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第九十四章
李靜楠前腳才把母子倆帶過來,夏幼薇後腳就來了。
這會兒剛好趕上。
宋昊抬頭看了人一眼,又把視線放在母子身上,臉色陰鬱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一般。
夏幼薇徑直的走到了葉鬱郁身邊輕聲問:“怎麼回事?”
葉鬱郁平時和夏幼薇關係不錯,本來準備開口,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白了下,咬着唇不說話。
李靜楠聲音淡淡道:“宋總說葉小姐和晨曦不見了,我花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原來葉小姐是想帶著兒子出國度假,我相信一定是有什麼誤會,當面說開了就好,畢竟是一家人。”
宋昊正在氣頭上,聽人這麼說,更是呼吸不暢。
他盯着人問:“你是怕我死了護不住你們嗎?”
宋昊最近兩天打電話過去,葉鬱郁都沒有接,他這覺得不對經,去查了下賬戶這才發現,存在葉晨曦的戶口的錢都轉了出來。
毫無疑問,葉鬱郁想一走了之。
這個女人蠢到這種地步,她自己跑掉就算了,也不能帶着他兒子走吧。
葉鬱郁說:“我……我也是害怕。”
李靜楠笑了下說:“宋總你先不要生氣,其實吧,我在機場還看到了一個熟人,想了下還是應該告訴你。”
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提到這一茬,宋昊聞言皺了皺眉問:“你見到了誰?”
李靜楠說:“還是讓當事人告訴你。”
宋昊覺得李靜楠態度蹊蹺,看着當事人,拔高聲音問:“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他是認為這個女人想要捲款跑了,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
葉鬱郁往後退了一步,抱著兒子不說話,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宋昊這才又看向李靜楠:“李總,今天謝謝你們,不過你能把事情說清楚嗎?”
李靜楠嘆了口氣:“葉小姐不肯說嗎?那我只要逾越了,其實吧我還意外看到宋總的弟弟,宋川。”
宋昊怔了下:“宋川,這是怎麼回事?你和他碰面要做什麼。”
出國之前還要會面,到底有什麼事情瞞着他?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葉鬱郁先是意外,然後是震驚,因為聽到的名字和她想得不同。
她有些哆嗦的說:“我和他碰面做什麼,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和他不熟。”
到了現在,宋昊聽出了點眉目,他心思狠辣,片刻間已經有了猜測,這個女人和老三投誠了嗎?
宋昊看着自己還打着石膏的腿,那天他從葉鬱郁那裏出來,沒多久就出了事情,宋川怎麼知道他走哪條路,是誰把自己的行蹤透露給了他?
這麼一想,他臉色更差,這些猜測連在一起,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如果不是腿腳不方便,他早就衝到了葉鬱郁面前,擰着對方要好好的問清楚。
宋昊見這裏還有外人,穩了穩心神,這才臉色不善的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鬱郁快哭出來了:“我……我和他沒關係。”
她是和宋川有聯繫,她想要上位很久了,可惜宋昊的老婆和女兒不好相與,她沒有家庭背景,宋夫人瞧不上她。
宋川雖然和宋昊關係不好,但是畢竟是兩兄弟,葉鬱郁也知道,自己和宋川有聯繫,會不好和宋昊交代。
可是她不能把宋川得罪了,不然以後在宋家更沒有容身之處。
宋川和她打聽什麼,她也從來沒有告訴過人。
夏幼薇說:“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是說宋家的三少嗎?,上次我和葉小姐去逛街還遇上了他,我相信他們是普通的朋友,是你們多心了。”
宋昊心往下一沉,哪裏有那麼巧合的遇見,說:“上次是什麼時候,難不成你還想和他走?到底怎麼回事!”
雖然宋昊心裏知道,葉鬱郁和宋川不會是私情的關係,但是這麼多人看着,他也得讓人說清楚。
不然以後別人怎麼看待他?頭上綠油油的一片。
葉鬱郁退後了一步,“我和他有什麼關係,我們根本不熟。”
宋昊又問:“不熟跑之前還要見上一面?我的手錶也都拿走了,是不準備再回來了嗎?”
