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拉的好不好,主要看味道
普仁抬頭一看,連忙放下咖啡眯起了眼睛,難道自己看錯了?這……這怎麼可能。
普仁先入為主的觀念讓他把郝健仁當成了一個咖啡先生,就算是會拉小提琴也不能有這樣分造詣,更別說創作了。可是現在這一幕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不但會拉,還拉的很圓潤,不但會創作,還創作的如此有味道。
郝健仁第二首也是前世一首他比較喜歡的小提琴曲,叫做《雲雀》。
《雲雀》是羅馬尼亞作曲家旦尼庫獨具特色的作品,在小提琴高音E弦上絕無僅有的顫音名曲。樂曲巧妙地運用了小提琴上下滑指的顫音技巧,以極為明快歡騰的旋律,簡練而富於動感的鋼琴伴奏,表現了山林中雲雀爭鳴、陽光明麗、風景如畫的一幕。在小提琴E弦亮麗清悅透明的音色表現下,高超的顫音絕技一氣呵成。
普仁此時早就忘記了咖啡的事情,一連兩手如此好的小提琴曲,尤其是第二首,他感覺自己神經在跳動,雙手忍不住抖動起來,這是他記錄音樂的一個小習慣。
郝健仁的第二首小提琴曲也很快就結束了,郝健仁看了看時間,應該還夠自己拉一曲的。其實拉小提琴還是蠻享受的,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普仁盯着郝健仁,雖然他還意猶未盡,但他也知道好樂難得,尤其是這樣大師級的作品。
普仁確定了郝健仁的實力后臉色一紅,他也知道自己誤會了。
真是的,老了老了,怎麼思想還滑坡了呢,絕對是約翰那個傢伙給我帶壞了,上次居然帶我去酒吧……當然兩人只是去找下靈感,在哪嘈雜的聲音了尋找美麗而尖銳的聲音。
普仁此時對郝健仁的興趣可比咖啡大多了,笑了笑就想上去說明自己的身份,作為一樣愛音樂的人,就應該多溝通一下才對,他可不覺得好健仁還能掏出第三首小提琴曲來,那可就太變態了。
如果能掏出來,我就和約翰一起洗澡,普仁自嘲了一下,當然,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呢。
可就在這時,音樂響起了,普仁瞪大了眼睛,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三首原創曲目,還不同風格?這是憋了多久啊,而且味道還都不同,難道真讓我和約翰那個邋遢鬼……
咦,我間歇性失憶好像犯了,我說什麼了。
對了,這可真是一首好曲子啊,普仁忍不住讚賞起來,自己剛才要說的就是這個吧。
第三首也很快就結束了,郝健仁滿意的點了點頭,三首十五分種,如果循環播放就是三十分鐘,足夠了。
普仁這次還想站起來,不過想了想,要不在等會,萬一在冒出一首呢?都三首了,就算有第四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郝健仁當然不知道普仁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會不屑一顧,你讓我拉我就拉啊,那豈不是顯得我很隨便,你當你是誰啊,洒家累了,奴家做不到,這不是錢的事。
郝健仁把手機收起來,看了看時間,八點二十了,然後看向了普仁。
這個年紀,十分鐘了,也該結束了。
額,還沒結束,大爺,你這是要打持久戰啊。
郝健仁拿着小提琴走了過去說道:“普老先生,不瞞你說,你也看到了,我一會要請人吃飯,你這……”
郝健仁的話在明白不過了,普仁自然也明白,看了一眼那擺設,他笑了笑。
“放心,不會打擾你的,不過燭光晚餐,這怎麼能沒有音樂呢?”普仁帶着淺淺的笑意說道。
郝健仁對此也很無奈,“沒辦法,這裏只有兩個人。”
“這樣啊,老頭子我拉小提琴還不錯,要不我給你拉小提琴,就算是付你咖啡的錢了,什麼樣?”普仁笑了笑說道,絕對不是想學那三首曲子,一點關係都沒有。
郝健仁一愣,還有這樣的好事,不過這不好吧?這可是孫耀天的朋友,不是怕他拉的味不好,實在是,好吧,就是怕拉的不好。
“那個,老先生,這多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你拉的……。”好健仁臉色一紅的說道,繞是他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啊,不過沒時間繞彎子了,時間快到了。
對於郝健仁的直爽普仁沒有絲毫的不滿,“沒事,來,我給你拉一段你聽聽,看看我是不是有乾貨。”
普仁看着郝健仁越發的欣賞,這真是一個好少年啊,二十多歲就把咖啡和小提琴的造詣達到如此地步,那還有時間想如何交談。直爽怎麼了,誰生下來不是直的,這不是毛病,社會會改變你的。
接過小提琴,普仁手臂擺動,拉的倒是有滋有味,可是在郝健仁看來也就是那麼回事,和貝多芬前輩差遠了,但是在這個世界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這老人似乎不是無名之輩啊,郝健仁有心細問,不過一想時間,算了,管他呢?拉的好就行。
“怎麼樣,老頭子我演奏的還可以吧。”普仁放下小提琴說道,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郝健仁笑了笑,他從不是吝嗇誇獎的人。
“干,真干。”郝健仁點贊說道。
普仁對郝健仁的稱讚很受用,畢竟是一個如此直爽的年輕人,我很中意哦。
“謬讚了。”普仁禮貌的笑着回答道。
郝健仁看了看時間,都超半點了,再不走時間可就不夠了。
“那普老,我先去接我的朋友,你在這等我片刻,大約半個時辰左右。”
“沒問題,不過小友是想讓我演奏你手機里的三首曲子吧,我可能一下子記不住,但是暫時性的記住一首倒是可以的。”
普仁目不斜視的盯着郝健仁的手機,人走了,東西得留下啊。
郝健仁恍然大悟,原來是為了這個。
“沒問題,我現在就傳給……算了,演奏其他的吧,我趕時間,下次,下次一起。”
郝健仁說著已經往外走去,普仁一愣,下次,你還想讓我給你演奏下次。
郝健仁完全不知道普仁的身價,不論是授課還是演奏,都是很昂貴的。
這麼說吧,普仁教授的每首曲子都是鑲金的。
不理解,那這麼說,普仁教授演奏的不是音樂,是鈔票,這回理解了吧。
還不理解,可以說普仁剛才那一段已經送給郝健仁一塊金條了。
郝健仁是不知道普仁的身價,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先問問,咱收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