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霍總,你什麼時候回你的法國去

第八百三十九章 霍總,你什麼時候回你的法國去

張晨婉開着車子飛奔在衢城的道路上,腦子中不斷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全部關於唐萌的。

捏着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着,悲傷、興奮、膽怯、緊張各種複雜的情緒交錯在她微微泛紅的雙眼裏,咬緊的下顎骨里是她此刻異常克制的情緒。

隨着不斷變化的車流,張晨婉將車子開進了李家所在的別墅區。

站在車旁放眼整個小區,其實她也不知道在這眾多的別墅里哪一幢才是李家的。

邁着步子沿着林蔭道快速行走着,急切的雙眼四處張望。

“對不起,你知道唐家大小姐所嫁的李家是哪幢房子嗎?”看着迎面走來的女人,張晨婉急切地迎了上去,態度非常謙和地問道。

女人戒備的雙眼在她身上來回掃過,蹙着眉不確定地問道,“你是羅太太吧?”

“對!”張晨婉愣了下,沒想到遇到個認識她的人,嘴角上的弧度更深了幾分,“請問你是?”

“我們曾經在個聚會上見過!”對上她困惑的雙眼,女人只是笑了笑,抬着手往裏指了指,“就是那邊第二十六幢,窗口貼着大紅喜字的就是她家了!”

“真的是非常謝謝!”順着女人手指的方向,張晨婉對着她彎了下腰,神色里異常的激動。

“沒事!”搖了搖頭,女人看着張晨婉泛紅的雙眼輕聲說道,“看你也應該是有急事,快去吧!”

“謝謝你!”對着她再三感謝,張晨婉提着步子就往李家別墅所在的方向跑去。

窗口上,鮮艷的大紅喜字進入女人的視線,隱忍在眼底的淚水嘩啦就流了下來。

緊握的拳頭抵在疼痛的心口上,張晨婉站在院子外,仰着視線緊緊地盯着那刺痛她雙眼的紅色。

從來不知道她還活着,知道的時候她已嫁為人妻!

緊閉的房門打開,進入她視線的女人,對於張晨婉來說並不陌生。

陳霞,唐萌的婆婆,她的親家!

含淚的目光落在她滿臉笑意的臉上,張晨婉蹙着眉,心底卻劃過一絲不喜。

看着她往院門口走去,女人抬着步子往旁邊走了幾步,直接隱身在了轉角的地方。

“陳太太,我馬上就到了!”陳霞捏着機子,心情愉悅地往外走去,“陳小姐在嗎?我帶了件小玩意給她,她應該會喜歡的!”

也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陳霞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腳步輕快地往外走去,“告訴她,阿姨馬上就到了!”

絞着淚水的目光看着遠去的身影,眉心擰了下,張晨婉挪着步子走出轉角重新站在了院子外。

擱在胸口的手指緊了緊,挪着忐忑的雙腳走到門口,輕顫的食指按在了門鈴上。

“你是?”開門的阿姨看着站在台階上的女人,抬着眼帘將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你找哪位?”

“我是唐萌一個遠親的阿姨,過來看看她!”舔了下嘴角,張晨婉對着她低聲說道,“她在家嗎?”

看着她的雙眼眯了下,唐萌被驅逐出唐家的事情早已人盡皆知,那麼面前這個自稱是唐萌阿姨的女人,絕對不會來自唐家。

撇了下嘴角,阿姨對着她搖了下頭,“不好意思,李太太不在!”

“不在?”愣了下,雙眼越過阿姨的肩膀看進空無一人的客廳,張晨婉喃喃自語着,“怎麼會不在呢?”

嗯了聲,阿姨略帶有鄙夷的目光掃過張晨婉有些失落的雙眼,按着門就想關上。

“等一下!”看着即將重新關上的房門,張晨婉伸手擋了下,對着阿姨勉強笑了下,“能告訴我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搖了搖頭,阿姨淡漠地開口,“抱歉,主人家的事情,我們也不清楚!”

失落地收回抵在實木門上的手,雙眼在空蕩的房間內再次掃過,張晨婉低聲開口,“抱歉,打擾了!”