宋昊放在葉鬱郁家裏的那兩塊手錶加起來三四百多萬,就算是折價賣出去也不菲。
葉鬱郁哭了出來:“我真的不是想走,我只是有些害怕,我知道錯了,我就是去散散心,馬上就會回來的。”
李靜楠說:“葉小姐這就很過分了,你就算不為了自己想,也得為了小孩子考慮吧。”
宋昊心裏堵得慌,家醜不可外揚,要不是葉鬱郁蓄意已久,他和宋川斗的厲害無暇□□,又怎麼會拜託李靜楠去找。他說:“好,散散心,你們把她的行李箱拿過來,我倒是要看看,她都拿了些什麼,去散心需要把所有的身家都帶上嗎!”
有人從外面拿過了一個小的行李箱,這就是葉鬱郁的登機箱。
不過鎖着的,宋昊讓人放到葉鬱郁面前,指了指說:“打開它。”
葉鬱郁心跳漏了一拍,強自鎮定下來:“我憑什麼打開,這是我的箱子,你們這侵犯我的私隱權,我不走了還不行嗎?”
宋昊冷笑一聲:“你衣服是我的錢,首飾是我的錢,就這樣還和我談論私隱權,快開。”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
葉鬱郁趴在了箱子上,不讓人觸碰,不過她這麼的反應激烈,倒是讓宋昊更加好奇,裏面到底是些什麼。
宋昊示意人把女人拉開,強行把箱子打開。
宋程曦見幾個人‘欺負’自己媽媽,有用腳去踢,用牙去咬,四歲的孩子,嘴裏罵得話倒是流暢。
幾個人知道這是老闆的孩子,也不敢下重手,有些為難的看着宋昊、
夏幼薇說:“來,到阿姨這裏來,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參與。”
宋昊‘呸呸呸’的往地上吐口水:“你們都是壞人,還有你,我媽說你狐狸精。”
夏幼薇:……
宋昊皺了皺眉說:“亂說什麼,到我這裏來。”
小孩子倒退了兩步,跑到葉鬱郁身邊,“你們都是一夥的,你不是我爸爸!”
宋昊的臉色十分難看,“你再胡說八道,我要教訓你了。”
對比家裏的女兒,這個兒子倒是異常的活潑,不過男孩子皮點沒什麼,宋昊反倒是對人很看重。
在這個時候,那一隻行李箱被打開了,裏面裝着幾件母子換洗的衣服,還有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裏面是一些貴重的首飾,包括那兩塊男士手錶。
保鏢拿起來那個盒子,再下面是一個黃色的文件袋。
葉鬱郁也看到了文件袋,撲上去就想把搶上來,奈何被人攔住了。
李靜楠笑着說:“這是什麼東西,出國用的文件嗎?葉小姐是想帶着孩子不會來了。”
宋昊說:“拿過來,讓我看看。”
幾個人把文件袋抽出來,給老闆遞了過去。
這一瞬間,葉鬱郁的臉白的像是牆灰,文件袋裏的東西,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人看見的啊。
宋昊把文件袋打開,裏面是幾張紙,他看完后怔了幾秒,這才緩緩抬起頭。
“賤人!”
葉鬱郁膝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她身體開始發抖,看起來是害怕到了極致。
宋晨曦見自己媽媽這樣,抬腳去踢旁邊的人,還覺得不夠,跑到了宋昊的床邊,大叫道:“你這個壞人,以後你不要回我家。”
宋昊不是經常回去,他和小孩的親密度自然比不上葉鬱郁這個生母,平時他又嬌慣人,小孩不怕他。
宋昊舉起手,一巴掌打了過去:“閉嘴,再鬧老子打死你。”
這巴掌用力八成力,讓小孩子跌坐在地上,大聲的哭了起來。
李靜楠有些意外:“宋總有話好好說,幹嘛和這麼小的孩子置氣。”
宋昊要是現在能下床,不然他一定親手掐死葉鬱郁,這個女人吃他的喝他的,最後還敢給她戴綠帽子。
他幫別人快養了四年的兒子!
看着現在對方的反應,他絲毫不懷疑這個文件的真實性,難怪葉鬱郁迫不及待的想走!
