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科普
?屏幕上呈現的正是佐道之前查看的關於火舞教派殺死孩童食用的報導，時間是20世紀80年代，在蘇秦看報導的時候，佐道也一同敘述着：“這就是你噩夢的藍本，有的噩夢是宿主本身的潛意識構造的，有的則是過去的一些事件或者眾人的想像構成，你的噩夢就是用這個案件構成的甲級噩夢，這種噩夢的危險級很高，我進入後會失去所有本應有的能力，變成你夢中的小女孩，然後依照那個夢的規則殺死【噩種】，從而從根源上解決你的噩夢。”
“【噩種】？那是什麼？”
蘇秦這時也看完了那篇報道，突來的信息量讓她充滿疑惑。
“大災難之後出現的東西，我也是十多年前才接觸，你可以將其視為另一個世界的生物，它們具有進入夢境的能力，凡是被它們進入的夢境便會不斷重複，大部分為噩夢，少部分為讓人淪陷的美夢，噩種會附在噩夢中的一個個體或多個個體上，暗自影響夢境，而如果不經驅逐，就會像你之前那樣無法好好入眠，精神也會不斷衰弱，直到……”
他望着蘇秦的眼睛：“……你被噩種取代。”
“取代？”
蘇秦一愣。
“恩，你的本體意識會迷失在噩夢中，在那之後噩種會接管你的記憶，你的習慣，你的一切，變成另一個……你”
佐道順手收回電腦。
“真的假的？別人難道看不出來嗎？”
對這個答案蘇秦顯然有點無法接受，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可怕了，自己周邊的人何時換了一個都不知道。
“恩，很難看出來，而且就算覺得不對又能如何？所有的記憶和習慣都被繼承，就連性格也可以被輕易借鑒，完全無法證實。”關機把電腦放回去，佐道靠在椅子上揚起右手：“事實是，這個世界上已經有不少被噩種接管的人類了，甚至還形成了組織。”
蘇秦的眉頭越皺越緊。
“你看到的夢，狼頭人，學校里的女老師，他們都是噩種在夢中的體現，而你本身就具有很強的控夢能力……”佐道推了下眼鏡：“我上次的入夢剛好使你的能力覺醒，加上我使用的藥物中有我的連接，所以之後當我去解決另一樁噩夢時，你才會做同樣的夢。”
“當時在夢中我就覺得有人在窺探我，結束后，我懷疑到你，於是通過我自己的夢界感應，正好把困在【空】里的你救出來，那時我才確定你已經有了入夢的能力。”
一席話后，佐道暫時停止了繼續，只是靜靜的看着站在那的蘇秦。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很難相信”
蘇秦思索了半響，還是出聲道，只不過這次，她的語氣很平靜，遠沒有之前要過來要說法的衝動了。
“我知道，既然我讓你覺醒了能力，那麼自然會引導你使用它。”
“怎麼使用？和你一樣進入別人的夢境？消滅那什麼噩種？我對超級英雄可沒興趣。”
超級英雄有什麼好？一天到晚累死累活的還得戴面具穿緊身服，作為一個小女子的蘇秦反正是沒興趣。
“並非如此，我可從沒說過這是超級英雄一樣的能力”
佐道放緩了語調：“當擁有了釋夢的能力后，你從此將不會再做夢，與之相對的，你就會進入【空】，也就是一個純白的世界，如果無法脫離，就會最終在那裏失去意識，變成植物人永遠睡去。”
“植物人？”蘇秦揚起眉毛：“可是之前我不是脫離了嗎？只要回想睡前發生的事不就好了”
“你剛進那個世界的時候，記得自己是誰嗎？”一語點醒，佐道翹起腿：“通過歷練噩夢，釋夢者會增加名為夢力的能量，只有通過那種能量才有可能打破【空】，我雖然幫你通過一次，但只能保證下一次你不進入，而你剛剛在靜室已睡過，所以再次入睡的話，你就會被【空】吞噬。”
“恩……所以……”蘇秦微眯着眼瞅着佐道：“我總結一下，現在我有了一種叫釋夢的超能力，能力好處是能進入夢境打敗噩種拯救別人，壞處是我要是不去拯救別人，最後就會被什麼【空】給吞噬變為植物人”