嗯了聲,阿姨低垂的目光掃過面前的女人,淡漠地重新關上了房門。

站在緊閉的房門口,張晨婉隱在眼角的淚水再次滑落,失魂落魄地轉身邁下了台階。

站在圍欄外,回身看着視線里紅色的大喜字,張晨婉彎着嘴角笑了下,蒼白的唇瓣闔動輕聲呢喃着,“孩子,媽媽給你準備了很多的嫁妝!”

緊閉的房門重新打開,阿姨透過門縫看着遠去的身影,撇着嘴角不屑地輕哼了聲。

“阿姨,給我弄點吃的!”唐萌繫着腰間的帶子邁下樓梯,看着站在門后的女人雙眉皺了下,不耐煩地吩咐着。

“太太,你起來了!”看着一身紅色睡衣的女人,雙眼在它白皙勻稱的長腿上劃過,眼底劃過一抹輕蔑,臉上卻滿是笑意地開口,“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隨便!”清冷的目光掃過她討好的嘴臉,唐萌挪着步子往餐廳走去,“動作快點!”

看着女人擺動的腰肢,阿姨在心底呸了聲,提着步子追了上去,“行,那你稍等一下,我給你做!”

……

“展銘,那個男人是誰?”站在車旁,鄭淮西看着視線里一抹模糊的身影,問着身邊的男人,“這是雲柔的朋友嗎?”

墓前的身影早已進入顧展銘的視線,只是他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的來歷。

這個身影非常陌生!

跟顧東興對視了眼,都在彼此的雙眼裏看到了疑惑。

對於站在顧雲柔墓前的男人,三人沒有一個知道的!

“上去再說!”扶着鄭淮西的胳膊,顧東興低聲說道,“或許是雲柔曾經的同學吧!”

“以前倒是沒見過!”搖了搖頭,鄭淮西輕聲嘀咕了句。

男人微仰的視線鎖着瞳孔里的身影,顧展銘在腦海中快速地翻轉着,查找着曾經留在記憶中的零星片段。

只是,或許太過於久遠,並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

“請問,你是哪位?”站在墓前,鄭淮西看了眼墓碑上顧雲柔微笑的臉,問着面前的男人。

“阿姨,我是章逸飛!”看着出現在視線里的三人,章逸飛顯然沒有想到會在此時此刻遇見,震愣過後,男人微低着頭看着鄭淮西自我介紹着。

“章逸飛!”看着面前一表人才的男人,鄭淮西對着他勉強地笑了下,“你什麼時候回國的?”

“昨晚到的!”看着鄭淮西微微紅腫的雙眼,章逸飛挪開視線落在顧家的兩個男人身上,對着兩人低聲打着招呼,“你們好!”

落在男人身上的目光微微擰起,顧展銘對着他輕點了下頭。

看着三人手裏提着的東西,章逸飛往旁邊走了兩步,把位置讓了出來。

“丫頭,又有幾天沒看你了!”鄭淮西把手中的一束玫瑰花放在墓前,手指輕撫着上面的照片輕啞開口,“路過花店的時候,媽進去特意給你挑了束玫瑰花,你應該喜歡的吧!”

顧家的兩個男人站在身後,雙眼盯着墓碑上的照片,眼底微紅,水光劃過。

“寶貝,十年了!”輕撫着照片的手指微微顫動了下,鄭淮西緊着呼吸沙啞開口,“你的仇總算是報了,當年欺負過你的人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

看着肩膀微微顫抖的女人,顧東興蹲下身伸着長臂半扶着她,佈滿血絲的雙眼盯着眼底笑容滿面的顧雲柔哽咽出聲,“丫頭……”

顧展銘垂下眼帘遮住深眸中涌動的情緒,轉身看着旁邊的章逸飛,抿着嘴角走了過去。

“你現在沒問題了?”並肩而立,男人目視着遠處低聲問着身邊的男人。

“早幾年就好!”抿着嘴角苦笑了下,看着顧展銘淡漠的側臉,章逸飛看了眼墓碑前的兩個身影輕聲問道,“能把當年的結果告訴我嗎?”

