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四章 懦夫牌匾
許老爺子老臉一紅,他沒有想到外表木訥的吳天居然這麼狡猾,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含糊!往別人的死穴戳,可以說是毫不留情。
許老爺子活了大半輩子,也是第一次被人罵賤人!而且對方還罵的有理有據,想不認賬都不行!這讓他的面子往哪擱?
“我們兩家人都同意了,應該叫門當戶對,你強詞奪理。”許老爺子紅着臉反駁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你老婆出軌了,你老婆和姦夫兩情相悅,是不是就不算姦夫淫婦了?有沒有問過受害者的感受?采兒現在就是受害者,不顧及受害者的感受,你們就是自私自利的賤人。”吳天回罵道。
許家人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恨不得衝上來把吳天掐死,敢跑到許家罵許家人是賤人,整個華夏也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說是大膽狂徒了。
“不行!我得阻止他們,不然就真的火星撞地球了。”許有才見許家人很生氣,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哥,你理他們做什麼?我們就站在這裏看戲,其他事情都不要理,他們想咋地就咋地。”許慧美立刻拉住許有才。
在許慧美看來,這是一場難得一遇的精彩好戲。說不定一輩子只能遇見這一回。如果被打斷了,那該有多可惜!
而吳天的表現也讓她格外吃驚!她沒有想到坐在自己車上還老老實實的吳天嘴炮居然這麼厲害!居然可以挑一個許家。如果讓他去參加辯論賽,都可以把對手說到投降。
“爺爺,你剛才不是還說要幫哥哥出頭嗎?依我看,你快要輸了。”許慧美滿面笑容的看着許老爺子。
“你這死丫頭,胳膊怎麼往外拐?人家都欺負到家了,你不幫忙還取笑爺爺。”許老爺子沒好氣的白她幾眼。
許老爺子在許家威望頗高,大家對他都很敬重!就許慧美敢懟他,而且還經常懟得他沒脾氣。
換做其他人敢懟許老爺子,都被訓哭了。常懟還沒事的,就只有許慧美一個。
所有許家人也都知道,許老爺子最疼的就是許慧美。
“小子,你還是回去吧!許家和林家的婚事不會取消。”
“你還敢說你不是賤人,林家都已經取消這門婚事了,就你們許家死撐着。你自己說,你們賤不賤!”吳天繼續使用激將法。
他真的不怕把許老爺子激死。
“小子,我不吃你這套,你再無理取鬧我可就把你扔出去了。”許老爺子微微發怒。
“來啊!我看誰能把我扔出去。”吳天把林采兒擋在身後,自己往前一站,渾身散發著王霸之氣,壓的許家眾人不敢吭聲。
“誰敢扔吳天出去就是我們林家的敵人,玩武力,我們林家可沒輸過。”躲在吳天背後的林采兒也附和說道。
許老爺子嘴角微微抽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從吳天的氣勢上看,怎麼看也不像個好欺負的人。再加上有林家背後支持他,許家拿什麼跟他玩?就算玩贏了也是慘勝,要付出的代價太大了,那樣不值得。
“有才,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這是你的婚事,不管你怎麼選擇,爺爺都支持你。”許老爺子無奈,直接詢問許有才的意見。
“既然林小姐要退婚,那就退婚吧!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我許家也不是靠聯姻才能生存下來的懦夫。我許有才會向天下證明,就算沒有聯姻,也一樣能光耀許家。”許有才慷慨激昂的說道。
“好!不愧是我許家的男兒郎。”許老爺子讚嘆不已。
對於許有才做出的選擇,許老爺子是百分之一百的贊成。因為這是他自己的婚事,他自己做出的選擇才是對的。
剛才許老爺子跟吳天辯論,一方面是為了護住許家的名聲,另一方面就考慮到許有才的感受。孫子的未婚妻被人搶走了,自己這個當爺爺的什麼也做不了,這個爺爺做得得有多失敗!
現在許有才親口同意退婚,許老爺子就沒有必要跟吳天繼續爭吵了。
“哥,你真的要把嫂子讓給那個臭小子嗎?那個臭小子看着也就那樣,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真不懂他是怎麼博得林家小姐芳心。”許慧美看着吳天連連搖頭。
吳天在她的面前就跟一片迷霧一樣,完全捉摸不透,也看不清。
“什麼叫讓?一開始我就不同意這門婚事嘛!現在人家上門退婚,那就退了,也算是了我一樁心事。”許有才無所謂的聳聳肩。
“你就不會後悔嗎?林小姐可是很漂亮呢!大明星,全國青年少女的偶像。”
“你煩不煩啊!倒茶去。”許有才把嘰嘰歪歪的許慧美推開,然後朝吳天走了過來。
“吳先生,每個人都有追求異性的權利,你贏了,我無話可說。當然,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交個朋友。”
“有許先生這種朋友是我的榮幸。”吳天也很客氣的說道。
吳天對許有才沒有任何厭惡之意,相反的,對他很有好感。因為他是一個輸得起的男人,也是個能認輸的男人,實在難得!如果真的能結交一番,也未嘗不是一件大好事。
“許老,現在我都已經跟許先生結為朋友了,應該收起你的獵槍端杯美酒出來迎客了吧?”吳天笑看着許老爺子。
“設宴,今天晚上大家都別離開了,讓我們許家好好招待客人。”許老爺子說道。
“你是地主,這些事情你說了算。我只有一個要求,幫我弄個牌匾和毛筆墨水過來,我有大用。”
“毛筆、牌匾?”許老爺子滿頭霧水,想不通吳天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取到了牌匾和毛筆,吳天便開始磨墨寫字,在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寫上‘懦夫’二字。
就在許家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吳天對許有才說:“許先生,麻煩你派個人幫我把這個牌匾送到林家,就說是我送的。”
許家人嚇得差點跪下。給林家送個懦夫的牌匾,這是作死的行為啊!這樣作死的行為,也只有吳天一個人敢做。