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排斥——神聖屬性

蓋得對教廷的不重視其實並沒有影響到沐恩，畢竟沐恩從小在鄉下長大，對蓋得也沒多少好的父親印象。不過沐恩悄悄去過鄉下的教會做過神聖屬性的親和力測試。

鄉下的教會並沒有聖球之類的高端測試物品，大聖球只有在聖教總部和帝都的聖教堂才有，普通的測試球也只有在各大城市的教堂中會有。沐恩住的鄉下一年也就舉辦四次測試機會。

測試的時候會來一位會神術的神士，就用一道最純凈的光打向被測者。就像被攻擊一樣，被測者會有一些不舒服，當光穿過被測者后，神士就會收回剩餘光力，從測試者吸收光力的多少來判斷被測者對神聖屬性的親和力。

這種測試方法是非正常的，卻是最簡便的。聖教的神術中有一種攻擊手段叫做驅魔，就是聚集最原始的光力攻擊對手。用這種方法測試，其實也算是一種直接攻擊了，只是調用的光力很微小，對人體傷害也很小。

如果是在一些大城市的教堂，遇到一些小貴族子弟想要測試神聖屬性親和力顯身份，用了這種方法也沒被測出來的話，倒是有可能以攻擊貴族的把柄被告上一告。

而沐恩從小長大的鄉下，是一個叫海隅鎮的海邊小村莊。那裏連教堂都沒有，只有一個教會。鎮上也只有一些普通村民，至於沐恩，那個時候還沒被蓋得公開承認。神士在那裏就算真拿神術打傷幾個人，也不會有人會追究什麼。

沐恩知道自己的體質，但是如果能修鍊，誰不想成為一個高手呢。再對所有元素屬性都測不出親和力之後，沐恩還是對神聖屬性報上了希望。如果自己其實親和的是神聖屬性，那當一個偉大的神術師，讓一幫信徒跪在自己腳下也是不錯的。

一道道的光芒打向了沐恩和那些測試者身上，光從其它測試者的身體紛紛穿過，但是打向沐恩的時候，沐恩感覺這光元素並沒有向平時其它元素那樣進入自己的體內，而是在擠壓自己的身體，像是要從沐恩的身上找到可以通過的空間並穿過去。

沐恩的身體是個實體，哪裏能找出什麼空隙給這光力，沐恩這時覺得很難受，硬是咬牙抵制。這光硬生生的在沐恩身上打出了一個血窟窿，並且彈了回去。

“這是排斥，排斥。”那個神士叫道。

沐恩疼得差點暈過去，但是在暈過去之前，聽到那個神士的叫聲，怒道：“閉嘴，沒有親和力就沒有親和力，老子本來就對任何元素沒有親和力，排什麼斥。”

說完沐恩就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已經被送回了自己的家。神士倒也沒真追究什麼排斥啊，是不是異教徒什麼的。一來是這事輪不到他個小神士管，二來聖教在帝國的地位還真沒出現過什麼唱反調的異教，最重要的是神士脫口而出喊的排斥，只是怕是不是自己光力沒控制住傷了人，那可是要擔責任的。不過這小子昏迷前喊得那句沒有親和力正好幫自己撇清了關係。

因為這個事，沐恩重傷在床上躺了整整兩個月。其實遠在帝國的雷霆親王聽說過這個事，不過他本來就不希望兒子去和聖教扯上關係，而且他當時也不希望大家都知道他有個沒用的兒子，再說沐恩也沒有什麼生命威脅，所以也就只當不知道，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但是沐恩從此是對聖教沒有什麼好的念頭了。沐恩想，同樣是沒有親和力，其它元素只是不給自己機會運用靈力，好歹自己還能吸收吸收，這什麼狗屁神聖屬性，不就是一些光元素，把自己打那麼疼。

蓋比念完禱詞，向自己撒聖水的時候，沐恩突然想到了當年在教會測試神聖屬性的時候。同樣也是跪在殿前，同樣也有一個神父向自己撒聖物。不過一個是聖光，一個是聖水罷了。

沐恩條件反射的後退避開了蓋比撒向的聖水，可是蓋比念完最後一句，居然不放棄繼續舀起聖水向自己撒來時，沐恩忍不住喊道：“水就不要撒了吧。”

“奈特公爵，你——”蓋比盡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說道：“你可是要褻瀆神靈？”

“不不不，”沐恩忙解釋道，“褻瀆神靈不敢，只是怕水怕水而已。神父，我們趕緊進入下一個環節吧。”

蓋比思索着，想到沐恩一系列的“褻瀆”神靈的動作，握手啊，躲聖水啊，難道都是雷霆親王教的？不過在看着沐恩一臉稚嫩無辜的樣子，想想眼前的少年雖然是公爵，也才剛滿16歲而已。剛才自己明示讓他跪下，他也沒反抗，也許真的只是小孩公爵的無知。別的小孩成年洗禮前肯定有大人教導過聖教的禮節，但是奈特家的小公爵誰敢去教導他？雷霆親王自己嗎？他不教導小公爵褻瀆神靈已經是好的了。

“請沐恩·奈特公爵前往聖球，感受神的光環。”蓋比大聲宣讀下一步指示。剛才那些小動作畢竟只發生在蓋比和沐恩之間，今天那麼大的活動蓋比還是希望順利完成的。

帝都聖教堂的大聖球，可不是測試神聖屬性的水晶球。把那些測試的水晶球叫成聖球是聖教徒們對聖教各種事物的尊稱。大聖球並不是一個水晶器皿，而是用神聖屬性聖器聚集的高濃度光元素。

沐恩看着巨大的聖球，又看了一眼蓋比，問道：“我該怎麼做？”

“只要把您的手伸進聖球感受一下神的光輝即可。”蓋比解釋道。

沐恩把手伸了上去，觸碰到大聖球的時候，有一種碰上果凍的那種感覺，軟軟的，QQ的，然後隨着沐恩把手伸進聖球的那一瞬間，噗嗤——一聲，聖球破裂了。

隨着聖球破裂的口子，整個由最純凈光元素組成的聖球巨烈的晃了起來，並且裂了開來。

“這是排斥，排斥。”這個時候下面有一個執法喊了起來。

沐恩聽到了曾經他聽過的一樣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