長眉輕皺,顧展銘側身看着章逸飛,薄唇扯動清冷開口,“羅瑩雲!”

“羅瑩雲?”章逸飛錯愕了下,看着顧展銘的雙眼暗光劃過,“確定?”

嗯了聲,對着他輕闔了下雙眸,顧展銘給了他確定的答案。

“羅瑩雲!”驚詫中的男人緊皺着眉不斷地呢喃着這三個字,脹痛的腦海中不斷閃過當年的畫面,“羅瑩雲是雲柔的好朋友啊,她怎麼能做出這種傷心病狂的事情?”

皺着眉心看着低聲呢喃的男人,顧展銘並沒有任何的回應,神色淡漠毫無起伏。

緊捏着鼻樑的章逸飛猛然抬頭看着顧展銘,雙眼裏的沉痛濃得化不開,“當年應該是她換了約定的時間跟地點!”

“什麼意思?”聽他這麼說,顧展銘微眯着雙眼追問道。

“你等着!”深呼了口氣,章逸飛回頭看了眼墓碑上清麗的丫頭,轉身飛快地往山下跑去。

看着飛速而去的身影,顧展銘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

氣喘吁吁跑回來的男人,手裏捏着一本包裝精美的書,章逸飛看着顧展銘輕啞開口,“這本書,是當年我到顧家看望雲柔時,從她屋子裏的地板上撿回來的!”

看着眼底包裝精美的書本,顧展銘蹙着眉看着章屹飛,眼底有些疑惑。

男人的雙手微微顫抖着,章逸飛深呼了口氣,十指快速動作着,將包裹在外面的那層精美的包裝紙直接撕碎,露出包裹在其中的書本。

提着眼帘,微凝的眸子掃過章逸飛異常肅穆的臉,顧展銘重新將視線落在他手中的書本上,只見他直接將書打開落在扉頁上。

血紅的雙眼緊緊地盯着書頁上那行字跡,章逸飛的雙手劇烈地抖動起來,痛苦的聲音從他緊抿的嘴角溢出,“都是我害了雲柔,怪不得她那麼恨我啊!”

想起顧雲柔那雙含恨的雙眼,男人的心口猶如被炸開般疼痛難忍。

從他的手中將書本接過,顧展銘漆黑的眸子緊緊地鎖着扉頁上的那行字體,長眉緊鎖低啞出聲,“這是,你當年約雲柔的?”

章逸飛抬着血紅的雙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搖了搖頭卻又點了下頭,“這本書被人掉包了!”

男人的話音落下,顧展銘捏着書本的手指猛然收緊,當年想不明白的事情,此刻瞬間開明。

“你把書交給羅瑩雲,”男人壓着長眉盯着沉浸在痛苦之後的章逸飛,說著他心底的答案,“羅瑩雲利用這個機會偷換了所有的東西?”

“現在看來是的!”從男人的身上挪開潮濕的雙眼看着墓碑上的女人,章逸飛心疼地開口,“是我害了她,當時我要是能親手把那本書交到她手裏,該有多好!”

顧展銘隨手將手裏的書扔在了地上,壓着心口翻滾的疼痛,看着章逸飛的目光卻沒有絲毫的責備,“時過境遷,你也別自責,當初的事情誰也沒有防備,這不能怪你!”

搖了搖頭,章逸飛步履不穩地往顧雲柔的墓前走去,疼痛的雙眼溢滿水光。

他從來不知道,由於當年那次的錯信,讓這個花季的少女徹底凋零。

雙膝彎曲,直直地跪在兩老的面前,章逸飛對着兩人狠狠地磕着頭,嘴裏不住地說著對不起。

“你這是怎麼了?”鄭淮西彎下身扶着地上的男人,聲音里滿是急切,“有什麼話先站起來說!”

“伯母、伯父,當年是我害了雲柔!”章逸飛依然固執地跪在地上,仰着視線看着面前鬢角染了白霜的兩人,痛苦地呢喃着,“是我害了雲柔啊!”

