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胡說八道
墨鳶兮:“……”
她不是在模仿沫沫,而是她就是沫沫。
墨鳶兮剛想反駁,看到朱雲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抿了抿唇。
她現在不是墨鳶兮了,她只是一個剛出道的新人墨鳶兮。
所以,她在表現她自己,他們以為她在模仿。
朱雲將茶杯落在桌面上,站起身:“即便是你模仿沫沫,你也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我希望你演出自己的風格,如果你不想這部戲播出后,被冠上’小沫沫’的名頭的話。”
墨鳶兮抿着唇,看着朱雲離開。
“墨小姐,其實你真的很棒了,如果你真的能被外界評為小沫沫,只怕火起來的速度要如同坐火箭!”攝影師讚歎道。
墨鳶兮只是微微頷首。
定妝照已經拍好了,她對着攝影師和工作人員說聲“辛苦了”,她也就和貓夏離開了。
在車子開往淺水灣別墅的路上,墨鳶兮一直抿着唇。
小沫沫
不要!
她才不要活在自己上輩子的光環下!
可是……她要做什麼改變呢?
墨鳶兮掏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照着自己的這張臉。
她從包里拿出濕紙巾,把臉上的妝都卸掉,露出巴掌大的精緻小臉來。
這張臉完全不同於前世墨鳶兮那張臉。
此刻這張臉,五官精緻,肌膚勝雪,但帶着一股很淡的痞氣。
墨鳶兮抿着唇,不知不覺中,出租車都開到淺水灣。
出租車是不允許開進去的,墨鳶兮只能走路進去。
她下了車,刷卡走進去,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這裏的別墅統一的是歐陸式的裝修風格,門前籬笆佇立,院落里綠樹聳立,清幽雅緻。
四處可見巡視的安保人員。
墨鳶兮問了他們,踩在寬闊的道路上,走到99號,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扇鎏金大門,鮮花環纏繞着門欄,掩映着兩個漂亮的繁體字“鳶園”。
墨鳶兮抿唇一笑。
南黎川倒是挺有心的。
她刷卡走進去。
墨鳶兮還沒來得及打量別墅的環境,被訓練有素的腳步聲嚇一跳。
一排穿着女傭服的傭人齊刷刷的對着她鞠躬:“墨小姐,歡迎回家。”
墨鳶兮上輩子什麼陣仗沒見過?
無感。
她微微頷首。
林方迎出來:“墨小姐,你回來了,少爺等你很久了。”
墨鳶兮蹙眉,他怎麼會在這?
到底,她沒說什麼,跟着林方走進去,
進入裝修雅緻的大廳,墨鳶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白衣、黑褲,骨節分明的手指里端着一杯紅酒在優雅搖晃着的南黎川。
墨鳶兮正好看到南黎川菱角分明的側顏,很帥。
她走進去:“南先生。”
南黎川站起身,邁着優雅的步子,壓迫感隨之而來,他站在墨鳶兮的面前:“我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墨鳶兮抬眸看他。
男人比她要高出一個頭,他一八八,她一六五,從氣勢上就矮了一截。
其實墨鳶兮很不喜歡這種不對等的感覺。
也許是上輩子習慣了高高在上吧。
“南先生破費了。”墨鳶兮面無表情的道。
“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南黎川骨節分明的長指微微挑起墨鳶兮的下巴。
喜當媽……誰喜歡?
墨鳶兮的下巴一擺,擺脫了男人的手,她徑直走到柔軟的沙發上坐下。
“司明呢?我應該見見他吧?”墨鳶兮並不看南黎川,她的目光看着某個虛空的地方。
“你現在居然有閑心見司明,想必心情不錯的,司明被接回帝都了,他爺爺奶奶想他。”南黎川解釋一句。
墨鳶兮頷首。
巴不得呢!
她現在腦子有些亂,要是再來一個孩子,她會瘋了的。
墨鳶兮有些無力的歪着腦袋,還在思考着如何擺脫自己上輩子的既定形象。
“有心事?”南黎川遞了一杯酒到墨鳶兮手裏。
墨鳶兮沒有推脫,她接過酒杯喝了一口,看向南黎川:“朱導說我在刻意的模仿。”
南黎川聞言,英俊的臉上帶着譏笑:“為什麼要模仿,你不是演員嗎?你是在表演別人的人生。”
墨鳶兮轉過頭,用力的盯着南黎川,她突然就笑了。
讚歎一句:“南黎川,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天盛短短十年就能成為跨國大公司了!”
南黎川給了她一個願聞其詳的表情。
“因為你呀,眼睛太毒了!”墨鳶兮燦爛一笑。
不得不說,她對南黎川的好感多了那麼一點點。
“……”南黎川不置可否,只是端着酒杯優雅的喝下一口。
墨鳶兮站起身:“我去休息下,失陪。”
南黎川看着飛快跑上樓的女人,他的眸深加深。
這女人真有意思。
墨鳶兮通過傭人的指引回到卧房,她沒心思打量環境,直接跑進衣櫥,看向一面人高的鏡子。
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她要做的,不是如何改變自己,而是如何去揣測卡格爾.菲茨姜那個角色。
她是要演卡格爾.菲茨姜那個角色,而不是成為誰!
