，臉色隨即變得古怪。
良久。
雷霆消散，而那陳長老的身影隨之消失不見，赫然是被無量神雷凈化，轟殺成渣，連屍體都沒能留下！
太虛山人位長老，神通強者陳飛，死！
“厲害！”一名天位長老嘆息道，看着秦九歌的目光，愈發柔和。
這一刻，秦九歌在他們心中的分量，大幅提升。
這些提升不斷累積，在日後對於秦九歌接掌太虛山，有極大好處，畢竟天位長老的意見舉足輕重！
“方才那一擊，不僅將陳長老轟到重傷，而且在悄然在他身上，種下了劫滅天雷的種子，在需要之際引爆，一言可斷人生死！”另一天位長老同樣驚嘆，“這等手段，我等大意之下都被瞞過了，厲害……狂火長老，你卻是多慮了！”
最後那句，他大有深意打趣道。
狂火長老哈哈一笑，豪爽點頭：“哈哈，確實是我小瞧九歌了！”
天蒼長老很快調整好面部表情，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同樣和其他天位長老一般，呵呵一笑。
因為秦九歌的做法，確實挑不出刺！
從陳長老身上爆發的雷光，本就是秦九歌那一擊之下，悄然埋在他身上的劫滅天雷種子，自然是算在那一擊之內。
如此看來，秦九歌當然沒有違反他的言語。
看着陳長老方才站立的位置，秦九歌神色微冷，低聲道：“先不說你是否真的因為誤會，而質疑於我！便是真的，那又如何……”
“我一生行事，豈容你來質疑！”
他聲音浩渺，宛若俯瞰人間的九天上仙。
話語雖輕，但剛好足夠令諸位天位長老聽清楚，眾皆震動。
天蒼長老臉色有點不自然，不知是否錯覺，他總覺得秦九歌說完那句話之後，隱晦地望了他一眼，眼含深意。
說罷，秦九歌向幾位天位長老微微行禮，告辭離去。
看着他的背影漸漸遠去，除了天蒼長老之外，諸位天位長老臉上的驚嘆猶未息。
“我太虛山，道火不熄啊！”
一道悠遠的驚嘆，在雄偉的大殿回蕩。
……
“出來了，出來了！”
大殿之外，所有弟子都在翹首以盼裏面的結果。
一方是宗門長老，前輩強者；一方是聖地聖子，青年領袖。
這一戰的結果，註定整個宗門矚目，就更不要說他們這些低階弟子，最是對這些事件感興趣。
“是聖子，聖子出來了，所以是聖子贏了嗎？”
另一人搖頭：“無論是聖子還是長老，都地位崇高，雖然有矛盾，也最多點到即止，更不要說還有天位長老在場。所以，聖子先出來，並不能代表聖子就贏了。”
“也對。”
聽聞此人的分析，方才的推測被推翻，諸人的好奇心更是被高高挑了起來，宛若貓爪撓心，急不可耐。
秦九歌漸漸走得近了，神色悠然，看不出他的神色。
“聖子！”
“見過聖子！”
諸多弟子顧不得其他，急忙見禮，秦九歌含笑點頭，令許多弟子頓覺如沐春風，甚至有幾名膽大活潑的少女直接就問道：“聖子師兄，你是不是和陳長老交手了啊？結果怎麼樣？”
秦九歌一笑，也沒有正面回應：“諸位師弟師妹努力修鍊，爭取早日撕裂枷鎖，得成神通！”
說著，他悠然離去。
“按照聖子話里的意思，是他贏了？”秦九歌話語隱晦，一些年紀成熟的弟子有所覺，暗自猜測，但還是不敢肯定。
過後，消息傳出！
是日，太虛聖子秦九歌神威蓋世，一招秒殺人位長老陳飛，斬其於太虛山、天位殿！
眾皆駭然，萬人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