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逐出家門
進來的是那位貴妃娘娘,高峰雖然對她並不是熟悉,但是四皇子的記憶中,那熟悉的味道讓他確定了來人是誰,四皇子的母妃儀貴妃。
大秦帝國採用的是一夫一妻制,不過皇帝陛下例外,這是為了保證皇室血脈的延續,而皇帝可以迎娶一位皇后,兩位貴妃。而兩位貴妃有固定的封號,禮、儀二字。
儀貴妃走入房間之中,隨後來到床前,清淡的香味讓人聞着很是舒心,而四皇子的記憶中,母妃十分的溫柔,對他最是寵愛,不過現在身軀的主人已經換了,高峰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位現在的母親。
“皇兒……皇兒……”儀貴妃輕聲的呼喚着,聲音中帶着嘶啞,估計最近哭的太多了,高峰實在不忍心繼續裝睡了,畢竟他也有一位母親。如果不是自己的宇宙中母親還在,他可能也不會想要回去的,畢竟自己一個宅男罷了,真的沒有其它的牽挂。
慢慢的睜開雙眼,看向儀貴妃,張口想要喊一聲‘母妃’,不過終究有些難以啟齒,看上去到是有那麼一點兒虛弱不堪的樣子。
“皇兒莫要說話,安心靜養就是,你父皇不過正在氣頭上,只要他消氣了就好,切莫再要頂撞他了。”儀貴妃急忙安撫着自己的兒子。
高峰為難了,不管是四皇子的遺願,還是自己的任務,他必須走明星這條路,頂多是不用出國學習了。大秦帝國各方面都是領先的,而其它國家為了爭得一絲的優勢,全力發展文娛,到是讓大秦帝國落後了不少,真要想追趕並不容易。而現在面對這位母親的要求,他無論如何是不能答應的。
儀貴妃好像看出自己的兒子依然沒有改變心意的想法,雙眼之中的淚水再次滾落下來,但是她卻是沒有埋怨的話語,只是在一旁落淚,弄的高峰心情真的很不好。
“母妃不必難過,兒子有自己的堅持與理想,未來的路總是要自己走才好。”高峰終於喊出了‘母妃’兩個字,他實在是不忍心一位母親如此的傷心欲絕。
“都是母妃不好,不該在皇兒面前如此。”儀貴妃擦了擦眼淚,有些強顏歡笑。
“母妃放心好了,不用幾年,皇兒必定出人頭地,不是以皇室成員的身份,而是用我的才華,到時候必然讓母妃與有榮焉。”高峰此時突然生出了莫大的決心,不管是為了誰,不管是為了什麼,他都必須將這條路走下去,而且要走到一個絕對的頂峰。
不過高峰剛剛說完這句話,突然門再次開啟,皇帝陛下走了進來,高峰心中暗道糟糕,而情況確實糟糕的很。
“好,既然你執迷不悟,那麼這個皇室的身份你也不用頂着了,即刻起你被逐出皇室,雖然我不能剝奪你的姓氏,但是我可以剝奪你的身份,現在開始你不是皇子了。”皇帝可以說怒髮衝冠了,不過到是沒有太過絕情,“你還沒有成年,你的教育經費還剩下一百五十萬華幣,你一次領走就是,總管會幫你安排的。”說完轉身離去。
儀貴妃急了,急忙想要追過去,不過高峰一伸手,拉住了儀貴妃的衣角,“母妃不必在求,兒子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到時候母妃若是想兒子了,可以去看看我。”
本來高峰認為很糟糕的情況突然對他十分的有利,沒錯,就是有利,正好可以跳出這個御林苑,自己獨自生活,這簡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尤其是在聽到有一百五十萬華幣教育經費的時候,他差點跳起來給皇帝陛下點個贊。
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身體比過去還要健壯的多,如果繼續留下來必然後患多多,到時候不知道怎麼解釋,總不能一言不發,而皇帝陛下的這個決定簡直太是時候了,他怎麼會讓母妃去破壞呢?
不過儀貴妃到是焦急了起來,“皇兒,你從來沒有獨自生活過,這麼出去母妃怎麼放心?”
“母妃不用擔心,兒子已經長大了,完全可以獨立生活,到時候母妃可以去看看,必然不會再擔心的。”高峰自信的對着儀貴妃笑了笑。
儀貴妃本就是個沒有主意的,如此也只能默認下來,心中卻是想着,過幾日等皇帝消氣了,再去求情就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難道皇帝還能眼看著兒子受苦不管嗎?
這種時候,一位年紀頗大的男子來到房間外面,輕輕的敲了敲門,“貴妃娘娘,臣奉命來協助贏峰離家。”來的乃是御林苑總管,名叫白默。年紀已經五十五歲了,在皇帝陛下繼承大位之前就跟隨在身邊兒,最是得皇帝陛下信任,皇帝的命令他從來不打折扣的完成。
如今一來就將皇子的名頭去掉了,高峰到是不覺得意外,“麻煩白總管了,如今我行動不便,還請白總管叫人來收拾幾件兒衣服,另外我還要給自己選擇一個住處。”
“儘管吩咐就是,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辦。”白總管到是十分的客氣,高峰也可以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的關心,也許是礙於身份的關係只能執行命令。
幾名白紗少女走了進來,她們不是奴僕,而是僱員,受雇於皇室在這裏工作而已,不過是身份核查十分的嚴苛,白總管也是如此,不過他們白家基本一直在為皇室服務,到是從來不曾離開過。
儀貴妃的眼淚又是滴答的滾落下來,而高峰不忍心再去看她,不過他到是下定了決心,“在這個宇宙中,我名叫贏峰,高峰這個名字留到回去的時候再用吧!”心中暗自決定之後,在幾名少女的幫助下,坐上一張輪椅,皇帝陛下還真是雷厲風行,說趕走就趕走了。
不過此時的皇帝陛下坐在自己的別墅客廳里,手中拿着一杯茶,也不喝下去,就那麼怔怔的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有人來報,四皇子已經在白總管的陪伴下出了御林苑,他這才頹然無力的將身體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嘆息了一聲,顯得那麼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