“賤人,我恨不得現在殺了你。”
這會兒倒是顧不得體面了。
葉鬱郁心如死灰,她跟了宋昊有些時間了,知道出了這件事情,對方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
她一直提心弔膽,這次宋家斗的這麼厲害,她也是擔心自己兒子身世曝光,這才想着乾脆一走了之,反正她已經有了這麼多錢。
李靜楠是個聰明人,根據現場人的反應,也猜到了文件上的內容,想了下開口問:“宋總,我覺得,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地方,我覺得還是要落實一下。”
宋昊看着小孩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溫度,開口說:“去把醫生叫過來。”
這家私人醫院,是有他的股份,醫生如何也不敢撒謊。
醫生取了兩個人的血液去做檢驗。
葉鬱郁緊緊抱着自己兒子。
宋昊問:“我要用最短時間知道,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醫生說:“我們會做y染色體鑒定,簡單的對比,用最快的速度,大概三個小時就可以。”
宋昊點了下頭,對身邊的保安說:“把他們看管起來,我暫時不想看到他們。”
三個小時一晃而過。
醫生誠惶誠恐的拿着文件走了過來。
宋昊有些疲憊的說:“是什麼關係嗎?”
醫生說:“我們簡單的對比基因,然後比對相似性的比達到的範圍,足夠認為有血緣關係,但是不是父子,因為只有存在親子關係的兩個人才會在每個點位出現相同的一組數,你們只有幾個點位相同,初步估計應該是叔侄。”
宋昊揮手讓人出去,他現在的眼睛紅的像是可以滴出血一樣,說:“把那兩個賤人帶過來,我要親口問。”
葉鬱郁抱着孩子走了進來,她整個人看起來失魂落魄,平日長袖善舞都消失了。
宋昊問:“什麼時候的事情?”
葉鬱郁不肯說話。
宋昊說:“那好,你不說我就把這個孽種,從樓上扔下去,有這麼多人作證是他自己掉下去的,然後把胡言亂語你送到精神病院。”
他的話一落音,就有兩個人動手去搶。
母子倆哭成一團,葉鬱郁大叫:“你們是犯法的。”
這個時候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宋夫人收到消息過來了,同行還有宋川和宋閔。
宋夫人站定腳步說:“什麼樣子,有話好好說,嚇唬孩子做什麼。”
她知道老大養在外面的兒子,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老三的,這都是什麼荒唐的事情。
不過總歸都是她的孫子,不能坐視不理,任由事情這麼發展下去。
宋晨曦每個月都會被宋昊帶着去看宋夫人,也認識人,當即大聲哭了起來:“奶奶!”
宋昊冷笑了聲:“媽你怎麼來了,你看看你老三乾的好事。”
宋夫人說:“這件事是老三對不起你,不過這孩子是無辜的,是那個女人歹毒。”
說罷瞥了葉鬱郁一眼,她恨不得殺了這個挑撥自己兩個兒子關係的女人。
宋川說:“這裏面有誤會,這不是我的孩子。”
宋昊說:“親子鑒定都在這裏,還會有假?我剛才還做了一次,我和他是有叔侄關係,這怎麼解釋。”
宋川怔了下:“這我不知道,不過這件事和我無關,你不會在栽贓我吧。”
李靜楠說:“宋三少,你說話不要這麼大聲,把孩子嚇到了。”
頓了下,他又走到了宋晨曦身邊:“這是你宋叔叔,不要害怕。”
這句話,讓房間裏很多人都覺得怪怪的。
宋晨曦卻看向了宋川,小心翼翼問:“你真的是我的宋叔叔。”
宋川愣了下,說:“對,我只是你叔叔。”
宋晨曦卻突然跑過去抱住了人的大腿:“宋叔叔你終於來了,你來接我和媽媽了嗎?他打了我,我媽媽哭了,你說過的,不當我叔叔要當爸爸的。”
童言無忌,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宋川本來以為不是自己做的,可以很輕鬆的撇清關係,這會兒也有些慌張了,伸手去推抱着自己的腿的孩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沒說什麼。”
他覺得自己掉入了一個怪圈。
宋晨曦好不容易找到了主心骨,抱的得更緊了:“宋叔叔,你怎麼才來啊,你就是我的宋叔叔。”