果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墨鳶兮抿唇一笑。
晚上,傭人叫她下去吃飯。
墨鳶兮發現南黎川竟然還沒走,他坐在燈光如晝的大廳里,正在翻閱一份文件。
雖然墨鳶兮答應當南司明的母親,不代表和他南黎川就會扯上什麼關係,她走過去,心裏莫名其妙有些忐忑。
這男人的身上有種自然而然的壓迫感,在他面前,好似任何人都得俯首稱臣一般。墨鳶兮走過去,男人立刻合件,他一站起身,壓迫感立刻撲面而來。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個男人,那個溫柔得能出水來的男人。
只可惜,劈腿的男人像是掉在屎的人名幣,棄之可惜,拾之噁心!
更何況,他和米粒一起把她掐死在泳池裏。
墨鳶兮閉了閉眼,不願想起那痛楚的一幕。
“走吧。”南黎川優雅的邁着長腿往餐廳里走。
墨鳶兮回過神,跟着走進去。
餐廳的裝修風格也是沿用了歐式風,一張白色的大長桌,只可惜,桌面空空如也。
那要吃什麼?
“去做飯。”南黎川轉頭看向墨鳶兮,不容置喙。
墨鳶兮一臉驚恐:“做飯?抱歉,南先生,我不會。”
“你不會?”南黎川斜睨着她。
壓迫感和侵略性撲面而來。
這種感覺真的相當不好受。
墨鳶兮感覺自己在他面前始終要矮一截一般,可是,憑什麼?
“是,我不會!”墨鳶兮頷首。
南黎川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漂亮的薄唇吐出幾個字:“所以,你以為給司明當母親是讓他叫你.媽行了?你不會做飯怎麼照顧他?”
幾句話,讓墨鳶兮啞口無言。
她還是這麼想的。
她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有個兒子,她哪知道該怎麼辦?
墨鳶兮在南黎川壓迫的目光下,進了廚房。
在廚師的幫忙和指導下,她終於做出來了一道菜,松鼠魚。
墨鳶兮端出去,擺放在餐桌,南黎川像是帝王一般坐在主位,等着她。
看着穿着寬大廚師服的墨鳶兮,南黎川的鳳眸微微眯了一下。
墨鳶兮因為待在廚房,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汗水順着額頭流下來,一路滑過漂亮的臉頰,雪白的脖子,鎖骨……
南黎川的目光在她的鎖骨嘎然而止。
他有些不自然的咽了一下口水,優雅無的拿着筷子夾了一塊魚。
吃下去后,立刻吐出來。
“你這東西連狗都不吃,你居然敢端給我吃?”南黎川冷眼睨着她。
墨鳶兮氣得想打人:“南先生,我只是放在你面前,可沒叫你吃。”
南黎川被噎了一下。
他怎麼會覺得她身始終有着與生俱來的高貴和自信呢?
和他是同一種人!
生來是高高在的!
“你這廚藝,可能還要練個十年才有資格照顧我兒子!”南黎川唇角帶着嘲諷。
墨鳶兮現在不止想打人,還想殺人!
有資格?
誰要這個資格給誰!
墨鳶兮扯唇一笑:“這樣挺好,到時候也許他有小女朋友了,讓他女朋友做給他吃!”
南黎川氣得臉都黑了。
這女人……
墨鳶兮見他不說話,她譏諷一笑,伸手要去端桌的魚,猝不及防的,她的手被男人拉住,一扯,她立刻跌進他懷裏。
墨鳶兮一怔,她的鼻尖碰到男人的胸膛,他身好聞的氣息鑽進她的呼吸,她愣了一下,立刻觸電一般彈起來。
腰卻被男人死死的扣住。
“你放手!”墨鳶兮紅着臉蹬着他。
“我是不是說過,溫順的沒意思,你表現得這麼叛逆,我懷疑是你引起我注意的一種方式。”南黎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墨鳶兮立刻停止掙扎,溫順下來。
南黎川的鳳眸里閃過一絲笑意:“去做飯吧。”
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
整個雲國想爬他床的女人數不勝數,偏偏給她機會她不要。
墨鳶兮一直折騰到晚十點。
做了好多遍菜,她聞着自己一身的油煙味,她簡直要瘋。
那男人一定是老天派來折磨她的,一定是的。
洗了澡,吹乾頭髮,墨鳶兮撲在床睡著了。
墨鳶兮睡覺一向很沉,絲毫不知道半夜三更有人進屋,盯着她看了一小時。
南黎川看着墨鳶兮乖巧的睡在床,他眯了眯眼。
真是有意思。
這女人和他收到的資料寫的完全不一樣。
翌日,墨鳶兮醒來,還是覺得渾身酸痛。
握着鏟子的右手也是酸疼不已。
要命。
那小祖宗還沒出現都這麼折騰人,墨鳶兮都不敢想像以後的日子!
要不是為了報仇,她乾脆待在島一輩子,絕不答應這麼荒謬的事情。
墨鳶兮起床后吃了早餐便趕去公司。
公司她早晚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