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我賭他會來求我
這幾名大漢可不是擺設,渾身肌肉隆起,壯的跟頭牛似的,一起走過來立馬形成了壓倒性的場面即視感,就像一堵厚厚的牆橫在易雲傑面前,而且各個凶神惡煞,伸手便要去拿易雲傑,想要將他架出去。
但是奇怪的是,易雲傑並沒有因此而露出怯弱或者是畏懼的神色,只是輕輕彈手,震開了幾人,微微嘆口氣,對着白衣唐裝的老者說道:“是非對錯,一會兒就會見分曉,你家大小姐性命攸關,根本拖不得,而且在昏厥的時候打鎮靜劑根本就是找死的行為,你自己衡量吧。”
“還有你,我不知道你這個醫院內科主任是怎麼坐上去的,居然連這點常識性的道理都不懂。”易雲傑惋惜似的搖了搖頭,轉身就走。
對方不需要他治療他也沒必要留在這裏看人臉色,從那江匯文表現上可以看得出這李姓人家非富即貴,否則他也不會一張臉舔着往上貼,生怕自己搶了對方功勞似的,實際上這種功勞在易雲傑看來根本就沒有個所謂。
醫者仁心,懸壺濟世,本就不應該奔着名利而去,易雲傑雖然沒有自詡已經上升到那般高度,卻也不會以患者生命開玩笑,對方那般姿態分明就是玷污了醫生這兩個字,不過那管家模樣的老頭願意相信對方易雲傑也沒有絲毫辦法。
但是,有一點易雲傑可以肯定,只要按照那個江匯文的方法做了,給女子注射鎮定劑,不出五分鐘,那管家老頭會拼了命的來找自己,求自己為那名女子治療,只要那名女子的身份足夠重要!
易雲傑離開后那節車廂陷入了短暫的詭異的寂靜。
旋即還是江匯文打破了平靜,他將隨身攜帶的黑色真皮包放在一邊,不屑說道:“那小子連個行醫資格證都沒有,分明就是個江湖騙子,這年頭哪裏還有學習中醫的?都是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專門糊弄窮人用的,什麼祖上傳下的手法、銀針刺穴、真氣治病,現在是科學社會,這些迷信根本要不得。”
唐裝老伯點了點頭,他倒是認識幾個老中醫,可是老中醫老中醫,不老怎成中醫?但凡是在這一行業有些建樹的,哪個不是七老八十半隻腳邁進棺材板的老人?這東西是需要一生的功夫去浸淫的,他並非不信真正的中醫,而是這麼年輕的小子說自己會中醫,掰着腳趾頭都知道是江湖騙子。
“李伯,那小子有點怪力,他……”一名保鏢想說些什麼,不過被李伯伸手制止了。
“不要再說了,隨他去吧,一個江湖郎中罷了,小姐的病情要緊!”
那名保鏢臉色悻悻,退到了一邊,剛剛他也是嚇了一跳,他的臂力可是足足有二百斤的,別說是一個瘦不伶仃的小青年,就是健美先生都不一定能比得過他,畢竟是在保鏢公司專門訓練過的,不是尋常普通人。
可即便如此,剛剛還是被對方一下彈開,可想而知對方也絕不是普通人,但是這裏除了大小姐就數李伯地位最大,李伯讓他別說了,他自然乖乖閉嘴,將這些事情憋在心裏。
“我先幫李小姐注射鎮靜劑然後讓李小姐好好睡一覺就好了,保證到了清水市后精神飽滿不會有任何癥狀。”江匯文打包票說道。
隨即他從隨身的黑色真皮包中取出一隻金色針管,撕開包裝,開始配製藥水,熟練的操作讓李伯不禁再次放下心,也只有專業的經驗豐富的醫生才會懂得這麼多,不管是操作還是見解,都是頭頭是道,沒有一點馬虎,不像剛剛那個小子,連看都沒看進來就說是心源性暈厥,沒有一點根據,簡直胡說八道。
易雲傑回到了座位上,此刻韓云云已經整理好了衣服,淡定的望着窗外,見到易雲傑回來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嘴角勾出一道促狹的笑容,譏誚道:“怎麼?你不是去給人家看病去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被人家趕出來了吧?”
易雲傑撇了撇嘴沒有說話,老神在在靠在座位上,瞧見左邊投來感激的目光,易雲傑回之一笑,隨即開始閉目養神起來,那個小孩用了自己的方法后也不哭也不鬧了,乖巧的躺在懷中睡覺,女子確實輕鬆了不少,一路上因為這個孩子的事情沒有少費過心思,從沒有過一次是這麼見效了,在他心中這個男子還是比較靠譜的,至少比路上遇到的一些庸醫強多了。
那些庸醫只會開一些亂七八糟的葯,吃了沒一點效果不說,還出現各種各樣毛病,因此對於易雲傑,她現在至少是心懷感激的,對於自己之前的冷嘲熱諷不禁有些愧疚,想找個機會補償一下。
不過韓云云可就不這麼想了,她心中可是記仇的很,這傢伙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她的小伎倆在對方面前沒一點作用不說,還反過來被對方吃了豆腐佔盡了便宜,簡直臉丟到姥姥家了,而這時發現自己的話剛好戳中對方要穴,不禁更加得意起來,語言也更加犀利。
“被我說中了吧?你那點破爛醫術拿出來唬唬小孩子還差不多,真要是治病救人啥的,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韓云云輕輕笑了起來,胸前一顫一顫的,他目光撇了撇在易雲傑幫助下已經睡著了的小屁孩,話中意思很明顯,你的醫術除了哄小孩別的屁事幹不成,救個人還被趕出來了,可想而知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情。
韓云云這話引得附近一些人哈哈大笑起來,特別是那個之前就對易雲傑懷恨在心的刀疤臉,此刻咧着牙,附和着韓云云的話,道:“哈哈哈,這年頭什麼不多就是騙子多,兩片饅頭皮把小孩哄睡著了還真以為自己牛逼衝天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一些人的話很難聽,坐在易雲傑左側,那名抱着孩子的女子下意識的想站出去替易雲傑說話,她抿了抿嘴,正欲開口,忽然易雲傑睜開了眼睛,搶先一步說道:“小妞?你這麼自信咱們打個賭怎樣?”
易雲傑目光灼灼的盯着韓云云,看的對方心中直發毛,不過在許多人的視線下韓云云挺了挺原本就壯觀無比的胸脯,挑着眉頭與易雲傑對視起來,哼了哼道:“賭就賭,我怕你不成?不過你先說賭什麼?”
“賭什麼?你不是說對方把我趕出來了嗎?我就賭不出三分鐘,那個把我趕出來的人會哭着喊着來求我,求我救他一命!”易雲傑眼中湧出強烈自信,整個人彷彿都瞬間高大了起來。
不過韓云云見到對方這迷一樣的自信,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切,就你?還求你?我才不信!”
“說吧,賭什麼,這個賭我接了。”韓云云豪氣萬丈的說道。
“我若贏了,你在這節車廂大喊‘我韓云云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而我要是輸了,你隨便提一個要求,做不到我便從這火車上跳下去。”易雲傑笑着說道。
聽到這個賭約前半段的時候韓云云一張臉唰白,胸大無腦的女人?這也太毒了吧?她差點都要暴跳起來指着易雲傑鼻子罵娘,這個詞對於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陰損。
不過聽到賭約後半段,她一雙眼睛頓時眯了起來,就像個精明的小妖精一樣,她需要的不就是這個男人的幫忙嗎?要是賭贏一切就都水到渠成了!
“好,我賭了!”韓云云雙目一瞪,跟易雲傑拳頭碰拳頭,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