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九十章
夏幼薇陪着葉鬱郁逛了一個下午。
葉鬱郁從試衣間走出來,把手中的東西交給服務員,“都幫我包起來。”
她回頭又笑着問夏幼薇:“你不會覺得我很煩嗎?”
夏幼薇笑了下:“怎麼會,反正我最近也沒有工作。”
葉鬱郁說:“那真是太好了,我就覺得和你投緣,總算是找到了個伴兒了,不過你今天怎麼都不買?要不然我送你一個錢包吧。”
夏幼薇搖了搖頭:“我簽約的品牌送了很多衣服和包給我,還有其他牌子的公關也有送,你說想要這款包蛇皮紋的,我有全新的,可以送給你。”
葉鬱郁怔了怔,“你要送我嗎?真的啊,當然好!”
她定的常規款前面都排了十幾個人!要等兩個月才有貨,更不要說秀場的限量款了,有錢都買不到!
夏幼薇說:“我回頭讓我助理拿給你。”
葉鬱郁說:“那怎麼好意思,真是謝謝你了。”
夏幼薇笑了下說:“沒關係的。”
不過是逛了半天,葉鬱郁對人的感官直線上升,她覺得對方和自己玩去沒有代溝。
下午分開的時候,葉鬱郁又說:“對了,我明天約了朋友打麻將,你要不要一起來?”
夏幼薇說:“可以啊,剛好我有時間。”
夏幼薇等人轉身,臉上的笑消失了,她停頓了兩秒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她晚上和施悅約了火鍋。
施悅已經炒好了火鍋底料,又放了骨頭高湯進去,再撒上一把花椒,整個房間都是香料味,讓人垂涎欲滴。
她準備很多下火鍋的食材,每樣都一小碟,分量不多但是什麼都有。
夏幼薇進門換了鞋子,走過去看了眼說:“你不是說,唱歌不能吃辣嗎?”
唱歌的嗓子,最好是不吃辣不吃冰冷不抽煙。
施悅盛了一碗清湯:“我吃之前,自己在這裏涮一下就好了,我也喜歡辣味的。”
冬天吃火鍋再好不過,施悅邊把牛肉放下煮邊問:“你怎麼和葉鬱郁走到一起,她的名聲不太好,不過我沒和她打過交道,也許本人不錯。”
夏幼薇說:“我心裏有數,而且就一起逛逛而已。”
施悅:“你有數就好。”
夏幼薇最近都在這邊吃飯,畢竟施悅的廚藝太誘惑人,她雖然不挑,但是大冬天一個人在家煮麵條還是挺可憐的。
她還帶着李紅旗來過兩次,盛安歌來過兩次,李靜楠想湊熱鬧,被夏幼薇拒絕了。
這邊不光是有飯吃,還有各種甜點,簡直是一流的私房菜。
徐逸庭這幾天也打過幾個電話,夏幼薇都沒有接。
後來她轉念,兩個人每次都就簡單的說兩句就算了。
或許是應該開誠佈公的談一下,她這個人雖然渣,但是仔細想想,也從來沒有對不起的人。
夏幼薇把徐逸庭約在了自己家,也就是今天晚上九點左右,一次性說清楚。
所以今天她吃完了還得趕回去。
夏幼薇放下筷子,把鍋子洗了,又把碗筷放到了洗碗機里。這才拿過一邊的外套穿上,叼着只棒棒糖出了門。
寒冬的深夜,街上的車也很少,夏幼薇把車開進小區。
房子的地暖溫度還沒有上來,就聽見外面有人按門鈴,她低頭看了下表,九點整,果然是準時。
夏幼薇打開門,就看到外面的人。
“徐先生,外面冷,進來說吧。”
夏幼薇在人的面前,放了杯咖啡,不加糖少奶。
“薇薇,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夏幼薇說:“哦,大概是我剛好有事情沒有看到。”
“真的是這樣?”
