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裝逼如風,常伴瑤身
找到了工作還買了一棟自己心意的房子,白之瑤這些日子的心情一直很不錯。當然,這個不錯要除開每天都被那位名叫傑克森.羅納的餐廳老闆騷擾不談。
“白小姐,可以一起共進晚餐嗎?”晚餐時間結束,夜色已深,送走最後一桌客人,餐廳已經空了下來。一身西裝乾淨整潔,鬢角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宛如一位老紳士一般捧着一束火紅的玫瑰遞到白之瑤面前,他臉上帶着笑容有禮的向她提出邀請。
幾天前第一眼看到白之瑤,傑克森.羅納就知道不得到她他死不瞑目。這樣一個乾淨聖潔的宛如天使一般的女孩,他真的從沒遇到過!每次見到她,被她笑望着,他都覺得自己好像在被神明憐愛着,彷彿一切黑暗都退於無形。
“抱歉。”白之瑤有些無奈的笑着說道:“羅納先生,我沒有時間。”上百次的拒絕還不夠讓他知難而退嗎。
傑克森.羅納目光沉了沉,他抿着嘴,微笑着說道:“白小姐,我是誠心誠意的,你賞個臉吧。”
“請不要為難我好嗎?”白之瑤一臉為難的嘆氣。
“我沒有別的意思,你就當是員工福利。”傑克森說道。
這根本就是有什麼吧...白之瑤揉了揉太陽穴,心裏真的有些不耐煩了。禮貌拒絕被當成欲迎還拒,一次又一次的騷擾已經讓她有些小脾氣了。
叮鈴鈴,門口的風鈴聲響起。牧子魚手握着門把出現在餐廳門口,他看了看手拿玫瑰花的傑克森,心知這位老闆又在騷擾白之瑤了。
“之瑤,我來接你了。”牧子魚一邊說一邊走進餐廳內。
“叫姐姐。”白之瑤站起身走向牧子魚,手指握成拳頭敲了敲牧子魚的頭。
牧子魚縮縮脖子,摸了摸頭沒有說話。
“羅納先生,我要下班了。”白之瑤對傑克森微微頷首道別。
“白小姐,我好歹是你的老闆,一起吃頓飯都不可以嗎?”眼見着白之瑤要離開餐廳,傑克森忍不住提高音量,語氣中帶出了一些戾氣。
“合同里好像並沒有必須陪老闆吃飯這一條。”白之瑤淡淡的說道。
“白小姐,你該聽說過我傑克森.羅納是什麼人。”傑克森不想再用什麼委婉的手段了:“跟我在一起,你永遠不需要工作,每天都可以過想什麼有什麼的生活。而且,罪惡之島保你橫行無阻。”他直接了當的挑明。
“謝謝,我不需要。”白之瑤毫不猶豫的開口拒絕:“不用你,我照樣可以在這裏橫行。”她聲音柔柔的,話中卻異常的囂張。
那副風一吹就能折斷的樣子實在是沒有說服力,傑克森嗤笑着抬手將手中的玫瑰扔到鋼琴上,片片紅色花瓣飄飄洒洒落在黑色的琴蓋上:“我告訴你,我想要的,就沒有我得不到的。”他用力拍了兩下手:“既然軟的不吃,那我只能來硬的了!”
呼啦,一群穿着侍者服裝的人從后廚湧進大廳。
“之瑤。”牧子魚伸手抓住白之瑤的胳膊,他警惕又害怕的看着周圍的人,心裏慌張的思考着一會怎麼趁機拉着她逃跑。
白之瑤側頭看了看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見牧子魚害怕的發抖便抬起胳膊將他攬到了身後:“別怕。”她柔聲安慰道。
不強壯,甚至有些過分纖細的身子筆直的擋在了自己身前。牧子魚愣愣的看着眼前還沒自己高的白之瑤,心裏好像塞滿了棉花一般柔軟又飽脹。
白衣女孩羸弱卻堅定的站在少年身前護着他,漂亮到有些不真實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好看的桃花眼水光瀲灧,輕輕注視着別人是,彷彿有暖陽灑在人身上。
美麗而孱弱,明明自己弱不禁風卻還是堅強的展開羽翼保護着世人,神聖,純潔,堅強的天使。
鎖在籠子裏!養在自己身邊!
“你一定是我的!”傑克森語氣中帶着再也壓抑不住的情緒,雙眸微微泛紅,隱隱帶着些狂熱的盯着白之瑤:“一定是我的!”
白之瑤看了看昔日和睦相處的同事,秀眉微微挑起,眸子依舊沒什麼波瀾:“這是要跟我動手嗎?”