一直打電話的那個宋叔叔,會給他買玩具,會哄他開心,宋晨曦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這個人既然說是‘宋叔叔’,他就認定了。
“我和媽媽都喜歡宋叔叔,不喜歡爸爸。”
宋昊現在的臉色已經鐵青了,宋閔也覺得意外,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老三膽子太大了。
宋川一把推開人,走到了葉鬱郁身邊:“你快說啊,我和這個孩子沒關係。”
葉鬱郁抬起頭,招手讓自己兒子過去,然後輕輕抱着宋晨曦說:“沒錯,這就是你一直喜歡的宋叔叔,你不要怪他,他只是見到你太開心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有親子鑒定的書,又有母子倆的親口承認,宋川現在難以抵賴。
葉鬱郁在心裏笑了下,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這個孩子當然不是宋川的,會和宋昊檢驗出有血緣關係,是因為孩子的生父也是宋昊的弟弟。
宋含章年輕的時候處處留情,除了和髮妻生的三子一女,外面的兒子也不少,只是得不到承認。
孩子的生父宋哲就是其中一個,葉鬱郁和宋哲是意外認識的。
她會這麼說,是剛才那些人搶孩子的時候,夏幼薇扶她的時候,低聲說了一句話。
她剛才去看那份親子鑒定書,果然上面的名字變成了宋川。
夏幼薇什麼時候動的手,為什麼要怎麼做,她一無所知,也猜測不出來。
葉鬱郁覺得還小,自己以為對方心無城府,不過是長得漂亮,現在知道自己低估了人。
她沒有選擇,反正出了這種事,宋昊怎麼也不會放過她,倒是她兒子要活下去啊。
孩子如果是宋哲的話,一定活不下去來。如果是宋川的話,宋夫人會保住他的,她只能咬牙去撒謊。
宋昊說把孩子從窗戶扔下去,她一點也不懷疑對方真的會這樣做,他們這些人在對方眼裏,不過如同螻蟻一般。
宋夫人說話還是很有分量感,她這次來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孫子。
其他的走一步算一步,老三也太糊塗了,那麼多女人誰不好,偏偏動了老大了。
宋夫人:“好了老大你好好養病,不要動氣,畢竟我們是一家人,孩子我先帶走,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宋川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要求現在就做親子鑒定。”
葉鬱郁笑了起來,眼裏是點點的波光,看着人說:“這裏兩份鑒定書,你都不準備承認嗎,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裝了。”
宋川:“你給我閉嘴!不要亂咬人。”
葉鬱郁說:“不是你一直約我出來的嗎?難道你不想認了嗎?你敢說你今天,沒有打電話給我?”
“我電話給你是因為……”話說到這裏,宋川打住了。
他是想用母子倆來威脅宋昊,誰知道這麼多破事。
宋夫人開口說:“好了,宋川你和我一起走,不要鬧了,讓你大哥養病。”
宋川看了眼孩子,現在也解釋不清楚,沒有爭論的必要。
反正他們一起走,總有辦法能夠驗證。
宋夫人眼睛巡視了一周,走到了夏幼薇面前,開口問:“你就是夏幼薇?”
夏幼薇點了下頭:“你好,宋夫人。”
宋夫人笑了下,眼底是不易察覺的輕蔑,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宋閔雖然覺得夏幼薇出現在這裏有些不對,但是看到了李靜楠也沒有多想,這兩個人本來就關係不對勁。
她也跟着走了。
病房裏的宋昊一夕之間像是蒼老了很多歲,看着坐在地上的葉鬱郁,吩咐身邊的人:“把她給我送到精神病院去。”
精神病院是不收正常人,當然送進去之前,要有個處理措施。
葉鬱郁一點也不意外,她看了夏幼薇,開口求道:“你幫我照看我兒子。”
夏幼薇:“我儘力。”
她也不能和人保證什麼,看那個孩子自己造化了。
葉鬱郁就被人拖了出去,也沒有掙扎和反抗,像是徹底認命了一樣。
宋昊又說:“讓李總看了這麼一場鬧劇,我身體不方便,就不親自送你走了。”
李靜楠說:“那我先走了。”
夏幼薇:“宋總要保重身體啊。”
鬧劇落幕,兩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坐在車上,李靜楠問:“你這個計劃很大膽,不怕被拆穿嗎?”
