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507：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
紀千晨趕到攝影棚，黃大忠和張導一起迎上來。“恭喜總裁身體康復！”
紀千晨一邊走一問。“張導，昨晚有加班嗎？莫小姐怎麼會一個人在攝影棚？”
張導腿有些短，紀千晨走一步，他要趕兩步才能跟上，有些氣喘地說。“昨天不僅沒有加班，還提前下班，很早就完成了拍攝任務，莫小姐近來的表現越來越好，基本就是一次就過，很少有NG的時候，要不然，她也沒機會接私活賺外快！”
張導在說這話的時候，悄悄地看了黃大忠一眼，聽起來，他好像是在誇莫涵若，實際是在出賣莫涵若和黃大忠接私活的事，他沒佔到莫涵若便宜，心裏還是有些不爽。
人和錢都沒佔到便宜，張導早就懷恨在心。
雖然最近片子拍得順利，可莫涵若這個女人越來越不賣他這個導演的賬，加上有總裁撐腰，還有黃大忠的輔助，他越來越不受莫涵若這個女人的待見。
“張導，你什麼意思？”黃大忠果然生氣了。“你說事就說事，扯到別的事情上有意思嗎？如果說莫小姐本職工作沒有按質按量完成，你可以這樣說，既然片越拍越好，你還有什麼可說的？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我說大黃，你沖我發什麼火？”張導臉紅脖子粗地說。“我可什麼也沒有說，是你自已要對號入座，既然你們都明目張胆地在外面接私活賺外快，我提一下都不行嗎？我不信你們能捂着一輩子，在這個圈子混的人，有什麼風吹草動，能保住秘密嗎嗎？”
黃大忠正要爭執，被紀千晨抬手制止了。“別吵了！這事，我已經讓私家偵探來調查了，把員工都集合起來問下，看看有沒有什麼人在最後見到過莫小姐？”
“這個，徐助理已經問過，昨天下班早，大夥早早就回去了，莫小姐的化妝師說，她為莫小姐卸完妝后就走了，當時，莫小姐還在化妝間沒走，她以為莫小姐還要為趕場而化新的妝容，當時又回頭問需不需要幫忙，可莫小姐說不需要。”張導一口氣說出來，到最後已經是喘不過氣來了。
紀千晨停下腳步，讓張導有喘息的機會，看他這身材，真的是土肥圓，人又不高，又長一身的肉，走路都這麼吃力，自已都這樣子了，還想着打女人主意。
之前，張導陪着莫涵若在酒店吃飯的暖昧鏡頭出現在眼前，他靜靜地看着張導，心裏在想，莫涵若出事會不會跟這個色鬼有關？或者是吃不到了就毀了她？
張導展手。“總裁，我沒事，還是邊走邊說。”
“你可以嗎？”紀千晨問。
“可以。”
“那好，邊走邊說。”紀千晨轉向黃大忠。“大黃，昨天你們有趕私場嗎？”
黃大忠吞吞吐吐，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這個......”
“有就有，沒有就沒有，有什麼不好說的？”紀千晨厲聲說。“只要莫小姐沒有影響本質工作，我從來不會限制這樣的事，要不然，你們能在我臉皮底下私自活動？”
黃大忠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後腦勺。“本來是有，後來，莫小姐打電話給我，說昨天的走場取消，她有點事要辦，所以，我也沒有來攝影棚接她，她說不讓我來的，我就當是給自已放了個假，出去好好地放鬆了一夜，今天早上才得到消息。”
“是這樣嗎？”紀千晨緊緊地盯着他，聽起來，黃大忠刻意強調自已不在場的證據，他為什麼要這樣說？還是心虛？
好像這兩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似的，紀千晨將他倆看了又看。
“嗯，總裁要是不信，可以去問昨晚和我在一起的小姐，她可以為我作證？”黃大忠急忙找證人證明自已的清白。“這件事我真的一點也不知道，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
“我有說你什麼嗎？”紀千晨審視地看着他。“既然你連不在場的證人都有了，就算有什麼，你也能脫身，不是嗎？”
“總裁，我不是那個意思？”黃大忠為自已辯解道。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越描越黑，如果你什麼也不說，我還不會這麼想。”紀千晨哼了聲。“沒事，反正已經找了私家偵探，到最後都會真相大白。”
黃大忠這樣說，只是不想讓張導惡人先告狀，他不是說給總裁聽的，而是說給姓張的聽，沒想到，卻讓總裁聽進去了，還成了總裁眼裏越描越黑的那種結局。
對於他帶着莫小姐賺外快的事，姓張的早就看不順眼，以前是各種找麻煩，後來是莫小姐的廣告片投放後效果很好，姓張的才好了些，對莫小姐也比前客氣了很多。
他們來到莫涵若被打暈的攝影棚，那裏已經有保安守護着，現場還是原來的樣子，地上散落着一些化妝品，包包和手機都不在現場，看起來，這應該是劫財。
張導說。“莫小姐的隨身包包和手機都不在現場，說明是打暈她的人拿走了，說不定是劫財!”