“我不想這麼做,是你逼我的。”傑克森危險的笑道。
“你確定嗎?”白之瑤一臉認真的問道。
“殺了那個男孩,把她抓住!”傑克森揮手示意手下衝上去。
“是!”眾手下應聲行動起來。
眼見一群人凶神惡煞的撲過來,牧子魚連忙抓住白之瑤的手就要拉着她跑。
白之瑤笑着翻手握住牧子魚的手將他拉住,那從容的樣子莫名的讓人覺得她真的有底牌:“乖乖站在這裏別動。”她摸了摸他的頭。
“可是!”牧子魚擔憂的抓住從頭頂抽離的手,匆匆看了一眼步步逼近的敵人們。他們人這麼多,可不像之前巷口那次只有一個敵人啊。
“一會我們就可以回家了。”白之瑤抬手輕輕將牧子魚的手拿開,薄唇微勾給了他一個‘不用擔心’的淺笑。
下一秒,白之瑤快的宛如一道殘影消失在了牧子魚面前。
“恩?人—!”
眾人只覺的一陣厲風在面前刮過,再仔細看時,白之瑤又站在了本來的位置上好像根本沒動過。
“唔?!”一個侍者小弟突然捂住脖子掙扎着倒下。
其他人不明所以的看向突然倒地不起的同伴,突然,脖子熱熱的讓他們疑惑的抬手摸了摸。入手,粘稠溫熱的觸感讓他們愣了愣。
“呃!”
“救—”
一個接着一個,方才還凶神惡煞的人們陸陸續續的捂着鮮血直流的脖子倒了下去。
傑克森有些震驚的後退了幾步,他看了看往後退縮的手下,怒火中燒的大吼:“上!都給我上!誰敢後退我就送他去受刑!”
受刑?手下們驚恐的面面相視,他們寧願死也不願意生不如死!想到此,原本退縮的人再次沖了上。
“呵~”白之瑤輕笑一聲,身子輕飄飄的一躍而起進入了戰局。
殺人這種事,別人不清楚,但是在白之瑤這裏就跟吃飯喝水一般簡單。
乾淨的白色身影輕靈的在人群中穿梭,翻飛的裙擺好像靈動的蝴蝶,絲綢般順滑的長發隨着身體動作而飄出美妙的弧線。她嘴角帶着淺淺的笑,眸子裏有動人心魄的溫柔,手指利落的一劃,面前的人便驚恐的倒在地上沒了生息。
牧子魚瞪大眼睛看着白之瑤自由穿梭在敵人之間的身影,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和從容實在是美得驚心動魄。好像在看一場華麗的表演,雖然這場表演血腥又刺激。
傑克森沒想到這麼一個纖細柔弱的女人居然這麼強,剛才手下被殺,他只當她有兩把刷子又佔了出其不意的優勢。可是現在,手下們都高度警惕不再輕視她了,可是她還是...久居高位,他都已經忘了在罪惡之島以貌取人是最傻的行為!
震驚之間,身邊的人已經全被殺光。傑克森定睛看時,白之瑤已經帶着讓人膽寒的笑容走到了他的面前。
“我是羅納家族的家主!”傑克森立刻開口。
“那又怎麼樣?”溫柔好聽的女聲輕輕流淌,她淺笑着望着他,眸子中滿是不在乎。
“你要是敢動我,我—?!”傑克森驀地瞪大眼睛,陰鷙的眸子中倒影着白之瑤那張眉眼含笑的漂亮臉蛋。
“廢話好多。”悅耳好聽的女聲柔柔響起。
傑克森高大的身子彷彿被人一點點抽掉力氣一般緩緩下墜,白之瑤站在他面前,好看的眸子隨着對方的下墜而緩緩移動視線。
噗通,人倒在地上,胸前心臟處的一片殷紅昭示着他的死亡。
白之瑤從兜里掏出一塊水晶石扔到傑克森的胸口。
“這是?”牧子魚跑到白之瑤身邊緊挨着她,見她給傑克森扔了一塊水晶便有些不明白的出聲。
“違約金。”工作她不想做了,解約自然是要給違約金了。雖然現在已經沒人能追究她這個,但是她還是自覺的支付了。
自己真是個好人呀,白之瑤心裏想着。
“恩..?”一道悅耳的磁性男聲從餐廳門口響起。
白之瑤和牧子魚同時循聲看去,一抹扎眼的金色猛然闖進了視線。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好戲?”來人一副醫生打扮,黑色的襯衫外穿着一件白大褂,金髮碧眼,精緻漂亮到雌雄莫辯的臉上帶着驚訝和雀躍的笑容。
白之瑤看了看來人,然後默默的蹲下身子,將傑克森胸前的水晶石撿起來,然後拉開他的衣服,塞進了他的里兜里。
正在門口擺造型的金髮帥哥被白之瑤的舉動弄得有些嘴角抽搐,這是什麼意思,拿他當小偷搶劫犯了嗎?他看起來像是跟死人搶東西的人嗎!
‘藏’好水晶石,白之瑤直徑走向牧子魚,拉着他便往門口走:“走吧,回家了。”
被牽着往前走,牧子魚看了看門口的金髮男人,心裏似乎對於他有些忌憚。金髮碧眼醫生服,這個人的樣子莫名的有些熟悉,他好像從哪裏聽說過他。
走到門口,擦肩而過。
金髮男人轉身看向已經走出去的白之瑤:“你不打算殺我滅口嗎?”
