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戒急用忍
李川水在稍微平靜了一下心底的憤怒之後,沖徽愛愛擺出了一副盡量淡然的神色。
而後,他說道:“讓我幫你捉妖精沒有問題,不過你不能白使喚我吧?!在怎麼說我也是個身價千萬的老闆,平常很忙的。”
“你要錢唄?”徽愛愛非常不在乎的揮了揮手說道:“我給!成功捉住一隻,我給一千萬!”
“這太少了!”李川水忍着性子回答道:“我還要別的東西!”
“一千萬還嫌少?你也太貪心了吧!”徽愛愛上下打量着李川水,雖然表情非常憤怒,不過她還是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說出來我考慮一下。”
“首先……我要知道你的身世!”李川水盯着徽愛愛的眼睛,非常認真的說道:
“你把我調查了一個清楚,我也該知道你是幹什麼的吧?要不然你把我賣了,我還幫着你數錢呢!”
“好!”徽愛愛點了點頭,而後繼續滿不在乎,又充滿自信的說道:“我的父母,說出來嚇死你!我娘叫徽嗣杺,我爹叫霍……”
徽愛愛的話沒有說完,因為就在這個時候,她和李川水的談話忽然被一個急躁而興奮的女聲打斷了!
“你在這兒呢呀?!”說著話,聲音的主人迅速來到了李川水的身邊,而後李川水和徽愛愛同時扭頭過去,看着那人。
這位正是這次降星大典的“主人”,秦嬌雲。
秦嬌雲那女人剛剛接待完門口最後一位到場的客人,她帶着興奮回到飯店大廳,一看見李川水便興奮的打招呼。
快速走近李川水身邊后,在看見了一身紅衣的徽愛愛之後,秦嬌雲又忍不住調侃的說道:
“小川,你女人緣不錯呀!白素素剛走,就又勾搭了這麼漂亮一個妹子?你還有多少紅顏知己是我沒見過的呢?能不能都一次性告訴我。”
秦嬌雲的出現,迅速打斷了李川水的質問,為了不讓徽愛愛那卑鄙的行為引起大家過分的恐慌,李川水只好隱瞞詳情,簡單回答道:“這個……是我和白素素都認識的一個朋友,你不要瞎猜,人家才十六,單純的很……”
說完話,李川水佯裝低頭,看了一下表,而後又說道:“哎呀……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后廚看看備料的情況吧!你們該幹嘛幹嘛!爭取讓會場再活躍一下!讓大家對於咱們的飯菜多些期待。”
說完話,李川水沖秦嬌雲點了一下頭,便抽身離去。
而就在他扭頭的這個時候,徽愛愛那個小辣椒卻又非常刁鑽的提醒要走的李川水說道:“川水!你的手機可一定要收藏好哦!要不然的話,再丟了就完蛋了!小心傷人哦!”
聽着徽愛愛那近乎於挑釁一般的言辭,李川水頭也不回的揮了揮手,便一頭扎進了通往後廚的過道中。
因為豐華大酒店的工作人員都出去應急的原因,這酒店的過道間反而沒那麼多的人員來往,所以李川水在過道間走了一半,卻只聽見自己的腳步聲。
在又走過十幾步后,李川水突然停下了腳步,緊跟着狠狠的揮舞了一下手臂,將憤怒的,發泄的拳頭重重的擊打在了側面的牆壁上。
這次典禮太混亂了!在表面的平和下,藏着太多李川水不好控制的因素。
牽着狗的陳玉石,帶着炸藥的徽愛愛,白素素和白瑞禮,以及自己最重要的商業安排和商業夥伴的安危……
這一切的一切,就彷彿一團亂到不能再亂的麻繩般卷在一起,讓李川水分外感覺無所適從。
如果換做平常,這些問題一個個來的話,恐怕他也是可以處理的遊刃有餘的,但是偏偏這一次的危機就如打包好的一般一擁而上,這可就讓李川水感覺很吃不消的了……
畢竟,為了不在陳玉石面前過分暴露自己,李川水不能使用食咒和血毒。而不使用那些,李川水則不可能阻止徽愛愛的胡鬧,不阻止徽愛愛的話,他則要承受徽愛愛“捉鬼”的過分要求……
如此複雜的局勢下,李川水感覺頭痛腦熱,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進行接下來的判斷……
略微停頓后,他被迫拍了拍腦袋,緊跟着問小九兒說道:“小九!我接下來該什麼做?”
聽着李川水無奈的問話,小九兒並沒有告訴李川水什麼,而是非常冷冰冰的回應道:“問你自己!”
“你……你也沒辦法呢?”聽着小九兒的回答,李川水有些驚愕。
“你是主人!”小九兒繼續說道:“如果連主人都沒有辦法的話,我又有什麼辦法呢!而且……如果你只能靠食咒和血毒才能解決問題的話,那麼你永遠都不會成功!”
小九兒最後的話,可謂是非常冷酷無情的,不過這冰涼的言辭,卻反倒是點醒了原本有些躊躇迷茫的李川水。
她說的沒錯,如果李川水離開了那些東西,便一事無成的話,那麼他便永遠也只能是一個廢物。
而現在的一切,也只能靠他自己去解決了!
真正的自己!
在定了定心神之後,李川水重新帶上了自信的微笑,而後他踏着穩健的步伐走進了那過道的盡頭,通往廚房的門口……
就在李川水重整旗鼓,並進入廚房的時候,在過道的那一邊,其實也還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的。
只不過,那一雙眼睛的主人卻並不是人,而是這會場中,僅有的一隻黑背狼青。
這一隻狼狗,盯着走進過道盡頭的李川水時,雙眼放着青黑色的光芒。
除了那與眾不同的眼光之外,它還表現出了一隻普通畜生絕不會有的沉穩和狡猾,竟然用門口的一些雜物遮擋住了自己大半的身體,更一動不動的看着李川水的一舉一動。
盯着李川水離開它的視線之後,這隻讓人膽寒的黑背狼狗也立刻掉轉了身體,離開過道,貼着整個牆壁的縫隙和拐角,盡量避開四周的人群,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他的主人,那位穿着俗艷馬褂的陳玉石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