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王幼齊再次上山時就感覺到了不同,她感覺一路上似乎不少人看她,看得她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快速地跑到了山上,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到涼涼的氣息從胸腔傳遍全身,她才放鬆了下。
她放出了王幼幼,小傢伙輕叫一聲,竄入了山林。
王幼齊從來不擔心它,以它的速度,在這裏基本上是碰不到什麼天敵的。
她回過頭看向山下。
人們已經忙碌起來了,山下的人們井然有序的組成了一副清靜自然的鄉村圖畫,她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這裏是她的家,有她的親人還有她的愛人……
“吱吱!”
王幼齊猛然收了笑容,警惕地看向來處,白影一閃,王幼幼撲入到她的懷裏,她依然看着山林的地方,暗自警惕。
小傢伙的聲音急而且怕,應該是遇到了什麼。
她想到之前的偷獵者,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時候的技術不發達,這裏又被王幼度重點保護,應該不會有人這麼明目張胆的追到外圍來,可是為什麼小傢伙如此的驚慌?
王幼齊安撫了下小傢伙,這時候,因為情況不明,她也不敢輕易地把小傢伙送入到遊戲裏。
“我們又見面了。”
很快林子裏走出來了一個人,他身材修長,眉目俊逸,步子不急不緩地走了過來。
王幼齊看清楚來人是誰后,眼瞳微微收縮了一下。
“別動!”婁秋石看到王幼齊的手藏到衣服里,他馬上低喝了一聲,再抬頭看向王幼度時,嘴角帶上了嘲笑,“之前就和你說過,不要在我面前耍小把戲。”
“你跟着我來的?”
她想到之前村子裏的陌生人,又想到最近王幼度的案子,心裏有些沒有底了。
這個人翻手之間能夠覆了那組織,身手又那麼好,他如果真的是衝著她來的,那她還真的沒有把握。
“你說呢?”
婁秋石笑着看了她手裏的小傢伙一眼,那個小東西看着頗有靈性,但是卻對她是那麼的依賴,看來,他這個堂妹的運氣真的不錯。
那天回去后,他向家裏說了這個堂妹的資質,再加上她嫁的人家,家裏對她有了重視,關於她的資料也整理得更詳細了。
他看了后都忍不住嘆服。
他這個堂妹,從小就聰慧異常,能在那種情況下平安長大,並且讀書寫字又順利高考……他雖然自認為自己如果處到她的位置上,做的絕對不比她差,但是還是對她起了佩服……
她是個女孩子啊!
再後來的經歷更傳奇,遇到王家的小兒子,兩個人飛快結婚,然後她考上學……
這麼傳奇的經歷,婁秋石覺得都能寫本書了,特別是,她竟然還練功……
婁秋石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己不如人的感覺。
“我說不是。”王幼齊翻了個白眼。
她最討厭別人說這種“你猜”“你想”“你說呢”之類的話,我說了,你就地按我的做嗎?
“那真抱歉,你說錯了。”
果然!
王幼齊翻了個白眼,婁秋石不由得笑了起來。
“走吧,跟我回去。”婁秋石笑着說道。
“不去!”王幼齊很乾脆地拒絕。
“那可由不得你。”婁秋石笑着就伸出手想要抓王幼齊。
王幼齊一揚手,一包辣椒粉就衝著婁秋石飛了過去。
其實王幼齊一直比較喜歡吃辣的,但是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很少吃,這次換了身體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種了一地的辣椒,等熟后加工成了粉……
“我說過這些對我……咳咳咳!”
婁秋石眼淚鼻涕都流了出來,他還不停地咳。
這個死丫頭!
婁秋石眼中閃過氣憤,他從來沒有這麼的狼狽過,這個丫頭,等她回去后,看他怎麼收拾她。
婁秋石剛有些緩和的時候,對面已經沒有了王幼齊的身影,他不由得看向山下的路,發現那個死丫頭正隨着山坡跑得飛快。
不是說受傷生病了嗎?身手為什麼還這麼的矯健?
婁秋石眼中閃過欣賞。
“你怎麼了?小四?”
婁秋石正在收拾自己,就聽到了他三伯的聲音,他扭過頭來,看到了那個村子裏的人與他的三伯他們一起走了過來。
“沒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他忽然間不想和他們說,剛剛的事情,他甚至有些後悔和他們說她的資質。
如果不是他說了她的資質,只有與王家的一道關係,家裏應該不會對她再起念頭的。
“咳咳咳,怎麼這麼沖的味道?誰這麼缺德,灑了這麼多的辣椒粉?咦那不是……”
張貴興伸頭往下一看,剛好看到了王幼齊的身影,他說了一半就收住了話頭。
婁秋石眼中閃過一道怒火。
如果是之前,他們家裏的人肯定不會在意張貴興的小心思,但是現在,他們就是衝著她來的,正想着如何自然地轉到她身上去,哪裏還不抓住機會?
果然,同行的另外的一個年輕人略微好奇地說道:“那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灑這麼……咳咳……這麼多的辣椒粉……咳咳……”
婁秋石看着婁秋松裝模做樣的樣子,眼中閃過不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死丫頭母親的刺激,那個丫頭的爹之前娶的女的,竟然也悄然變化。
之前溫柔大氣的人忽然間變成了小肚雞腸的人,開始學會了與這丫頭的母親開始鬥智斗勇,所以孩子也被她養成了上不得檯面的樣子……
“那是,”張貴興面有難色地說道,“那是那裏首長的,老婆……”
他的停頓讓老者眼睛一亮。
婁秋石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個人是什麼意思?話的卡點讓傻子都能聽出不同來,那個死丫頭竟然還得罪人了?
“首長的老婆?”老者輕笑一聲道,“聽說過,聽說她是你們村子裏最早考上大學的,現在村子裏有這麼好的發展,全是她的功勞……”
“肯定不是!”
張貴興眼前閃過田大妮身影,他微低下頭,拳頭慢慢地握了起來。
“怎麼說?”那個老者看着張貴興的眼睛,輕笑着搖了搖頭。
“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做。”張貴興眼中閃過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