夏幼薇不回答,轉頭又說:“我發現我們都沒有認真的聊過,所以今天把你叫來了,你先聽我說,我前天去參加高中的校慶你知道嗎?”
“新聞上說過。”
“那你一定不知道,夏燃和當地的幾個混混,想要敲詐我。”
徐逸庭皺了下眉:“有這樣的事情?解決了嗎?”
夏幼薇手托着下巴說:“當然解決了,那幾個人被我砍了兩根手指,扔到了監獄十年都出不來,至於夏燃他就算不會死,我估計也活不成啦。”
徐逸庭看着人。
夏幼薇笑着說:“你還是覺得意外,我向來就是這樣。”
徐逸庭想了下說:“你太衝動了,會把自己連累進去。”
夏幼薇聲音淡淡道:“或許你說得有道理,我們再說說宋閔,不知道你聽過蘇簡這個名字嗎?”
徐逸庭說:“我知道,她是宋含章的私生女,後來出車禍意外死了,也是一個演員,你們認識?”
夏幼薇說:“我要更正一下,車禍不是意外啊,她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這是謀殺。”
徐逸庭怔了怔:“你怎麼知道?謀殺?你和她什麼關係?”
夏幼薇說:“你可以當成我是她的粉絲,所以宋閔手上是有人命的,我自然不能這麼放過她。”
徐逸庭看着人,沒想到各種淵源是這樣的,可是夏幼薇和蘇簡,這台牽強了吧?
夏幼薇嘆了口氣:“或許你覺得,我既然知道知道什麼,就應該報警來處理,只有無能的人才去期盼刑法,畢竟當初的證據都已經泯滅了。”
“會不會你誤會了什麼?”
“哪怕是誤會,我就認定是她了。”
徐逸庭說:“我知道了,你一定要這麼做嗎?蘇簡和你到底什麼關係?”
夏幼薇不動聲色的說:“她不是我的誰,不過我也不是你的誰啊,不在每件事,都要說出個所有然來的。”
徐逸庭皺眉:“你這樣很不可理喻。”
“我本來就一意孤行,不過也和你無關,今天說清楚了我們也就沒關係了。”
“夏幼薇!”
夏幼薇笑了下:“說前任壞話很沒品,所有你走吧,我就不送了,你現在知道了,我和宋閔是死結。”
徐逸庭說:“你會把自己搭進去的。”
“這和徐先生無關。你不用委屈求全,我這個人鐵石心腸不會回頭。而我不需要你的理解。”
徐逸庭說:“你今天就是特意和我說這些?”
夏幼薇說:“是啊,這樣你就能對我更失望一些。”
她說完最後一句,沒有再看客廳的人,徑直的走上樓,她和宋閔的事情,摻和進來個徐逸庭就會更複雜。
大約那個人覺得她心狠手辣,知錯也不肯回頭,不過那種惋惜和遺憾她也很無奈。
夏幼薇隔天很早就醒了,她和葉鬱郁約在十點鐘打麻將。
約在了葉鬱郁和宋昊的小家裏,除了夏幼薇還,還有另外兩個人。
物以類聚,其中一個是情婦,另外一個剛上位不久。
夏幼薇倒是有贏有輸,總體上贏得不多,葉鬱郁的兒子今年四歲,狗嫌的年紀,一直跑來跑去。
大約是平時嬌慣多了,他見沒人理會自己,就拿起了桌子上的麻將扔在地上。後來被自己母親訓斥了一頓,手是老實了,不過卻開始念別人的牌面。
專門念她媽媽的對家和上家。
大約是從小耳融目染,這個年紀也能把麻將都認齊了。
另外兩個人臉都變了,這樣還怎麼打。
夏幼薇看了眼小孩,笑着說:“孩子還小,不懂事正常的。”
這小子長得倒是漂亮,像媽媽比較多。
葉鬱郁見人幫自己說話,順着桿兒爬說:“是啊,他就覺得好玩,能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