“為什麼會選擇這裏？”紀千晨環視着化妝間。“這裏，外人一般進不來，難道是內部員工作案？”
“也不排除外人作案的動機。”張導說。“有幾次，還有粉絲悄悄追到攝影棚來了，現在的年輕人太瘋狂了，為了自已的偶像，什麼都敢做，所以，各種情況都有可能，這裏是臨時的，安保設施也不是十分到位，很容易讓外面的人混進來，如果是下班之後，這裏的人都走了，更加容易混進來。”
“這個化妝間沒有電子眼嗎？”紀千晨四處張望着。
“總裁，這裏只是臨時用用，所以就沒有安裝電子眼設備，固定不變的攝影棚里才有，這裏離外景近，只是暫時用用，拍完外景就要全部撤走。”張導解釋着。
“張導，世紀什麼時候這樣小氣過？”紀千晨不滿地說。“你這省錢省得不是地方，該省的不省，不該省的你卻要省，要是有電子眼，莫小姐還會出事嗎？”
“總裁說得對，下次不會這樣了。”張導嚇得冷汗直流，這錢本來就是他私自貪了，雖然只是臨時用的攝影棚，可也沒少報銷費用啊？一聽就知道這中間有貓膩。
聽到這裏，黃大忠不覺暗自偷笑起來，心說，姓張的，你這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想弄我跟莫小姐，現在反把自已裝進去了不？總裁這麼精明的人，什麼能難瞞過他的眼睛？
一起共事就是這樣，本來沒多大矛盾，可在危害到個人利益的時候，彼此就會翻臉不認人，加上平時他黃大忠帶着莫小姐去走私場也沒孝敬過姓張的，所以才會相互不滿。
黃大忠的暗自偷笑沒逃過紀千晨的眼睛，心說，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鬥角，人心真是難測，如果二叔能站起來，他真的不想理生意上的事，帶着千雪和兒子一起去過隱居的平凡人生活。
黃大忠覺得張導會搬起石頭砸自已的腳，說臨時的沒有裝電子眼，可報銷設備費用的時候，肯定只有多報不會少報，真以為總裁會信他啊？回頭一查賬就會露餡。
紀千晨吩咐他們。“你們一會在現場外將所有員召集起來，一會配合私家偵探挨個詢問，在沒查到兇手之前，人人都是懷疑對象，希望你倆也好好配合，我先去醫院，這裏交給你們兩個了。
你倆給我記住，此事不能對外說出去，員工們那裏，你們要做好封鎖消息，此事傳出去，損失最大的就是你們丙個，目前正在播放的廣告片效果不錯，張導你也因此而拿了不少獎金。
大黃你也是，封鎖消息對你沒損失，不然，你替她接的那些私活，估計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果能瞞住，等莫小姐好起來，你還可以繼續賺你們的外塊。”
紀千晨果然不是吃素的，他把張導和黃大忠制約住，又把他倆一起裝進來，讓他們不得不自覺地維護這一切，還能讓這兩個相互敵對的人站到同一戰線上面對所發生的一切。
他將這裏的事全權交給他倆，也是一種信任，雖然剛剛有些不滿意，到最後還是選擇相信他倆，不管之前發生過什麼，只要結果是好的就沒事。
為了共同利益，這兩個剛剛還想着在總裁面前狗咬狗的人聯合在一起，認真地將所有員工召集起來，給他們一個個地敲敲警鐘，還讓他們簽了份協議，誰要是敢透出風聲，年終狀全部砍掉，所以，人人都會自覺地管好自已的那張嘴巴。
為了儘快水落石出，張導和大黃還一起查找線索，不然，就如總裁說的那樣，受損失最大的就是他倆，莫涵若確實是個好演員，拍什麼都能很快上手。
如果不是大黃是莫涵若的經紀人，張導也有心帶着她一起好好發展，假以時日，莫涵湛就是一顆閃亮的星星，現在都已經是鋒芒畢露，投放的廣告片和模特走秀，已經為她圈粉無數，為她將來進軍影視圈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人長得又漂亮，又有世紀為後盾，前途真是不可限量。
現在，張導和大黃比紀千晨還要擔心泄密的事，經總裁這樣一提醒，他們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