夏幼薇說:“難道那孩子和宋昊不是叔侄關係,醫生說的,不是我說的。”
拆穿了也沒什麼,就當是探探水了,還有下次。
李靜楠說:“宋川現在,就算是拿出兩個人不是父子關係的鑒定,只怕是所有人也覺得他是詭辯,他短時間內是背定了這個鍋。”
夏幼薇說:“好了,我要回去。”
兩兄弟本來就不和,不過是讓他們可以沒有顧忌的相互傷害,宋昊的行蹤也是她放出去的。
李靜楠問:“你也不怕這把火,燒到你身上。”
夏幼薇說:“怕什麼,不管做什麼都是有風險的,既然敢冒險,就要有心理準備。”
比如孩子的生父宋哲,就是嫉妒宋昊的權勢,這才勾搭對方的女人。再比如葉鬱郁,和宋昊在一起卻貪圖宋哲的花言巧語,踩鋼絲的在兩個男人身邊遊離,有錢又有精神享受。
這半年來,夏幼薇和葉鬱郁走得近,也是她放出消息,讓宋哲懷疑孩子不是自己生的,葉鬱郁為了挽回情郎,這才偷偷的做了親子鑒定,只是還沒來得及給人看,被掉包了落到了宋昊的手裏。
這件事,宋哲知道消息后,害怕火燒到自己身上會第一時間就跑了,至於去了神經病院的葉鬱郁,就更沒有對質的可能了。
葉鬱郁接近她,也是想打聽李靜楠,想要套她的話,夏幼薇就將計就計了。
每一個是無辜的,每個人都抱有目的,落得的下場也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是她的話,也會願賭服輸。
李靜楠把手放到對方的肩膀上:“你反心,有我在,這把火燒不到你。”
夏幼薇排掉對方的手,“你自己沒有車嗎?坐在這裏。”
李靜楠說:“我忙了一夜,不能疲勞駕駛的,我要是死了,還有誰心疼你,所以麻煩偶爾心疼一下,謝謝了。”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一錘定音,不準備交涉。
夏幼薇聳了下肩膀:“那好吧。”
———
這件事,還是有被拆穿的風險,不過兩天後夏幼薇收到了消息。
宋川在家裏洗澡的時候,突然觸電,被發現的時候身體已經涼了。
怎麼會在家裏好好的觸電?宋家可不會用什麼劣質產品,這裏面怎麼看都有貓膩,警方調查了以後,卻宣佈是意外。
宋川不但安排了車禍,更處處針對自己宋昊,現在又有了私生子這件事,所以宋昊忍不了了,終於對人動手了。
姜還是老的辣,一步到位。
夏幼薇下午沒有工作,她買了一束花想去墓園轉一轉。
宋川欠蘇簡的命還回來了,她佈局那麼久就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看着蘇簡墓碑旁邊的名字,她曾經和這個女人承諾過,要過得好好的,所以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讓自己保持光鮮。
媽媽。
夏幼薇在女人面前放下了花,回頭就看到了盛安歌,對方穿着黑色的襯衫,表情冷峻。
盛安歌說:“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夏幼薇說:“好巧。”
盛安歌把懷裏的花,遞給了夏幼薇:“反正都是送給你。”
這是紅色的玫瑰,夏幼薇把接了過來,抱在懷裏。
兩個人走出了墓園,就看到停在路邊的車。
慢慢的放下了車窗出現了一張臉,徐逸庭。
夏幼薇對身邊的人說:“你先走吧。”
盛安歌點了下:“那好,有事情打給我。”
夏幼薇等人走了,這才開口問:“徐先生是來祭奠誰?”
徐逸庭看着單手捧花的人說:“我看到了新聞,就猜測你會不會在這裏。”
夏幼薇笑了下:“徐先生一天這麼多事情,還有閑情猜測我的行蹤。”
徐逸庭有很多話想問,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嘆息一聲說:“宋家公司的股份暴跌,外憂內患一大堆,宋昊壓不住,所以找了李靜楠合作。”
夏幼薇有些意外:“這樣啊,看來徐先生對宋家很關心,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徐逸庭說:“我不是關心宋家,我是在關心你。”
夏幼薇:“謝謝徐先生關心,我很好,那不耽誤你的事了,我先走了。”
她說完轉身往後走,不準備和人深聊。
徐逸庭等對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里。這才下了車。
他找到了蘇簡的墓碑,去意外看到對方隔壁的墓碑上面放着一束很新鮮的紅色玫瑰花。
夏幼薇也喜歡紅玫瑰,她對那些高價進口香檳玫瑰興趣不大。在院子裏摘了兩排紅玫瑰,偶爾去剪兩支插在客廳里,和中式的傢具窗柩搭在一起,倒是合適。
徐逸庭覺得有些奇怪,移開視線,又去看蘇簡的墓碑。
黑白照片上的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夏幼薇也這樣,好像什麼時候都在笑,情緒卻很少到達眼底。
徐逸庭在墓園站了十五分鐘,這才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