“什麼?”鄭淮西的雙眼圓睜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再說一遍?”

“媽!”顧展銘快步走了過去,將章逸飛強硬地從地上攙扶了起來,轉身看着面露詫異的兩人低聲解釋着,“這或許就是當年的真相了!”

“羅瑩雲當年是雲柔最好的朋友,不止你相信她,我們所有的人都相信她!”顧東興走到章逸飛的身邊,抬着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地開口“這件事,你也忘了吧!”

“伯父!”章逸飛痛苦地呢喃着,“我怎麼能忘記呢?”

“逸飛!當年的事情都過去了!”看着依舊陷入痛苦中的男人,鄭淮西的心情也異常的沉重,“雲柔不會怪你,我們也不會怪你!”

對着她沉重地點了下頭,章逸飛轉身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低聲祈求着,“我想再跟雲柔呆會兒,行嗎?”

視線跟身邊的兩個男人對視了眼,見兩人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鄭淮西看着眼底滿身痛苦的男人輕啞開口,“好!”

顧展銘在男人的背影上深深地看了眼,轉身隨着顧東興夫妻兩往山下走去,把空間留給了這個痛苦中的男人。

“雲柔!”長身下壓,章逸飛直接盤腿坐在了墓前,抬頭跟照片里含笑的女人對視着,嘴角跟着彎了下,“我很想你!”

照片里的女人依舊溫和地看着他,耳邊彷彿想起了她輕柔的聲音,“逸飛,我們以後到瑞士去好不好,據說那裏是世界上最美的國家,我想去看看!”

“雲柔,瑞士我去過了!那裏跟你想的一樣非常地漂亮!”男人的眸光悠遠而深長,一點點地講述着他去過的地方,看到的風景。

鄭淮西扶着車門回身往山上看去,對着身邊的兩個男人輕聲呢喃着,“當初雲柔要是沒有出事,該有多好!”

“也不知道老章回來了沒有?”順着女人的目光看着視線中的那點人影,顧東興低聲開口,“這孩子的精神狀況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讓展銘了解下就是了!”坐進布加迪,鄭淮西跟身邊的男人念叨着,“看他剛才的狀態,應該是沒有問題了!”

嗯了聲,捏着方向盤的男人看了眼後視鏡,“我讓關震注意下!”

“這孩子當年的也是受苦了!”靠在車椅上,鄭淮西低嘆了聲,緊抿着嘴角不再開口。

十年前的那場災難,在大家的心裏留下了太多的傷痛。

那塊結痂,一碰就疼!

……

“不好意思,由於事情比較特殊,我不得不跟你面談!”看着霍靖庭輕抿了口咖啡,南宮成燕無奈地開口。

“什麼事情?”靠坐在椅子上,男人抬着眼帘看着面前的女人。

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南宮成燕擰着眉試探地問道,“你家女管家的權利是不是很大?”

手肘支在桌子上,手指游移在明晰的下巴上,霍靖庭挑着眉看着她,“為什麼這麼問?”

“你知道嗎?韓媽媽今天在我家做客!”蹙着眉緊緊地盯着他,南宮成燕開口說著今天見到的畫面,“我不認為這只是場巧合!”

男人的長眉蹙了下,顯然南宮成所講的事情同樣出乎了他的意料,“多久了?”

“第一次上門,但是之前她跟我媽媽互撩了多久我就不清楚了!”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錯愕,讓南宮成燕相信這件事情並不是他的主意。

話音落下,南宮成燕就見霍靖庭擱在桌子上的手指輕輕地敲着桌面。

她也這才主意到他的手指,指甲被修剪地異常地乾淨,指尖的肉非常的圓潤,每根手指都虯健有力。

“放心,韓媽媽即使有意地接近你媽媽,她也不會有惡意!”沉默了會,霍靖庭如是跟南宮成燕說道。

女人的眉眼皺了下,顯然對於他的回答不是很滿意,細眉輕抬掃過對面的男人,南宮成燕繼續開口,“霍總,你們什麼時候回你的法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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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圈愛:契約小妻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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