白之瑤聽到金髮男人的問話轉過身,滿滿的疑惑爬上了臉頰。這人...怕不是個傻子吧。
“你想死?”她一臉不能理解的表情問道。
...金髮男人無語了半秒搖搖頭:“不,我就是問問。畢竟我現在算是目睹現場的證人了吧,你連個封口的措施都不做一下嗎?”
“哦。”白之瑤點點頭,一臉認真的回答道:“我不打算滅口,也不打算花錢封你的口。因為沒有必要,你對我沒有任何威脅。”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讓人不舒服呢...好像在說自己在她眼裏弱成渣,所以沒有威脅。金髮男人不死心的再次開口:“你不怕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羅納家族可是罪惡之島三大家族之一,你殺了他們家主,他們一定會找你報仇的。”
“那又怎麼樣。”白之瑤滿不在乎:“他們如果來找我麻煩,我就把他們全都殺光。這樣不就好了?”她理所當然的說道。
金髮男人有些驚訝的挑挑眉,這話說得,也太隨意了點吧。
“那就祝你好運吧。”他扯了扯嘴角。
他倒要看看她是怎麼個殺光法。
“謝謝。”白之瑤帶着牧子魚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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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白之瑤殺傑克森這件事根本用不着什麼人告密,因為那個餐廳安裝了監控,羅納家的人看一下就知道兇手是誰了。
顯示屏前,與傑克森有着八分相似的年輕男人冷哼一聲掐滅了手中的煙頭。
“這個女人看起來很厲害嘛。”一旁衣着暴露的美艷女人曖昧的依靠在年輕男人的懷裏:“洛克,你要親自去嗎?”
“當然。”洛克捏着女人的下巴狠狠親了她一口:“畢竟是我親爸,不親自去怎麼體現我們父子情深啊。而且,那個女人也不見得多厲害。你沒看到她殺的全都是弱雞嗎?”
“她可是一招殺掉了你爸。”女人提醒道。
“那個老不死的早就不中用了。”洛克不屑的笑道。
“那就祝你成功了。”女人媚笑着翻身騎到洛克身上:“等你為父報完仇,掌控羅納家就更加順理成章了。”
“恩。”洛克心不在焉的摟着女人,一雙陰狠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顯示器中的人。
白衣翩翩穿梭在眾人之中,微笑間秒殺全場。驀地,她一抬頭,含笑的眸子穿透顯示器直接望到了人的心裏。
————
牧子魚這幾天一直在勸說白之瑤離開中心區,羅納家族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它是罪惡之島三大家族之一。其族內手下高手如雲,聚集了一堆窮凶極惡的罪犯,要是被他們追查到,他們可能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坐在沙發上目光灼灼的看着翻看雜誌的白之瑤,雖然她上次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那次餐廳圍攻她面對的都是羅納家族的普通手下。這次可不一樣,殺了家主,來報仇的肯定都是羅納家族的精英,而且還是很多精英,他心裏真的很沒有底。
“之瑤,我們離開這裏吧。”牧子魚擔憂的說道。
“說過多少次了,要叫姐姐。”白之瑤嚴肅的糾正道。她可是比他大很多很多歲的...
牧子魚實在是無法對着一張比自己還小的臉叫出姐姐這個稱呼,總感覺莫名的羞恥,好像自己裝嫩一般。
“可是,我年齡比你大吧。”牧子魚沒什麼氣勢的反駁。
“不是啊,我比你大。”白之瑤說道。
“我馬上就要二十歲了,你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而已。”牧子魚輕聲細語的說道。
“謝謝你誇我年輕。”白之瑤笑了笑:“但是我已經1020歲了,比你大1000歲。”她20歲進入主神空間獲得永生,至今已經有一千年了。
“...總之,還是搬家吧。”牧子魚完全不信白之瑤的自報年齡,只當她是為了讓他叫姐姐而隨口說出來逗他玩的:“羅納家族的精英很多。上次那個傑克森不知道你的實力所以帶的都是普通手下,這次你暴露了實力,來報仇的肯定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而且數量絕對不少,我們現在很危險。”他滿臉憂心。
“不用擔心。”白之瑤也不在意他信不信,一邊翻書一邊給了牧子魚一個安撫的淺笑:“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牧子魚臉色一紅,心臟劇烈跳動起來:“可是...”即使相處這段日子他已經可以自如的跟她交談相處,但是面對她的甜言蜜語,他還是會控制不住的失措。
“你好煩。”白之瑤笑着說道。
剛吃了一顆甜棗,緊接着寫着‘煩’字的木棒便砸在了頭上。牧子魚習慣性的心塞垂頭:......
嘭!突如其來的踹門聲嚇了牧子魚一跳。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門口,一個背光的高大身影直立在門外,後面影影綽綽的好像跟着很多人。
“是羅納家族的人!”牧子魚緊張的開口道,見白之瑤依舊沉浸在書海中,心裏着急的抓着她的肩膀搖晃:“不要看了,羅納家族來報仇了!”
“唔?”白之瑤抬起頭,半晌,她舉起手中的書轉向牧子魚:“我要吃這個。”她指着書上的蜜汁烤魚一臉渴望的對他說道。
牧子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