“恩，沒錯，不過只要你成功通過幾次，在擁有夢力后打破【空】，並構建自我的夢界就可以無事了。”
佐道伸出食指推了下眼鏡。
“這樣啊……”
蘇秦微笑的點了點頭……
“坑爹呢這是！！你這是把人往死里坑啊！那些個噩夢那麼可怕，又是狼頭人又是鋼鐵怪的！去那不就是找死嗎！”蘇秦咆哮了一半忽然又想到了個問題：“哎？對了，在夢裏死掉會怎樣？”
“現實也會死掉”
佐道瞬間解答。
“這樣啊……”
蘇秦又點了點頭。、
“什麼鬼！現實也會死掉啊！那麼危險現實還會死掉！要是不去早晚也要玩完！本小姐年紀輕輕的是要被你搞的英年早逝嗎！！”
蘇秦繼續咆哮中……
“我會幫你的，和你一起進入。”
佐道說道。
“幫我又怎麼樣啊！幫我？”蘇秦瞬間冷靜：“怎麼幫？你會和我一起嗎？”
“恩，會的，而且你說的狼頭人還有鋼鐵人都並非常見的，狼頭人屬於甲級噩夢，算是最高的噩夢級了，鋼鐵人則是其他釋夢者死掉后的夢境投影，再說我可以帶你先從簡單的做起”
見蘇秦終於安靜下來，佐道也是暗暗呼了口氣，這種吵鬧的傢伙真是有夠煩的，要不是因為自己的問題，怎麼說也不會……
“哎？狼頭人還算最高等級？可我看那個鋼鐵人明明讓你更狼狽啊”
蘇秦這時終於稍稍進入些角色。
“不一樣，當我們進入夢境的時候，是有一定自由度和限制的，就比如現實中能跳兩米，就也可以在夢中跳兩米，但當夢力變強之後，在一些自由度高的夢境還可以做出超人的動作，所以噩夢等級是按照自由度分級的……
鋼鐵人那個夢境屬於乙級，上限是百分百的人體極限，所以如果沒有鋼鐵人那個異變，就算我找不到任何線索，自身能力夠強的話也可以蠻力過關，但狼頭人所處的甲級噩夢就不同”
佐道頓了下繼續道：“在那個噩夢裏，自由度為零，我只能扮演宿主在噩夢裏的形象，就像在你的夢裏，我只能扮演小女孩，擁有小女孩應有的能力和體能，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通過蠻力勝過狼頭人的。
而且在甲級噩夢裏還有很多即死點，就比如向前報導寫過的，小孩所處的位置，脫衣洗凈的位置以及烹飪的位置是三個地方，在夢中便被具體化為三個房間，也就是臨窗的三個房間，廚房，廁所以及出場卧室。
如果不懂這些，在夢中直接開門或者直接朝窗外看，就會觸發像你一樣的必死情節，你看我過的容易，那是因為我每一次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說完這一大段，佐道似乎也有點膩了，他看了眼鐘錶，站起身說道：“其他的下午再說，今天兩點到五點我剛好有個患者，你到時一起來，我帶你入夢感受一下就懂了。”
“今天下午兩點！？”
蘇秦回頭看了眼表，現在差不多十點，也就是說再過四小時自己就要……入夢了？？
“恩，放輕鬆，雖然在夢裏死掉就會死掉，但釋夢者是可以強制退出的，就這樣吧，十點后我要做飯吃飯”佐道說著便直接越過蘇秦朝大門走去，沒等蘇秦反應過來，便已然打開大門：“下午再來，穿的正式點，我會說你是助手”
“哦……”
腦子有點亂，但人家大門都開了，你也不能賴着不走啊，於是蘇秦就暈不拉幾的走到了大門口，剛把右腳踏出大門，蘇秦又扭過頭看向佐道：“我說，你沒騙我吧？”
“今天來了你自然知道真假”
佐道習慣性的推了下眼鏡。
“恩……那……總之你很厲害咯？”
“選擇權在你”
說完這句，佐道忽然皺起了眉，他伸手輕輕一推把蘇秦推出門，接着就一把把門關上了。
“喂！喂！幹嘛突然發火啊喂！”
在門外叫了兩聲，不過由於這次信息量太大，蘇秦也實在沒心思再鬧，乾脆就轉身走了。
房間內
關上門后佐道便快步朝右側的牆走去，可才走到一半，大門上的鐘錶就“鐺，鐺，鐺”的響了起來，佐道看着距離自己不過四步之遠的牆壁，眉頭不悅的皺起。
“麻煩”
留下這句，他幾步走到牆邊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